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令莫言微微蹙起雙眉,似乎不勝其擾。歉意的朝百歡頷首后,莫言轉(zhuǎn)身快步往走廊深處飄然而去。
“喂,那個誰!你有沒有見到一個長的不像是人的男人啊?”
百歡聞聲,將目光從莫言消失的轉(zhuǎn)角處收回,回首,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隨意扎著馬尾,頭帶狀繩帽的男子,劍眉醒目,嘴角噙著抹吊兒郎當?shù)男σ猓藭r正坐在白墻黑瓦上,晃蕩著雙腿。
左右環(huán)顧,確定周圍沒有他人,那男子是在跟自己說話,百歡懶得理會,直接抬步欲走。
只覺眼前人影一晃,男子已經(jīng)擋在了百歡的面前,伸手摘掉嘴里的嫩草,趾高氣昂道:
“喂,你是聾子啊,我在跟你說話呢?”
“媽的,你才是聾子呢!你媽沒教過你,問人事情,要懂禮貌嗎?”
百歡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作勢欲繞過男人而走。
那男人挑了挑劍眉,似乎并未料到百歡會有這等反應(yīng),為了證實心中想法,故意將劍在百歡眼前晃了晃,還特意將劍柄上刻著的“云”字,湊近百歡眼前。
“好狗不當?shù)溃岄_!”
有劍了不起,有劍就可以嚇唬人,橫行霸道了,無論是哪個朝代,都是講王法的,百歡開始有些光火,語氣中多了幾分不耐,要是這個男人再無聊下去,她打算采取行動。
“我叫云不屈!”
男人饒有興致的看著百歡,整座庵堂,乃至上至朝野,下至販夫走卒,沒有人不認識他“懸賞獵人”云不屈的,眼前這個女人,竟然不識他本尊,真是有趣。
“我管你是云不屈,還是云不直!姑奶奶急著出庵,讓開!”
百歡說話同時,抬腳就朝云不屈重要部位踹去,迫使對方不躲都不行。
抓住時機,百歡靈活的閃過云不屈的阻擋。這要是在二十一世紀,是絕對不可能實現(xiàn)的,顯然,穿越后,嬌小身形起到了毋庸置疑的作用。
就在百歡沾沾自喜,準備揚長而去時,覺得全身血液凝固,身子僵硬,根本不能再移動分毫,不用想也知道,是被那個叫什么云不屈的無賴點住穴道了。
“喂,你個不能人道的不直,趕緊給我解開穴道,否則我會讓你真的永遠變成不直!”
“只要你說,你有沒有看到那個長的不像人的男人,我就立即放了你!”
云不屈笑得奸詐,嘴距離百歡細白脖頸不到半指距離,有意無意吹著熱氣,與其說是在逼供,倒不如說是在調(diào)戲。
色中惡鬼!這四個字突然浮現(xiàn)在百歡憤怒腦海里。想她靈魂寄宿的身體,雙手臟成那德行,相比容貌也不會好到哪去。要真是容貌嬌美,必定會細心收拾打扮,讓人悅己的。
“別吹了!他往那邊去了!”
由于在二十一世紀肥胖的緣故,百歡根本沒交過男朋友,更何況跟男生如此接近,不免有些不習慣,咬牙切齒,逼于形勢下,胡亂指了個方向。
云不屈長長睫毛抖動數(shù)下,用審視的目光凝視著百歡,似乎想找些什么,卻最終默不作聲,朝著百歡所指的方向奔去。
“喂,你還沒解開我穴道呢?”
百歡扯著嗓子,對著云不屈遠去的方向大叫,遠遠的傳來云不屈語帶笑意的嘹亮回答:
“等我證實,你沒說謊,我就會放你的!”
靠!豬,居然比預料的要聰明。她是胡亂指的方向,也就是說,不是自找罪受,真是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啊!
百歡耷拉下小臉,為自己剛來古代,就被古人給擺了,感到郁悶。
“嘶”,不明物體劃破空氣,疾飛發(fā)出的摩擦聲后,百歡覺得手腳又能自如活動了,還以為云不屈良心發(fā)現(xiàn),折返回來,視線搜索望向不明物體來源,赫然見到之前飄然而去的莫言,正明眸帶笑,點頭表示感謝。
“多謝!”
