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人冒著雷煙出去,甄甜先后打開舊衣柜和新衣柜的柜門,把衣服往新衣柜里倒騰。
幾個男人位新衣服、新鞋、新包、新首飾拿進房,全放到甄甜的床上,而后關門出去。
…………
甄甜要的菜、肉、水果一樣不少,邱天賀和三個男人分別提著大塑料袋返回甄家。
甄甜的東西送進甄甜的房間甄琴的小件東西送進甄琴的房間,大件按摩椅靠墻擺在客廳,挨著電源插頭。
甄家門口,邱天賀四人和抬著舊衣柜出門的兩個男人碰上照面,邱天賀瞥一眼舊衣柜,說道:“往上抬抬價,賣個整數(shù)兒回來。”
聞言,兩個男人險些脫手扔了舊衣柜,二人再次遭雷劈!
“……是,二公子……”二人木訥地應,飄飄忽忽地抬著舊衣柜下樓去了。那個人不是他們的二爺……那個人不是他們的二爺……
樓門口,兩個男人和送冰箱來的人擦身而過。
新冰箱擺在舊冰箱的位置,舊冰箱抬下樓去賣破爛兒,邱天賀把買的菜、肉、水果分類放進新冰箱。
看著新冰箱,甄琴的心一陣陣抽搐。冰箱,一臺6萬多……要死了……
送回舊衣柜和舊冰箱賣破爛兒的錢,男人們精神恍惚地離開小區(qū),駕車離去。
甄琴夢游似地去廚房煮面,邱天賀一轉身就鉆進了甄甜的房間。
“喀嚓”門關上。
“嗒”門鎖上。
關門正常,鎖門不正常!
甄甜倏地松開鼠標,坐在椅子上側回身朝身后看去,天藍色純凈襯衫在她眼前迅速放大,迷人好聞的男士香水味包圍她。
煮好面,過一遍涼水,甄琴把三碗面條端到客廳擺到飯桌上,而后走到甄甜門前,曲指敲門,“叩,叩,叩”
聽見敲門聲,甄甜立刻單手捂住邱天賀粗喘的嘴,頭后仰,眼睛倒瞧著房門,努力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聲音平緩正常一些:“媽,我查個資料,一會兒就來!
不知道是甄甜偽裝的不錯,還是甄琴原本就猜到房里在干什么,甄琴只說了聲“快點兒,要不面坨了”便離開。
甄甜睜著眼睛說瞎話,而且說得還一溜一溜的,邱天賀腰間奮力一頂,甄甜立刻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嘴,把叫聲全封在口中。她怒瞪邱天賀,羞憤的眼神仿佛在罵:混蛋!我媽就在外頭,你瘋了吧?!
“啪!”打掉邱天賀的手,甄甜纖指代替梳子梳理自己的長發(fā),不痛不癢地說:“恨吧,沒有喜歡哪兒來的恨?”
“甄甜!你傷害了我的身心!”邱天賀低吼。
甄甜對答如流:“傷吧,傷傷更健康,傷傷更強壯!
邱天賀臉綠!
瞧邱天賀一張屎臉,甄甜好appy,心情愉悅,她唱起了歌:“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唱完,甄甜低頭瞅一眼邱天賀頹萎耷拉著腦袋的好兄弟,邁開腳步,又唱一遍:“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甄甜關門出房,邱天賀氣得七竅生煙!他暴燥地提好自己的內
褲、外褲,扎好襯衫,系好皮帶。彎腰,他把地上的毛毯撿起來揉吧揉吧怒塞進衣柜,鐵青著臉走出房間。
甄琴自動忽略掉從廁所洗手出來的女兒紅腫的唇,然而卻忽略不掉從廁所洗手出來的邱天賀的大青臉!女兒愉悅,邱天賀惱火,這是什么情況?!
甄琴詫異地瞅著女兒,眼神好似在問:甜甜,你沒把二公子伺候舒服了?!
甄甜回給母親甜甜的笑,神清氣爽:“媽,吃飯了,我肚子好餓!
甄琴充滿懷疑地“哦”了聲,而后看向邱天賀。
邱天賀一屁股坐到甄甜對面,他眼睛瞪著甄甜,嘴里咬牙說道:“我也好餓!”
聞言,甄琴趕緊低頭吃面,她聽懂了……
三個人,三種心態(tài),客廳里的氣氛詭異的很!
甄琴一邊吃面,一面偷偷觀察女兒和邱天賀
邱天賀的精神越來越頹萎,食欲越來越不振,吃面的速度越來越慢。
邱天賀越頹萎,女兒越樂呵,女兒食欲大好,吃面香香
甄琴無語加暗汗……
頹萎地吃完午飯,邱天賀有氣無力地向甄琴道別:“阿姨,我走了……”
甄甜的反應:“拜拜,不送!
