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爸爸媽媽。”這或許是她最后一次叫他們爸爸媽媽了,柳夏再次的給他們鞠了一躬。
“不要走。”
就在柳夏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葉默軒拉住了她的手,輕輕地說道。
一根一根的掰開了他的手指,走到門邊的柳夏,轉過頭,笑著說:“葉默軒你算下,我還欠你多少錢,以后我會加倍的還你。”
“你還不清了。”聽到她的關門聲,葉默軒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兩滴淚悄悄地滑落,掉在了昂貴的地毯上,找不到任何的痕跡。
。
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任著呼嘯的北風,灌進自己的衣領里。手里的手機,響個不停,柳夏卻是沒有看過一眼。
是他又如何?不是他又如何?
時下,正值新年。柳夏就像是孤魂野鬼一樣,眼神空洞的走在大街上,與這喜慶的氣氛,顯得格格不入。
坐在街心公園的小長椅上,看著出雙入對的人們,從自己的眼前來來去去。原本以為自己會很堅強,堅強到無論發生什么事,都不會在為他落一滴淚。
可當張麗麗說懷上了葉默軒孩子的時候,她是多么的心痛,多么的恨。當葉默軒說讓張麗麗生下孩子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天空,都黑了。
風越來越大,街上只有三三兩兩的人,還在嬉鬧著。柳夏瑟縮在小長椅上,這下可以清凈會兒了吧?
可是為什么?一靜下來,她的腦子里,竟全部都是葉默軒的身影。
他有找自己嗎?有擔心自己嗎?還是。去了張麗麗那里?這些問題,就像是討厭的蒼蠅一樣,在柳夏的腦子里飛來飛去。
他的壞,他的好,他的笑,他的懷抱,柳夏很沒有骨氣的突然有些想念葉默軒。
想起他曾經為自己在唐美的面前找回了面子,想起他曾經不問尺碼的為自己買衣服,想起曾經他們一起去超市,想起曾經他們那些耳鬢廝磨的日子。
哦,還有那本雜志。一定是葉默軒用了什么手段,所以雜志上的內容,才沒有在網絡上散播開來,更沒有讓它流于市面。
可是,到底是誰呢?他怎么會這么知曉她和葉默軒之間的內情呢?
頭越來越疼,呼出的氣,就像是在一樣,熱熱的。渾渾噩噩中,柳夏又聞到了那熟悉的味道,是他們家沐浴露的味道,夾雜著淡淡的煙草味。
是在做夢嗎?好吧,就算是做夢也好,她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就這樣吧,聞著那熟悉的味道,柳夏安心的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記得很清楚,自己是在街心公園的長椅上,為什么現在又躺回了葉默軒的床上?頭還是很痛,柳夏剛想要坐起身,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了。
冷冷的看著頭發蓬亂,胡茬泛青的葉默軒,以前他給柳夏的感覺,都是很清爽的。如今一見,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人了。
心底竟是有些心疼起他來,眼神不再那么陌生。
“別動。”他像是很累,眼底烏青,一臉的疲憊。
抬手摸了摸柳夏的額頭,還好,體溫降下來了。將桌邊熱了好幾遍的粥,端到了柳夏的面前。
“我自己來。”人是鐵飯是鋼,長久的斗爭,還需要好的身體做本錢。柳夏掙扎著坐起身,想要接過葉默軒手里的碗,他卻死死地不肯松手。
“張嘴。”葉默軒看著柳夏的發白的嘴唇,命令似的說道。
算了,先吃飽了在說。柳夏乖乖的張開嘴,一口一口的吃著溫熱的粥。他們中間,就像是隔了一層透明的紙一樣。
可吃著吃著,不知為何,柳夏就覺得很難受,具體的哪里難受,她說不出來。好像心口在泛酸水,哦,眼睛也很難受。
眼淚一滴一滴的掉在碗里,又被她一口一口的吃掉。期間,葉默軒就像是沒有看到柳夏的淚一樣,默默的喂著她吃粥。
“我們談談好嗎?”看著柳夏將碗里的粥吃光了,葉默軒才算是放下了心,他真擔心柳夏會不吃不喝。
不說話,目光又落在了那本雜志的封面上。
葉默軒巡視望去,繼而又看向柳夏,說:“我會解決好張麗麗的事。”
“怎么解決?親手殺了你的孩子?”柳夏冷笑一聲,看向葉默軒,說:“其實那樣也不錯,她情你愿。”
“你就這么想要離開我嗎?”葉默軒猛的站起身,周身散發出的寒意,讓柳夏有些發懵。
“是不是好不容易逮到個理由,所以你要好好的利用下,然后去杜佳明的身邊?”葉默軒盡情的發揮著他的想象力。
“你以為他就是好人嗎?告訴你,他不比我好到哪里去!”
