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我們當年有沒有孩子？”他久久地苦苦地思考著這種可能性，他沒有過別的女人，當年年輕氣盛也不管不顧任性后果，可是現在想起來，他們兩個在一起那么久，他似乎從來都沒有見她有來過大姨媽，那是不是說

    “沒有，莫言，真的沒有，如果我有了孩子，你以為我會不要你負責嗎？”她忍著心中的痛，馬上否定他的這種猜測，她怎么能夠忘記那個時候，他要跟莫青鴛在一起，要對她負責，而她孤注一擲地想要挽回他的心，為他們的孩子來到這個世上一個理由，可是他根本就不聽她的任百解釋和請求，如果不是馮驥他們的孩子真的早就離開這個世界了，他現在還有臉問她有沒有過孩子？

    “你曾經要過我負責不是嗎？那天晚上，你說過想要嫁給我，想我娶你，是不是因為那時，我們的孩子已經存在你的肚子里了？”莫言黑眸一瞇，百歡否認得太快，而他的肯定就更可靠，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她那副隱忍而委屈，卻堅決地想要跟他說什么話的樣子，如果不是被逼到份上，她以前那么倔強的性子，為什么要放下所有的姿態而非要一個結果呢？

    “不是，我跟你說了不是，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相信我呢？你這人怎么這么有毛病呢？”百歡被觸及了心中的疤痕，惱得不行地沖他大聲地道。

    “不是我的女兒，你那么大聲干什么？”莫言眼如利劍地瞪著她，這一瞪，倒是嚇了她一跳，原本激動的情緒都一時地僵硬。

    “我只是不想回答你無聊的問題”

    “那現在回答我有聊的問題好了！”

    “什么問題？”

    “渺渺是什么時候出生的？”

    “你你問這個做什么？”果然他就是在懷疑她。

    “我問你就答，不答我也有辦法知道，你可以選擇，讓我去查，還是親自告訴我！”莫言淡然地道，似乎真的不在乎她會不會回答他，因為的確是的，他想要知道什么事情，還能沒有辦法的？

    “你混蛋！”

    “她為什么跟你姓百？”她不回答，他果然不再追問，反而又道。

    “我們百家的后代都要姓百！”她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殺了他。

    “百家的后代怎么了？”莫言黑眸一瞇，聰明過人的腦袋，馬上在腦海中閃出了問號。

    “關你什么事情？”百歡本來想要他接受百渺渺跟她姓的合理性，結果一時情急，竟然說了不該說的話，她后悔也來不及，便索性耍起了賴。

    “那我問你爸爸媽媽，他們肯定知道了？”他又道，心里真的開始計量著這種可能，他既然打定主意要做百歡的丈夫，那么走進她的生活，認她最親的人做親人，便是真的，他為他這種后知后覺而后悔不已，如果六年前，他就積極地走進她的親人當中，那么現在得到百擎夫婦認可的，怎么可能是馮驥？

    “你你想干什么？”百歡被他說的話嚇壞了，她當然真的怕他發神經了，會去找她爸爸媽媽，那么不是什么都要糟了嗎？

    “不干什么，就是想要知道一切，讓你的所有的親人都接受我的存在，并且守候在你身邊一輩子！”他斷然而篤定的話，讓百歡柳眉皺得緊緊的。

    “渺渺不是你的女兒，你要我說幾遍你才肯信？她是我跟馮驥的孩子，我們倆早結婚了，我和他因為有了女兒就不可能再分開了，你懂嗎？”

    “那又怎么樣？就算孩子是你們倆的，你就確定你們能夠一輩子在一起嗎？你覺得你愛他甚過愛我嗎？還是你覺得我愛你沒有比過他愛你？”

    “你是不是真的神經有問題？你以為的事情怎么就理所當然，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感受？”

    “什么感受？那你可有想過我的感受？馮驥曾經n，曾經風流無度，可是我呢？除了你我沒有別的女人！我的心里只有你，連著身體也只有你！”他大聲而又帶著傷痛地道。

    “只有我？那么莫青鴛算什么？當年誰為了她拋棄了我？”百歡聽他提及此，馬上便火了。

    “當年那天晚上我因為跟你生氣喝醉了，我壓根什么都不記得了，我只知道醒來后她在我的身邊，我不得不接受她的訂婚先交往的要求，可是天曉得，我根本就再沒有跟她做過一次，在我的心里和身體記憶當中，我只有你一個女人，你知道嗎？可是你你竟然胡亂地就草草地嫁給了馮驥，還給他生了女兒？你讓我怎么想？”莫言也毫不示弱大聲地回吼她，甚至覺得自己的愛情窩囊又可悲。

