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麗榮的臉色早已陰沉下來。這時,張欣才意識自己說話有些孟浪,原本只想壓倒林蕙,卻不想無意中壓低了蘇帆。不管怎么說,蘇城峰現(xiàn)在是區(qū)長,而她老公卻是副職,她們齊家現(xiàn)在人家的屋檐下呢。如此貶低蘇帆確實有些不妥。
“麗榮,你不要聽這個野種胡說八道,挑撥離間。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蘇帆的優(yōu)秀是有目共睹的。”
“我知道。”袁麗榮淡淡地應(yīng)了幾個字,這一刻,她確實有些不悅。齊家以為自己的女兒在美國喝了幾年洋墨水就了不起了嗎?就以為可以壓他們蘇家一頭了嗎?
哼,怪不得她們母女在午餐時一直慫恿自己順其自然,看開點,接受現(xiàn)實呢,敢情是不懷好意呢?一時之間,她的氣便有一部分轉(zhuǎn)移到了齊家母女身上。
齊盈感受到袁麗榮不善的目光,暗道不好。呵,還真是小瞧林蕙了,她原以為一個沒名沒份的小家碧玉,能有多大見識?從那晚的事情上看,她認(rèn)為林蕙不過就是個逞強嘴硬,不知天高地厚的犟女子。
而袁麗榮又傲慢無比,兩人若是真的產(chǎn)生交集,肯定會有好戲看。以袁麗榮的身份地位,自然吃虧的人會是林蕙。她與林蕙沒冤沒仇,原本這事與她八桿子打不著,可是她卻偏偏要湊這場熱鬧。
哼哼,誰讓林蕙是白家大少奶奶要維護的人呢?這又怎能怪她?白大少奶奶的位置原本應(yīng)該是她齊盈的,卻被姓蘭的捷足先登。這口氣她若是不出,一輩子都會覺得窩囊。憑直覺,蘭君與林蕙之間絕對有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打擊林蕙就是打擊蘭君。
只是沒想到林蕙沒有她想象中那么好對付,她幾句話竟然能將袁麗榮的怒火引到她們身上。看來自己不能太大意。此時她開始重新衡量起林蕙這個目標(biāo)。她既然能在云天集團混到行政助理的位置,應(yīng)該是有兩把刷子的。
剎那間,齊盈轉(zhuǎn)過無數(shù)念頭,她忽然對著袁麗榮微微一鞠躬:“蘇伯母,看來是我錯了,我不應(yīng)該勸您以和為貴,更不應(yīng)該勸您一心為兒子而委屈自己。以您的身份根本就無需對這種人客氣。下等人就是下等人,從骨子里就透著低賤,不是輕易就能改變的。我好心好意為別人著想,可人家非但不領(lǐng)情卻反過來咬我一口。實在是不可理喻。這種沒心沒肝的女人確實不能與蘇帆相提并論。”
她這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又說到袁麗榮心坎里去了。原本她就不想接受林蕙的,只是看著兒子一天比一天憔悴,她實在心疼,這才勉強自己違背心意。可偏偏林蕙又如此不知好歹,心里的火氣自然又上來了。
她再次將目光對準(zhǔn)林蕙,冷哼一聲:“我收回剛才的話,現(xiàn)在就算你哭著求著想巴著蘇帆,我也不允許你呆在他身邊了。記住,你若是再出現(xiàn)在蘇帆面前,我絕不會饒了你。”
林蕙立馬將手掌舉起,做了個宣誓的動作:“您放心,蘇夫人,這事我可以跟您保證。就算是蘇帆哭著求著想巴著我,我也絕不會再瞧他一眼。這下您滿意了嗎?”
哪知,袁麗榮非但不滿意,反而被她不屑的語氣惹得更氣了。只見她圓眼怒睜,狠狠地盯著林蕙:“你這個賤丫頭,什么態(tài)度?就你這樣的給我家蘇帆提鞋跟都不配。”
林蕙秀眉一挑:“蘇夫人,您是在罵自己嗎?既然你說我是賤丫頭,那你們還跑到我跟前來耍威風(fēng),不是比我更下賤嗎?”
呵呵,齊家母女立時松了一口氣,雖然聽出林蕙那句你們是將她們與袁麗榮一起罵了,但她們不怒反喜。事情終于朝著她們想象中的方向發(fā)展了。哈哈,這一下,袁麗榮應(yīng)該發(fā)飆了吧?