百歡不感多做逗留,一來怕云不屈回來二來怕滅絕找到她,拉著她去剃度,學著電視劇中樣子,胡亂行禮后,轉(zhuǎn)身快步離開,由始至終也沒想過,莫言為何從不開口說話,因為在她的觀念里,帥哥永遠必不上食物可口,更何況,習慣了單身,要是想要發(fā)展男女感情,說實話,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做。
莫言望著百歡漸行漸遠的背影,嘴角含笑,停留片刻,再度飄然離開。。。。。。
穿花拂柳,鉆假山,過小橋,越是心急著離開,越是找不到庵堂大門,百歡郁悶的坐在小橋臺階上,昂天無聲吶喊。
天啊!這什么鬼尼姑庵啊。佛門之地,不是應(yīng)該講究艱苦樸素嘛,為什么庵堂修建的跟有錢人家的后花園似的奢靡。
“虛空,怎么在這里坐著?師傅被那個云不屈打傷了,你快去看看!”
聽到身后虛清的語聲,百歡背脊僵硬,梗著脖子回頭,嘴角露出牽強笑意,心中直喊著倒霉。
“好你個臟婆子,居然敢騙你大爺!”
未等百歡對虛清想出什么開脫借口,就覺得秀肩一沉,伴隨著云不屈的隱隱惱意,秀肩傳來碎裂疼痛,忍不住小臉扭曲,痛吟出聲。
“云不屈,你快些放了虛空,否則貧尼對你不客氣了!”
虛清眼中懼意流露,心中卻本著對同門不能見死不救,硬著頭皮,擺出開打姿勢,出聲唬道。
“切,識相的,從哪來,滾回哪去?”
云不屈閃爍明亮如星辰的眼中,是滿滿的不屑與嘲諷,冷哼過后,內(nèi)心開始懷疑,尼姑庵的人,是不是都得了健忘癥或者是自大癥了,就連老尼姑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一個三流小尼姑。
“喂,云不直,你放手,好痛啊!那個男人有手有腳,說不定你趕過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離開了呢?我真的沒有騙你!”
深吸口氣,忍住肩膀上傳來的痛楚,百歡試著與野蠻人講道理,似乎并不起任何作用,云不屈笑著徑自決定道:
“我不管你有什么借口,總之沒有找到那個男人一天,你都要跟在我左右!”
“為什么?”
百歡徹底將云不屈歸類進瘋子族群,就連反問的語氣,也多了幾分戒備跟提防。
云不屈沒有回答百歡的話,而是抓著百歡的肩膀,拔地而起,踩著假山,花木,向庵堂外掠去,風中飄著他對虛清交代的話語:
“告訴莫言,若是三天后,他不到鳳鳴居來找我,這個臟婆子,就會沒命!”
期間,夾雜著百歡撒潑謾罵聲。
百歡從來沒有見過,像云不屈這種這么不像男人的男人,好歹她也是一介女流,不憐香惜玉也就罷了,居然還動作粗魯,到了庵堂外,毫無預警的就將她摔在了地上。
該死的云不直,詛咒你永遠不直!
揉著酸疼肩膀,搓著幾欲摔成四五瓣的嬌臀,百歡邊低聲咒罵,邊從地上爬起,拍到身上灰塵。
“你應(yīng)該感謝我才對,是我讓你免了當尼姑的厄運!”
云不屈雙臂抱胸,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像是被人從泥土里挖出來的女子,隱忍著笑意,正兒八經(jīng)道。
沒好氣的橫了眼云不屈,陽光下,帥氣斯文的俊臉,百歡嘴角抽搐數(shù)下,不言不語,跟云不屈說話,簡直有辱人格。
對百歡的敵意,云不屈毫不介意,自顧昂頭看了看天,算了下時間道:
“走吧。再不走,就要露宿荒野了!”
說完,往前走了幾步,估計沒有聽到身后有跟隨腳步,云不屈回頭看了眼,站在原地,并沒有打算跟他走的百歡,閑閑說道:
“不走也可以,反正到時候,渾身奇癢無比,沒人會幫你的!”