甄琴賠著笑臉:“二公子,慢走。”
在身體和心靈的雙重創(chuàng)傷打擊下,邱天賀無力地戴上墨鏡,欲求不滿的落寞離開了甄家。
蔫頭耷腦坐進賓利,邱天賀正要發(fā)動車子,手機先響了,屏幕上跳閃著一個“姐”字。
見狀,他精神頓時一振,壞色綻放唇邊,奸笑著接起電話,聲音平常:“喂,桑姐。”
蒼山之下、草地之上、綠水湖邊,奔馳停在這里,駕駛位車門大敞。桑曉坐在鋪開在草地的地席上,底氣不足地問道:“天賀,你有事兒嗎?”
一聽桑曉講話的口氣,邱天賀就知道歐陽梟野搞定了他說:“我沒事兒,你跟哪兒呢?”
桑曉:“我在市南邊兒的遠郊湖,我的車沒油了,你過來接我一下兒。”
哈哈哈哈邱天賀暗自無良大笑,應道:“我這就過去,你等會兒!
桑曉:“好……帶點兒吃的過來,我還沒吃午飯,再帶點兒酒……”
“酒”這個字給了邱天賀很好的理由,他此時才奇怪地問:“桑姐,你怎么了?聽你聲音這么沒力氣,病了?大白天喝什么酒?”
桑曉:“你過來再說吧……”
邱天賀“哦”了聲,掛斷電話。發(fā)動起車子,他一邊駛離小區(qū)、一邊樂,看來桑姐和大哥鬧得非常不愉快呀
手機扔到一邊,桑曉抑郁無比。歐陽梟野把她氣得犯糊涂,她出來時也沒注意看油表,一路瘋狂開車發(fā)泄到這兒以后沒了汽油,很好,尼瑪她回不去了!
前腳開出禁區(qū),后腳手機又響了。邱天賀把藍牙耳朵戴到右耳朵上,接電話:“喂……”
“天賀”手機另一端傳來一道嬌滴滴的嗲叫。
這聲音一下子刺激了邱天賀的神經,他在甄甜那兒頹萎的狀態(tài)隨著嗲叫一掃而空!之前他還是陰雨綿綿,現(xiàn)在陽光燦爛,輕
挑放
蕩重歸:“琳琳寶貝兒”
“天賀,人家從大馬拍戲回國啦,現(xiàn)在已經到家了!
還沒抱到美人,光聽這嬌膩的嗓音就夠邱天賀熱血沸騰!他問:“沒有工作安排了?”
“沒了,我有一個月的休假時間呢。你要不要來我家?我做大馬菜給你吃好不好?”
美人兒相邀,豈有不去之理?邱天賀答應:“寶貝兒對我真好!在家等著,晚上我去找你,吃你做得美味佳肴!
“好啊,晚上早點兒來哦,人家好想你呢!”
邱天賀花心飛揚,魅
惑邪氣:“寶貝兒,我也想你!快來,親一個!么!”
“么!”手機另一端回過來一個嬌羞的親吻聲。
掛了電話,邱天賀瞬間大補血,精神又抖擻,血格全滿了!腳下一踩油門,賓利立刻就要飛起來。
洗過澡,歐陽梟野一邊擦頭發(fā)、一邊頂著被暴打過的臉走出浴室。
聽見開門聲,雷鳴抬頭朝浴室看去,向歐陽梟野匯報:“大哥,桑夫人的定位追蹤器已經很久沒有移動過了!
歐陽梟野走到沙發(fā)處坐下,他從筆記本屏幕上市電子地圖中的顯示判斷出桑曉在南邊遠郊的湖。跑了那么老遠出去,他想曉曉的車應該是沒油了。
此時,電子地圖北邊的近郊方向出現(xiàn)一個藍色小圓點,小藍點向南郊快速移動,以最近的路線靠近桑曉停止不動的小紅點。
見狀,雷鳴說道:“大哥,二爺去接夫人了!
歐陽梟野“嗯”了聲,而后拿起茶幾上的手機,撥下邱天賀的號碼。
手機響,邱天賀接起來:“喂……”
歐陽梟野:“天賀,我住進曉曉家了,你把曉曉直接送回家,我有事兒要你做。”
眉眼彎彎,邱天賀道喜:“恭喜呀大哥,如愿以償了!”
歐陽梟野低笑:“呵呵……小子,還是你有辦法!”
雷鳴就坐在歐陽梟野身邊,他聽得見歐陽梟野和邱天賀的對話,恍然大悟!真相大白,他總算明白大哥為什么非要把桑夫人逼狠了才行,敢情是二爺出的損主意……也只有二爺才能想得出這么孫子的辦法來……
掛了電話,歐陽梟野把手機擱茶幾上,吩咐雷鳴:“雷鳴,你親自去總部把天賀去年編制的安全防御系統(tǒng)的程序拿過來,我要天賀看看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你盡快帶人遣散這大樓里的住戶,花多少錢無所謂,抽調一部分兄弟入住進來,要把這大樓的所有門窗都換成防彈、防爆的,垃圾道和排氣管道也改良改良!
雷鳴神色一正,領命:“是,大哥,我這就去辦!”
