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抽泣著,無比的溫順:“好!
有一種情感在兩人間微微地發酵。
溫鳴背負著小米,雙手卻是握緊了她的雙腳,用手心的溫度,溫暖著她。
他的肩頭寬大可靠,是那么溫暖。他一步一步的走動,搖動得小米昏昏欲睡,小米在迷迷糊糊間,居然有種錯覺,她是和紀蕭在一起。
她放心地闔上了雙眼。
背后的人漸漸安靜下來,那均勻的呼吸,讓溫鳴不由得輕笑。果然是孕婦嗜睡,這么會兒工夫就睡著了……
他輕手輕腳地背著她,往樓上走去。心里面是滿滿的滿足。腳步輕快得像要飛起來。只是拍驚醒了小米,下意識地按捺住了腳步。
他用很慢的速度,把小米放到床上,替她掩上了被子。
電話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溫鳴用最快的速度按下接聽鍵,眼睛擔心地看著小米,見她睡得正香,才放心地出聲:“喂?”
溫鳴快速看了床上的的小米一眼,掩住話筒,快步走了出去。
他關上臥室的門:“爸,有什么事嗎?”
溫狄的聲音,威嚴不可侵犯:“溫鳴,你給我馬上回省城一趟!”
溫鳴快速看了床上的的小米一眼,掩住話筒,快步走了出去。
他關上臥室的門:“爸,有什么事嗎?”
溫狄的聲音,威嚴不可侵犯:“溫鳴,你給我馬上回省城一趟!”
溫鳴的眉頭深鎖著,明顯地對回家有些抗拒:“爸,有什么事不能在電話里說嗎?您老人家又不是不知道,我在陳川這邊的工作不是說走就能走的!
溫狄的聲音怒不可遏:“你想看著你媽被氣死嗎?要是這次你不回來,我馬上安排把你從程川調離,放在我和你媽的眼皮底下,估計你會安分得多!”
溫鳴無奈之至:“爸,我都多大了!您老這話要是傳出去,知道的曉得是我還有點能力,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濫用職權罩著我呢。長此以往,還有人敢和您兒子合作嗎?萬一有個閃失,那不是得擔心著您老人家打擊報復了嗎?”
“少和我貧嘴,聽著你說的那句話,就知道你處于沒斷奶的期間,字里行間,毫無一個領導該有的謹言慎行。還需要我多說嗎?爸爸沒空到程川,電話里有的事說不清楚,正好這幾天有個會議,我查了一下,本來是預定是你副手過來開的,你正好親自過來一趟!
溫鳴看看臥室的門:“爸,我這不是還要照顧您兒媳嗎,她懷孕了,身體又不大好,這身邊總得有人吧?現在還是懷孕初期,我沒在她身邊總是不放心!
“你媽胸口疼,說是被你氣的,你就放心了?還有,別一廂情愿地叫得那么順嘴,什么兒媳婦,我們這不是還沒同意嗎!我連面都沒見過,你就領了結婚證,你行啊你!要是古代,不孝這項你就占了個徹底!現在爸爸是給你一個說話的機會,你要是不來的話,后果自負!”
電話咔嗒一聲掛斷。傳來一片忙音。溫鳴看了看電話,撇了撇嘴:“來得還真快!這老頭子效率還真高!”
哪知道就在他看著電話的檔口,那玩意兒又響了起來。溫鳴心里一驚:“難道老頭子還想要追加什么要求?”
定睛一看,是高爾柏這廝。
溫鳴馬上換了副嘴臉,痞痞地很隨意:“喂,爾柏!
電話里的高爾柏,口舌不清,家伙明顯地是喝高了:“溫鳴你這臭小子!縮到程川就不回來了!不知道哥們想你嗎?”
雖然知道他是喝多了,聽到平常走能少說一句就少說一句的裝酷路線的高爾柏,說出那么肉麻的話,溫鳴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過看在他的話還有點邏輯思維的份上,他耐著性子:“哥們,喝多了吧,聽我一句話,趕緊地找個地方醒酒,哪兒有效去哪兒,別在我這浪費時間,想我也沒用,哥給不了你幫助。”
高爾柏痛心疾首:“哥們一場,哥遇難了,你也見死不救,白讓我疼你了!”
