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我也很想知道,你為什么突然對我出手?”
神態恢復自如的云不屈,接著百歡的話,狐疑道。
“哼!百歡不知道原因,難道你還不知道嗎?你做了什么,相信你應該心知肚明才是。”
云清晶亮的雙眸中,再度慢慢燃起怒火,身子也暗暗緊繃,隨時準備對云不屈發動二次攻擊。
“云不直,你給我閉嘴。”
察覺到云清對云不屈的濃濃敵意,以及云清身體的劍拔弩張,為了防止自己再被云清抱著遭受嘔心的痛苦,百歡忙出言警告云不屈,隨即陪著勉強陪著笑臉,安撫云清道:
“云清,別生氣,氣壞了身子,我可是會心疼的。有什么話,我們攤開來說,也好讓他死的心服口服嘛!你說對不對?”
“恩,我聽你的,不生氣。”
原本臉色極度難看,隨時隨刻都會爆發的云清,在聽到百歡說他要是氣壞了身子會心疼的話語時,俊臉上立即浮現出興奮的甜蜜笑意,說話聲中透露寵溺,更是讓百歡雞皮疙瘩四起。
“云不屈,我問你,解我娘子身上毒的解藥,你是從誰那里得到的?”
面對對面屋頂上的云不屈時,云清一切的溫柔褪的一干二凈,取而代之的是咄咄逼人與滿面蕭殺。
“對不起,恕我無可奉告。”
既然答應司徒玄要保密,云不屈斷然不做背信棄義之事。
“哼!你當然無可奉告。因為那解藥,是皇上給你的。而你,就是那個三番兩次,暗中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
云不屈的信守承諾,在云清看來,卻成了推卸罪責的下三濫伎倆。
“呃!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百歡被云清的話徹底搞糊涂了,呆呆望著嘴邊掛著冷冷笑意的云清,滿臉茫然道。
“云清,無論你信與否,我云不屈從未做過半點有愧你之事。”
稍稍琢磨云清所言,云不屈臉上露出了然神情,字句鏗鏘有力且隱隱透出怒意道。
他平日雖嬉皮笑臉,但是有關道義之事,卻從來謹慎對待而今云清居然懷疑他跟軒轅墨狼狽為奸,乃是一丘之貉,實在太詆毀他的人品修為了。
“云清,我相信云不屈不是你所說的那種小人,這里面一定有誤會。”
搭配云不屈對云清的答話,以及先前云清的指責,總算理清些頭緒的百歡,出言試圖讓激憤中的云清平息下來,畢竟,沖動是魔鬼啊!
“誤會?若果真是誤會,他為何不解釋清楚,只是含糊搪塞,分明是心中有鬼。”
滿臉唾棄的注視著云不屈,云清冷笑道。
百歡見憤怒完全占據了云清的身體,知道眼下說什么也是白費力氣,但又不怕云清跟云不屈再僵持下去,會再度大打出手,腦海里不由自主想到了莫言。
要是莫言在的話,一定有辦法輕易的讓云清跟云不屈坐下來平心靜氣細談的,只可惜他現在中了毒。
對了,中毒!反正云清眼下對自己似乎有那么幾分心動,倒不如裝作中毒未愈,先引開他注意力再說。
心中有計,百歡玉手扶額,臉露痛苦之色,虛弱萬分的對云清低吟道:
“恩,云清,我好難受。”
“娘子,你怎么了?”
之前還跟云不屈斗的跟烏眼雞般的云清,聽得懷中百歡不適的低吟,俯首慌忙看著百歡,小心翼翼詢問道。
“可能是我身上的毒還未清,加之之前你又抱著我飛來飛去,所以咳,咳!”