    “你愛怎么想，怎么想，反正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的，我跟馮驥是不可能分開的！”百歡不可能不為他的話動容，可是她卻不能夠動搖，他想要跟她在一起時，霸道無比，不想要她時，也一樣無情無意，就是因為酒后的一次亂性，他體貼莫青鴛的初夜，可有想過她當時有多難？如果不是馮驥，她的女兒早就不在了，她不能夠對不起他！

    “就因為你們有女兒嗎？”莫言黑眸一瞇，眼中泛起了千層波瀾，如果百渺渺真的不是他的女兒而是馮驥的，那么她這樣堅決地不要他而要跟馮驥在一起，他也絕不會放棄的。

    “那怎么的？你還想逼我們一家三口分開嗎？”百歡冷笑地道。

    “如果渺渺是我的女兒，那么我為了當年做的傷害你跟孩子的事情慚愧，并且用我一生的愛來還償你們母女倆，而如果她不是我的女兒，那么我愿意當渺渺是我們的女兒，真心地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來對待，愛她甚過馮驥，你愿意嫁給我嗎？”莫言想了想，語氣有些緩和地道。

    “不能！”百歡心里一動，有些不相信他竟然可以為了跟她在一起而大方無私到這種程度，可是嘴里的話仍然死死咬定。

    “就因為你們有一個女兒嗎？”他的語氣在她給出否定答案時，猝然又尖利地話鋒一轉，扭頭用如刀的目光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嚇得她心都猛地一跳。

    “當當然！”她被他的樣子，真的嚇到了，甚至說話都有些結巴。

    “你什么你？明天我跟渺渺做個親子鑒定再說！”他見她沖他翻白眼，反而得意地笑開了一口白牙，開口說出來的話，差點讓她再想撞次墻。

    “我說了她不是你的！”

    “那你怕我做什么親子鑒定？做一次又不會死人？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在沒在撒謊，又不會因為她不是我的種就對她不好，你慌什么？還是你要告訴我，其實她本來就是我的種？”他無賴無恥又明顯帶著試探性的話，讓她真想揍扁他。

    “然后呢？”她惡狠狠地吼他。

    “不管她是不是，我跪下來求你們母女的諒解我當年的無知和自以為是，為自己六年前不相信你而傷害你錯過你真心悔過！然后我一定要娶你，做渺渺的爸爸！”他堅定而帶著絲痛苦地道。

    “那你現在就跪呀！”她嘲弄地笑道，還不信他這種男人還能夠跪一個女人？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夜色下的勞斯萊斯車內，一男一女爭吵不休，一個暴力霸道，一個想反暴力霸道，可是誰也曉得結果沒有第二種可能。

    此時的靳家，卻也是人人情緒各異。

    靳司承坐在客廳里皺著眉頭抽著煙，而莫弄玉則坐在他的一邊，問他不想回答的問題。

    “喂，我問你話呢，你有沒有聽到？那個百小姐，是不是當年在醫院我們遇到的那個看婦產科的女孩子？怪不得我一看到渺渺便覺得眼熟呢？你比我記性好，告訴我是不是呀？”莫弄玉笨笨的腦袋，裝得下無數各不相同的豆芽菜，卻裝不下對這些見過一面的人的印象，因此她就是懷疑迷惑卻不自信，所以要求得靳司承一個肯定。

    “喂，你沒記住，干嘛要問我呀？我怎么知道？”靳司承此時都鬧死了心了，百歡母女突然出現在莫言的面前，這是他始料不及的事情，可是發生了，他也沒辦法，關鍵是他不想莫言這個時候知道她們母女的存在呀，以他剛剛的表現，肯定就是非要跟百歡在一起的意思，而不管百歡愿意不愿意，以他那種死心眼又霸道的個性，肯定會非要把她得到手不可的，莫言不可能不對百渺渺是不是他的女兒要個結果的，而百歡呢？他做為莫言的妹夫也肯定會跟她正面相見的，她一見到他他怎么也不會以為她會像莫弄玉一樣都會記不清他的樣子的，那樣一來

