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一陣莫名：如果他們什么都不是，為什么盧凈蕓當初會介紹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如果他們什么都不是，為什么他會由得盧凈蕓依靠在他懷里？如果他們真的什么都不是，為什么他們會單獨兩個人來這里旅游？
“你不該玩弄感情的！你要害多少女生傷心你才肯罷休？！”莫伽葶憤憤不平，此刻的她不知是自己為凈蕓生氣還是為自己。
“玩弄？傷心？”林桎宏凝視著她問，“你有為我傷心過嗎？”
她當然有！如果不傷心，她不會一個人跑去酒吧跳舞。酒吧，那是她以前從不踏足過的地方啊。
他哀傷地搖頭替她回答：“你沒有。就算唐小芷經常在你耳邊打我的小報告，你依然不痛不癢的。”
他怎么會知道？他怎么知道小芷說他的不是？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他。
林桎宏問：“你認為，如果我真的要偷吃，會傻得一次又一次地被小芷發現嗎？”
莫伽葶傻楞看向他：他故意的？他是故意讓小芷知道的？
他心疼地說：“你從來不曾把我放到第一位，在你的世界里，除了工作還是工作。我跟你的單獨見面機會少之又少。除了在學校，我們最常見面的地方就數在街頭了，而且還得是你擺攤的時候。還記不記得我們擺攤的時候，你對我說過，‘如果你覺得擺攤無聊，可以去找朋友出來玩。’你知不知道我聽到這句話以后有多生氣！你是我的女朋友，為什么你寧愿擺攤？寧愿要我去找朋友玩？你究竟把我當成是什么？”
林桎宏苦澀地笑著：“后來，我索性將計就計，你要我出去玩，我就順著你的意思出去玩。我原本以為，可以試著借用小芷的挑撥，你會對我生氣、對我發飆、向我質問，又或者你會縮短工作的時間來陪我。
可惜，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你不但沒有對我發飆生氣，甚至不曾提起過，后來你居然還更把時間花在工作上。葶葶，究竟你真的是這樣大度的人，還是其實一直以來，你覺得我這個男朋友可有可無？”
莫伽葶難過地搖搖頭，她當時說那句話完全沒有別的意思，她是真的怕他陪著她擺攤會無聊。她只是想要拿自己空余的時間去街頭擺攤，把擺攤賺到的錢拿回孤兒院給馬院長。沒想到居然忽略了他的感受，她不知道原來他介意這些。聽他一說，她才發現，原來自己陪他的時間這樣少。他也不曾在她面前埋怨過……
“盧凈蕓是我在酒吧喝酒認識的。”林桎宏想要對莫伽葶坦誠，可一想到盧凈蕓，他只有無可奈何，“我那天喝醉，她扶我走出酒吧說要送我回家。誰知隔天醒來的時候竟然在酒店里，睡在身旁的她更是一絲\不掛……
之后她就一直拿這件事來威脅我，如果我不去見她，她就要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你。我……我……”他不怕跟盧凈蕓撕破臉皮，他只是怕她知道以后會傷心難過。
莫伽葶的眼眶里早已儲滿眼淚，“所以你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跟她發生關系？”
“我沒有辦法，我……”林桎宏一怔，驚異看著她。她怎么會知道，她……
她淚流滿面：“知道我為什么一直不向你提起小芷說你的不是嗎？那是因為我信任你。就是因為相信你，所以我選擇不把小芷的話當作一回事，我試著讓自己去忽略它，淡忘它。可是你呢？你竟然放任自己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
見她激動，他試著解釋：“葶葶，我喜歡你，一直都是，只是我……”
“別拿你的喜歡當作出軌的藉口！”她憤怒看著他，“如果我一直被蒙在鼓里，你是不是打算繼續這樣下去？”
“我沒有。”林桎宏否認，“我會找時間跟她說清楚。”
“找時間？”莫伽葶譏笑，“一個星期？一個月還是一年？”
見她一副不相信，他慎重地說：“我真的會跟她說清楚。”
她終于看清他了。現在，他說的那些像是承諾的話語只會讓她覺得可笑，“說不清楚的，你永遠說不清楚。”
“葶葶。”他用力把她抱進懷里，“我喜歡你，我愛你，真的！”
她在他的懷里搖頭。
他卑微地懇求：“再給我一次機會，最后一次？”
“從你選擇隱瞞我的那天開始，就注定我們最終會走向分手。”她看向他，“阿宏，別在自欺欺人了，好嗎？”
他仍舊不肯死心：“為什么？為什么你連一次機會都不給我？我真的會跟凈蕓說清楚，說清楚以后，我們又可以像以前那樣了……”
“我們回不去的，回不去的你明白嗎？”莫伽葶掙開他的懷抱，“我們已經是過去式了，即使再勉強一起，我心中還是會有根刺梗著，你懂嗎？”
“不會的。”林桎宏再次舉起手指發誓，“我保證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第二次。葶葶，我隱瞞你是因為我在乎你，我還是喜歡你，你……”
“但我不喜歡你了。”她看著他，堅定說道，“我喜歡上別人了。”
林桎宏震驚在她的話里，喉嚨瞬間像哽住什么一樣，艱難地開口：“誰？是誰？”
看著他一副被打擊的表情，她心里矛盾著，不忍在這個時候告訴他她也只是在不久前發現的……
“她喜歡的人是我。”
聽到那把熟悉的聲音，莫伽葶機械式地回頭一瞧，趕緊轉過身來，擦干臉上殘余的淚痕。
闕煜懿站在莫伽葶身后，眼神冷酷望著林桎宏：“之前忘了告訴你，我除了是她的老板，我還是她的同居人。”
“你……他……”林桎宏一時間消化不了，他應該早就察覺出她為闕煜懿介紹的時候，大伙對他們關系的曖昧不明，他早就該看出他們之間有頻繁的互動。雖然唐小芷也曾在他面前提起，可當這團霧被捅穿，他依舊不敢相信。
闕煜懿不管他消化與否，徑自拉起莫伽葶：“小芷他們到處在找你，我們快回去吧。”
就在兩人快要走出快餐店時，林桎宏喊了她一聲，“葶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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