果然,袁麗榮此時的怒火達(dá)到了,平生以來,她第一次被人如此侮辱,被尊捧慣了的她哪里受得了啊?尤其是齊家母女還在一旁看笑話。
店里的服務(wù)人員自然也關(guān)注到了這邊的動靜。只是由于他們受過良好的職業(yè)訓(xùn)練,再好奇也要保持見怪不怪的樣子。所以,他們并沒有立即上前勸架。客人之間的糾紛還是由他們自己解決的好。當(dāng)然前提是不鬧出大亂子。
此時的袁麗榮在眾人的矚目下羞怒交加,心中的憤恨遠(yuǎn)遠(yuǎn)超過臉上的痛。過度的羞憤讓她一瞬間失去了理智,反正今天這臉已經(jīng)丟到家了,她索性一次丟完。于是,她干脆拉出潑婦的架勢,再次向林蕙揮出了手掌。
只是,這一次,她未能如愿地碰到林蕙,一雙男人的手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腕,無論她怎么掙扎,都無法掙脫。
“你們……姓林的,你敢聯(lián)合你的奸夫一起打我?”袁麗榮正要破口大罵,卻在看到鐘林那鋒銳如利劍的眼神后立馬閉上了嘴巴。
鐘林厭惡地瞪了她一眼,便狠狠地摔開她的手臂,她收勢不住,一個踉蹌差點摔到地上,幸好,齊盈及時扶住了她。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過了良久才回過神來,瞧著周圍那些看熱鬧的眼光,心里更是悲憤填膺。
“我要報警,你們都瞧見他們打人了吧?”這個啞巴虧她袁麗榮不能吃,反正都已經(jīng)毀了形象,只能通過權(quán)勢,才能挽回她的顏面。于是,她立即付之于行動。
僅僅過了大約五分鐘,便來了幾個身穿警服的人。
“就是她,她打了我,那個男人也是幫兇。他們已經(jīng)構(gòu)成了故意傷害罪。你們完全可以逮捕他們。”這袁麗榮似乎還挺懂法律的,一張口就用法律的大帽子壓人。
店里的客人、主人以及警察們見她穿戴華貴,氣勢逼人,一副貴夫人派頭,便知道她來頭不小。
再看林蕙和鐘林,他們穿著普通的職業(yè)裝,自然身份大約是普通職員,卻見兩人神情淡然,絲毫沒有懼意。
一個高個子警察開始執(zhí)行公務(wù)了,他面對林蕙,說話還算客氣:“這位小姐,這位夫人說得屬實嗎?你打了她?”
林蕙淡淡地點了點頭:“是的。”
“聽見了吧?我所說都是事實,這事大家都看見了,現(xiàn)在她自己也承認(rèn)了,你們可以秉公執(zhí)法了。”袁麗榮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日的神氣,傲慢地向警察們發(fā)著號令。
那領(lǐng)頭的高個子警察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顯然很不滿這女人的命令式口吻。但多年的社會生涯讓他明白這女人惹不得。而且事實又?jǐn)[在眼前,林蕙也承認(rèn)自己打了人。便只好揮手讓手下帶人。
“慢著。”林蕙冷然一喝,雙眸晶亮如冰:“我話還沒說完。她也打了我,而且是她先打我的。你們要抓也應(yīng)該一起抓。”
“胡說,我?guī)讜r打你了?誰看見了?你們誰看見了?”袁麗榮似乎也早料到林蕙會如此說,滿不在乎地反問著,一面看向張欣和齊盈。
張欣立即響應(yīng)她的話:“林蕙,剛才我和盈盈正私下里說話,沒看到注意你和麗榮之間的沖突,也沒看見她打你。聽到驚叫聲,抬頭一看,就看到你揮掌打向麗榮。”她說得一本正經(jīng),臉不紅心不跳。
齊盈隨后也證明:“蘇伯母有沒有打你我們沒看見,但你打蘇伯母我們看得清清楚楚。而且我不相信蘇伯母會打人,你們相信堂堂的區(qū)長夫人會打人嗎?”
