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歡慌忙扶住伊人,滿臉擔(dān)憂關(guān)心的問道。
“奴婢不知。哎呀!不行了,小少夫人,奴婢要去如廁!”
“不行!”
軒轅墨絲毫不近人情的喝道,氣得百歡心中窩火不已。
極力壓制中心中怒火,百歡情真意切的坑求云陽公主道:
“公主,請您跟皇上說說,讓民婦的奴婢去如廁吧!萬一要是民婦的奴婢憋住,弄得臭氣熏天,豈不是驚了公主鳳體跟皇上龍體了。”
“皇兄,你就讓她去吧!只不過一個小小的婢女罷了,你有必要看得那么緊嗎?”
云陽公主怕伊人當(dāng)真泄于褲內(nèi),撒嬌的請求軒轅墨道。
“去也行。你們給朕好好看著她,在朕還沒有抵達云小少夫人的房內(nèi)之前,不允許她先到。明白了嗎?”
軒轅墨思慮縝密,冷聲對隨身帶來的侍衛(wèi)命令道。
“遵命!”
侍衛(wèi)行禮領(lǐng)命,走至伊人身邊,面無表情道:
“姑娘,請!”
“皇上,她一個女兒家上茅房,讓個大男人盯著,若是被他人看到,豈不是有辱她名聲。女兒家,名聲堪比命重,還請皇上三思啊!”
“哼!有何不可?侍衛(wèi)只不過是跟去,又不是陪著進茅房!”
軒轅墨掀嘴,說的理所當(dāng)然。
“皇”
“小少夫人,沒關(guān)系的,奴婢,奴婢真的不行了!”
百歡還想再說什么,卻被伊人出言制止。說罷,伊人幾乎是用跑的,往邊上的院子而去,侍衛(wèi)則快步追了上去。
“這!哎!”
百歡無奈輕嘆,想不到伊人只是尋常的鬧肚子,軒轅墨也能聯(lián)想到可能是去通風(fēng)報信。百歡心中對軒轅墨越發(fā)有所顧忌了。
“走吧,休要拖延時間!”
有了侍衛(wèi)跟著伊人,軒轅墨很是放心的百歡催促道。
“是,皇上!”
百歡表面上恭敬答應(yīng),心中的詛咒不已。她詛咒軒轅墨拉肚子,最好拉褲子上,然后讓他顏面盡失。
小小插曲過后,百歡領(lǐng)著軒轅墨等人繼續(xù)朝自己的院子前行
薄薄白雪覆蓋草木,風(fēng)景煞是迷人。
百歡根本無心欣賞院內(nèi)景致,緩步拾階而上,剛至房門前,便聞到室內(nèi)飄出的清幽茶香。
“皇上,請!”
側(cè)身,讓軒轅墨先行進入室內(nèi),百歡的心七上八下,真怕等會,一室的平靜將不復(fù)存在。
聞得屏風(fēng)外有人聲,莫言自屏風(fēng)內(nèi)飄然而出,見到軒轅墨,忙謙卑行禮道:
“草民參見皇上!參見公主!”
“你怎么在這里?”
見到莫言,軒轅有些意外,禁不住疑惑道。
“回皇上,草民乃是替云清看病,所以在此。”
未得軒轅墨免禮,莫言保持跪請姿勢,溫和解釋道。
“原來如此。免禮,起來說話。”
“謝皇上!”
緩緩起身,莫言神情泰然,完全沒有半點驚慌之態(tài),令一旁的百歡頓感疑惑不已。
按理來說,莫言突然見到軒轅墨到訪,應(yīng)該驚慌失措才對,畢竟,內(nèi)室還躺著受傷的云清,可是為什么莫言那么鎮(zhèn)定,鎮(zhèn)定的簡直就好像早有準備般。
“莫言,到底云小少夫人的夫君得了什么病?”
軒轅墨瞄了眼忐忑不安的百歡,似笑非笑的問道。
“回皇上,云清得的乃是罕見的失覺癥。”
“哦,那為何云小少夫人卻說不知得的什么病呢?”
軒轅墨收起冷酷俊臉上的淺淺笑意,冷漠道。
“皇上,小歡確實不知云清所得何病,草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莫言反應(yīng)快速,言語溫和,慌忙替百歡解圍道。
“哦,原來如此!這失覺癥乃是罕見之癥,朕倒想看看癥狀如何?”
