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沈輕輕終于松了一口氣,“首長也是被邀來參加珠寶設計展的?”
嚴肅的男人點頭,冷銳的眸子好像發現獵物的鷹“只是我沒想到你膽子這么大,作為市警署的警員還和集義會有著莫大的關聯。”
“你也知道集義會!”
男人點頭,英俊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好像一個面癱。
沈輕輕四處看了一圈小聲道“我是被集義會強搶過去的!”
“怎么說?”
“他們強搶我去做什么少奶奶,我也不想啊,太郁悶了!”
冷酷的男人將眼睛瞄向會場中央正在與眾人寒暄的西門風,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也許你說的是真的吧,我自認為還無人能臥底到西門風身邊,也自認為集義會不屑派人到小小市警署做臥底!
“靠你不相信我啊!闭媸翘┝耍г挂宦晫ι夏腥藟浩鹊睦漤众s緊捂住了嘴,這都什么人啊,鳥大了,什么林子都有,今天居然認識了一個冰山面癱上尉。
上尉起身要離開,沈輕輕又趕忙道“首長,你不要告訴我的上司我是西門風的老婆好不好。”
冷銳的眸子忖度的望向她“怎么說?”
“我不想被他們認為我是集義會的臥底,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被他們嫌棄,一個警察嫁給了黑幫,這多丟人。”
“哼,集義會的少奶奶,聯宇集團總裁夫人,這個光環是多少人的夢想,你還不屑一顧,女人真矯情。”
“喂,你什么意思啊。”沈輕輕攥緊了自己的拳頭。
上尉似乎想起了什么轉而問道“薛虹為西門家工作?”
沈輕輕點頭,“嗯嗯,是我的教導老師,首長,您是不是喜歡她啊您要是喜歡她的話我可以幫你們牽線哦,拜托你不要告訴警署的人我是”
未等她說完,這個冰山一樣的男人就極其不屑的轉身離開。
沈輕輕心想,罷了,罷了,自己走到哪里都永遠是不會引人注意的小角色,唉。
“諸位來賓,下面我們要展出的是lex伯爵的收藏品!
算了,看拍賣吧,貌似剛剛有一顆價值千萬美金的鉆石被誰買走了,等拍賣環節結束了她就可以回家睡覺了,她都困了,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西門風走了過來,坐在她的身邊,也不去和她說話,兩個人就像陌生人一樣。
“有請吳媚兒小姐!”主持人話音剛西門,伴隨著舒緩的輕音樂,身著一身白色雪紡長裙的嫵媚模特便從后臺裊裊行來。
在燈光的變幻下擺起各種,向觀眾展示她身上佩戴的寶石。
從吳媚兒一出場沈輕輕就將眼睛偷偷瞄向了西門風,而這個男人閑適的翹起腿,正禮貌的接過服務生送上來的點心放在沈輕輕面前“吃點東西?”
雖然薛虹擔心她在會場會大吃特吃,臨走特地讓她吃了東西,但一晚上折騰下來還真有點餓了,端起小碟子貓一樣的吃了起來,不時抬頭看著吳媚兒故意感嘆道“哎,真漂亮啊!
西門風認真點頭道“確實很漂亮,而且少見。”
沈輕輕切了一聲“花心大蘿卜,眼里只有美女。”
“我是說她佩戴的那套寶石!
