看著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顯然還處在震驚當中的阮青青,西門震卿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調(diào)侃的神情,“我說小青青,這是你招待朋友該有的禮貌嗎?幾年不見,你還是這幅德行。”
他一臉戲謔的說道,那熟稔的模樣讓西門震霆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那也要看對誰了?你是我朋友嗎?”
眉尖微挑,阮青青不軟不硬的回了過去。
“你說呢?”
一邊說著,西門震卿將西門震霆猛地向旁邊一拉,然后整個人擠在了他們中間,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神情間全是打量。
“嗯,不錯,幾年不見,肉倒是長多了不少。”
西門震卿一臉戲謔的說道,眉宇間有著一抹掩藏不住的笑意。
五年前,自從他離家之后,直到昨天才回來,這五年來,他刻意的避開聽到她的任何消息,卻在昨天意外得知她竟然和哥哥離婚了,這是不是意味著屬于他的機會又來了呢?
“惡俗”
白了他一眼,阮青青沒好氣的說道,這樣的笑話冷的她全身都要起雞皮疙瘩了,讓人不寒而栗。
“這樣就叫惡俗,你想不想看看比這更惡俗的!
說話間,西門震卿的頭就這樣慢慢的低了下去,可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身后一股蠻力猛地扯住他的衣領(lǐng),將他扯到了一旁,回過頭,就看見西門震霆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就像是一只會噴火的大龍一樣。
那個眼神……簡直就是殺氣騰騰啊。
“哥,你怎么了?”
看著他,西門震卿一臉不解的問道,轉(zhuǎn)身面對阮青青的時候,嘴角又勾起了那抹邪魅的笑意,“小青青,我們繼續(xù)!
“西門震卿,你馬上給我滾出去這里!
西門震霆甕聲甕氣的說道,天可憐見,他怎么會有這么一個不知道廉恥的弟弟啊。
“哥,形象,注意形象啊!
西門震卿一臉無奈的說道,隨即從地上爬起來又擠到了阮青青的身旁,“我和小青青還有好多話沒說呢,咦,對了,公司倒閉了嗎?你怎么現(xiàn)在還不去上班?當心我去爸媽那里告你狀!
看著他,阮青青算是徹底無語了。
五年不見,他比之從前是更加的腦殘。
起身,看都不看他一眼,她轉(zhuǎn)身向樓上走去,吃飽喝足或許該小睡一會,至少比在這里聽著兩只蒼蠅嗡嗡嗡的亂叫要強。
“小青青,你去哪里?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你等等我!
見狀,西門震卿連忙抬腿跟了上去,可是還沒等他走到臺階前,便被從身后迅速趕到的西門震霆給抓住了。
“你給我站住,馬上離開這里!
此時,西門震霆的臉色已是一片鐵青,如果他不是他弟弟的話,他相信肯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用拳頭招呼他了,哪里還輪得到他在這里囂張跋扈的。
“哥,你怎么了?注意形象,形象,知道嗎?再說了,小青青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你老婆了,千萬不要再給我說什么嫂子小叔子的事情,我們之間已經(jīng)不存在那個問題了!
轉(zhuǎn)過頭,收斂起那些玩世不恭,西門震卿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眼睛看向他的時候,里面諱莫如深,“哥,你知道我這五年是怎么過的嗎?每一天都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煎熬著,我想回來,可是又害怕回來,而今,是你自己不懂的珍惜的!
“你給我閉嘴。”
西門震霆惡狠狠地說道,該死的臭小子,竟然敢覬覦他的女人。
“我說錯了嗎?我一早就給你說過的,青青是個好女人,和你以前的任何一個女人都不一樣,讓你好好對她,結(jié)果你是怎么做的?你除了將她傷的遍體鱗傷之外,你還做了什么?”
說完,西門震卿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似乎是不想再繼續(xù)跟他糾纏什么,剛要抬步,又一把被西門震霆扯了過來。
“那又怎么樣?不管怎么說,她都曾經(jīng)是你的嫂子,就算現(xiàn)在不是了,以后也會是,我警告你,最好是死了這條心,你想要女人?沒問題,哥哥給你找,但是青青的話,你最好安分一點,否則就算是親弟弟,我也饒不了你!