軒轅墨淡淡的說完,抬步就要往內(nèi)室走,嚇得百歡心差點跳出嗓子眼。
百歡正想出言制止軒轅墨進入,恰好看到一旁的莫言暗中使眼色,示意不必過于驚慌。咽下到嘴的話語,百歡默不作聲跟著軒轅墨進入內(nèi)室。
進了內(nèi)室,軒轅墨走近床邊,一把掀開云清身上的被子,動作有些粗魯?shù)南破鹪魄宓囊C衣,并未看到預(yù)料中的傷痕,不由皺眉。
百歡見到云清身上無半點傷痕,心中大惑不解,暗自連連稱奇。
不會啊!早上走的時候,云清明明滿身是傷的,怎么現(xiàn)在全身玩好無損,就好像從來沒受過傷般。再看云清臉色平和的模樣,真的跟植物人沒什么兩樣。
“皇上,得失覺癥的人,除了不吃不喝,不醒來外,其余跟正常人沒什么兩樣的。因為”
莫言上前,仔細替軒轅墨解說的。
“恩。朕還有其他事要辦!就不聽莫言你詳細解說了。”
軒轅墨臉色難看,對莫言敷衍道。說完,便大步繞出屏風(fēng),出門而去。
“公主,您也看到民婦夫君臥病不起。若是民婦整日對著活死人,終將有日會身心俱疲的。還請公主快些幫忙找尋白玉散,好久民婦夫君。”
百歡暫時按下心中濃濃疑惑,把握時機,再度懇請云陽公主道。
“本宮定當(dāng)盡力幫你!”
云陽公主因為軒轅墨的魯莽,面有愧色,匆匆與百歡說完后,便領(lǐng)著貼身宮女快速離開。
透過窗戶,確定云陽公主跟軒轅墨都已離開院子,百歡才指著昏迷的云清,疑惑的問莫言道:
“這是怎么回事?”
莫言并未替百歡解惑,而是動作快捷的一一撕下覆蓋在云清傷口上的、類似于人皮的薄膜。
“這!”
驚訝不已的百歡,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中流露難以置信與欽佩的眼神。
她萬萬沒有想到,身為古代人的莫言,居然能夠想到類似于用遮瑕膏的方法,遮蓋住云清觸目驚心的傷口。
“糟糕,他的傷勢越發(fā)惡化了,看來要盡快拿到白玉散,否則n命不保。”
莫言皺緊秀眉,絕美容顏上露出焦急之態(tài)。
中了“笑口常開”毒的傷口,必須露在空氣中,若是被東西覆蓋住,只會加速傷口惡化。為了瞞過軒轅墨,莫言才棋走險招,卻沒料到,云清傷口的惡化,比預(yù)料中的還要厲害。
“莫言,你先別著急,我這就去逼云不屈去向云陽公主要白玉散。”
暫時壓下心中滿滿不解跟疑惑,百歡匆匆跟莫言說完后,急忙步出房門。
剛踏出房門,百歡便見云不屈神色從容的出現(xiàn)在院子內(nèi)。
云不屈見百歡神色焦急、腳步匆忙的從房內(nèi)走出,心知定是云清出事了,忙快走幾步,走到百歡面前道:
“是不是云清出事了?”
“現(xiàn)在沒事,可要是再沒白玉散的話,恐怕他n命難保啊!你快些去找云陽公主要啊!”
“看,這是什么?”
云不屈聽到云清暫時沒事,松了口氣,拿出一個白玉小瓷瓶,略帶炫耀道。
“我沒心思跟你玩!”
都什么時候了,云不屈居然還有心思玩鬧,百歡氣得秀眉倒豎,怒目呵斥道。
“這是白玉散,我們快進去吧。”
“真的?你拿到白玉散了,太好了。快進去!”
百歡迫不及待的推著云不屈進入房內(nèi)。
“莫言,云清有救了。云不屈拿到白玉散了。”
繞過屏風(fēng),進了內(nèi)室,百歡兩眼發(fā)光,興奮的對莫言道。
莫言淺笑著接過云不屈手中的白玉小瓷瓶,輕聲對云不屈跟百歡道:
“你們?nèi)ラT外守著,千萬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我現(xiàn)在就運功幫他療傷。”
“好,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進來的。云不屈,我們走吧。”
百歡笑著拍拍,鏗鏘有力的保證完后,又用力推著云不屈離開。
出了房門,滿臉不悅的云不屈,語氣不善的對百歡道:
“喂,你這女人懂不懂感恩啊?我用幫你夫君拿到白玉散,你不但不禮待有加,反倒把我推來推去,實在過分。”
百歡斜睨的看了眼云不屈,不屑道:
“別忘了,是我答應(yīng)不跟風(fēng)兒三個月內(nèi)起沖突,你才會幫我拿白玉散的。還有,要不是我事先在云陽公主那幫你鋪好路,你有那么容易得到白玉散嗎?”