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葉默軒這么說杜佳明了,柳夏真是不想再聽了,況且他說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對,你說的都對!他就是比你好,什么都比你好!”柳夏不敢示弱的瞪向葉默軒,吼道。
高高抬起的手,懸在了半空中。葉默軒握緊的拳頭,最終還是無力的放下了。
柳夏冷冷的看著葉默軒,其實她還是很期待那個巴掌能落下的。那樣她就不再欠他什么了,也可以讓自己死了心。可他卻偏偏收住了手。
看著柳夏滿是嘲諷的笑臉,葉默軒的眉頭皺得更緊。耳邊響起了爸爸說的話,他說,默軒你現在還不知道什么是珍惜,不知道什么是愛,總以為自己很努力了,可得到的,跟預想的卻是相差太遠。這不是別人的錯,只能說你的努力還不夠。
難道真的是這樣嗎?
“我們本就不是一路人,又何必勉強在一起呢?”看到葉默軒眼中的復雜情緒,柳夏收起了她諷刺的笑容,淡淡的說。
“那你和杜佳明就是一路人嗎?”葉默軒的思緒被打斷,心中的怒火,再一次的燃起。
柳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掀起被子,跳下床,想要走人。和以前那個痞痞的葉默軒比起來,柳夏真的受不了這樣言辭犀利刻薄的葉默軒。
其實,她更討厭別人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她的身上。葉默軒已經不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了。
“合約!合約!別忘了你自己親口說的話!”赤腳站在床邊的柳夏,像是發了瘋一樣的咆哮著:“是誰說的,不能干涉彼此的生活?我從來沒有干涉過你的私生活,你又有什么資格管我?我想怎樣就怎樣!”
“不要得寸進尺!”葉默軒微瞇著眼睛,陰森的目光,似乎想要穿透柳夏單薄的身體。
“呵!”柳夏冷笑一聲,狠狠地瞪了葉默軒一眼。
“你去哪里?”拉住柳夏的手,葉默軒急急的問道。
“要你管!”心情平靜下來的柳夏,不再像剛才那么激動,淡淡的言語里,充滿了疏離感。
“你今天要是踏出這個房間一步,我就讓你死無全尸。”葉默軒咬著牙,放出狠話。
“那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免得我走出后,你找不到人。”柳夏像是聽笑話一般,將他的狠話,毫不放在心上。
就在柳夏的右手,搭上了門鎖的時候,葉默軒突然的從后面一拉柳夏的左胳膊,然后猛的往后一帶,柳夏就像只布娃娃一樣,被扔在了地板上。
“啊!”鉆心的痛,讓她不能爬起來,也顧不上去看葉默軒,大顆大顆的汗珠,沿著她清秀的臉龐,落在地上。
葉默軒眨了眨眼,他自我感覺沒用多大的力呀,怎么會這樣?看柳夏瞬間慘白的臉,和額上的汗,應該不是裝出來的。
“怎么了?”快步的走到柳夏的身邊,蹲下身,皺著眉問道。
“手。胳膊。”柳夏咬著唇,艱難的說出幾個字。
“我看看。”葉默軒像是意識到了情況不妙,將柳夏放在椅子上,可還沒碰到她的手和胳膊,就聽見了她的慘叫聲。
“去醫院!”估計是脫臼了,葉默軒將柳夏打橫抱起。
秦果果和葉喆也聽到了柳夏的慘叫聲,以為葉默軒在跟她動粗,事實上,他的確是動粗了。