“你什么意思?”
不詳預感從百歡腳底直竄心口,語聲尖銳的問道。
“沒什么意思!只是剛才在落地時,往你手上摸了些藥粉,免得你借機逃脫!”
下毒這件事情從云不屈嘴里說出來,就好像談?wù)撎鞖獍阆∷善匠!J堑模谒纳钅J嚼铮酥环謨煞N,一種是有價值的,一種是沒價值的。有價值的人,無論用什么手法,都要讓她的價值得到體現(xiàn),而百歡莫名其妙在穿越第一天,成了他眼中可以達到目的的工具。
“你卑鄙,無恥,快點幫我解毒啊!”
了解云不屈所指何事,百歡本能覺得身上各處開始癢了起來,邊撓邊焦急嚷道。
“放心,沒那么快。你只要乖乖跟著,我保證,絕不讓你受半點痛苦!”
丟下話后,云不屈大步流星朝前走去。
百歡逼于無奈,在心中問候了云不屈祖宗十八代后,雙腿僵硬,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山風習習,倦鳥歸林,夕陽將兩抹行進在山間小路的身影拉長。
莫言站立在庵堂院門外,心中喟嘆,再怎么躲,終究還是躲不過,他不能讓一個無辜的女子受到牽連。
風卷起白衣飄飄,輕聲訴述著不平靜的開始。
銀月紅燈兩相宜,花街柳巷,鶯歌燕舞,絲竹陣陣,聲色糜爛,真正是未享溫柔,先醉溫柔。
百歡死命抱著街邊粗大木質(zhì)燈柱,雙目圓睜,小嘴喋喋不休對著云不屈謾罵。
“如果你想抱著柱子過夜,我也不反對!不過,這里沒銀子還想找樂子的男人,到處都是,到時候,呵呵!”
云不屈單手撫摸圓潤中帶點剛毅的下巴,眼神意有所指的看著百歡,上下打量一番,漫不經(jīng)心道。對百歡的謾罵毫不介懷,在她眼里,他早被定成壞人了。
抱著不信心態(tài),百歡快速瀏覽下四周,發(fā)覺街角暗處,真有些鬼祟人影,伺機而動。再仔細看那些人的穿著打扮,邋遢骯臟,跟垃圾沒什么分別。掂量著要是云不屈說的話是事實,那她。。。。。。!不往下想,百歡就已經(jīng)渾身起雞皮疙瘩了。
“怎么樣?是抱著柱子,還是跟我進去吃香的,喝辣的,睡高床軟枕啊?”
聽到“吃喝”二字,百歡的肚子就開始不爭氣的“咕咕”叫,抱著柱子的雙臂,下意識松開,整個人就好像中了咒般,雙腳自動跟著云不屈走。
剛踏入青樓,就有鶯鶯燕燕圍轉(zhuǎn)上來,打頭陣的,便是濃妝艷抹的老鴇。
“哎呀,云公子,你都好久沒來了,可把我們家翠花想死了!”
猛聽的“翠花”二字從老鴇口中冒出,百歡稍微愣了片刻,繼而難以控制的大笑出聲,心中想著,果然,這云不屈品味夠獨特。
“這位是?”
望著笑的有些莫名其妙的百歡,老鴇眼中流露出不解之色,她開的可是青樓,怎么云不屈會帶個女人來逛窯子,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哦,她是我娘子,說是想要見識見識青樓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云不屈簡單的瞄了眼百歡,就知她為何發(fā)笑。說實話,剛進煙雨樓時,初聽得花魁名,他比百歡的反應(yīng)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幸好那花魁,無論是容貌、學識、才藝都算得上各種,要不也不可能讓他留戀至今。
“你說什么?誰是你娘子?”
很有效的,百歡立即收住笑聲,直起笑彎的腰肢,微微喘息,蹙眉怒道。
“你嘍!”
云不屈絲毫不為百歡的怒意所懼,挑了挑眉,閑閑道。
“云公子!”