駛近湖,邱天賀大老遠就看見奔馳車停在湖邊。桑曉雙臂抱膝面朝湖水而坐,她無助的背影看上去挺可憐的。
聽見聲音,桑曉回頭朝身后看去,瞧著賓利拐下道路,減速開過來。
熄了火,邱天賀下車。
長時間坐在陽光底下曬著,桑曉的臉紅紅的,陽光如此充足,然而她臉上卻是陰晦。
桑曉現(xiàn)在這副不愛惜自己的樣子,邱天賀劍眉一擰,低斥:“你怎么坐在大太陽底下?想中暑是不是?”
桑曉無所謂地聳一聳肩,講話有股“破罐子破摔”的味兒:“我的人生已經沒指望了,曬死最好,省得心煩。”說完,她轉頭看回反映著陽光的碧綠湖水。
桑曉情緒消極,一抹心疼劃過邱天賀眼底,他于心不忍了。大哥是住進桑姐家了沒錯,可也把桑姐逼得沒有退路,他的法子是不是太惡毒了點兒?
從后備箱里取出折疊太陽傘抽開撐起,邱天賀把太陽傘插
進地里,為桑曉擋去陽光直曬。
野外折疊餐桌支上地席,邱天賀從車里提出塑料袋,把米飯、炒菜、筷子、啤酒擺上。
桑曉不吃飯,她先扣開啤酒罐的拉環(huán),仰頭“咕咚,咕咚”大口大口灌。
見狀,邱天賀一把奪走啤酒罐,不悅:“姐,你這是干什么?有什么話說出來,別悶在心里!”
桑曉不說話,扣開另一罐的拉環(huán),仰頭“咕咚,咕咚”又是大口灌。
桑曉這樣兒教人擔心!邱天賀再次奪走啤酒罐放桌上,他一伸胳膊位桑曉摟進懷中,手掌放到她背上輕輕拍撫,柔聲哄道:“姐,你到底怎么了?你說句話行不行?別讓弟弟我起急!”好吧,他承認他在裝傻充愣,他很無恥!
桑曉靠在邱天賀懷里,臉往他胸前一埋,聲音無比憋悶:“歐陽梟野搬到我家來住了……”
聞言,邱天賀不敢太快有反應,他摟著桑曉靜了5秒鐘,才突然推開她,表情錯愕,一臉的不敢相信狀:“不是吧?!姐?真的假的?!”
桑曉眸光黯淡,四肢乏力,她疲憊地“嗯”一聲,道:“真的,他東西都搬來了!
這時,邱天賀發(fā)揮出了他的無恥精神和堪比城墻之厚的臉皮
“砰!”一拍桌面,大拍之力震得桌上的餐盒、啤酒罐直顫晃,他憤怒大喝:“大哥怎么能這樣兒?!太過份了!他怎么能不顧你的感受強行搬家?!大哥那樣兒做算什么?!他那是什么態(tài)度啊他?!太過份了!太過份了!”
喝完歐陽梟野,他在內心雙手合十做祈禱狀,腹語:大哥,請你原諒我吧!我現(xiàn)在要安撫桑姐受傷的心靈,兄弟對不住你了!
邱天賀的義憤填膺刺激了桑曉消極的情緒,當有一個人站在她的立場以她的角度出發(fā)不平時,就會輕易激發(fā)她的共鳴!
她突然來了精神,雙掌“砰!”怒拍桌面,震得桌上的東西連顫帶跳,已經打開喝了一半的兩罐啤酒險些歪灑。拍完桌子,她左手叉腰,右手指著蒼峻高山破口大罵:“歐陽梟野,你個死不要臉的老東西!你個死不要臉的倒貼便宜貨!姐瞧不起你!姐鄙視你!姐唾棄你!
桑曉完全把蒼山當成歐陽梟野發(fā)泄、詛咒、謾罵,邱天賀目瞪口呆地看著她,豆大的一滴冷汗無聲無息滑下他的腦門兒。他下意識抬手抹掉汗珠,“咕咚!”咽下一口十足十的唾液,后脊梁骨竄涼氣,他開始有點兒后悔了,他給大哥出的主意到底是出對了還是出錯了?大哥搬進桑姐家把桑姐刺激得發(fā)狂,桑姐要是知道那個陰損的主意是他出的,那還不得活扒了他的皮?!
這廂,桑曉狂罵邱天賀心慌。另一廂,金雅高級小區(qū)18樓的某一室里不斷地傳出打噴嚏的聲音:“阿嚏!阿嚏!阿嚏!”
坐著罵不過癮,桑曉干脆跳起來站地席上接著罵……
一種又一種變著花樣的毒舌詛咒聽得邱天賀全身汗毛恐懼窄豎,桑曉罵歐陽梟野,可他聽著跟罵他沒有任何區(qū)別,因為主意是他出的!內心悲嚎:桑姐!夠了,夠了!不要再詛咒絕子絕孫了!弟弟我的歡樂生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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