“這是怎么回事?”秦果果和葉喆見柳夏臉色很不好,額前的碎發,都被汗水打濕了,著急的問道。
“可能是脫臼了。”沒時間多說什么,葉默軒開著車,飛馳而去。
“肘關節脫臼,小手臂骨折,要固定下。”骨科的王醫生,深深地看了柳夏一眼,對葉默軒說:“我先幫她復位,你按好她。”
“會不會很痛?”葉默軒知道柳夏是最怕痛的,他小的時候也脫臼過,但沒柳夏鬧得這么熱鬧。
“有點痛,忍下。”王醫生剪開了柳夏的衣袖,只見那骨折的地方,已經腫了起來。
葉默軒一只手按住柳夏的肩膀,另一只手將柳夏的小腦袋攬在懷中,不讓她看那個醫生。他真懷疑柳夏是不是紙糊的,怎么就成這樣了呢?
不容他多想,只覺得手臂上,傳來了一陣疼痛。低頭,看著柳夏死死地咬著自己的手臂,葉默軒吸了口冷氣,她這是在報復嗎?
“好了,好了。”這家伙是吸血鬼嗎?她怎么這么狠?顧不上手臂上還在流著血,葉默軒輕輕的拍著柳夏的后背,看著她哭的稀里嘩啦。
“固定下就可以了。”王醫生一直都很疑惑柳夏是怎么受傷的,他從沒見過這么大歲數,還玩脫臼的。
看著自已纖細的手臂,纏上了一層又一層的紗布,還被三個夾班子夾著,柳夏就算是再有氣,現在也鬧不出來了。因為,剛才咬著葉默軒的時候,真是消耗了太多的體力。
“因為只是輕度骨折,三天來復查一次,兩周后就可以拆掉夾板了。”王醫生又看了看柳夏,說:“不可以再做劇烈運動,這只手不能沾到水。”
劇烈運動?柳夏眨了眨濕蒙蒙的大眼睛,他什么意思?啊!大腦里,閃過了一些敏感的詞眼,和一些不健康的畫面。柳夏低著頭,小臉紅的幾乎能燒開一壺水。
葉默軒倒是無所謂的又和那醫生說了些什么,就帶著柳夏離開了。
“哎呀!這是怎么弄得?”剛一進門,秦果果和葉喆就迎了上來,心疼的看著柳夏。
“摔了一下,就這樣了。”葉默軒一甩手,將鑰匙扔在了沙發上,抱起柳夏就往二樓走。
“媽,熬些大骨湯。”走到轉角處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折了回來,對站在客廳的秦果果說道。
不都說,吃哪補哪嗎?
“你是紙糊的嗎?”將柳夏放在床上,葉默軒坐在床邊,小心的幫她擦著臉上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的痕跡。
“還不都是你!”柳夏本就委屈著,現在一聽葉默軒這么說,更是難受死了。要不是他,自己會受這罪嗎?
“我也不是誠心的。”葉默軒就像是犯了錯誤的小孩子一樣,立馬低下了頭,連著聲音都有些沒底氣了。
“你是故意的!”恨恨的瞪了葉默軒一眼,不再看他。
心有靈犀似的,兩人都不再說話,甚至連眼神,都不敢碰撞在一起。
突然想起,他們現在的關系,好像不適合打情罵俏。柳夏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又看了看葉默軒,平淡的說:“我本來還覺得欠你的,現在被你搞成這樣子,我們之間也就兩清了。欠你的錢,我會還你的。”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的身份很尷尬,或許骨子里就有自卑的成分存在。所以只要一想起,自己是抵債來的,而且還是抵了那么多錢,她就覺得好像欠了葉默軒什么。
“你能不能不要總說這一個話題?”葉默軒很是無奈的瞪了柳夏一眼,她是鐵了心的跟自己離婚嗎?