她的聲音頗高,足以讓整個大廳的人全部聽到耳朵里。
袁麗榮笑了,雖然挨了一個耳光,但是能修理到林蕙,她還是賺了。哼哼,賤丫頭,敢動手打我,就要承擔(dān)后果,我會讓你為這一巴掌付出代價的。
“怎么樣?林蕙,她們都沒有看到我打人。你們有看到嗎?”她又仰頭向周圍的客人及店員發(fā)問。
那些人聽到問話,你看我,我看你看了一會兒,最后都搖了搖頭。他們當(dāng)中多數(shù)人因為只顧吃喝談笑,沒注意到她們的事,確實沒看到袁麗榮打林蕙,只是在事情鬧大之后才瞧見袁麗榮挨了打。她想打回去的時候,又被鐘林差點摔倒。而僅有的幾個看見的人聽見張欣說袁麗榮是區(qū)長夫人,又哪里敢惹事?只好違心地跟著眾人搖頭。
呵呵,袁麗榮越發(fā)得意起來,她就知道會是這種效果。這個世道就是強者生存,算是她指鹿為馬,也會有人唯唯稱是。這種事對她來說屢試不爽。
“林蕙,你現(xiàn)在還有話說嗎?”她冷笑著,再次轉(zhuǎn)向那幾名警察:“你們都清楚了?沒有人證明我打了她。你們還是快點把她抓走吧,秉公處理。”
警察們面面相覷,他們都不是蠢人,憑他們的辦案經(jīng)驗,和當(dāng)事人的神情,便能猜度出事情的大致情況。做為區(qū)長夫人,如果沒有先欺負(fù)別人,別人又怎么沒事找事打她的臉?
但猜測歸猜測,他們誰都懂得明哲保身,誰也不樂意得罪區(qū)長夫人,況且辦案卻是要講究證據(jù)的,現(xiàn)在所有的證人都證明了林蕙打了人,他們自然得公事公辦。
兩個警察正要上前帶人,鐘林卻說話了:“且慢,我可以證明,是蘇夫人先打了林蕙小姐,林蕙小姐才會反擊的。”
“你?”袁麗榮冷笑地斜睨著他:“你是幫兇,根本就沒資格做證人。你們把他一起帶走。”她又向警察下了命令。
話間剛落,后面卻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他沒資格做證人,我有資格。”
眾人皆都一愣,一起向那個聲音望去。
少頃,斜對面的屏風(fēng)后面緩緩走出一個年輕女子,穿一身紫羅色的衣裳,長發(fā)微卷,自然地披散在肩背上,面貌秀美,眉目如畫,一行一動都透著高貴婉約的風(fēng)韻。一看便讓人感覺其身份不俗。
“蘭君?”一見到這位意外的證人,袁麗榮一下子呆住了。怎么運氣這樣差,就在這里碰見她了呢?齊家母女一見蘭君突然出現(xiàn),面色也立時沉了下去。
“警察先生,我可以作證。那位先生說得一點都沒錯,確實是蘇區(qū)長夫人先動手打林蕙小姐的。雖然齊副區(qū)長夫人和齊家大小姐可能因為眼睛高度近視,沒有看見,但我看見了,而且看得很清楚。”蘭君特意把區(qū)長和副區(qū)長咬得很重。
一時之間,廳內(nèi)所有的人,不管當(dāng)時看見的,還是沒看見的,全都明白了。蘭君的話坐實了袁麗榮和張欣的身份。她們是新城的區(qū)長蘇誠峰與副區(qū)長齊國棟的老婆。
今天這事肯定是區(qū)長夫人仗勢欺人。而跟前的那齊副區(qū)長夫人和齊小姐自然是拍馬屁,昧著良心做偽證。
此時,袁麗榮臉色黑成了鍋底,這白家少奶奶,早不出現(xiàn),晚不出現(xiàn),偏偏在這節(jié)骨眼上出現(xiàn),這不是故意讓她難堪嗎?她能以身份壓制住店里的看客,但是對于蘭君,卻是無可奈何。她若是會買自己的帳,那晚就不會公然和自己作對了。
她抬眼看向林蕙,卻瞧見了林蕙眼中的不屑。突然間,她恍然大悟,怪不得林蕙敢這樣囂張地與她對著罵,對著打,原來她早知道蘭君也在這店中,才有恃無恐。賤丫頭,真的很陰險。
蘭君冷冷地望著變了顏色的袁麗榮和齊家母女,神情滿是輕蔑,這些衣冠楚楚的所謂上流社會的女人真他媽的無恥。這位高雅的大家閨秀幾乎都想罵粗話了。但是與生具有的高素養(yǎng)讓她罵不出口。
這會兒,齊盈已經(jīng)從最初的鎮(zhèn)驚中回過了神,靜下了心。暗想這一局若是不扳不回來,肯定會落人口實的,今后新城的人會怎樣看待齊家?原本她只是想慫恿袁麗榮與林蕙鷸蚌相爭,她在后面當(dāng)個漁翁,瞧瞧熱鬧,反正事情鬧大了,丟的也不是她齊家的臉。
可蘭君這一出現(xiàn)不但讓她瞧不成熱鬧了,弄不巧還會把自己卷入這場是非中。不行,她不能輸給蘭君,她就不相信自己會對付不了這樣一個小丫頭
蘭君,看來我們是天生的冤家對頭,自己才想著要找她的晦氣,她就自己撞上來了。哼,你作證又如何?我就不相信這么多張嘴就比不上你一張嘴。
“白少夫人,我記得你說過林蕙與你是至親的姐妹。既然是至親的姐妹,說話難免會有偏頗。這里許多人都沒有看到蘇伯母打人,怎么就偏偏被你看到了?”
