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語也自知她沒有能力,沉默著不說話。
“你沒能力不代表別人沒有能力。”見風清語突然不說話,歐云晨又淡淡開口,給了她一盞指路明燈。
“是誰?”
看她那副天真的模樣,歐云晨簡直是哭笑不得。
“那個人”歐云晨伸出手指,在風清語的面前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指了指自己的胸前、“那個人原來天邊近在眼前。”
“你要幫我!?”
風清語驚詫的幾乎要從床上跳起來,怎么想也想不到,歐云晨竟然會選擇幫忙玉姐?
歐云晨摸了摸鼻子,能夠看到她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也算的上是一件讓人可喜可賀的事,他看著她,帶著幾分暖意。“辦法當然是有的,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不許再到酒吧隨我回家。”
只是這么簡單的要球?她還以為歐云晨會對她變相敲詐,正在猶豫,此時卻想也沒想的直接說,“好!只要你能幫玉姐,我就會回去。”
“把我手機拿過來。”
風清語將歐云晨的手機遞到他伸出的左手上,怔怔的看著他,想要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樣解決這事的。
“瞧你這傻樣子。”歐云晨嘴角也是溢開了笑顏,從電話箱里調(diào)出一個人的號碼按下,響了兩聲那邊的人立馬接起了電話。
歐云晨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那個男人的特征,叫那個人幫他解決所有的事情,最重要是他手上的帶子給他送到醫(yī)院里來,其他的隨他們處置,不要再讓他在市見到那個男人就行了。
輕松的掛了手機發(fā)現(xiàn)風清語還是一臉傻傻的瞄著他,歐云晨笑著開口,“怎么了,是不是覺得剛才我說話的樣子很帥呢。”
“這就解決了?這么簡單?這么容易?”一點也不費吹灰之力,歐云晨也太神奇了吧。
“處理那種男人,難道還要用得著自己親自動手嗎?只要打個電話,會有人幫忙解決的。”
“你朋友是黑道的?”歐云晨竟然還認識黑道上的人,她以前怎么就一點都不知道。
“互利互惠。”歐云晨只是用四個字就當是回答了她的話,有的時候面對風清語,歐云晨過多的則是無語,細長的手指掐了掐她的鼻梁,忍不住的想要再次教育她,“所以說事情發(fā)生的時候,你就應該一開始找我商量,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被你們這么一弄哪里還輪得到我們挨刀子?”
風清語撅了撅嘴,眼神又朝著他的左手望去,愧疚感還是多過了氣憤,不好意思的沖著他笑了笑,“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要不然的話你也不會挨刀子,差點還讓你的右臂殘廢。”
歐云晨忽而笑的好看,摸了摸她的頭,拉住她的手,扯著拽進了自己的懷里。
“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只要你以后能夠有什么事都告訴我,這就夠了。”
話,多說無益。
長吁了一口氣,風清語才終于開口。
“你的頭發(fā),多久沒洗了?”
這句話的沖擊力,就像是彗星撞地球一樣的激烈。
“嗯”風清語從床上站起來,到處打量著病房,看了看道,“我去給你放水洗頭去。”
話剛說完,風清語嗖的一聲鉆進了洗手間里,歐云晨看著那緊閉的洗手間門,勾勒出淡然的微笑。
扯的還真夠遠的,難不成他只是兩天沒洗頭,就有味道了?
他雖然年紀比風清語大了點,可也不至于成為了那種滿身臭味的老頭子。
亦或者
她是在害羞?
不解,也不想拆穿。
歐云晨背靠這枕頭,等著風清語拿過裝有洗頭水的盆子走了出來,衣服整潔,發(fā)絲滴答滴答的流著水滴,臉上的紅暈卻未曾消逝。
搬來椅子,放在床前,吩咐他躺了過去。
拖住他的后腦勺,手指竄梭在他的發(fā)絲之中,淡淡的泡沫布滿了他的頭。
有人溫柔的伺候著,歐云晨閉著雙眼,只覺得自己的靈魂也跟著手指在發(fā)絲之間的揉動,竄梭到天堂之上,他靜靜的享受著,淡淡的。
洗發(fā)之后的吹發(fā)力度,依舊溫柔,歐云晨繼續(xù)微瞇著雙眼盡情享受。
曾經(jīng)煩躁的老鼠,此時卻成了乖乖呆在主人身邊磨蹭著他的身子的可愛貓咪。
人類變化的速度,永遠讓任何事物都望塵莫及。
靜靜的享受完了一切,風清語收拾完畢,又乖乖的走到他的身邊安靜的坐著。
“你有沒有什么需要?”她的眼睛眨了眨,輕聲的問。
“嗯”風清語低下頭,臉蛋依舊微燙,“是啊,有什么需要么?例如吃點什么,喝點什么。”
見那人一動不動,歐云晨顰蹙起自己的眉毛來,看著吊著受傷了的右手,“我不想動,右臂有些痛。”
這話往往比兩個人鐵青著一張臉,而達到對方想要的更加有著不尋常的震懾力。
風清“傻瓜,向你這么笨的傻瓜,要是離開了我的身邊那可怎么辦?”他頓了頓,迎上了她的那雙疑惑的雙眼,“我是歐云晨,我不會有事!”