“那說什么?說你們的孩子?”柳夏鄙夷的看著葉默軒,可話說出口,又覺得很不妥。
果然,葉默軒在聽到“孩子”那兩個字的時候,眼睛都紅了。
他是傷心了?要流淚?還是想張麗麗和那未出世的孩子了?
“這樣不好嗎?至少你可以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孩子是無辜的,柳夏輕皺著眉頭,心里酸酸的。
葉默軒長嘆了一聲,說:“你就那么的不信任我嗎?”
信任?如果自己沒看見,或許還會相信是張麗麗在瞎說,可那天明明就是。
算了算了,不要再想了。想起那天的畫面,柳夏就覺得心口堵得慌。
“來,夏兒喝點排骨湯。”就在兩人又不知道說什么好的時候,秦果果和葉喆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進來了。
“默軒,你去下面拿個勺子來。”葉喆有意的支開葉默軒,他想和柳夏談談。
三個人,六只眼睛,目送了葉默軒的離開。
“夏兒。”葉喆嘆了口氣,說:“爸爸想和你談談。”
“我想離婚。”柳夏不敢看他們的眼睛,她害怕看到長輩們祈求或是挽留的眼神。當初自己死也不愿來做葉默軒的新娘時,可在看到媽媽那種祈求的眼神時,她最終還是動搖了。
“夏兒呀,再給默軒一次機會好嗎?”秦果果見柳夏的態度這么堅定,她的心都碎了。這個兒媳婦可是她親自挑選的。
當初看上柳夏,完全就是覺得這孩子心性善良,又不像現在的女孩子一樣,那么愛慕虛榮。
她觀察了柳夏好長時間,才決定將柳夏收為葉家的兒媳婦的。事實說明,她沒有看走眼,只是。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唉!秦果果在心中哀嘆一聲。
那天柳夏走后,她和葉喆審問了葉默軒好長時間,也沒從他的嘴里打探出,張麗麗腹中的孩子是不是他的。
她雖是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情,卻也能理解作為一個女人,最不能容下的,也就是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有女人,還搞大了別人的肚子了吧?
她想給柳夏一個肯定,說那孩子不是葉默軒的。可肯定之后呢?總不能有一天,再看著張麗麗抱著個小葉默軒找上門吧?
“默軒從小就缺少父母的關懷,在面對感情的時候,有時會糊涂,看不透,這也是我們作為父母的過錯。”葉喆看了看秦果果,說:“爸爸和媽媽都很喜歡你,不希望就這么失去我們的好兒媳婦,希望你能再給默軒一次機會。”
“我。”
“勺子來了。”
柳夏還想說什么,見葉默軒進來了,也就沒再說下去。秦果果和葉喆很識趣的站起身。
“夏兒,好好考慮下。”走到門邊的秦果果,不放心的又囑咐了一句。
“考慮什么?”葉默軒一邊端著湯碗,一邊問柳夏。他媽媽的性格他很了解,剛才他們有意支開他,一定是和柳夏說了什么。
“考慮要不要喝下這白白的湯。”看著碗里那白白的湯水,還冒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惡心的味道。
“還用得著考慮?”好像是他要喝下一樣,葉默軒干脆的說道。
捏著鼻子,瞪著眼睛的喝了一口,還沒咽下去,柳夏就開始干嘔了起來。
“至于嗎?”葉默軒一邊拿紙巾幫她擦嘴,一邊打趣的說道:“你不會也懷孕了吧?”