    “討厭，我是關心我哥哥嘛，想確認一下她是不是就是當年那個女孩子，如果她是的，那她那個時候懷孕的時間就應該跟我差不多，我總可以告訴哥哥這個的，他就可以確認孩子是不是他的了，他要娶了百小姐，渺渺也成了我的侄女，那不是天大的好事嗎？”莫弄玉心直口快地想她的心事，對靳司承也坦白得當最知心的人，卻不知道，就是她這個壞男人，當年壞心眼地害她哥哥，現在又刻意地想要隱瞞他百歡的事情。

    “他的事情用不著你關心，你的心眼那么少，多用點在我跟靳莫的身上都夠難的了，你還關心他呢？”靳司承有些煩躁地道，其實也心虛得不得了，他是真怕百歡萬一把他的罪行給揭穿了，這個傻丫頭肯定會跟他生氣得不得了，說不定這一氣，便根本就再不會理他了，更別說嫁給他了呢？

    “討厭，總說我心眼少？我怎么心眼少了？嫌我傻，你干嘛非要跟我在一起呀？我又沒強迫你”她馬上不滿地道，瞪著他的清澈的眼睛也帶著些怨懟情緒，其實跟靳司承在一起，她真的一直是半推半就的態度，當年年紀不懂事，上了他的賊船，還過小就給他生了孩子，她還覺得挺不甘心的，畢竟因為他搗亂，她現在就舍不得他和孩子，美麗的鋼琴事業都無法在國外發展，她還不滿意呢！他這樣一說，她委屈得淚水都涌了出來，讓靳司承又沒出息地心疼起她來了。

    “弄玉，srr，我今天心情不好，別生我的氣呀！”靳司承馬上便將她擁在懷里，哄起了她。

    “嗯，你心情不好就說我呀？我才不答應呢？”莫弄玉脾氣來得快，哄也好哄，靳司承一放軟，她又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你是我老婆嘛，總得聽我高興的話，也得聽我不高興得的牢騷呀！”靳司承擁她在懷，她是單純，近乎白癡，可是偏偏他就喜歡她的單純近乎白癡，只是悲哀這樣的老婆也遲鈍地不善解人意，死腦袋瓜，現在對他還好，哄她也好哄，可如果真的讓她知道了他當年干的“好事”，也會因為這個而惱得他要死，說不定因為這件事情而跟他死扛到底而不肯跟他結婚，那可怎么辦呢？

    “嗯，那你不高興也得告訴我原因呀，我可猜不到！”她溫柔低語，卻說得靳司承一陣心虛，他怎么跟她說他不高興的原因呀？說了，她不要他命才怪呢！

    百渺渺卻在靳家愁眉不展，甚至連聽莫弄玉彈琴的心思都沒有了，拿著手中的電話一遍又一遍地播打著馮驥的電話，可是她聽到的聲音卻是電話無法接通？搞什么呀，這個時候，他的電話無法接通，要她怎么找到她，去保護她的媽咪不被那個壞叔叔搶走呀？

    “渺渺，給誰打電話呀？睡覺吧，我摟著你睡呀！”靳莫皺著小小的眉頭，看著精歡般的小姑娘，他的心也一陣地失落不已，如果她真的是他舅舅的女兒，那她不就是他的小表妹了嗎？那怎么行？他可憐小小的初戀情懷呀，不是要付諸東流了嗎？

    “你睡你的，我干嘛要跟你睡？我還有事情呢！”百渺渺瞪了他一眼，不悅地道，雖然靳莫沒有惹到她，可是他叫著那個壞叔叔舅舅，當然就引起了她的不快。

    “喂，那你晚上都是自己睡的嗎？我怕你害怕！”靳莫噘起了小嘴，涎著臉地道，企圖不良。

    “哼，我干嘛要怕？要怕是有人在身邊！”百渺渺聰明得很呢。

    “喂，你說的什么話嘛？干嘛要怕我，我又不是壞人？”靳莫馬上道，當然壞人是不會說自己壞了，起碼他就不會在她的面前說自己壞。

    “哼，看你的舅舅就知道你壞不壞了！”百渺渺沒好氣地道。

    “我舅舅怎么了？他好著呢”靳莫當然是向著莫言的，雖然從他懂事起便也知道，這個舅舅跟他爸爸總是喜歡吵，可是對他可好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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