為了讓云清對自己所說的話深信不疑,百歡故意埋首于云清懷中,輕咳數聲。
“你別害怕,我這就送你回房休息。”
關懷備至的安撫完百歡,云清抬頭望向云不屈,冷聲道:
“云不屈,今日我娘子身體抱恙,暫且饒你。待明日,定當與你做個了斷。”
說罷,云清抱著百歡,蜻蜓點水般躍下屋頂,往其居住的院子而去,徒留云不屈一人于屋頂。
就在云清抱著百歡剛剛消失,忽的,從花園一處偏僻的角落,響起極細微的枯枝斷裂聲,引得屋頂的云不屈極目觀望。
一抹嬌小的身影,宛如貍貓般靈動,快速子角落竄出。
“什么人?”
云不屈暴喝同時,雙手成爪,身子直直往黑影撲去。
那嬌小身影閃躲快如流星,硬是從云不屈的密密攻擊下,像蛇般逃之夭夭。
“奇怪,府內什么時候隱藏了峨嵋派弟子?”
從嬌小黑影所使的輕功身法,博覽武學的云不屈多少看出對方使的是峨嵋派的天女梭,只是令他不解的是,峨嵋派弟子怎么會出現在將軍府內。
云不屈劍眉微皺,自言自語罷后,不由發起呆來
皇陵。
芳草萋萋,斜陽籠罩。
精工細琢、金碧輝煌的陵墓建筑中,一件古樸簡陋的小室,顯得異常突兀。
小室內,一名風韻猶存的貌n子倚窗而立,滿目不甘與憤恨的遙望著窗外的陵園,原本算的上超然脫世的容顏顯得陰森恐怖。
“姐姐,菊兒的行蹤似乎已經引起將軍府內某些無關緊要之人的注意。”
“那就殺了他們,難道這也需要本宮教你嗎?”
奪人性命的言語輕巧的自倚窗而立的女子口中發出,人命在她看來,比螻蟻還更賤。
“可是,那些都是跟云清”
“住嘴。別忘了,云清不是本宮的親子,是那nrn所出。本宮苦心布局經營二十幾年,為的是什么,你應心知肚明。若是因為你所謂可笑的疼愛之情,而葬送本宮的心血,就別怪本宮對你不客氣。”
倚窗而立的女子收回遙望陵園的視線,陰狠的睇視眼前血肉至親的妹妹,冷冷警告道。
有著同樣出眾容貌的清靈女子,接觸到姐姐陰狠的目光,禁不住渾身打了個哆嗦,頓時噤若寒蟬。
“呵呵,姐姐知道你是我的好妹妹。為了替姐姐報仇,你連自己的大好姻緣都可以放棄,又怎會背叛姐姐呢?是不是?”
倚窗而立的女子見清靈女子神色緊張,變臉極快,轉眼換上寵溺笑意,笑盈盈走到清靈女子身邊,握住清靈女子的手,神態親昵道。
“恩!”
清靈女子嘴角面前扯出一絲淺笑,若不是為了軒轅墨著想,她早就離開陵園,離開無可救藥、滿腦子都是復仇的姐姐,遠走他鄉了。
小室外,寒風乍起,烏云漸漸聚攏,使得原本浩瀚蔚藍的蒼穹頃刻間變成無底深潭,一如捉摸不透的皇宮
休息一夜,神清氣爽的百歡,為了阻止云清出門找云不屈打架,裝得跟死魚般,直挺挺躺在床上,嘴中時不時夢囈般喊上云清的名字。
“蘭兒,去把窗戶關上,小心夫人著涼。”
手緊握百歡,坐在床榻邊的云清,見窗外風起云涌,知不消片刻,定然會有場狂風暴雨,未免百歡染上風寒,病上加病,故而吩咐臨時調來的小丫鬟道。
“是,小少爺。”
小丫鬟答應著,步履輕快的前去關窗。
“云清,我想如廁。”
自裝病起,百歡整日喝的都是稀粥,腹內早已饑腸轆轆為了飽口腹之欲,只能撒謊道。
“好,我這就陪你去。”
“不妥,還是讓蘭兒扶著我去吧!還有,記住,千萬別趁著我出恭時跑出去。要是我回來看不到你,我會很傷心,很傷心的。”
有史以來說得最肉麻惡心的話語,差點使得百歡自己反胃想吐,幸好此時胃中空空,沒什么可嘔的。
“放心,我就在房內等你。”
百歡的惡心之詞,對云清卻十分頂用,使得云清臉上露出受到愛人重視的喜悅笑意。
