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鄭總看著桌子上的文件,也不知道該說什么。“這個你真的要變賣?這是你好不容易從風語琳的手上拿回來的!”
“也許在外人的面前是這樣吧,”風清語的腦海里,忽然想到那個人的眼,蕭澈有關于蕭澈的一切,她不知道看著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唯一知道就是,已經夠了。
“我覺得現在這樣的生活挺好的,不想再參與其他的什么事。”
風清語摸了摸手指上帶著的戒指,鄭總全部都看在眼里,“那是歐云晨給你的?”
“是!彼毖圆恢M,這種事情也沒什么好在別人的面前隱藏著什么。
“我知道了,你想開價多少?”
“隨鄭總的意思。”
“這是你父親一直以來的心血。”
“我知道,就是這樣所以才打算賣給伯父,伯父”風清語淡淡的低著頭,“拜托你了!
從鄭總的家里出來,風清語望了望身后那靜悄悄的別墅,拒絕了鄭總的好意,不讓他們家的司機送自己回家,也許這是她這輩子做過的最后悔的事情。
徒步走在無人的街道上,銀白色的馬路直通大路,周圍沒有人煙,甚至連另一棟別墅都沒有,風清語摸了摸自己的雙臂,看這陰森森的地方感到有些恐懼。
鄭總怎么住在這種地方?沒有人煙難怪早知道就不應該拒絕鄭總的好意,讓他的司機送她回家。
清幽的路上,只有兩排高大的樹木,市的樹,似乎春夏秋冬都不會頹敗,枝葉茂盛濃密,這里的樹干粗壯的能夠藏個人影也無法讓別人發覺。
夜黑風高,風清語到是有種莫名的恐慌,想也沒想的,直接在清幽的道路上奔馳,只能聽的到鞋子的地面發出快速沉悶的聲音。
跑了一段路,還是覺得有些不對,身后好像有人在跟著她似的。
停住腳步,慢慢的道路上走著,最后還是警覺的回過頭,身后的一切依舊是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息。
喘了一口粗氣,風清語繼續跑著,一路上只聽的到自己的心跳,氣喘吁吁的呼吸聲以及鞋子敲打地面之外的聲音之外,沒有其他。
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嗎?還是這幾日渾渾噩噩的樣子,讓自己無所適從?
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真的真的很不對勁,
可是她除了能跑之外,別的再無其他。
也不知道這路上到底有什么在攔著自己,跑著跑著,竟然被地上的某樣東西給絆倒了。
腿腳生疼的厲害,可還是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要回家,只有見到歐云晨的時候,她的心才能安定下來。
剛剛站起,還沒站穩,她就感到自己的背后站著一個人,然后,鼻子里全部都是的味道,被逼無奈她還是昏睡了起來。
該死的感覺!
等到風清語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她的渾身都被空氣凍僵,想要動,卻發現自己怎么動也動不了,原來自己的身子,被人捆綁。
風清語的第一個反映就是她被人bn!
房間里,燈光陰柔,聽到有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別人的呼吸聲,風清語轉過頭,看著坐在左邊黑皮沙發上的兩個男子。
司徒少爺依舊身上穿著一身干凈的白色衣服,像是一塵不染的天上精靈,翹著二郎腿,手指夾著煙蒂,中規中矩的抽著煙,微微的抬起頭,他的聲音情悠悠的,“終于醒了!
蕭澈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可是風清語還是知道那個人就是蕭澈,他的身影,風清語永遠也不會忘記。
“你到底在說什么?”風清語動了動,就算知道自己的手無法動彈,還是動了動,沒有辦法,身子軟綿綿的,她實在是沒有辦法讓自己微微一動。
“把我抓到這里做什么?放開我!”
司徒少爺吸了一口煙,抬起頭微微瞇著雙眼看著她,悠然的舉止,卻讓風清語忍不住的吸了一口氣,實在是讓人覺得可怕。
“風清語,你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用的藥,倆次都是我從美國帶來的一等貨,怎么樣?”
司徒少爺的話說的陰沉,再加上他的那張臉。風清語忍不住的渾身哆嗦,“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似乎是在笑風清語的愚蠢,司徒少爺微微一笑,再吸了一口煙,從那薄唇中吐出漂亮的眼圈,把自己的那張俊臉,輕微的遮住,更多了一些輕浮的華麗,“你別那么愚蠢好不好?難道聰明的男人都喜歡愚蠢的女人?”
