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小米罵了句臟話,問題是她也不是他的老婆!他有什么權利抓她!
巖憨壓根不顧她的感受,把她扔進了車子后座,撞在門把手上,把小米碰得齜牙咧嘴。小米直起身,坐在位子上,剛才巖憨緊緊捏著她的手腕,估計都得青了,而且他剛才扛著她丟到位子的時候,估計身上又被他撞青了幾塊。小米心里恨恨。用手搓揉著,故意扭過頭去不看隨后坐進來的巖憨。
巖憨朝著車前座吩咐了幾句。車子行駛了出去。
他湊近她些:“難道說你逃走還有理了?”
小米毫不相讓:“難道你私下里囚禁別人還更說得過去?”
巖憨笑了笑,好脾氣得讓小米不敢相信。他葫蘆里賣得什么藥,小米的后脊忽然又有了發涼的感覺。
他輕描淡寫地說:“好吧,那我讓你看個人,估計你就不會再氣了。”
他湊近她些:“難道說你逃走還有理了?”
小米毫不相讓:“難道你私下里囚禁別人還更說得過去?”
巖憨笑了笑,好脾氣得讓小米不敢相信。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小米的后脊忽然又有了發涼的感覺。
他輕描淡寫地說:“好吧,那我讓你看個人,估計你就不會再氣了。”
和小米說完,他換了當地話,吩咐了前面的司機幾句。
車子拐進了前面的一個村子,停在了一幢竹樓前。
氣氛明顯不對,竹樓前每隔幾米就站了一個人,巖憨拖著小米下了車,那些人見到巖憨都恭恭敬敬地行禮。巖憨面無表情地板著臉,就像那些人不存在。他一路拉著她上了竹樓,小米踉蹌著跟在他的身后。
小米忽然有些后怕。平常那看起來無害的巖憨,果然只是表象。他現在身上的怒氣小米后知后覺地感覺到了,看來這次她的出逃讓他出動了不少人手,費了不少的力氣。而且原來他那種悠閑自得的樣子,其實只是他生活的極小一部分。真實的他應該就是現在這個樣子的。冷酷無情,難怪那些村民們見到他都噤若寒蟬。
不過小米奇怪地有種預感,這個男人似乎不會對她怎么樣。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自信。也許是他居然還會關心到她的生活用品?又或者是現在她還有利用價值?總之,這個男人目前估計還真不能把她怎樣。
想到這里,她鎮定了很多。隨著巖憨往樓上走的腳步也更配合了。
竹樓的露臺上,早跪著一個胖胖的身影。四周背著手立正站著幾個人。見到巖憨上來,居然都朝著他行了個軍禮。小米暗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雇傭軍?不過這些都不是她應該關心的主題。她的目光落到了跪在地上的那個人身上,雖然他跪在竹樓的暗角里,小米還是認了出來。他是憨東。她正是搭乘了他的車,才逃出村子的
她有些忐忑地看著憨東,又看看巖憨,她擔心起來,也許由于自己的事兒,估計這無辜的憨東要受牽連了
露臺上擺了張竹藤桌子,還擺了椅子。巖憨把她按到一把椅子上坐著,自己也在一旁坐下。對著那些士兵說了幾句什么,那些兵就把憨東拖到了巖憨面前。
憨東已經是面如土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只知道磕頭,連連討饒。
巖憨犀利的目光看了小米一眼。小米那感覺就像是被冰刀剮了一般難受。
他轉過眼去,和憨東說了句什么,憨東居然哭了起來。
小米想起曾經他云淡風輕地剁去了別人的手,那憨東
她不敢往下想,轉身抓住身旁男人的袖子:“都是我的錯!憨東他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偷偷上的他的車!你要罰就罰我!不要連累他!求你了!”
巖憨轉眼看著她。眼睛里是滿滿的譏諷:“現在知道害怕了?你爬上他的車的時候,為什么不好好替他想一想?你知道現在我不會對你怎么樣,不過艾女士,我知道懲罰他比懲罰你還讓你難受。那也沒辦法,這是你選擇的,他是他們家的頂梁柱,你說我該怎么罰他才好?”
小米拽緊了他的袖子,眼睛里已經含了淚:“我知道錯了!以后我不會再跑了,你放了他好不好?他一點都不知情的,求你了!我保證不會再逃了!”