疼!這廝吃喝醉酒傷到腦神經了吧,肉麻得讓人起雞皮疙瘩。溫鳴嫌惡地拿起手機看看,又是一身雞皮疙瘩:“你吃錯藥了吧你!當年我老婆有難,你也沒救!現在還有臉說啥甜言蜜語?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高爾柏看來也不是完全的酩酊大醉,好歹還有些思維:“不是哥不救,總得給叔叔阿姨面子吧!而且你小子出國時走得那么急,我們不是都以為你是趕緊避難去了嗎?哪里還敢接手給你找麻煩!”
溫鳴沉默了,心里嘆息,是自己沒做對,怪誰都沒道理。
高爾柏見他不吭聲,知道這篇算是翻過去了,趕緊接著訴自己苦:“溫二啊,傳聞金正方要送到程川監獄關押,你那得到風聲沒?”
溫鳴楞了一下:“不是都還沒判決嗎?你怎么這么快就知道了?”
高爾柏輕輕嘆氣:“可能是因為和張弛園林有關系,到時候會移交到程川法院審理他的案件。過幾天就會轉到程川那邊的看守所。哥也不怕你笑話,看看能幫就幫幫,至少讓他在你那邊的生活,過得好一些”
“爾柏,他的案子當初你也推波助瀾了不少,怎么現在反倒來做起好人來了?說理由來聽聽!理由充分的話,我再考慮幫不幫你。”溫鳴心里迷惑。要知道當初金正方的女兒金梓楠一直迷戀著高爾柏,高爾柏卻是抗拒討厭之心幾十年如一日。金正方的官職是高于高爾柏的父親的。高爾柏迫于母親給他施加的壓力,還得違心地應對金梓楠?蓽伉Q知道,他一點都不喜歡她。而且,他的消息渠道告訴他,金正方倒臺的案子,高爾柏可是使了不少力。
高爾柏有些支支吾吾:“我我良心發現成不成?”
“你是第一天才發現還有良心這東西?”溫鳴嗤之,這理由顯然不成立。
高爾柏沉默了一會兒:“一個星期前,童小琳自殺了”
溫鳴吃了一驚。他這陣子的生活幾乎都是圍繞著艾小米轉,何況他離省城也有段距離,他的確沒關注省城發生的事,哪知道居然出了這么大的事!要知道,童小琳是金梓楠的母親,過去同在一個政府大院里生活,怎么著也算是比較熟悉的了。她居然自殺了!
“金正方入獄后,她發現金正方在外面還有個女人,兩人保持著秘密關系很多年,連孩子都有了,是個男孩,三歲了。你知道,他們夫妻倆可是原來大院里的模范夫妻啊,她受不了這個,知道消息后,就選擇了自殺。可憐了金梓楠了!备郀柊叵袷峭耆逍蚜,說完細節后,還發了句感概。
金梓楠也是一起玩大的玩伴,就算沒愛情,那友誼怎么著也會有點的。
溫鳴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簡短地哦了一聲。
高爾柏難得的話多:“金梓楠把家里的房子都賣了,想替父親多退還些贓款,先保住金正方不死,那樣也才有機會減刑。她為了她父親,我估計她這幾天就會趕到程川去。溫鳴,我知道就算不用我多說,你也會想辦法照顧她,只是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高爾柏有些遲疑,似乎說不出口。
溫鳴倒是有些奇怪這樣的高爾柏,照理來說,金正方出事,他算是徹底擺脫了金梓楠了,可瞧他這磨磨唧唧的樣子,怎么感覺他對那姑娘很有感情似的?
“哦”溫鳴拖長了聲音:“你不是對小楠動了什么心思吧?”