在云清的幫忙下,百歡軟弱無力的下床,然后任由蘭兒攙扶著,緩步離開臥室
為了順利覓食而又不能讓蘭兒看出自己裝病的端倪,百歡左思右想,死了不知多少腦細胞后,終于在臨近茅房時想到了脫身之法。
“蘭兒,我忽然想到,前幾天出門時,在彩蝶軒定了套上等的紙筆墨硯。你現在幫我去取回來吧。”
“小少夫人,您如今身體虛弱,奴婢實在不敢獨留您一人在此。萬一您有個三長兩短,奴婢定然會被小少爺嚴厲懲罰的。”
百歡見蘭兒面有難色,身子蕭瑟,語音顫抖,不免心生憐憫之情。
當初,伊人得知云清乃是裝瘋賣傻,差點喪命于云清之手
而今,看蘭兒的反應,想必云清在找她來伺候時,定然言語恐嚇過一番或者云清抓住了蘭兒的痛腳,加以威脅,使得蘭兒不敢有半分怠慢松懈之舉。
“咕咕。”
腹部輕微響起的饑腸轆轆之聲,很快打消了百歡因為憐憫之情而取消覓食的念頭。
“蘭兒,要不這樣,你快去快回,我就在這里等你,絕對不會讓小少爺知道你離開我身邊一事。”
“這個”
見蘭兒有些臉露動搖猶豫之色,百歡立馬撒嬌道:
“好蘭兒,那套墨寶,我可是等了好久,才等到的,要是掌柜的見我久不取,將那墨寶賣給了他人,我會傷心死的。”
“可是”
“放心,小少爺就算真的知道你出府,我也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的。他要是敢懲罰你,你盡管告訴我,我一定幫你討公道。”
蘭兒是個心思細膩的丫鬟,見百歡信誓旦旦保證,加之思忖到云清對百歡寵愛之情,權衡再三,最終應了百歡的請求,快步離開了茅房所在的院落。
“呼!搞定。”
待的蘭兒消失,百歡滿意的舒了口氣,雙目笑得像天上的彎月般迷人,身子輕快的直奔廚房。
由于還沒到晚膳時間,廚房內只有兩個看火的下人,見百歡突然出現,行了主仆之禮后,又各忙各的。
“恩,好香啊!鍋里燜的是什么啊?”
“回小少夫人,是表的冰糖燕窩。”
相對靠近百歡的小廝,老實本分的對站在灶邊、目露垂涎饑餓之光的百歡道。
“冰糖燕窩,呵呵,我喜歡。”
說罷,百歡徑自解開鍋蓋,伸手就要端出鍋內的白瓷燙盅。
“小少夫人,請您饒了奴才吧。如果小少夫人您想喝,奴才給您再燉一盅就是。這盅要是不能按時送到表房內,表會剝了奴才的皮。”
靠近百歡的小廝看出百歡意圖,撲通一聲跪倒在百歡面前,神色緊張的跪求道。
“可是我很餓,先讓我吃吧。你放心,表那邊,我替你搞定。還有,別婆婆媽媽,影響我食欲。”
百歡皺眉說完,不再理會小廝,端起燙盅,美滋滋的品嘗起來。
笑話,她現在餓的眼冒金星,要是再等,掛了的可能性都有。何況那個風兒,平日里沒少吃什么燕窩魚翅的,少吃一次又不會死人。
“鮑魚,我家的冰糖燕窩燉好沒有?”
就在百歡喝的正歡之際,一名身著青衣的丫鬟邊步入廚房,邊不看人的詢問道。
“青姐,表的燕窩”
“呃!讓我喝了。”
沒等小廝把話說完,百歡放下湯盅,滿意的打了個飽嗝,接話道。說了不讓小廝受無妄之災,就不會讓他受。
“狗奴才,連個湯盅都看不住,留你在府內,簡直就是浪費將軍府米糧。我定要告訴表你的無能,讓她將你逐出府去。”
百歡終究是將軍府的小少夫人,青衣丫鬟不敢當面指著她的不是,只得拿靠近灶臺的小廝撒氣。
靠近灶臺的小廝聞得青衣丫鬟要去風兒面前告狀,登時嚇得雙腿發軟,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求饒道:
“青姐,求您,求您饒恕過我這次吧!”