悅耳動聽,令聞?wù)呓罟撬周浀穆曇簦瑥挠覀?cè)的紅木扶梯處傳來。
循著聲音望向,百歡不由睜大雙目,小嘴成型。
天!真是長的比妖孽還妖孽,簡直就是殷商的妲己,夏桀的喜妹!水蛇腰身,梨花面,妖嬈多姿,盡!
女子款款而下,走至云不屈身前,微微福身,未語淚先流,低語道:
“云公子,你那么久都沒來看翠花,是否嫌棄翠花了?”
“哪里!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嗎?走,我們進房說!”
云不屈一看就是花中老手,說話同時,手臂自然圈住翠花纖纖細腰,大庭廣眾下,交頸纏綿,著朝樓上走去。
“下流!”
徹底被晾在一邊的百歡,朝著云不屈背影做了個國際通用的手勢,憤憤道。
“這位夫人,要不我給你開間雅座?暫且休息。”
老鴇眼中滿滿同情,她在紅塵中翻滾那么多年,什么女人都見過,就是沒見過有女rn度到會讓自己的夫君逛窯子的,眼前這個女人,顯然是為了討夫君歡心,故意假裝罷了,其實心里肯定苦澀難耐。
百歡懶得與老鴇多費唇舌,老鴇愛同情心泛濫,就讓她泛濫個夠,反正她有吃有喝就行。
“好,我要你們樓里最拿手的精致小菜!”
跟著老鴇,百歡淺笑著邊說,邊往雅座行進。
古代青樓,一向受文人雅士青睞,連帶的,青樓也沾染了文墨。每個雅座,都有一個詩情畫意的雅名,百歡所在的雅座包廂,就被取名為“花港觀魚”,與西湖十景中的其中一景同名。
房內(nèi)清一色杉木家具,墻上掛著幾幅裝飾山水畫,整體布置,清新典雅,絲毫沒有煙花樓的烏煙瘴氣感。
推開窗戶,外面便是一潭人工湖,湖水清瑩,湖中月影,隨波微微起伏,偶有魚兒躍起,可謂美不勝收。
“夫人,你要的菜,來了!”
正當百歡被眼前景色所折服時,房門推開,勾人食欲的菜香,伴隨著老鴇的聲音而來。轉(zhuǎn)身,百歡看到精美的菜肴,一盤盤擺放到了桌子上,正散發(fā)著誘人光澤,呼喚著她去大快朵頤。
快速坐到椅子上,撿起筷子,百歡就不客氣的品嘗起來。
“恩,果真美味。這魚肉鮮嫩多汁,還有,這紅燒肉,肥而不膩,吃在嘴里,還有股淡淡的桂花香,不錯,不錯!”
老鴇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可以將嘴巴塞的滿滿同時,還能趁著咀嚼食物時,將話語說的那么清晰順暢,再看百歡沒有半點女子矜持的吃香,忍不住伸了伸脖子,心中念道。
怪怪!云公子倜儻,一表人才,怎么會娶這么個餓死鬼?真是可惜了。
“你要不要坐下來一起吃?那個不直請客,你盡管吃!”
拿起雞腿,狠狠咬了口后,用手背擦了下油膩膩小嘴,百歡很是人情的招呼老鴇。
老鴇臉上浮現(xiàn)出僵硬笑意,擺手拒絕,客氣道:
“夫人,您慢用,我還有事,先出去忙了!”
說罷,未等百歡說什么,就倉皇著離開了。
美食當前,哪管老鴇要干嘛。百歡胡亂應(yīng)了一聲后,接著奮戰(zhàn)。
饜足后,打了個飽嗝,看著桌子上才去掉四分之一的食物,不由惋惜。
哎!穿越了后,連食量都變小了,剩那么多,真是未非洲難民鄙視現(xiàn)在的身體。
就在百歡舒服的伸懶腰,準備坐在椅子上,瞇會時,門被rn力推開,尖銳指責的女聲,刺的耳膜生疼。
“為什么?你為什么不允許我跟云公子在一起?”