“咳咳,”有點被嗆到的小女人沒好氣的接過西門風遞過來的香檳,這才將眼睛瞄向了展臺,頓時就發現吳媚兒胸上別著的胸針,是那枚她看了半天的坦桑石與眾多寶石拼制的多彩鸚鵡,名為重生。
“我,我也是說那枚胸針,真的好漂亮。”
西門風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沒說,臺上的主持人已經開始向嘉賓介紹這套寶石。
“這是一套開采自坦桑尼亞的寶石,整套飾品都是由一塊深藍色坦桑石采取設計,制作。整套飾品分為水滴狀的耳墜和項鏈,總重366克拉,鑲有20克拉的金剛鉆作為裝飾,而我們吳媚兒小姐手上戴的這枚戒指則重86克拉,整顆寶石切工精良,做工優美,可以說是與我們這位美女相得益彰。作為本套飾品的最大亮點就是這枚總重達286克拉的胸針,以鉆石,紅寶石,祖母綠,碧璽等名貴寶石材料圍拱中間的這枚196克拉的坦桑石,呈鸚鵡狀,鸚鵡曾是象征不詳和罪惡的黑鳥,但被感化之后變為多彩吉祥鳥,所以這枚胸針起名為重生現在,有請收藏者lex伯爵向大家做一下簡短的介紹。
小胡子的英國伯爵有幾分得意的站在臺上,一邊用英語洋洋得意的介紹一邊乘機在吳媚兒身上揩油,好在主持人很快將他隔開,通過翻譯,沈輕輕明白了這位伯爵大概的意思。。
伯爵的意思是說,這套寶石呢,是我花高價從一個非洲老表那嘎達收購的,你們想買我也不賣,我之所以拿來拍賣就是想讓你們見識一下,因為你們沒人愿意付我那么高的要價。雖然石頭的價值不高,但這套寶石的整體設計卻是獨一無二的,如果你們誰敢模仿,老子告你們侵權,讓你們蹲大獄。
這價格可不是一般的高,沈輕輕看到揭開的要價牌冷哼一聲抬手數了數數字后面的零,好吧,五億,還是美金
臺下的人交頭接耳,夸贊聲不絕于耳,本來有意向拼個老命收購的人也下不了那個狠手,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套寶石未必值得了一億。
lex伯爵看到已經達到了他要的效果忍不住沾沾自喜起來,手指捻著小胡子虛榮心暴漲。
主持人開始競拍,“五億美金一次!五億美金兩次!好,已經有人出價了,還有沒有出價的?還有沒有出價的?”
什么?有人出價了?
沈輕輕從內心鄙視這些吃飽了撐得有錢人,花錢如流水不足以形容那種浪費,應該是花錢如燒火,哄的一下就燒的干干凈凈了。
有點不對勁啊,怎么這些人都向自己望了過來,順著眾人的目光,沈輕輕很合適宜的看到身邊這個傻缺男人剛剛放下舉著的手。
“你,你,你是在競拍?”
西門風點頭,小小的嗯了一聲。
“你確定你不是撓頭?”
“不是!
“你,你不用不好意思,告訴主持人你在撓頭又怎么樣,五億不是小數目,大家不會鄙視你的。”
西門風轉而看向沈輕輕,嘴角不自覺的笑了起來,見主持人在向他核實詢問便長身站起“我太太喜歡那套寶石,我要了!
哄的一下,沈輕輕的血氣全部上涌到了臉上,來自四面八方艷羨或憤恨的目光都快要把她射死了。
更不用說臺上吳媚兒的臉已經氣的快要綠了,她自認只有自己才能佩戴出這套寶石的韻味,然而她戴著再美也不過是寶石的模特,說難聽了就是個展示架,真正擁有這套寶石的卻是那個什么都不如她的小警察!
在沈輕輕傻兮兮發呆的空檔珠寶設計展圓滿結束,ale伯爵捶胸頓足悔不該當初把寶石拿出來拍賣。
而真正得到寶石的人已經坐上在了車內,夜色濃郁,這個城市最后的浮華在慢慢褪盡。
很多時候,女人是一種敏感神經動物,沈輕輕再怎么粗神經也她深知女人更想聽男人說,給你,而不是問,你想要嗎?
西門風就是這樣的人,只從她的一個眼神中就忖度了她的意思,給了她這么一個驚喜。
還在車上她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精致的首飾盒,手指撫過那枚造型相當別致的胸針愛不釋手,終于不是隔著玻璃,而是確切的感覺到了這件寶物的紋絡。
她已經想好了,雖然是西門風送給她的,她也不能要這么貴重的禮物,她只是暫時保管,等要走的時候她揮一揮衣袖,嘛也不會帶走。
身邊的男人似乎已經累極了,由司機駕駛著加長林肯來接他們,西門風靠在座椅上睡的正熟,英俊的側臉被路邊閃過的燈光映襯的有點不真實,結實的胸膛隨著呼吸緩緩起伏。
直到薛虹來叫她起床,她才啞著著嗓子張了張嘴,最終無力的癱在床上再次睡了過去。
完全清醒是被餓醒的,摸到床頭柜的手機,時間是下午一點。
長呼一口氣,看了看空蕩蕩的大房間,陽光透過寬闊的西門地窗玻璃折射進來,在歐式風格的大床上流連,為帳幔鍍上一層金光有些刺眼。
沈輕輕費力的捶捶她可憐的小蠻腰,第一次被這個男人強了的時候都沒這么累。
昨晚他沒帶套?