眼睛死死的盯著他,西門震霆一字一頓的說道。
都說奸細都是出現(xiàn)在人民群眾內(nèi)部的,這句話果然沒錯,至少現(xiàn)在的情況就印證了這一點。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我親愛的哥哥,我找小青青真的有事,今晚我請你喝酒!
說完,用力的掙開他的鉗制,西門震卿一溜煙的跑上了樓,一邊跑著還大聲的喊著,“小青青,我來了,不許上鎖啊,否則的話我可是會踹門的。”
“白癡”
坐在房間里,聽著那破鑼嗓子,阮青青無奈的說了一句。
下一刻,房門開啟,西門震卿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
“嘿嘿……”
還未說話,便已經(jīng)自顧自的笑了起來,變戲法似的從懷里掏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到了她的面前,“看看,送你的禮物。”
“無功不受祿,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眼皮都沒抬一下,阮青青這樣說道,明顯的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
“喂,不用那么絕情吧,好歹我們也同窗共枕了好幾年,這點情面總還是有的吧!
說完,西門震卿喜滋滋的將盒子湊到了她面前,“看看,真的是不錯的寶貝,這可是我花了好多錢買來的,買的時候還在想你肯定會喜歡的!
“少來啊,誰和你同窗共枕。俊
丟給他一記大白眼,阮青青沒好氣的說道,瞧瞧他說的那個曖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之間有什么事呢。
“我又沒說錯,我可是和你在一間教室里讀過書的,再說了,我們的寢室離得也不遠,不是同窗共枕是什么?”
拋給她一記媚眼,西門震卿低低的笑了,“這樣吧,我替你打開,賞臉瞟上一眼吧!
說完,他動手將包裝紙拆除,隨后像是獻寶似的把盒子打開舉到了她的眼前
“咚咚咚……,寶貝上場了!
盒蓋打開的那一剎那,只覺得有一束柔光從盒子里噴射而出,隨即便被細細碎碎的星光所籠罩。
“這就是你說的寶貝?”
短暫的呆愣過后,阮青青淡淡的笑了笑。
那是一條心形的鉆石項鏈,項鏈設(shè)計的特別別致,在心形中間是篆體的英文字母le,上面貼滿了細小的碎鉆,環(huán)繞著中間的那顆大鉆石,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光彩照人。
“對啊,喜不喜歡?你知道嗎?在拍賣會上,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覺得特別適合你,所以我買了下來,現(xiàn)在送給你!
西門震卿興高采烈的說道,說完,將里面的項鏈拿出來,作勢就要給她戴上。
“!
做出一個暫停的手勢,阮青青抬起頭看著他,“你的心意我領(lǐng)了,但是我不能要這條項鏈!
“為什么?”
西門震卿一臉不解的看著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可以束縛她的枷鎖了,不是嗎?
“這條項鏈還是留著給你以后的愛人吧,我們充其量頂多能算的上朋友,所以我收這條項鏈不合適!
阮青青的語氣不容置疑,不可否認,在那句“鉆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钡膹V告語中,很多人的確都是喜歡鉆石的,她也不能免俗,但是她卻有自己的堅持,該是她的,她不會拒絕,但不是她的,也是堅決不會要的。
“你不喜歡嗎?”
眉心微蹙,西門震卿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剛剛在打開盒子的那一瞬間,他明明看到了她閃亮的眼睛,那種下意識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喜歡,但就算是喜歡,我也不能要。”
說完,阮青青轉(zhuǎn)身走到了落地窗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隔著那層玻璃窗看著外面熙熙攘攘的世界。
“為什么?”
西門震卿仍然執(zhí)拗的問著,明明喜歡,卻又不要,這樣的做法不是太矛盾了嗎?
“震卿,我們認識有十年了吧,你該知道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我們之間沒有那種男女的緣分的。”
阮青青輕聲說道,視線始終定格在窗外,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
“屁話,這句話我早就聽膩了,難道你和我哥就有男女的緣分嗎?就算是有,你們不是照樣離了婚,既然你們都可以,為什么我們不行?我發(fā)誓我會對你好的,今生今世都不讓你受哪怕一丁點的委屈,我以我的人格發(fā)誓!