“喂,我都說了,冰糖燕窩是我喝的,不干他的事,你為何還對他咄咄逼人?有火,你就沖著我發吧!”
看不過青衣丫鬟盛氣凌人的樣子,未等小廝開口,百歡出言道。
“小少夫人,您是主,奴婢是仆。若是真如小少夫人您說的,奴婢對您發火,那奴婢豈不成了沒教養的山野之人了?再者,將軍府內府規深嚴,他既然犯了事,就該受到懲罰,如若不然,其他下人紛紛效仿,那偌大個將軍府,豈不成了大集市,鬧哄哄一團了!”
青衣丫鬟收起臉上對小廝的凌厲之色,面露恭敬之態,言語卻句句帶刺的暗貶百歡的粗野沒教養。
百歡自然聽懂青衣丫鬟的言外之意,心中惱怒青衣丫鬟同時,面無表情,反唇相譏道:
“哼!小小個丫鬟,竟也學著你家主子般,囂張跋扈。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若是你定要去風兒面前告他的失職之罪,你去告便是。不過,我告訴你,他,我就收回院內當小少爺的近身小廝了,看哪個還敢動他。”
“呵呵,近身小廝?鮑魚,那你就自求多福吧!我走了。小少夫人,奴婢告退。”
青衣丫鬟冷笑著說罷,福了福身后,轉身離開。
待的青衣丫鬟徹底消失在視線外,百歡才將目光移到依然低頭跪在地上的小廝,語帶得意道:
“起來吧!沒事了。”
“是,小少夫人。”
鮑魚苦著張干癟臉,邊語帶哭音道,邊站起,完全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
事實上,在鮑魚看來,即便被表逐出去將軍府,也比待在百歡跟云清身邊強。他真的不想遭收伊人那樣的罪。
本以為鮑魚會了感激自己將他調到云清身邊當近身小廝的百歡,萬萬沒有料到,鮑魚臉上會露出苦難神情。
“鮑魚,從打雜的小廝,一躍成為主子身邊的近身小廝,可是很多小廝夢寐以求的。我怎么看你好像沒有半點高興之態呢?”
“他當然高興不起來了!”
伴隨著吊兒郎當的笑說聲,云不屈從廚房外悠哉悠哉的晃進廚房內
“為何?”
斜睨著云不屈,百歡皺眉道。
“道理很簡單,你跟云清在將軍府內無權無勢,跟著你們的下人,除了吃苦受累,別無其他任何好處可言。”
云不屈笑嘻嘻道出小廝內心的顧慮。
“鮑魚,你心中所慮的,可是真的像他說的那般?”
百歡并不茍同云不屈的說法,輕聲細語的詢問鮑魚道。
“回小少夫人,奴才,奴才”
見鮑魚支支吾吾,百歡臉色登時青白交錯,難看無比。
本以為,古代的人相較于現代的人更看重情義二字,想不到利字當頭時,卻也現實的讓人心酸不過,古語也有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
怪就怪自己嘴饞,硬要喝風兒的冰糖燕窩,才會自取其辱。
“不屈,你能收鮑魚當你的近身小廝嗎?”
雖說百歡對鮑魚拒絕將其收為云清近身小廝一事心存不滿,但是既然自己先前已經保證不會讓鮑魚受到半分委屈,眼下也只有請求云不屈幫忙了。
聞得百歡的請求,云不屈臉上露出錯愕之態。
一直以來,女人在他看來,都是心胸狹隘的,想不到百歡心胸竟如此寬廣,不但不計較鮑魚的不識好歹,還出言請求他人幫助,實在是令人嘆服。
“呵呵,你是知道的,我一向獨來獨往慣了,身邊冷不丁多出個人,還真是不適應。”
“云不屈,你是不是忘了云清瘋病發作時的樣子了?”
