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會在飯后茶涼之后,說說這樣今天在街道發生的事,也許就這樣的再也想不起來的,過著自己的那平凡又忙碌的生活。
整個世界就是這個樣子,讓人猜不透接下來到底會遇到什么事。
她需要呼吸,需要呼吸!來證明自己是活著的,而不是就那么的死掉的,與世界不接軌的!
“清語”慕容茶看著風清語的這副樣子,也忍不住的開始哽咽起來,心也同樣疼的厲害。
可是,到底是誰那么膽大?到底是誰跟風清語有仇?把她嚇成這個樣子?折磨成這個樣子了?
如果讓別人看到這樣的情形,一定覺得十分怪異。
慕容茶抱緊風清語的身子,跟她一起潸然淚下,“結束了,清語,什么事都已經結束了,不要害怕,現在還有我在”
慕容茶不斷在風清語的面前,柔聲的安慰著。
是啊結束了,什么都已經結束了,甚至剛剛開頭,還沒有經歷過中間的甜蜜,所有的事情就那么的結束了。
慕容茶憑借著自己的力量,抱著風清語,緩緩的走上了電梯。
在那小小的空間里,風清語還是忍不住的躲在角落,雙臂抱著自己的雙腿,她的眼神里,還是有著讓人看的很清楚的驚慌。
而慕容茶唯一能做的卻是淡淡的看著她,然后扶著風清語的身子,走進了公寓。
奇怪
慕容茶看著自己公寓的門,只覺得奇怪,分明是被人翹過的啊,點開公寓的燈,還好安慰的咽了一口氣,家里雖然被人翻的亂七糟,好歹床鋪,棉被什么的,還是干凈的。
風清語木納的看著整個房間的格局,沒有等主人的允許,她朝著洗手間的門,迅速的奔跑。
“清語!”慕容茶在她的背后叫著她的名字,而風清語卻像是沒有聽到似的,干脆鎖住了洗手間的門。
“清語!清語,你怎么了?”慕容茶心急如焚的敲著門,她怕,她怕風清語會對自己做出什么樣的傻事,“你在干嘛啊?快開門啊!別嚇我,清語,清語!!”
風清語依靠著緊閉的洗手間的門,嘆了一口氣,聲音沙啞道,“抱歉,我想洗澡。”
看了看洗手間的一切道,“麻煩你幫我買些洗澡用的東西可以嗎?洗手間里什么都沒有了。”
慕容茶停止了敲門的手道,“但是你要向我保證,你不會做出什么愚蠢的事!”
風清語笑的淡淡,一雙紅腫的眼,卻依舊看著對面道。“你放心,我不會做出什么愚蠢的事的,絕對不會,慕容茶,麻煩你出去幫我買些東西可以嗎?”
慕容茶的眼神變得暗淡起來道,“好的,我去叫鎖匠把我家的門先修好再說,”
“嗯”
回應慕容茶的除了風清語的聲音之外,還有淅瀝瀝的水聲。
慕容茶在門口呆了一會,這才拿起自己的手機。
直到等到鎖匠把門徹底的修好之后,通知了下風清語,慕容茶才從公寓走了出去。
風清語已經在洗手間里帶了一個小時了。
“清語”換鎖,下樓買東西,來來回回已經浪費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正常人,別說洗澡了,就連會議也開完了,而洗手間的門,卻依舊是緊鎖著,沒有人出來,也不讓人進去。
慕容茶驚慌的敲著洗手間的門,對面卻沒有給她,她想要的回應,驚悚的事情在慕容茶的腦海里開始翻滾起來,最怕的還是風清語做什么傻事!
“風清語!開門啊,開門啊!!”慕容茶極力的敲門著,而里面除了水滴答滴答的聲音之外,再無其他,她害怕級了,只好,操起房間里的椅子朝著洗手間的門砸去。
“風清語!你如果敢死的話,我一輩子也不會放過你!”乒乓乒乓砸門的聲音除外,還有慕容茶的擔憂與罵聲。
陽光照射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一片,風清語卻覺得如此的干涸。
明明是在這人群洶涌,繁華而忙碌的都市,可是越發的行走著,就越覺得這世界是顛倒不堪的,太陽照射在自己的身上,只會讓自己覺得身處在沙漠里,周圍沒有一個人,她在路上艱難的行走著,抬起頭看著天空,那陽光似乎是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什么?讓自己呈現在這樣的世界里,周圍都是讓她幾乎喘不上氣的空氣里。
風清語的唇早已經干涸成了一片,泛著一層層快要脫掉的死皮。
她不知道到底應該驚恐的活著,或者是寂靜的死去。
無處可去的人,是在這世界上最為可恥的存在。
“清語?”