“你”
云不屈氣急敗壞的看著百歡得意的小臉,氣得牙齒癢癢,卻也拿不出話來辯解,頓時郁悶的負氣不再言語。
“不過,我百歡向來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這是你幫了我,雖然有條件的,但還是謝謝你。”
百歡望著云不屈獨自生悶氣的背影,禁不住莞爾道。
“哼!我不稀罕你的道謝。”
“道謝什么啊?”
一道聲音突然接過云不屈的話,驚得百歡跟云不屈慌忙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娘,你怎么來了?”
接話之人正是云老夫人,云不屈慌忙笑著迎上前去,低聲詢問道。
“聽說云清病了,我特意過來探望。”
終究是親生兒子,云老夫人和顏悅色的對云不屈道。
得知云老夫人是來探望云清的,百歡內(nèi)心慌亂不已。
努力穩(wěn)住心神,百歡絞盡腦汁想要想出個不讓云老夫人進屋的借口,只可惜,越急反而腦子越亂,根本是半點應(yīng)對的頭緒也抓不到。
“娘,云清得的乃是麻風(fēng),很容易傳染。倒不如等莫言治好云請的麻風(fēng),你再進去也不遲啊!”
“麻風(fēng)?不是失覺癥嗎?”
云老夫人精明的眼中閃過質(zhì)疑,困惑道。
“啊!對,失覺癥。”
根本沒有聽到莫言跟軒轅墨之前談話的云不屈,為自己的弄巧成拙,感到后悔,言語含糊不清的迎合云老夫人道。
“支支吾吾,古里古怪的。我進去看看,云清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云老夫人正色道,推開擋在身前的云不屈,快步想要往房間內(nèi)走。
“慢著,不許進去。”
心急的百歡雙臂大展,擋在門前,臉色傲慢的對云老夫人道。
“你之前還說要做個好媳婦的,怎么如今倒變得越發(fā)刁蠻起來了?”
云老夫人見百歡橫加攔阻,冷聲嘲諷道,心中越發(fā)認定,房內(nèi)肯定有什么不能讓人知曉的事情正在進行。
“此一時,彼一時。我那是做個云陽公主看的,難道不行嗎?”
百歡出言挑釁,為的就是要激怒云老夫人,好讓云老夫人的注意力悉數(shù)轉(zhuǎn)移到她的身上。
洞穿百歡心中所想的云老夫人,不與百歡廢話,直接對跟隨而來的丫鬟小廝道:
“都站著干什么?把她給我架開!”
“是,老夫人。”
幾名丫鬟小廝答應(yīng)著,想要上前架開擋在門前的百歡,卻被百歡出言喝住:
“看你們誰敢動我?不怕死的,就上來試試?”
百歡對風(fēng)兒用毒的事情,早在下人中傳開,幾名上前想要架開百歡的丫鬟小廝自然也有耳聞,如今見百歡出言威脅,自然不敢貿(mào)然行事,免得中毒受折磨。
“哼!如果誰想要橫著出云府的話,盡管聽這賤婦的話。”
失去耐心的云老夫人,一反雍容華貴的常態(tài),立即搖身成潑婦,冷冷呵斥丫鬟小廝道。
“老夫人饒命,老夫人饒命。”
丫鬟小廝紛紛跪倒在地,請求云老夫人諒解,使得百歡心中愧疚不已。
要不是為了隱瞞云清的秘密,百歡真的不愿意讓下人們?yōu)殡y。
“何事那么吵?”
莫言的聲音猶如天籟,及時在百歡的身后響起。
“莫言。”
百歡喊著莫言的名字,急忙擔(dān)憂的轉(zhuǎn)身。
滿頭大汗的莫言給予百歡一抹安心的笑意后,微笑著對云老夫人行禮道:
“莫言給云老夫人請安!”