哦,這位齊小姐好象對自己有敵意啊,這絲敵意蘭君自從那晚在白云天的生日宴會上就感覺出來了。莫非她真的瞧上白云天了?
既然如此她早說啊,若是早去追,或許她早就能成噗白云天的老婆了。那么自己也不會上當(dāng)受騙,跌入這婚姻的墓穴。
現(xiàn)在,她婚也結(jié)了,當(dāng)也上了,從大小姐變成了白家的媳婦。她齊盈這才想著覬覦白云天,不嫌太晚了嗎?已經(jīng)掛在她名下的男人,就算她與他之間再不投緣,嫌隙再深,也輪不到這些野花野草在她面前招搖。
蘭君微微瞇了一下眼睛,之后細(xì)細(xì)地打量著齊盈,她中等身材,體形優(yōu)美,增一分嫌胖,減一分則瘦,恰到好處。穿著一身米色的套裝,胸前掛著一條四行珍珠長項鏈,顯得端莊而高貴。面色白凈,柳眉鳳目蛋形臉,頭發(fā)不長不短剛好齊肩。
嗯,看面貌氣質(zhì)都不錯,可惜心思太重,心眼太窄。蘭君在與她短暫地接觸后,給這位“情敵”作了評價。
“齊小姐,你們沒有看到蘇夫人打人,并不等于她就沒有打啊?雖然這里有人眼盲,心盲,能夠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但是這里畢竟不是盲人收容所,不代表在場所有的人都盲。”
“你……”饒是齊盈是只受到高等教育的海龜,聽了蘭君這毫不留面子的話,也沉不住氣了。她這不是明著罵自己眼瞎,心瞎嗎?
“蘭君,你罵我可以,可這里有這么多人都說沒看見,難道他們都是盲人嗎?好,既然你這么認(rèn)為,那么,除了你和他之外,若是還能有第三個人證明蘇伯母打了林蕙,那我就承認(rèn)自己是盲人。”
她瞪著蘭君,又指了指鐘林,因為過于氣憤,說出的話頗有些賭氣的成分。這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人當(dāng)眾指著鼻子罵瞎眼,自然這口氣不順。
“就是嘛,白少夫人,如果還有人看見我打了林蕙,我自然沒有話說,但是若是再也找不出證人,那么你就有做偽證之嫌。”齊盈的話提醒了袁麗榮,便又神氣起來,她就不相信還有誰敢公然與她這位區(qū)長夫人過不去。
只是這一回她真想錯了。她才說完,便立馬有人出言了:“還有我,我也看見蘇夫人您用您那高貴的手打了林蕙的臉。可惜齊小姐近在咫尺,卻沒有看到,確實可能大概也許真的眼神有些不好。”
袁麗榮與齊盈同時愣住了。稍許,齊盈反應(yīng)過來:“晨霜姐,你……你也在這里?”
白晨霜從屏風(fēng)后面走了出來,冷冷地望著她:“齊小姐,我好象跟你不熟吧?”
袁麗榮自然也沒料到,那個屏風(fēng)后面不但隱著蘭君,還藏著一個白晨霜,正愣怔之間,另一個更讓她意想不到的人也從屏風(fēng)后面現(xiàn)出身來。她不由發(fā)出一聲驚叫:“飛雪?”自己剛才的話不會讓白家姐妹全都聽去了吧?
