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發前,護照又出了問題,她已經一年沒出過國,護照居然過期了,急忙又跑到出入境中心區補辦了一個臨時護照,這才好不容易終于趕到了機場。
好在小春她哥已經提前幫她搞定了機票,她知道可是花了大價錢大力氣,而且特意通過窗口鎖定了座位號,就在他旁邊。
哈哈,依云的嘴角不自覺得上揚,她是卯上他了。
“歡迎乘坐澳洲航空,小姐,需要幫助嗎?”身邊響起甜美的聲音,雷依云轉過頭看著滿臉微笑的乘務員小姐“不用了,謝謝”,她說著一口流利的英語,但是居然是一張東方面孔,頓時讓依云覺得倍感親切。
頭等艙就在前排,她一眼就看到了在座位上閉目養神的季寬。
他看起來好像很疲憊,但是卻絲毫無損他的英俊,雷依云著迷得看著心上人,已經到達渾然忘我的境地,直到乘務員小姐甜美的聲音再次飄進耳朵里,“小姐,請盡快入座,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
“哦”雷依云點點頭,差點失態了,她把行李交給乘務員,然后自己躡手躡腳得走過去,生怕會打擾到他一樣,輕輕坐下來。
心緊張得怦怦直跳,仿佛還不敢相信自己此時此刻正坐在他的身旁,而且是去往同樣的目的地。
就這樣靜靜的,不知道過了多久,飛機已經起飛,在萬里高空平穩的飛行,雷依云一動不動,癡癡得望著身邊的男人,好像要把他活生生吞下腹一樣。
“季先生,雷小姐,請問需要什么飲品?”頭等艙的專職乘務員笑盈盈得走過來,半蹲在他們身旁,甜美得微笑著。
雷依云想了一會兒,卻不料季寬先開口了,“給我一杯黑咖啡”
她下意識得回過頭望了一眼,“你”季寬瞇著眼睛,一時也驚呆了,這個女人怎么這么陰魂不散!
雷依云挑了挑眉,看見他驚訝的反應,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你怎么會在這里!”季寬悶悶得出聲,顯然對于她的突然出現顯得十分吃驚、
“我當然是要去市”依云嘟著嘴,他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什么嘛,難道就這么不愿意再見到她!
“額,兩位,如果有需要,請隨時叫我”被晾在一旁的乘務員小姐終于插了一句,剛剛被雷小姐的一句話嚇傻了,國外女生都是這么開放的喔,但是她明明有聽到雷小姐說得可是標準的中文,難道她是混血兒不成?不過也想不了那么多,她不能再在這里當電燈泡,季先生和雷小姐的對話說明了一切,他們是認識的,而且關系匪淺。只是沒有同一時間登機罷了。
待乘務員走后,季寬狠狠得瞪了一眼身旁的雷依云。
心里諸多疑問冒了出來,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為什么會跟著他上飛機?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巧合,他絕對該死得不會相信!
“你生氣啦?人家真得是去市嘛”雷依云小心翼翼得扯了扯他的衣角,他的臉色看起來很嚇人,鐵青這一張臉,一言不發。
“拿開你的手,你去哪里,和我沒關系!”季寬依然冷言冷語,他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場景,她費盡心思要和自己扯上關系,她到底是誰?有什么目的?
“季寬,你真的很過分”依云大聲抗議道,她到底是哪里招他惹他了,為什么每次都對他這么兇巴巴得!