注視著云不屈摘身事外的俊臉,百歡似笑非笑的拋出一句在外人聽來沒頭沒腦,云不屈卻能理會的話語。
“好,我答應收鮑魚當我的近身小廝。”
云不屈靜默片刻,最終答應道。
他倒不是怕百歡言語之中的威脅,而是想讓百歡對他產生些好感,以便往后更好相處。
“大少爺,小少夫人,之前是奴才的心被豬油給蒙住了,才會聽信府內謠傳,說跟著小少夫人會吃苦受罪。而今,奴才看小少夫人為了奴才的安危,耗盡心思,奴才實在心中慚愧,還請大少爺跟小少夫人成全,讓奴才鞍前馬后,伺候小少爺跟小少夫人吧。”
出乎意料的,鮑魚在聽到云不屈答應收他為近身小廝時,沒有欣喜感激之言,反倒滿臉愧色的懇求留在百歡身邊。
“你,真的不害怕跟著我吃苦受罪?”
百歡表面上神色平靜,語聲沉穩的求證道,內心早已激動的無與倫比。
她就知道,只要真心待人,一定會得到對方的信任跟肯定的。
“是的,奴才不害怕,還請小少夫人不要嫌棄奴才。”
“好,那你這就去我跟小少爺的院子上工吧!”
“是,小少夫人。”
鮑魚答應完,行禮后,離開廚房,往云清所在的院子而去。
“想不道,你收服人心還真有一套。”
待的鮑魚身影消失,云不屈嘴角噙著淺笑,淡淡道
“那也需要你配合的好啊!”
百歡眨了眨明亮水眸,語帶俏皮道。
“先別高興的太早,收服個把小嘍啰,對你在將軍府內穩住陣腳,起不到決定性作用唯有收服我娘,你才能真正無憂無慮!”
云不屈似乎見不慣百歡得意洋洋的模樣,毫不猶豫的潑冷水道。
“云不屈,你有時候,真的誠實的讓人討厭。但是,我警告你,不要將我內心所籌謀之事告訴你娘,否則,別怪我變成黃蜂尾后針。”
斂起笑意,百歡憤憤警告道。
她知道云不屈所言非虛,然而,為了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總是要嘗試著做些什么,比如廣收下人的忠心,然后讓府內所有下人成為自己的眼線,埋伏于將軍府內各處。
那樣,無論云老夫人有什么風吹草動,她都能防患于未然了。
不過,顯然她的打算已經被云不屈識破。
“是嗎?那我也想說,你是我見過的,最不會威脅人的笨女人。”
只要百歡不真真切切傷害到云老夫人的性命,她有什么想法或打算,云不屈都不會橫加干涉,相反內心還抱著看好戲的心思,準備靜觀往后百歡跟云老夫人之間斗智斗勇的戲碼。
“哼!我是笨!我若聰明,早知道你這人沒心沒肺,應該讓云清把你殺了,或者讓那些青樓女子把你煩死。”
百歡冷哼著,再度用言語提點云不屈,有關自己曾經給予他的恩惠,希望云不屈多少有些良心發現。
“女人終究還是女人,就算心胸再寬廣,都從來不懂得什么叫大恩不言謝!”
云不屈似乎很享受跟百歡斗嘴的樂趣,舌燦蓮花的反譏道。
“云不直,你是我見過的,最女人的男人,懶得跟你啰嗦!”
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就算百歡再有理,遇到云不屈的胡攪蠻纏,最終也只能郁悶的偃旗息鼓。
“我是不是最女人的男人,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云不屈欺身貼近已然忙著找食物的百歡,言語曖昧道。
“咦,或者電視劇中的柜子內,一般不都有整雞整鴨的嗎?怎么會沒有呢?”
全身心投入在尋覓食物中的百歡,根本沒有覺察到云不屈的貼近,獨自嘟嘟囔囔,停停找找。
“我跟你在說話,難道你沒聽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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