他冷冷地看著她,那雙狹長的眼睛里,沒有一絲表情。看得小米都要絕望,抽泣起來了,他才冷冰冰地開口:“幸好我今天心血來潮,一大早就過來村子里看看。否則日上三竿的時候才有人發現你跑了,那你不就得逞了?”
小米不敢看他,只敢低聲哭泣
他想起自己上了竹樓時,那婦人恭恭敬敬地和他行禮,說小姐還在睡。他當時有些奇怪,順嘴問了一句平常是不是這樣。婦人回答說這星期開始,小姐才開始睡懶覺的,原來都起得早,早早就到村子里的人家去走動了,有時候還會幫著村里的人做做事兒,比如說掰包谷粒什么的。
怎么看這小米也不像是會睡懶覺的人呀,巖憨第一個感到了不對勁:“你去房里看看,叫她起來,就說我來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壓根沒想起小米和這婦人是語言不通的,只是想確認一下,自己心中那些不安的預感。
哪知道婦人才去了一會兒,很不安地跑回來,說房間里沒人。
巖憨已經感覺到了不對,馬上吩咐手下分兩個地方找,一個是村子里,另一個是到村口守衛那里,問明村子里今天出去的人和車,特別是車,都往哪里走了。
事實上,很快就有了答案,村里都沒見到小米,而今天因為是集市,所以出村的人倒是不少,不過都是村子里的人,沒什么陌生面孔出入過。倒是有三張農用車開出去了。
然后來人詳細說了三張車上拉的東西。一張是某家屠宰的羊肉,打算拿去集市上賣,其余兩家拉的都是香蕉。來人知道巖憨的辦事方式,早提前想到了,到兩家停車附近查了查,巖憨家坡地找到一提香蕉,剛割下來的。
事情幾乎有個大概輪廓了,巖憨下令全力追查憨東家那輛車。而且電話很快打到了憨東的手機上,一說明情況,事情幾乎就明了了。他們自然有人在集市,馬上就在集市追查小米的下落,而且很快查到了小米的蹤跡。巖憨下令跟著她,但不要動她。然后,第一時間就往集市趕。
看到她正抽抽噎噎地拿著電話,正在和對方說著什么的時候,巖憨居然有種沖動,想一手掐死她!現在她居然還敢哭!
他倒是輕嗤了一聲:“我要是饒過了他,開了口子,明天倒有人幫著你逃了,那我還去哪里抓你去?你人都不見了,哪里還管得了對我的保證?你又拿什么來保證?”
小米被他唬得一楞一楞的,這話怎么那么繞?不過不要緊,她只想他不怪罪憨東:“我拿我的人格保證,我不會再逃,求你放過他好不好?他有家有口的,被我連累,讓我以后怎么做人!”
她低聲哭了起來。她想逃是真,可連累無辜絕對不是她的本意。
巖憨定定地看著她,吩咐了那幾人幾句。
幾人把憨東的左手放到了桌子上。小米哭著扭過了頭。巖憨的手鐵拳一般掐住了她的手腕,聲音低沉卻不容置疑:“看著!”