“說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還是你反悔了,想要回那張支票?”季寬的聲音壓得低低的,畢竟這里是公共場所,他才不會陪她一起瘋。
“拜托,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是女吧!”依云無奈得大吼道,他居然還在說那些難聽的話,真是被他氣死了,怎么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
“不然你是?”季寬也提高了音調,這個女人怎么這么口無遮攔,他根本不想跟她再繼續糾纏下去,管她是什么人,他完全沒有興趣知道。
“我再說一次,我叫雷依云,現在在悉尼大學讀大三,我媽咪是市人,所以我會說中文”依云耐著性子跟他解釋,是他一直不給她機會說話,一直在誤解她。
“哦?那你昨晚為什么會出現在我的房間里!”季寬不以為然得挑了挑眉,她以為他會傻到這么輕易相信她說的話,謊言而已,說得多了,也就變成了真的。
“那是因為”依云沒有繼續說下去,現在不是說出真相的時候,他一定也不會相信。
看著她一副氣鼓鼓又欲言又止的模樣,季寬也不再多說什么,雙手環著胸,把座椅弧度調平了一些,閉上眼睛。
對于這個突如其來的插曲,他根本不會花心思去多想,就當她說得是真話好了,她去市找探親,下了飛機各走各的路,就像陌生人一樣。
“季”依云看著他的動作,急忙喊他,這個關鍵的時刻他怎么能睡覺呢,她還沒跟他說清楚呢,他不能睡。
“閉嘴,我要休息”季寬粗暴得打斷她,麻煩的女人,鬧得他頭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現在還陰魂不散得跟著他,真是受不了。
雷依云委屈得嘟著嘴,想說什么卻沒有再發出半點聲音,這個男人真是惡劣,居然把她當空氣,還這么兇,她從小到大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氣,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淚珠在眼眶里拼命打轉。
可是轉念一想,一切不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嗎?
自從那天在街上偶然遇見季寬,她竟鬼使神差得整整跟蹤了他一天,得知他住的酒店,才肯依依不舍得回家,那一夜她失眠了,滿腦子全部都是他的身影。
第二天一大早,她把自己的心事告訴了小春,她和小春從小一起長大,最重要得是她還想請小春的哥哥幫忙,她想得到關于他的所有一切訊息。
憑借青龍幫在悉尼華人區的勢力,小春哥哥又是幫主的二把手,很快她已經把他的名字、身份和來悉尼的目的知曉得一清二楚,所以就有了昨晚那次天衣無縫的掉包計,為了打發那個“禮物”,她可是拿了自己平時存下來的零用錢,真是肉痛。不過為了接近他,這一點小小的代價可以忽略不計,原本以為他會漸漸喜歡上她,可是事與愿違,事情好像并不是朝著她所期望得那樣發展
也不知道自己胡思亂想了多久,雷依云竟迷迷糊糊得睡著了。
當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四周一片昏暗,只有暖暖的微弱燈光。
下意識得望了身旁的男人,他還保持著她入睡前的那個姿勢,一直沒醒嗎?
脖子好酸,覺得又渴又額,不過身上搭了一條柔軟的毛毯,“雷小姐,你醒了,我馬上給您準備晚餐”乘務員小姐見依云醒了,趕緊走過來。
說起來也奇怪,他們說了一小會兒話,就各自睡著了,一直到現在才醒,已經6點多了。
“恩,再給我一杯果汁”依云刻意壓低了聲音,生怕吵醒他。
“給我一瓶純凈水”身后突然響起季寬的聲音,嚇了依云一小跳,他什么時候醒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好的,兩位請稍等”乘務員小姐走后,兩人重新陷入到一種奇怪的尷尬氣氛之中,誰都沒有閑說話,季寬自顧自得打開頭頂上的照明燈,拿出背椅里的雜志翻看了起來。
雷依云用余光瞄了他一眼,也重復著同樣的動作,默不作聲。
一直到兩人各自安靜得吃完晚餐,都沒有再說一句話,依云是賭氣,而季寬是為了清凈。
還有3個多小時就到了,睡覺是打發時間最好的方法,他閉著眼睛,依然可以感覺到身上投射而來兩道炙熱的目光,不用猜,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真的很不理解,她為什么要這樣做?
雷依云緊緊捏著小拳頭,她不會放棄,無論他怎么對她,她都跟定他!
裹緊身上的小毯子,雷依云也迷迷糊糊得入睡,她要養精蓄銳,一下飛機就要緊緊跟住他,他去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她已經想好了,他休想甩掉她。
一想到以后每天都能見到他,心里泛起絲絲甜蜜,既然他沒對自己一見鐘情,那么就日久生情好了,反正她雷依云是愛上他了,無藥可救。
3個小時后,飛機穩穩得降落在桃園國際機場。
頭等艙的旅客可以先行下機,雷依云提著自己的小箱子緊緊跟在季寬身后,心里既興奮又忐忑,她第一次踏上媽咪故鄉的熱土,迎接她的將會是怎樣的際遇呢?