完了,這一刻,她徹底懵了。她明白,這么多年來,她在白飛雪面前維持的良好形象一下子毀了。
白飛雪面色異常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睜著一雙哀怨的大眼睛盯著袁麗榮。
這個一向?qū)λ浾Z溫存,口口聲聲地說喜愛她的蘇伯母,今天卻在這里給兒子找情人。呵呵,還說要讓自己給她當(dāng)兒媳婦,卻又背著自己讓別的女人侍候蘇帆,給蘇帆生孩子。
哈哈!原來她對自己的好都是虛假的。蘇帆不愛她,他的母親也這般欺負(fù)她。呵呵,現(xiàn)在她就算再愚鈍,也明白了,這位區(qū)長夫人哪里是真的喜歡自己,只不過是瞧上了白家的金錢地位而已。
這時,袁麗榮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面上出奇的難堪。
白家姐妹在此出現(xiàn),她今天不僅教訓(xùn)不了林蕙,連自己的聲名也會搭進去。
若是以前,她們姐妹可能為了顧全蘇白兩家的情誼,就算不幫自己,也不會拆自己的臺。可今天她對林蕙說的那番話,任誰都明白,她根本就沒把白家人放在眼里。因此,她現(xiàn)在又哪里能夠指望她們能放過自己?
果然,白晨霜涼涼的聲音很快便傳進她的耳朵。
“蘇夫人,現(xiàn)在我們?nèi)耍由夏俏粠浉纾偣灿兴膫人都看見是你先打了林蕙,而齊夫人和齊小姐離您那么近,沒有看到,原因嘛,剛才齊小姐也說過了,如果還有人第三個人看到,就說明她是真的眼瞎。”
齊盈的臉早已憋成醬紫色了,沒打到兔子,反被鷹琢了眼睛。
蘭君在一旁冷笑,上次見面她就感覺出這齊家母女看自己的神情頗為怨懟,好象她搶了她們家東西似的。今天與蘇夫人在這里演這一出,更是不懷好意,別有用心。活該她們現(xiàn)在丟人現(xiàn)眼。
這落水狗不打白不打,誰讓她們睜眼說瞎話,企圖陷害林蕙呢?
“既然齊夫人齊小姐眼瞎,那就情有可原了。只是她們沒有看到你們打人,卻能看到林蕙打你,說明她們不僅僅是眼瞎的問題,而是心瞎的問題了。眼瞎好治,可心瞎就難治嘍。”
這話一出口,立即便有一些客人響應(yīng)了。
“就是嘛,她們明明就看見了,卻說沒看見,分明就是故意害人……”
“就是就是,這些官太太一天不欺負(fù)人就閑得沒事干……”
“哼,什么區(qū)長夫人,仗勢欺人,被打也活該……”
人們紛紛將矛頭對準(zhǔn)了袁麗榮和齊家母女,一個個說得義正詞嚴(yán),卻忘了剛才他們這些人不管是看見的,還是聽見的,都沒有人出言主持過正義。
林蕙自嘲地笑了笑,人人都有私心的,誰也不比誰高尚。在袁麗榮占上風(fēng)的時候,人們的言行都是站在她那一邊,而現(xiàn)在蘭君和白家姐妹出現(xiàn)了,事情發(fā)生了變化,輿論便開始傾斜了,偏向她這個弱者了。
事情已然明了,警察們自然是無功而返。雖然是袁麗榮先打了人,但區(qū)長夫人他們誰敢抓?既然袁麗榮抓不得,眾目睽睽之下,林蕙他們自然也沒有道理動了。更何況這原本就是芝麻綠豆大的小糾紛,他們又不是吃飽了撐得沒事找事。于是,此事便不了了之。
當(dāng)晚,白家的餐廳里,這段不愉快的小插曲成了餐桌上的主題。白晨霜很自然地以此為借口又逗留在了娘家吃飯。
“哎,真沒想到袁麗榮竟然是這樣一副德行,真是無恥到了極點。表面上對飛雪那么好,一邊說要飛雪當(dāng)她的媳婦,一面又在替兒子物人生孩子,想來個兩全其美,她以為天下的好事都是她蘇家的?若不是今天恰巧聽到她的話,飛雪還不被她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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