那種兇殘的畫面,居然還讓她看!小米執拗地扭過頭不理。
巖憨冷笑了一聲:“你要是不看,我就剁了他的一只手,看著的話,我只要他一個指頭。”
小米抽噎著扭過了頭,強迫自己睜著眼睛,看著那兇殘至極的一幕。她早該想到的,既然落到了毒梟手中,遇到這樣的事情,估計都是在所難免。她沒什么選擇。為了憨東的一只手,她只有被迫睜眼看著這血淋淋的一幕。
憨東似乎是呆了,居然由著那些人一人架著他,一人按著他的手,一人舉著刀。只見,手起刀落
還沒等憨東叫出聲來,小米已經暈了過去。軟軟地癱在那竹椅上。
巖憨往后伸手,馬上有人遞上紙巾。他擦拭去剛才不小心濺到自己臉上的血跡。沉聲吩咐:“那斷指寄去給她弟弟。”
看看暈過去了的小米,輕笑了聲。真是個不經嚇的家伙!他指指也暈過去了憨東:“給他包扎一下。”
那些屬下一聲不吭地像機器人一般去執行他的命令,還有眼力勁的下屬,早把給小米看病的郎中,給帶了過來。
郎中見了巖憨,恭敬地行禮,然后趕緊給小米救治。他也不忙著先救醒小米,反而是手搭上她的手腕,給她號起脈。他微瞇著雙眼,臉上的表情有些莫測高深。一只手的脈搏顯然已經不夠他做判斷。他重新換了只手。表情越來越沉重。
小米悠悠地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長長的竹椅上,身上搭了一塊薄薄的大毛巾。夜色已經暗了下來。周圍一片寂靜。只是對面椅子上亮著的紅點,還有彌漫在空中的煙味,讓她知道對面還坐著一個人。
她一動,對方就察覺了。
“為什么不吃醫生給你開的藥?”那人開口問道。小米一下子明白了,巖憨還沒走。
她坐了起來。就這樣在一個陌生男人的面前躺著,她是打心眼地不自在。
她整理著散亂的頭發,知道巖憨一定是發現了自己把藥全倒去澆花了,也沒打算再遮遮掩掩:“那藥我信不過。”
露臺慢慢亮了起來,不知道是誰把露臺上的燈打開了。
他的臉色在燈光下,看不出喜怒,反而是帶著一種事不關己的漠然:“你們有個小品,是個叫宋丹丹的人演的,里面說她要織毛衣,就去薅羊身上的毛,據說她就專薅一只的,結果把那只羊薅得光禿禿的,你和那宋丹丹挺像啊,倒藥也就撿著一棵花,那花天天都被你灌藥,那根都綠瑩瑩的了。”
小米想到那光禿禿的羊和綠瑩瑩的花,忽然覺得很滑稽。不由自主地撲哧一聲笑了。
她的笑讓巖憨很吃驚。本來以為她會很怕。哪知道她居然還自得得很。
他沉默了一會兒:“為什么要逃?”
她把她不吃藥的原因說得那么直接,倒讓他一時有些語塞。巖憨很少有地對人那么友善,可小米顯然還是不領情。
小米楞了楞,她發現自己在巖憨面前,有種無所遁形的局促感,這個男人的洞察力讓她汗顏。她也沒打算找理由來搪塞:“我怕我會沒命了。”
她的坦率倒是讓巖憨笑了起來。他是難得的對一個人像她這樣,居然考慮到了她生活不便,幫她準備生活用品的!這個在他巖憨的歷史上是絕無僅有的事情,結果她居然還是說出了這樣的話,她顯然還是怕他。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怕我殺你?沒必要啊,我希望見到的人還沒來,你是最好的餌,我怎么可能讓你死?就算有人來殺你,我都會護著你,這個你就放心好了。至于其他”
他上下打量著小米:“我說的壓寨夫人的事,難道你想通了?那樣你就應該更放心,我不至于會殺我自己的夫人吧?”
他悠然地笑笑:“無論從哪個角度,我都不會對你不利,你緊張什么?”
壓寨夫人?真是虧他講得出!小米暗暗咬牙。不過她表情如常,甚至還微微笑了笑:“我說我是怕你請來的醫生把我醫治出個好歹來,才跑掉的,你信不信?”
巖憨沉默了會兒,打量著她的表情:“信。”
他這樣一口承認,小米倒是有些掛不住。她有些訕訕,倒一時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巖憨倒是很從容:“艾小姐,說實話,我對你倒是很好奇,你說你是用了什么方法和手段,讓政界、軍界的精英都為你瘋狂呢?”
他如數家珍:“你看,一個紀蕭,雖說他是我的敵手,不過就事論事的來說,惜英雄的心我還是有的。過去沒見他近過女色,居然愿意和你結婚……”
他搖了搖頭,顯然有些不可思議:“還有你現在的丈夫,據說也是政界的新星,你說你是怎么辦到的,讓這樣的男人們都為你神魂顛倒?”
小米愕然,倒不知道自己居然在這么古怪的地方引起了這個男人的好奇心。
她一時無語,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巖憨見她如此,也不再繼續。起身:“好了,你也醒了,我們走吧!”
小米愕然:“去哪兒?”
巖憨看看她,滿臉的你居然不知道的樣子:“你跑到集市不是給你老公打了個電話嗎?現在他趕到這里來了,四周被圍得水桶似的,難道我還會讓你等在這里讓他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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