“怎么了,不可以!”高爾柏恨恨地答。這個倒是真讓溫鳴吃了一驚,本來以為高爾柏就算被真相了,也還要負隅頑抗一下的,哪知道他居然一口承認了。
“你丫的就是有病!人家喜歡你那么多年,你昂著頭像個驕傲的孔雀似的,靠近你就擔心被拔毛,一驚一乍的,F在人家家里出事了,你倒是巴巴的貼上去了,不對,有病兩個字都沒法形容你的變態了!睖伉Q很不客氣地損他。
高爾柏顯然是認栽了,長長嘆了口氣:“哥們年輕時不懂事,不知道愛情成不?現在她家里出事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她倔強地昂著個頭,我心里就堵得慌,特別是聽說她媽媽離世了,她把房子都給賣了?梢驗槟欠孔觿偝鲞^事,死過人,都賣不起什么價。我挺想替她做點什么的?扇フ宜,她居然說不需要!我感覺她好像是恨上我了,唉!备郀柊匕β晣@氣。
“我說兄弟,她現在到處借錢,就是不要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墻倒眾人推,她哪里還找得到幾個肯借錢的人!她現在我的電話不接人也找不著了,哥也沒招了。哥就尋思著吧,她到了你的地界上的時候,難說還會念著點舊情,肯要你的錢。到時候,你就把錢借給她,說是你自個兒的成不?她想借多少你就給多少,你來哥這里實報實銷”
溫鳴又有些不確定了,這高爾柏是不是喝醉酒了,剛才才覺得他有點清醒,可話怎么那么多?而且還婆婆媽媽得史無前例。
不過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高爾柏算是栽到情網里去了。
“你老兄開口送錢,那我當然沒問題了,這種老好人的事可以多叫我干干,好歹也算積德行善!睖伉Q笑著說。心里有些理解高爾柏,要知道,如果換成是小米出了這種事情,他也是千方百計想幫她吧。
掛了高爾柏的電話,溫鳴輕手輕腳地回到臥室里。床上蜷縮的小小一個人兒,讓他無比心安。他脫了衣服,躺在她身旁。睡得迷迷糊糊的小米,自覺自動地靠了過來:“老公,冷。”
這是她第一次這么叫他,溫鳴如同被雷擊了,全身都奔涌著一種東西,那個叫做幸福的東西。他強作鎮定,嗯了一聲,把她緊緊收到了懷里。
他沒有注意到,那種陌生的感覺箭一般射中了小米,她驀然清醒,睜開了眼睛。她這是怎么了,怎么又把溫鳴當做了紀蕭!她驚出了一身冷汗。
就算她有想靠近溫鳴的心,可心里的抗拒不是那么一日半日就能消除的,她一直以為,在心里,紀蕭和溫鳴是絕對有區別的?墒牵F在這種經常性的感覺錯誤,讓兩人重疊,讓她真真惶恐,她這是怎么了?
高爾柏的電話很準確,金梓楠的確是到了程川。剛忙完母親的葬禮。她就第一時間趕過來了。不過也不能說忙,因為童小琳近乎草草下葬。家里出了事,大多的人是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肯來,所以也就那么幾個人出席了葬禮。童小琳選擇的離世方式也讓人難以啟齒,葬禮舉辦得更是低調。
不過還好童小琳的單位還出面包辦了葬禮,雖然簡單,可該有的環節都沒欠缺。也算是幫助金梓楠減輕了些負擔。要知道她現在在父親入獄,母親去世的雙重壓力下,近乎崩潰。母親在世前為人傲慢,來的人不多,葬禮上,金梓楠就木木地抱著母親的遺像,由著那位主持的人支使,要她向東就東,點一下動一下,像個傀儡。需要她操心的事太多,母親已經沒了,這個她無力挽留,可父親的事,她還是應該能做點什么。母親的葬禮一結束,金梓楠打聽到父親的案件會移交程川法院審理,她馬上馬不停蹄地趕到了程川。
為了節省車費,她甚至坐了火車。她知道,多一分錢就多一份讓父親不需要死去的機會,她現在是精打細算,一塊錢都當做兩塊來花。
到了火車站,居然有車來接她。火車站里熙熙壤壤,人來人往,家里出了事的金梓楠,有如驚弓之鳥,在這種魚目混雜的地方,沒有確認對方是誰前,她是不可能隨便和人上車的。
哪知道,車子上下來了一個女人。身材苗條,眉清目秀,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那雙眼睛,清澈地看著你,讓你有種想說實話的沖動。金梓楠覺得很眼熟,可一時想不起她是誰。
“我叫艾小米,金梓楠記得不,我們曾經去玉龍湖上一起釣魚燒魚吃過,想起來了嗎?”對方看出來了她的迷惑,主動提醒她。
她這么一說,金梓楠有了些印象,她哦了一聲:“想起來了,你不是溫鳴的那誰嗎?你們現在還在一起嗎?”
這個問題要詳細答起來就有些復雜了,不過光看結果的話,兩人現在的確在一起。小米點了點頭,她身后那個黑黑的司機早打開了車門,艾小米輕聲邀請:“梓楠,上車吧,我是來接你的。”
看得出金梓楠的猶豫,她很有誠意:“我一直想去看看你,可家里出了點事,抽不開身。上次我遇到了困難,金叔叔不遺余力地幫了我,我一直記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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