西門震卿無比堅定的說道,如同她所說的,他們認識十年了,而他也整整愛了她十年,本以為可以靜靜的在一旁看著她幸福就好,卻沒想到那么難那么難,所以五年前他逃了,逃到了一個沒有她的地方,本以為那樣就可以過一段嶄新的生活,卻不料日思夜想的還是她。
時間非但沒有隔斷那段想念,反而讓相思日久彌新。
“噗嗤……”
下一刻,就看見阮青青笑了,雙手捧住肚子,笑的那叫一個花枝亂顫,笑到最后竟然連眼淚都出來了。
“阮青青,你給我嚴肅一點,我是認真的!
西門震卿的臉色登時變了,一陣紅一陣白的,似是不滿意自己的滿腔心意被人如此踐踏。
“好了,這種橋段八點檔的電視劇上都演了一萬回了,你能不能換點新鮮的?好歹有點新意也能提起人的興趣,是不是?”
她樂不可支的說道,還今生今世都會對她好,老天,她只是這樣聽著都覺得渾身發(fā)麻,難道他不知道這是一個速食時代,結(jié)婚都不是按年算的,是按天算的,閃婚閃離的事情還少嗎?
“阮青青”
無聲的吞了一口唾沫,西門震卿一把摁住了她的肩膀,兩只眼睛死死地盯著她,活像要吃人一樣。
“好了好了,還有事嗎?沒事的話你出去吧,這幾天沒有休息好,總覺得睡不醒似的,我要再補個覺!
一邊說著,她不停的擺著手,就像是在趕蒼蠅一樣。
“你……”
看著她的表情,西門震卿登時氣結(jié),“我哥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糊湯啊?你寧愿這樣沒名沒分的跟著他,也不愿多看我一眼,阮青青,你的腦子里全是漿糊嗎?”
“答對了,我的左腦是面,右腦是水,兩邊一混合你說是什么?”
唇角微揚,阮青青涼涼的說道,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亂了,他還在這里裹什么亂啊?難道說還嫌她不夠煩嗎?
“無可救藥”
惡狠狠的盯著她,西門震卿咬牙切齒的說道,分明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你怎么說都好,反正我已經(jīng)是這幅德行了,對了,以后不要再來這里找我了,被你媽知道的話不好。”
想起湯燕那氣急敗壞的模樣,阮青青不自覺的又笑了起來。如果今天的這一幕被她看到的話,不知道是不是又要鬧個底朝天。
“我媽?我媽怎么了?這件事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西門震卿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解的神情,他好端端的在這里說他們兩個的事情,怎么突然扯上他媽了?真是奇怪。
“沒事,我隨便說說!
說完,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靠在椅背上,阮青青自顧自的閉上了眼睛,很顯然不想繼續(xù)在這個話題上打轉(zhuǎn)了。
眉心微蹙,看著她,西門震卿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可是一時間又說不上來,看著那張?zhí)耢o的睡顏,半晌,他猛地拉開門沖了出去。
“怎么?告白完了?結(jié)果如何啊?”
翹著二郎腿,西門震霆涼涼的問道,手中的煙卷忽明忽暗的亮著,在他面前的煙灰缸里已經(jīng)堆了四五個念頭,有兩個還在裊裊的冒著青煙。
“你為什么要和小青青離婚?你提的還是她提的?”
眼睛死死的盯著他,西門震卿冷聲問道,總覺得這里面透著一絲古怪。
“有分別嗎?”
眉尖微挑,西門震霆說了這么一句,“我親愛的弟弟,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寬了嗎?”
“當然有分別,如果是你提的,就是你負她,自然也就沒有將她留在身邊的資格,可如果是她提的,那你就更不能留她了,五年前她就對你沒感情了,五年后再來找你,就更不用說什么感情了!
西門震卿頭頭是道的說著,反正不管怎么說他們兩個人就是不合適,這才是重點。
“我們誰都沒有提”
將煙頭摁熄在煙灰缸里,西門震霆站了起來,斜睨了他一眼后,淡淡的說了這么一句。
“什么?”
像是沒聽懂他的話似的,西門震卿一下子愣住了。
“所謂的離婚手續(xù)是媽找律師辦理的,我并沒有同意,所以這份協(xié)議是不生效的!
說完這些話,西門震霆向樓上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西門震卿的眸子里露出了一絲茫然。
協(xié)議是不生效的,是不是那意思就是說他們還要繼續(xù)糾纏下去?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樓梯,他臉上的神情瞬間黯淡了下來。
還沒開始便注定出局,這是不是就是他的命運?為什么想要牽上她的手就那么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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