他的喉嚨激烈的動了動,把她抱在離自己的心臟最近的位置,對面便是他那強壯而又力度的心跳。
未吹干的發(fā)絲,緊緊的貼在他的臉龐,沒了往日的霸氣,多了幾分美妙的柔和。
她無力反抗,當然也不想,當一個人失去了所有的一切,有話無處可說,有事無人可幫,在困難與黑不見底的深淵中,有一個人拉著你的手,幫你,帶著疼惜的罵你
這樣,她怎么能夠反抗?反抗一個把自己從深淵中拉出來,替你擋刀,救你一命的人?
報恩嗎?不她已經(jīng)不知道到底應該怎么說了,到底應該怎么說自己的心中那種另類的感覺。
她不知道。
只是知道,如果深陷的話會活,那么她就好好的活下去。
魂牽夢縈了幾天,擔驚受怕了幾天
歐云晨勾唇一笑,摸上她的額頭,把散落在額前發(fā)絲,輕輕撥開。
“等我拆了石膏,我們就結(jié)婚吧?”
“結(jié)婚?”歐云晨口中的話,讓風清語驚訝了不少,她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似乎是不相信他的話,亦或者是沒有聽清楚。
她再次傻傻的問,“為什么?”
女人的愚蠢,只能讓歐云晨暗自恨的牙癢癢的,可是看她那張布滿好看紅云的臉,他卻還是硬生生的把憤怒藏到了自己的心底深處。
“蠢貨!”聲音多了些起伏,卻沒有暴烈的韻味,聽起來到像是無奈的寵愛。
“我們訂婚已久,當然要舉行結(jié)婚典禮,要不然別人會以為我們兩個人是裝著的。”
“可是我們不是已經(jīng)領(lǐng)了結(jié)婚證么?而且也住在了一起”她轉(zhuǎn)過頭,漠然的不想去看他的眼,因為心臟稍微的有些痛楚,“完全履行了當初的合約。”
合約
倆個字,似是五雷轟頂,狠狠的砸在了歐云晨的頭頂上。
合約?
什么合約?!
那個該死的合約?
歐云晨明顯的有些生氣,可是卻也知道不能在風清語的面前生氣。
對啊,他們倆個人之所以在一起就是因為當初定下的合約啊既然當初兩個人已經(jīng)說好了,那么他為什么要生氣?為什么看著風清語的臉就
那到底是什么樣的感覺?他無法說出口,也無法告訴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很痛,痛到無法呼吸。
“是啊”歐云晨漠然一笑,笑容里帶著幾分的苦澀,他的俊臉迎著陽光依舊散發(fā)著柔和的弧度,卻顯現(xiàn)出來了一點點的哀傷,他不懂到底應該怎么做,于是他只好淡淡的開口,“就算是維持這樣的關(guān)系也算的上是履行合約。”
風清語更加的不敢轉(zhuǎn)過頭看著他了,唇角微微一勾勒,勾勒出哀傷的弧度,“嗯。”
明明明明只要他一勾勾手指,想要什么都可以輕易的得到?
穩(wěn)住自己的表情,他不甘心,十分的不甘,“可是,這并不耽誤我們倆個人結(jié)婚,一點也不耽誤。”
沒有經(jīng)歷太多的歐云晨衣冠楚楚的坐在床上,風清語從床上爬起,一股腦的披頭散發(fā)的又躲在了衛(wèi)生間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細細的整理衣裝。
“進來”歐云晨蓋上被子,一副虛弱的樣子,林叔從外頭走進,到處看了看,卻沒有發(fā)現(xiàn)風清語的身影。
“嗯風小姐呢?”