“莫言,云清到底所得何病?為何不讓老身進去探視?”
云老夫人面露不悅之色,沉聲質(zhì)問道。
“老夫人,云清得的乃是失覺癥。剛才莫言在運功替他打通穴道經(jīng)絡(luò),不能受外界因素打擾,是故小歡才會無理阻攔你進屋的。”
莫言笑語嫣然,脾氣溫和道。
“那她告訴老身便是,為何支支吾吾,有所隱瞞?”
云老夫人半信半疑,質(zhì)問道。
“切,我告訴你,你會信嗎?你不還是會照闖不誤。”
反正跟云老夫人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徹底無法挽回,百歡索性強硬到底,不屑道。
“你!哼。真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娶了你這么個目無尊長的兒媳婦。”
云老夫人氣得頭頂冒煙,渾身發(fā)抖道。
“誒,家門不幸也是你做的媒。”
百歡得理不饒人,氣得云老夫人頓時啞口無言,甩袖徑自踏入房內(nèi)。
“小歡,老夫人終究是你婆婆,你不應(yīng)該這般氣她的。”
“莫言,就算我對她有禮,她也不會對我好的。”
百歡心知莫言是怕她惹禍上身,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奇虎難下,與其在虎背上受傷,倒不如主動出擊,減少受傷幾率。
“你啊!”
莫言無奈的對百歡搖頭道,說罷,往屏風(fēng)后的內(nèi)室走,百歡則緊隨其后。
莫言的醫(yī)術(shù)簡直可以稱的上是出神入化。
躺在床上的云清,不但呼吸平緩有序,就連面色也緩和不少,完全不像之前的命懸一線。
“不是失覺癥嗎?為何清兒身上有那么多傷口?”
云老夫人仔細看了下云清,皺眉對著莫言質(zhì)疑道。
“老夫人,失覺癥乃是淤血堵塞所致。若是不把云清身上的淤血放出,又怎能救他?”
莫言的回答,不但解釋了云清身上傷口的由來,更是隱含了用白玉散愈合傷口的目的,可謂是一箭雙雕。
“原來是這樣。既然如今清兒已經(jīng)沒事,那老身就告辭了。”
沒有發(fā)覺到任何有用消息的云老夫人,微笑著與莫言敷衍完后,心中甚為不快的領(lǐng)著丫鬟小廝們離開。
待的云老夫人離開,有些體力不支的莫言放松身心,修長身子不由自主的晃動,要不是百歡及時扶住,莫言差點就跌坐在地。
“莫言,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有點累。”
望著滿臉關(guān)心的百歡,莫言輕聲安慰道。
“不屈,你扶莫言回去休息吧!”
恰在此時,云不屈繞過屏風(fēng),出現(xiàn)在內(nèi)室,百歡未曾思考的吩咐道。
“我?為什么是我?”
云不屈用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尖,很是郁悶道。
“廢話,當(dāng)然是你。剛才你胡說八道,害得云老夫人起疑心,現(xiàn)在是給你將功贖罪的機會。”
百歡還在為之前云不屈說云清得的是麻風(fēng)而耿耿于懷。
“沒關(guān)系,我自己可以回去。不勞大少爺了。”
莫言穩(wěn)住身形,微笑道,說罷,搖搖晃晃的離開。
云不屈雙臂抱胸,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氣得百歡恨不得踹他幾腳。不過,因為擔(dān)心莫言,百歡狠狠瞪了云不屈一眼后,追出了內(nèi)室
一夜大雪,整個京城銀裝素裹。
云府各院內(nèi)的丫鬟小廝,都忙著清理積雪,生怕主子出門時滑倒摔著。
身上蓋著鵝ns毛絨毯,懶散如貓般卷縮在貴妃椅內(nèi)的百歡,百無聊賴的望著窗外雪后美景。
“小少夫人,需不要再往火爐內(nèi)添點炭?”
立于貴妃椅旁,全身包的跟粽子一樣的伊人,擔(dān)心百歡凍著,輕聲低問道。
“我這里不用了。你去小少爺床邊的火爐內(nèi)添點!”
百歡意興闌珊的瞄了眼床上的云清,對伊人淺笑著吩咐道。
多快半月了,云清始終沒有醒來的跡象,要不是莫言確定云清平安無事,并且用丹藥替他續(xù)命,百歡還真有些擔(dān)心云清會熬不過寒冷的冬天。
“是,小少夫人。”
伊人福了福身,緩步走至床邊的火爐旁。
“唔!”