馬路上,開著奔馳的汽車,最后還是慢悠悠的行駛在人行道上,直到確認看到的那張臉是屬于風清語的,才慢慢的搖開車窗,伸出一個腦袋,叫住了她的名字。
清語?清語?這一聲聲的,到底是誰在召喚她?到底是誰在叫她的名字。
迎著陽光,迎著那干凈的車身,反射過來的光芒,風清語慢悠悠的微微瞇著眼睛,望向叫著她的名字的人。
那張帶著疑惑卻始終也掩蓋不住她那張漂亮的臉的女人,像是看到了屬于自己的陽光,希望,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風清語對著她微微一笑,“慕容茶。”
“誒!是我你怎么在這里走著?瞧瞧你那副模樣”剛想要再說些什么,看風清語的那張臉,總覺得像是看到了曾經的某個人,慕容茶停下車子,從車內走了出來,走到風清語的身邊扶著她的身子。
“走吧,我帶你回我家。”
也許現在唯一能夠救住自己的rn概就是慕容茶了,她在市的最后一個朋友。
風清語坐在車內的副駕駛座上,全身都依在車座上,不去看任何人的臉,她的眼依舊散光的看著車外,一動不動,不想轉移自己的視線。
認真的開著車,卻也擔心現在處于莫名狀態的風清語,不敢追問,可是也忍受不了這樣的寂靜的空氣,慕容茶開始自言自語。
“我回市是為了辦理離職手續,還要呆上兩天就離開了。”
“不過房子,還有兩個月才能到期,你要是不想去哪里的話,可以到我那邊住去”
“我現在雖然不知道我的人生到底怎么樣生活才可以,不過我還是這樣活著”
“清語,你有什么事嗎?如果有事的話可以跟我說”
有事?
慕容茶剛剛說出這句話,就能感覺的到風清語的手上青筋四起著,咬著唇瓣的力道更加的明顯。
不管怎么樣,慕容茶還是覺得自己說錯了話,低聲道,“對不起”
“我想洗澡。”風清語慢悠悠的開了口,她的聲音破碎的厲害。
明明知道不能在別人的面前表露出來她昨天夜里到底經歷過了什么,可是就是那么的剛一開口,她還是有著無法隱忍的垂泣的沖動,只能伸出雙手掩蓋住自己的嘴,不斷的在心中勸告自己,不敢讓自己的情緒在慕容茶的面前失控。
沉靜好久的風清語才終于開口,而冒出來的話卻是要去洗澡?
再一看風清語的動作,慕容茶微微顰蹙著雙眉,似乎是心知肚明的答應了她一聲,開車的速度也逐漸加快。
汽車停靠在慕容茶居住的公寓樓下,剛一打開車門,從車內走了出去,就看到風清語打開車門的時候,還沒站直,就腿腳發軟的直接跪倒在地上,膝蓋與結識的地面,發出悶哼的聲音。
慕容茶連忙的跑了過去,拉住風清語的身子,她感覺風清語的身子正在劇烈的顫抖著,風清語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胃部泛酸,明明就沒有吃東西的她,還是在地上嘔吐的天昏地暗,沒有吐出什么,只有惡心的胃部酸液。
慕容茶看到風清語的反映,慌了神情,她不知道風清語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怎么就在她離開市的短短期間內,她就發生了什么讓她感到如此恐慌的事嗎?
可是她明明在市看到新聞,說風清語已經打算跟歐云晨結婚了啊
難道世界在變幻,才幾天的時間里,就已經發生了這樣巨大的改變?
不是做為一個局外人,而是做為一個朋友,她很想問風清語在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可是這種事現在還能在風清語的面前詢問嗎?