升降梯緩緩了落到了地面,季寬第一個出了艙口,他加快了腳步,月份的市炎熱又潮濕,身體一時接受不了這樣劇烈的氣溫反差,混身上下冒出細細密密的汗,黏黏的,很不舒服。
他每走一步就能感覺到身后那個人影緊緊得跟了上來,季寬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她好像是奔著他來的,而且現在寸步不離得跟著他,不會吧,他居然招惹上這么大一個麻煩,甩都甩不掉,季寬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雷依云顧不得眼前陌生的景色,一心緊緊盯著前面的季寬,其實一個人來市,心里還是難免有些害怕,如果再跟丟了他
季寬輕車熟路得往出口方向走去,心里卻盤算著如何甩掉這個鍥而不舍的大麻煩。
他的車停在車庫,絕對不能讓她跟來。
可是已經快深夜了,這個時間點機場的旅客并不多,他一個大男人要憑空消失,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終于機會來了,迎面而來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年輕男子,季寬故意朝他的方向走過去,在和他擦肩而過的瞬間故意碰翻了他手提的一袋鼓鼓囊囊的行李,果然不出所料,是一些生活用品,稀稀拉拉撒了一地。
“不好意思”他禮貌得道歉,并且蹲下身幫忙撿東西,身后的雷依云一看到這樣的情景,二話沒說立刻也上來幫忙,那男子一看她,兩眼發直,好一位絕色的混血兒,美得不可方物,連忙用結巴的英語上前攀談,雷依云莞爾一笑,又不好意思拒絕,禮貌得回應著他。
季寬看準這一時機,快速得站起身,大步走入到人群之中,一個閃身徑直走向通往地下停車庫的電梯。
等雷依云幫忙把東西全部撿起來的時候,才突然回過神來,上當了!
她雷厲風行得站起身來焦急得四處張望著,哪里還有他的半點影子,,居然跟她玩陰招。
年輕男子當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一臉關心得詢問著她,視線緊緊停留在依云俏麗的臉頰上,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再見”雷依云沒好氣得瞪了他一眼,瀟灑得走掉了。都敗他所賜,她竟然一時大意沒有察覺出季寬的詭計。
年輕男子傻傻得愣在原地,原來她會說中文,他剛剛為了和她交流,簡直努力得動用了所有學過的英語單詞,射殺腦細胞無數。
而且最為遺憾得是,居然沒有得到她的電話號碼或者家庭住址,就這樣和一個美女擦肩而過,實在太要知道這樣艷遇的機會可是永勝難求。
雷依云嘴里冒著英文三字經,臉上的怒氣一觸即發,該死的季寬,居然又耍她!
一路上她頻頻引起路人的側目,絕美的容顏再加上高挑火辣的身材,讓她是那樣鶴立雞群,她問了好幾個人才勉強找到站,雖然她的中文說得是不錯,但是要中文的字,她能看懂得沒幾個。
剛一上車,她就發現師傅面露難色,估計那個“”是很難發音出來了,“大叔,載我去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依云趕緊開口解決燃眉之急,她沒想好要住哪里,先找個酒店再說。
師傅如釋重負,很快駛了出去。
死季寬,臭季寬,我不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雷依云在車里,嘴里還在嘟囔個不停,現在已經這么晚了,只有明天再打電話回去給小春,請她幫忙查找季寬工作的地方,汪氏集團嘛,很出名的,他不要以為現在甩了她,就可以萬事大吉,她一定會找到他的。
季寬,走著瞧。
季寬徑直開車回到云杉自己的住處。
在飛機上他已經想過找個問題,現在回汪家固然是不可能,可是回云杉,明天一大早云翔和父親一定會第一時間知道他已經回國的消息。
雖然不想這么早面對,但是他已經無處可逃。
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
也許他該考慮另外尋找一個住處,因為每次回到云杉的找個房子里,就會想起她,想起在他身邊不停顫抖的曾子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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