低頭靜靜往火爐里添炭的伊人,突然聽到床上的云清發(fā)出幾不可聞的輕吟聲,忙抬頭看向云清的臉。
“小少夫人,小少爺醒了,小少爺醒了!”
見到昏睡的云清居然睜開了緊閉的雙目,伊人驚喜的歡呼出聲。
“云清醒了?真的嗎?”
百歡一把掀開蓋在身上的毛絨毯,從貴妃椅上下來,拖著繡花鞋,跑至床邊。
探頭一看,果真見到云清皺眉醒著,百歡忙對伊人吩咐道:
“快,你快去請莫言過來。”
“是,奴婢這就去。”
伊人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滿臉笑意的跑出內(nèi)室,前去請莫言。
“我很渴,你能給我倒點水嗎?”
意識慢慢恢復(fù)的云清,感覺喉嚨干燥,啞著嗓音對百歡道。
“你等著,我這就給你倒去。”
百歡嘴角噙著笑意,跑出內(nèi)室,倒了杯莫言特意給她留的甘露水,匆匆返回床邊。
“給,喝吧。”
“你,能喂我嗎?”
暗暗嘗試著要坐起,云清卻感覺渾身無力,根本使不上半分勁,只能狼狽的對百歡請求道。
“沒問題。”
百歡爽快的坐到床頭,扶起云清。
云清靠著百歡,貪婪的合著杯中甘甜水,待得喉嚨不似之前般干燥,才心滿意足的對百歡道謝道:
“謝謝。”
“不客氣。”
百歡順手把杯子放到床頭邊的小案幾上,扶著云清躺下,笑道。
自小過著孤苦無依生活的云清,從來沒有感受過人間的溫暖。而今,百歡的關(guān)懷備至,以及在他昏迷時的細心照料,都深深打動了云清孤僻自閉的心。
“喂,你別用這種深情的眼神看著我。我雖然是你名義上的娘子,可不是真的娘子。”
覺察到云清眼神中不明的情愫,百歡慌忙撇清關(guān)系道。
“我的臉有些難受,你能幫我摘取人皮面具嗎?”
云清垂下眼瞼,柔聲請求道。
“好,不過,我只是出于我們是利益共同體,才幫你的,你可千萬別誤會啊。”
百歡也不管云清明不明白什么叫利益共同體,徑自說完后,伸手摘取云清臉上的人皮面具。
“小少夫人,大公子來了。”
伴隨著伊人細膩柔和的嗓音,莫言跟伊人繞過屏風(fēng),進到內(nèi)室。
“伊人,你去外室侯著,未經(jīng)我允許,不得放任何人進來。”
為了防止云清的真面貌被他人瞧見,百歡微笑著吩咐伊人道。
“是!小少夫人。”
伊人福了福身,退出內(nèi)室,安靜侯在外室。
莫言緩步走到床邊,修長的中指跟食指搭上云清手腕,片刻,便淺笑著對云清道:
“呵呵,脈搏平穩(wěn)有力,已無大礙。”
“多謝。”
云清無力起身作揖道謝,只能頷首表示感激,隨即略帶擔(dān)憂道:
“莫言,為何我渾身使不上半點勁?”
“你勿需太過擔(dān)心,此乃白玉散留下的后遺癥。待我?guī)湍阃茖m過穴,即刻便能行動自如。”
說罷,莫言輕扶起云清,白玉柔掌貼上云清的背脊,從上至下,來回游移數(shù)遍后,微笑道:
“試著活動活動。”
云清嘗試著動了動手臂,驚喜異常,連連稱贊莫言的醫(yī)術(shù)神奇。
“好了。既然你已經(jīng)平安無事,可不可以說說你中毒之日,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百歡見云清確實已無大礙,不由問出心中疑惑。
云清沉默片刻,理了理頭緒后,面色凝重道:
“當(dāng)日,我依照我們的計劃,前去查探那替罪之人的尸體,萬沒料到,中了朝廷設(shè)下的圈套。”
“圈套?”
“恩。那替罪之人突然暴斃于天牢內(nèi),想必軒轅墨也起了疑心,并且他好像料到會有人再去偷尸般,早早在放尸體的地方埋伏下了重兵,也因為這樣,我才受重傷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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