抑制住心中的疑問,試圖接近,有點抗拒自己身體接觸的風清語,“沒關系,我們上樓,我們回家,有我慕容茶在呢。”
慕容茶溫柔的勸解著,而風清語除了嘔吐之外,更多了幾分慌亂的哽咽,那淚水再次的從她的眼眶里奪目而出,淚流不止,她的瞳孔里,似乎是已經沒有了焦距,只好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熱氣。
門終于被慕容茶拿著椅子砸開,整個空間里都蔓延著白白的水汽。
“清語”
慕容茶慢慢的朝著浴盆慢慢走去,浴盆里那赤衤果的身子,在水中搖搖晃晃,顫抖的可怕。
她依舊雙臂抱著自己的雙腿,連頭都低了下去。
慕容茶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免的擔心起來,只好坐在風清語的身邊,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頭。
風清語的力氣嚴重,拉著她的胳膊,在她的面前哭泣,“慕容茶,我怎么辦啊!我該怎么辦啊!慕容茶!”
終于算是恢復了算是正常的樣子,慕容茶嘆了一口氣,拉著她的手道,“活下去,不管遇到什么事,再怎么殘忍的事,也要活下去,堅強的活下去!”
“活著,就是最好的報復!”
詩人王爾德曾經說過,活著,就是最好的報復。
風清語躺在床上,正在發呆。
不管怎么樣,她還是覺得空氣都是靜默的,連自己的呼吸,她都聽不到了。
活著是最好的報復,慕容茶對她說過這樣的話,可是在這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夠做的到呢?
如果是以前,她會笑著看著世界,說我會活著,好好的活著!活給那些欺凌我的人看看!因為她是風清語,高傲的風清語!
而如今,她的高傲卻這樣的消失掉了,卻這樣的再也看不到了。
夜,是如此的深沉,可是她卻無法睡著,也許是她睡的太多了,所以她是這樣的安慰自己的,但是實際上為什么睡不著,她心知肚明著。
“慕容茶”
她輕輕的叫著她的名字。
“嗯?”慕容茶,測功身子躺著,風清語從洗手間里出來的模樣還浮現在她的面前。
什么事大家都心知肚明著,可是慕容茶卻沒有在風清語的面前拆穿著。
扶著她,上了床,安靜的給她蓋上被子,然后把買來的藥片遞給她,那小小的白色的藥片,風清語沒有見過,可是卻很清楚。
慕容茶一直都是個心里類似明鏡一樣的存在,她向風清語勸解著,“吃下去,這是保護自己的方式。”
風清語聽話的,慢吞吞的把藥片吞下,吞進自己的肚子里,無言的,只能對她說了一句,“謝謝你。”
“傻瓜”
是誰,在她的耳邊也曾經這樣的低喃,寵愛的,微笑的,告訴她,傻瓜?
是誰?在她因為傻瓜的稱號而生氣的她,被他那寬厚的肩膀,緊緊的抱住?
“謝謝你。”
夜晚,她再次說了這樣的話。
慕容茶把自己深深的藏在被子里,“不要跟我說這樣的話,我們是朋友,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拋棄了你,記得我們還是朋友,還有我幫著你。”
無言,正如慕容茶說過的話一樣,朋友之間如果還說什么謝謝的話,那么這就生分了。
風清語躺在床上,靜靜的笑著,是啊,她還有朋友
還有
天亮,風清語依舊一夜沒睡,同樣的慕容茶也是如此,可是分明倆個人都沒有睡著,而倆個人的面容反差卻是如此的大。
經過一夜的洗禮,風清語更加的憔悴了。
“我要到公司去,徹底的辦理離職手續,你先在家里呆著吧,忙完之后,我就立馬回來。”
慕容茶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儀容沖著還在看著窗外發呆的風清語道。
“是佐治讓你回來的?”
佐治?這個名字好像很久都沒有聽到過一樣,慕容茶對著鏡子苦澀的笑了笑。
“很好笑,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他跟我說,你還沒有正式的辦理離職手續,所以你是不能離開市的!”
“所以”
“為了打消他的念想,我回來了。”
慕容茶轉過頭道,“我不想再連累他,他明明就適合比我更好的女人。”
明明就適合比我更好的女人?慕容茶一說這句話的時候,風清語的臉色又再次的暗淡了。
是的,不僅僅是佐治,就連歐云晨也一樣。
明明就適合比我更好的女人。
而她,站在這里做什么?不敢去看歐云晨什么?躲避著什么。
“對不起”風清語眼里的暗淡還是被慕容茶看的清清楚楚,也許她不應該在風清語的面前說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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