想不到千嬌百媚,溫柔似水的翠花,撒起潑來,氣勢倒有幾分令人震撼。
百歡先是怔愕片刻,繼而蹙起秀眉,冷冷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但是請你馬上離開,別破壞我飯后休閑雅興。”
青樓內(nèi),沒有客人要服侍的青樓女子,以及還有些愛湊熱鬧的恩客,聽到響動,紛紛聚集到“花港觀魚”雅座門外,作壁上觀。
云不屈雙臂抱胸,站在人群最后面,嘴角噙著抹看好戲的淺笑,以他的身高,稍微踮腳,就能將屋內(nèi)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你不知道?要不是你,云公子會跟我說分手嗎?”
翠花口氣咄咄逼人,步步緊逼,順帶將袖子捋到手肘處,大有一副大打出手的樣子。
靠!又是那個不直。自己前輩子肯定沒有燒高香,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晦氣。
心中咒著,百歡料定云不直那家伙肯定在人群中看好戲,柔美嘴角不由微微彎成秀美弧度,緩緩站起,對著翠花道:
“翠花姑娘,虧你還在青樓中摸爬打滾那么多年,連男人的心思都不明白。男人啊,跟你們一樣,都很會用欲擒故縱。他說不要你,其實是想看看你有什么反應(yīng),好掂量掂量你有多在乎他!”
對翠花明嘲暗諷,連帶讓云不屈作繭自縛,百歡明亮眼眸中,閃過不易讓人察覺的狡笑。
“可是,他說是你不允許的!”
翠花語氣明顯緩和了些許,卻依舊有些懷疑的補充道。
“呵呵!我一介婦人,有什么資格說不同意,難不成這個社會是女尊男卑不成?”
故意裝出無奈苦澀模樣,百歡就差沒泫然欲泣了,內(nèi)心則是暗爽到了極點。
封建社會,少有良民人家肯娶青樓女子為正室或妾室的,畢竟,青樓女子在尋常人眼中,出身不潔,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嘛!反正云不屈也不是什么好鳥,與翠花剛好可以湊成一個成語“男盜女娼”,絕配!
“娘子,你怎的忘了,父母大人說過,若是沒你允許,為夫是不準納妾的!”
云不屈微笑著排開眾人,大步踏入房內(nèi),走至百歡身邊,神情親昵,手臂自然環(huán)上百歡柳腰。
靠!該死的云不直,居然玩陰的,你不想要翠花,我偏就讓你娶進門!
“相公,你這樣當著眾人抱我,以示恩愛,也改變不了你整日流連花叢的事實,與其讓雙nr日擔憂,倒不如將翠花姑娘娶進門,豈不是一勞永逸,一舉兩得,即隨了你的意,又讓雙親放心不是?”
百歡笑得溫婉,識大體的話語,讓聚集在門外的那些男人們,羨慕云不屈羨慕的要死。
“我警告你,你最好乖乖的幫我甩掉翠花,否則小心你身上奇癢發(fā)作!”
想不到自己低估了懷里女子的能耐,看來不用點威脅手段,今天是收不了場。云不屈依舊笑得倜儻,貼著百歡的耳朵,狀似親昵,語帶威脅道。
“你們,你們好過分!居然當著我的面如此親昵!”
翠花妒火中燒,先前在心中燃起的希望,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又羞又惱,隨手抓起桌子上的餐盤,就往云不屈跟百歡身上砸去。
即使懷里抱著百歡,以云不屈的身手,閃避幾個盤子是綽綽有余的。剛閃到一邊,就聽身后窗戶被人硬生生撞壞,眾人紛紛回首望去,不由倒抽冷氣。
破窗而入之人,各個衣裳破爛,不知是自身的鮮血,還是他人的,染紅了原本白色的外衣,看起來就像剛從血池里爬出來般,令人作嘔而又毛骨悚然。
“云少爺,這是你要的人頭!”
血人當中,額頭綁著藍色絲帶的男子,大咧咧上前,將一顆血淋淋的頭顱扔到之前百歡用餐的桌子上。
那人頭發(fā)絲凌亂糾結(jié),雙目圓睜,已然失去光彩的眼珠子暴凸出來,似乎難以相信自己命喪黃泉,七孔之內(nèi),任然有血水咕咕流出,片刻就將餐布弄得贓物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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