可話一說出口,他就想咬舌自盡!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還好柳夏只顧著惡心,好像沒有聽見他的話。就在他得意的時候,卻聽見柳夏堅定無比的聲音響起。
“不可能!”
是真的不可能!他們每次那什么的時候,柳夏都很注意這件事。不是不想為他生孩子,而是他們的關系總是這樣時好時壞的,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在不被期待的情況下出生的。況且,他們有很長時間沒那個什么了,又怎么可能懷孕呢?
葉默軒撇撇嘴,又把碗端到了柳夏的面前。真想給她灌進去,叫你不可能!
“這個。不吃可以嗎?”略帶哀求的看著葉默軒,她從不挑食,可也得看是什么樣的食物吧?
像這樣,只有白水和生骨頭味道的湯水,她真是咽不下去。見葉默軒那“誓死不休”的表情,柳夏也只能皺著眉,接過了碗。
“能不能幫我拿點鹽來,這樣我真的喝不下去。”剛送到嘴邊,實在受不了這個味道,又放在了一邊的小桌子上。
柳夏真想抽死葉默軒,這鹽又不是金子,干嗎玩數顆粒的?
好不容易喝了下去,她覺得自己三天都不用進食了。
“誰再讓我喝,我就跟誰沒完!”咬牙切齒的將碗大力的放在了桌子上,一把抓過了葉默軒手里的紙巾,擦著油乎乎的小嘴。
好家伙!這妞,要是不嚴加管教,保準以后得跟老媽似的。葉默軒感慨無限,可又不知該從何下手。
湯足飯飽后,柳夏又在為一件更現實的事情發愁了。
她現在這個樣子,怎么洗澡?左手不能沾到水,總不能兩個星期不洗澡吧?想想都覺得惡心難受,轉過頭,正巧見到葉默軒神清氣爽的從浴室出來。
“怎么了?”第一次見到柳夏用這么惡毒的眼神,盯著自己,葉默軒不禁打了個寒顫。
“叫保姆上來。”雖然很不適應用命令的口氣,跟別人說話,可見到葉默軒精神神的樣子,她就覺得心口刺癢。
要不是他,自己至于搞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叫。叫她干嗎?”不會是腦子也受傷了吧?怎么忽然間,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葉默軒摸不著頭腦,磕磕巴巴的問道。
“洗澡!我要洗澡!”淡定。淡定!柳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笑瞇瞇的看著葉默軒,說:“拜你所賜,我現在不能自理!”
狐貍!絕對的狐貍!見到柳夏的眼睛瞇成一條縫,葉默軒的大腦,第一時間做出了精確的評價。
“我幫你就可以了。”表面平靜,心卻是跳的厲害。想想他們好像還沒有一起洗過澡呢,葉默軒快步的走到了浴室,開始放水。
嗡的一聲,柳夏的小腦袋,短路了。
讓他幫忙洗澡?那她寧愿不洗!
左手不行,還有右手呢!柳夏躡手躡腳的打開了門,快步的走到了一樓的客廳。秦果果和葉喆,還有那兩個保姆都正在看電視。
“那個。媽媽。”柳夏的小臉,紅的像個小番茄一樣。
看出了柳夏的為難,秦果果走到了她的身邊,輕聲的問:“怎么啦?”
“能不能讓小保姆幫我洗下澡,我這只手不能沾到水。”別別扭扭的總算說完了,柳夏不禁舒了口氣。
在她的記憶中,除了媽媽以外,沒有過跟誰一起洗澡的經歷。
看著柳夏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秦果果沒好氣的白了柳夏一眼,用正常的音量說:“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默軒不是在房里呢嗎?你們兩個一起洗,還增加感情呢!”說完,秦果果還附帶上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感覺客廳里的六只明亮的光線,全都射向了自己,柳夏的臉,更紅了。
無助的看了看天花板,她早就應該想到,自己的婆婆從來都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主兒。耷拉著腦袋返回了二樓,正想著到底要怎么辦的時候,就見葉默軒斜靠在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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