“放開我!”她大聲的咆哮著,縱使想要留下眼淚,卻無法哭出來。
又一個事實在自己的面前展露出來,實在是可惡的很,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什么事情都跟蕭澈有關?
“放開我!蕭澈!”她低聲的咆哮著,叫出了一直沉默在那里一動不動的蕭澈的名字。
他的身子也忍不住的動了一下,身子有些發抖。
蕭澈抬起頭,看著躺在床上的風清語,他的眼眶都是紅腫的。
“麗茹”
那個名字,忽然在風清語的腦袋里b開來,那個人的名字,她怎么能不知道?想想都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
“歐云晨的前妻?”她喃喃的開口,蕭澈的眼神則是更加的銳利!八皇菤W云晨的前妻!”
蕭澈已經瘋了。
風清語抿著雙唇,一動不動的看著他,“你跟林麗茹什么關系?又跟歐云晨有什么仇恨?為什么要這樣對待我?!”
她不懂,十分的不懂,這個人到底跟他有什么樣的仇恨,讓他如此的瘋狂?
風清語的眼,瞪得跟銅鈴一樣的大,“你們都瘋了!放開我!”
“這美國的新藥,勁道是大,可惜勁道緩慢,要不然的話,怎么還會讓你說那么多的廢話?至于放開你?”司徒少爺無知可否的看著風清語在笑,“你瘋了?你以為我把你抓來這里?”
“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讓歐云晨痛苦,讓你失去一切!”
這樣的話,從一向,溫文爾雅的司徒少爺的口中說出來,總覺得會讓人覺得面前像是出現了幻覺,
“你你”風清語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口的喘著粗氣。
“放開我歐云晨,歐云晨!”風清語還在喊著,也不知道到底在喊著什么勁,只想讓他們放了自己,讓自己回家,去歐云晨的身邊上去。
握了握自己的拳頭,司徒少爺總覺得他的話,是如此的作繭自縛,“怪就怪,你是風清語,他是歐云晨,其他的話,什么也無須多說了。”
懶得再跟她廢話,更懶得再在這里要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無奈的離開了這個房間。
司徒少爺知道,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只會讓自己無法接受,明明答應了蕭澈,他也怕會在當場把他答應的事情在蕭澈的面前毀滅。
房間里只剩下蕭澈與風清語倆個人。
一個人很明顯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而一個人很明白的知道自己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隨著自己的思緒慢慢的被藥物吞噬開始。
房間里僅剩的幽暗光芒,也被蕭澈關上,整個房間里,都顯露出黑漆漆的一切。
像是害怕,蕭澈的手忍不住的退后一下,“你難過,更難過的其實是我!
“我在想,你怎么樣能夠留在我的身邊。”蕭澈開始有些胡言亂語,“你的敵人我都幫你清掃光了,可是為什么在你的眼里卻只能看到對我仇恨?我到底做錯了什么?然后我一直在想,到底應該怎么做,才能得到你?幫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還是摧毀掉你的一切?”
再也沒有叫著風清語的名字,而是輕輕的喊著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林麗茹。
神情時,他也不忘記在風清語的耳邊,吐露真言,可惜那話,說的并不是她的名字。
是不是有些可笑?愛上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姐姐。
從那個女人第一次帶著她來到蕭家的時候,他就已經深深的愛上了,這么一愛,就是十五年。
可惜,那樣的感覺卻永遠無法在她的面前說出口,只好在這蒼茫的夜色中,在這里把自己的真心全數的在她的面前說出來,
至于對風清語的感情,是愛情嗎?不是,是同情嗎?不是,是友情嗎?
更不是!