咽了口唾沫,心想不會這么容易中槍吧,算了,起床吧,她應該向西門風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西門風不在家,上班去了,薛虹還算體貼的為她準備好了飯菜,吃完午飯躺在別墅后的小山坡曬太陽,休閑的長椅,一望無際的綠色草地,點綴著的灌木藤,心情也慢慢變的舒暢起來。
“薛老師,為什么一定要帶這里來躺著啊,我好想回床上,那多舒服!
“因為這里有陽光!
“薛老師,你為什么在我臉上啊!
“因為這樣可以美容。”
“薛老師,你為什么給我涂那些東西,好濕啊,還有一股詭異的味道。”
“少奶奶,做個陽光您能少說幾句嗎?”
沈輕輕訕訕的閉上了嘴,曬著春日最后的太陽,她慢慢進入夢鄉。
這是一個很累的夢,夢里她被一個人抱在懷里一直在跑,一直在跑,翻越高山趟過河流,一直在跑,最后那個將他抱在懷里的人倒下了,她跪在那人的身邊哭的都快喘不過氣了,一個人從她的背后將她拎起來,她覺得自己的喉嚨被緊緊的遏制住。
“啊!”一口氣吐了出來,沈輕輕睜開了雙眼,看到薛虹正奇怪的望向她。
“少奶奶做夢了?”
沈輕輕苦笑著搖搖頭“與其說是夢還不如說是回憶”
薛虹第一次見到這個靈動的小女人在她面前流露出憂傷的一面,那雙一直閃爍著熒光的眼睛有些黯然的垂下,抱緊雙腿抵著下巴,單薄的肩膀在顯得分外孤獨。
忍不住伸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既然過去不美好就不要回憶了,做人要向前看,向好看,永遠停留在悲傷中會錯過很多美好的風景,那這一生不是也都毀了嗎?”
沈輕輕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我沒有停留在悲傷中,我知道那個夢是真實的,但我卻一點印象也沒有,就好像經常夢到那個夢,就算是假的我也覺得是真的了!
這,這是什么邏輯,薛虹有點不太懂,她今年三十三歲,這么多年一切都過的順利平和,除了一年前那個男人出現,打亂了她的生活和工作,他恨那個人,卻無能為力。
“薛老師,你覺得人為什么活著?”
這么一個嚴肅的話題從沈輕輕的口里問出來她還一時不能反應過來,想了想便答道“活著,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價值。”
“那我的價值是什么?我該怎么證明?”
“這”薛虹語塞,她也不知如何回答,在她所接觸到的知識中,有錢有地位的人活著就是為了享受,她總不能這么告訴這個女人吧,這和說她是米蟲有什么區別。
沈輕輕蹦下躺椅伸了個懶腰,望著西沉的太陽滿腹雄心壯志“我,是要成為刑偵科第一警花的女人!”
薛虹暗暗擦了擦汗,還以為少奶奶有什么長進了呢,原來在變著花樣來提出自己想要上班的要求。
“薛老師,我決定明天回去上班,你不會阻攔我吧?”
“我,我不會阻攔你,但是少爺”
“我和他說!
說曹操曹操就到,西門風站在不遠處沖山坡上的兩個女人喊到“沈輕輕,過來。”
幾乎是在瞬間,本來一副雄心勃勃的小臉在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后垮了下來,變成了壯志未酬身先死,遞給薛虹一個訣別的眼神挪到了西門風的身邊。
因為昨晚的事情她現在一看到西門風就渾身別扭,想到與他肌膚相親,被他的大掌摸遍了全身就癢的不得了。
“干什么!钡椭^不肯直視這個人。
“抬起頭來!”男人有點不快。
“有話就說,我又沒把耳朵堵上!”唰的一下,抬起頭的女人將脖子高高仰起,鼻孔朝天。
西門風雙手將她的小腦袋掰正,薄情的嘴角竟然彎起了無奈的弧度“你老公在天上嗎,看著我。”
沈輕輕差點被這句話驚訝的咬到舌頭,他,他說什么?
還有,還有你這寵溺的笑算怎么回事!
西門風似乎也有點窘迫,尤其還看著這個女人仿佛在嘲笑他今天吃錯藥的目光。
“以后,你就是我的太太!
“這話你早就告訴我了,難道要回放一遍前面的劇情?”
“”俊朗的男人語塞,他怎么以前沒發現這個小女人的牙齒如此伶俐。
“我的意思是說,你以后就是我的太太”再次狠狠強調了太太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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