風小姐,多么諷刺的稱呼?風清語打開門后癡癡地想,眼神里透漏出來的顏色卻也被歐云晨全數(shù)看在眼里。
“哦,風小姐,我是過來拿保溫桶的,順便也送來了雞湯,您跟少爺喝一點把。”林叔把手中拿著的保溫桶送到桌子上,只是一不小心看了一眼風清語。
歐云晨一直保持的很好,風清語所經(jīng)歷過的一切,卻不會隱藏,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道,“既然風小姐在這里的話,那么我還是先走了,少爺請放心,我會吩咐阿文把公司里的重要文件送到醫(yī)院來。”
歐云晨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而是靜靜的看著對面不在言語,連看人一眼都好像很麻煩一樣。
風清語得知現(xiàn)在的氛圍很不好,歐云晨還受了傷,她怕再留在這里兩個人肯定會吵架,也許會做出更加過分的事。
攔在林叔的面前,“等一下,林叔,我想你還是留在這里吧,我想先回去了。”
就算那里不是她的家,至少對她來說也是能夠遮風避雨躲過歐云晨的地方。
“這”林叔似為難的開了口,頓然恍然大悟的以為是風清語面對歐云晨的嬌羞,只好笑著道,“那好吧。”
“呆在這里,不許走。”沉默好久的歐云晨再次開口,他抬起頭,盯著她,桀驁的鳳眼里多了一分惱怒。
“可是”
“不許走!”打斷她的話,不想聽到她的所謂什么借口。
蒙在骨子里的林叔依舊笑的溫柔,“清語小姐,既然少爺要你留在這里,那就留在這里好了,我會讓家里的傭人帶來幾件換洗的衣服給你送過來。”
風清語低著頭,到是露出苦澀的笑容,揉了揉臉又恢復了原來的神情。“好吧。”風清語也只能將保濕桶什么交給了林叔送他下樓。
認知了那么多,經(jīng)歷了那么多,原來她也有了演技的天賦,只是這個能力到底是為了什么而存在?她也說不清楚。
神情恍惚的跟著林叔下了樓。
“清語小姐還是快點回去陪著少爺吧。”林叔進了電梯就謝絕了風清語送他下樓的好意難得的沖她笑得溫和,現(xiàn)在總算是看得出少爺是真的很在乎風清語來了,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片風清語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這么糟,這女孩心思其實還是挺單純的。
“嗯,林叔我回去了,你回家的話要小心一點。”
“好的。”
回到病房,無聊的風清語就坐在床邊看雜志,這漫漫長夜還真不好過,幸好她從別的病房借了一個雜志來看,似乎剛才在病房里發(fā)生的一切都像是日歷被翻過一樣,兩個人都恢復了原來的和諧模樣。可是有人卻看不得她這般的悠閑著,至少嘴巴就沒有停過。
“風清語給我削個蘋果。”
“風清語我要喝水。”
“風清語我要洗水間。”
風清語削完蘋果,遞完水,聽到他要上洗手間只好無奈的白了他一眼,“你傷的是手不是腳!”
“小風子。”歐云晨抬起僅剩的左手,在風清語的眼里看來,一副后宮皇后的模樣。
“扶朕回宮。”
風清語挑了挑雙眉,微微彎腰,抬起右手接過他的左臂,“嗻,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
這個稱呼未免也太娘了些!
歐云晨的雙眼瞪著nn,風清語到是像是沒就看到似的,悄悄無視,悠然的一邊微笑,一邊吹著口哨。
這聲音也跟那個稱呼一樣,聽的歐云晨的身上雞皮疙瘩差點就沒掉了一地。
右腳剛剛邁出一步,忽而,他又停了下來,“你又想要做什么?”風清語不解的問。
難道他還真的跟她說的一樣,已經(jīng)深深的愛上了洗手間的味道?
停頓片刻,歐云晨才終于開口,“上廁所。”
“你剛剛不是已經(jīng)上過了嗎?”
歐云晨悠悠的開了口。“上完一次難道就不能上了?你昨天還吃飯了,今天干脆就別吃吧。”
這
這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好不好?
他看著她,眼神淡淡,聲音清零道,“你認為一只手怎么洗?”
“那就這么回去!”
“飯前便后要洗手,上幼兒園的時候老師就有教,難道你沒上過幼兒園?”
故意的,歐云晨做了那么多,純屬就是故意的!
風清語緊咬著下唇,打開水龍頭,只好接過他的手。
沾滿洗手液泡沫的三只手,在洗臉盆里相互揉搓著。
難得見到風清語在某件事上,能夠有那么認真的神情,歐云晨認真的看著,身子也忍不住的靠上她的后背,有那么一瞬間的慌神,風清語整了整思緒又繼續(xù)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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