蕭澈不知道到底應該怎么說,唯一知道的就是,夜是這樣的深沉,那么他也應該就這樣深沉的迷亂中。
該恨嗎?蕭澈已經連恨這個意思也不懂了。
他看著姐姐給他信,說自己的兒子出生了,全家都把他當成寶貝一樣的看著,他看著姐姐跟那個所謂的姐夫的婚紗照,他不知道應該是笑還是應該是哭。
蕭澈的心頓然的抽緊了,他恨,還是恨!更多的則是迷惘。
風清語的腦海里,已經空洞沒有一物。
空空的房間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放開我!”她吶喊著,聲音響徹動天,縱使帶著沙啞,可是還是沒有一個人可以給她回應。
四肢被捆綁著,平躺在床上,她沒有辦法的哭泣,掙扎著,還是沒有人可以出來放開她,
再次的暈倒起來,醒來的時候,而不是在那空無一人,給她帶來痛苦的房間已經沒有了。
“哈哈”風清語忽然躺在垃圾堆里傻笑,看著天空傻笑,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笑什么。
接下來的她到底應該怎么辦?
恍恍惚惚的從垃圾堆里走了出來,無地可去,她不知道到底應該不應該回歐家,去怎么樣的去面對歐云晨的那張臉。
她的身子已經不堪,不再屬于歐云晨一個人。
她悻悻的依靠在墻上,一切都明白這一點到底是什么意思。
“蕭澈蕭澈”你做的太對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是為什么偏偏要挑中她?
那幸福得來不易,可是卻沒曾想這幸福消失的那么快,如同地獄一般的烈焰把她的身心都侵蝕的無地自容。
最后還是沒到了歐家,蕭澈連她的念想,歐云晨送給她的求婚戒指了,也被他就這樣的遺棄掉了。
該難過什么?她連最后的幸福,都這樣的被蕭澈的仇恨毀滅掉了。
無處可去,若是平常還可以去到玉姐那里,可以跟她訴說她所遭受到的一切,但是現在她沒有資格再去找誰訴說。
怕也許。
蕭澈想做的就是把她擁有的全部毀掉。
恨什么?恨自己當初有眼無珠?還是在恨自己的命運不好?
風清語想失去聽覺,失去視覺,失去感覺,不想再聽見任何人的聲音,不想看任何人的存在。
她用力的閉上雙眼,在這人群洶涌的街道,讓自己的身子,完全蜷縮在墻角,用著消極的情緒,望著這多彩的世界。
她在他們的眼里頓然的成了瘋子,他們都在看她,看她為什么會這么的落魄的站在那里,那焦躁的發絲,沒有梳理,身上的衣服臟兮兮的一片,像是剛從泥堆里滾出來的一樣,那雙散發著張狂的懼意與死灰般的雙眼,會讓人覺得她并沒有活在這世界上一般。
一個好心的男人,蹲在風清語的面前,眼神里多的則是憐憫與擔憂,“這位小姐,你遇到什么事了嗎?要不要幫你報警?”
風清語抬起頭,木納的看著他,并沒有回答他的話。
報警?為什么要報警?為什么看到她這副樣子就要報警?
是不是他也是蕭澈跟司徒少爺那邊的人?
對的!讓她去報警,告訴警察,她昨天晚上發生過了一切一切,然后登報,登報說什么?
說歐云晨的女人,他的未婚妻,他即將迎娶的妻子!
風清語快速的打掉了那個男人逐漸靠近自己的手,從地上站了起來,而無法堅強的站在地上,她猛的一站,只覺得頭暈的厲害,向后踉蹌的倒退幾步。
她摸著自己的額頭,驚悚的看著那個只是好心的男人,那雙眼里頓時充滿了憎恨與惡心,她緊咬著自己的下唇,唇瓣已經被咬成慘白的似乎馬上就會滴血的一片。
“滾開!”她大聲的吼叫著,引來了路人的紛紛側目,這個女人到底怎么了?那個男人又是怎么了?
“我”風清語忽如起來的怒火,讓男人驚愕的指了指自己,他只是好心的問問這個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有沒有需要幫助的地方,為什么會遭受到她的如此待遇?
“我用不著你們的假好心!”她再次大聲的吼叫,任憑著身體的異樣,讓自己無法正常的行走,風清語一只手扶著墻邊,慢悠悠的漫無目的的走去。
身后的男人頓時氣的青筋四起,“只不過是好心的想要幫你而已,什么態度!”
在地上啐了一口,從來沒當什么好人,當的象今天一樣的憋屈。
側目的人群散去,似乎像是剛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那個蓬頭垢面的女人,被女人訓斥的男人,在街頭的那一角,就那么的消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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