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紀自從來到上清大陸后,心中最牽掛的莫過于獸潮之后事。她不知道蘇家可否逃過一劫,蘇家老祖宗和渣爹是不是沒有出什么意外。
而葉崇山是不是和中一樣,在葉家主和葉家遭了大難之后,開始撐起了葉家。不過這一世沒有了蘇如紗這個藥劑師,葉家的命運多少有改變了吧。
也不知道蘇如紗如今怎么樣了,不過蘇若紀相信以蘇如紗這種女主命格的人,不可能遇上太倒霉的事,肯定能夠蹦跶很久的。
而作為守護在中央森林最前沿,整個門派修行者不是出擊就是防守的天摩門眾人可否安好,是不是像中所說的損失不是太大。
這些擔憂就像頓刀子割肉一樣,反復的拉扯著蘇若紀的心,讓她心中不得安寧。
要知道在蘇若紀被吸入空間裂縫之前,她從中央森林里出來之后,所看到的都是一片慘狀。那個圣級異能獸所到之處,無人能阻擋,所有的人類全部被殺城池被毀,連那些隱藏起來的年幼孩子也全被找出來,無一幸免。
但凡看到那個情景的人,都恨不得將那個圣級異能獸啖其肉剔其骨,那個情形連對人類有些仇恨的圣平圣者都受不了了。因此當圣平圣者攔截圣級異能獸打斗了大半天,圣平圣者不敵精神異能力受了重創(chuàng),明顯是打不過那個圣級精神力異能獸時,他當機立斷選擇了自爆,和那個圣級精神力異能獸同歸于盡。
如果不是圣平圣者的舍身取義,山國的下場恐怕是整個玄黃大陸人類的下場。不過當時在場的三個人,只有她自己活下來,沒有人知道圣平圣者救了整個玄黃大陸的人類吧。
因為蘇若紀當時被吸入了空間裂縫中,她不知道當圣級異能獸死亡之后,那些由圣級異能獸主導攻擊人類的變異獸有什么反應,獸潮是在什么情況之下被平息的。
“這一次的獸潮比上一屆的獸潮來襲時規(guī)模不僅大,而且變異獸的等級很高,足足一個多月,才將所有襲擊的大陸的變異獸清整干凈,不過整個玄黃大陸死傷慘重,我們云國好一些,其他國家損失將近一半人。”葉崇山的口氣依然平淡,可是蘇若紀聽出了他口氣中隱含的沉重,心中忐忑不安起來。
“師兄,大家都安好吧?”蘇若紀忍了忍,才終于將她最擔心的話問出口。
葉崇山遲疑了一下,好像不知道要怎么開口,好一會兒才說道:“蘇家沒有太大的傷亡,你家老祖宗和你父親都安好,只是沒了兩位長老。原本他們還很悲傷你出事了,后來知道你沒事,他們就安下心來等你回去。不過天摩門的傷亡很大,變異獸攻破了天摩門的防守,進入天摩門內部。每一個山峰都有不少真?zhèn)鞯茏雍蛢乳T弟子折損,其中有不少是真?zhèn)鞯茏幽愕娜龓熜譀]了,你的中山師侄也沒了”
三師兄?中山師侄?蘇若紀眨了眨眼睛,她以為自己很堅強,可是阻止不了雙眼發(fā)熱。雖然說心中早有準備,這一次的獸潮很可能失去親近的人,但有所準備并不代表能夠克制心中的悲傷。
葉崇山忍不住用手輕撫小師妹的頭,想要安慰她,可是受她情緒感染,他的聲音很干澀說道:“我母親也沒了”
不是他父親而是母親?蘇若紀猛地抬頭看他,葉崇山痛苦地笑了笑:“當時你的子弟命牌又裂開了,我又怎么都找不到你”
當時他母親沒了,自己不僅失蹤,子弟命牌還裂開了,一凡也不在他身邊,蘇若紀真想像不出這男人那個時候到底有多痛。可是她能夠感覺他現(xiàn)在說起這些事的時候,放在她頭頂?shù)氖衷谖⑽㈩澏吨?br />
事情過去了將近一年,他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手都克制不住的微微顫抖
蘇若紀心中巨痛,張口想說什么,可是喪母之痛什么安慰都是多余的。蘇若紀只有傾身抱緊葉崇山的腰身,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給他以無言的安慰。
葉崇山的手臂也緊緊的環(huán)抱著蘇若紀:“幸好你沒事”
兩人靜靜相擁,互相慰藉心中的傷痛。
前座的兩個人將小兩口的話聽得七七八八,終于明白蘇若紀是怎么從玄黃大陸流落到上清大陸來的。蘇二先生見識多廣,他自然聽說過空間裂縫的可怕,據(jù)說空間裂縫中有可以撕裂一切的力量。這么說來,他的外孫女能夠活著出來,只是重傷昏迷不醒而已,已經(jīng)是極為幸運的了。
而這個年輕的武尊為了尋找外孫女兒,竟然在還不確定孫女兒身處何方的信息時,就冒這么大的危險找她,對外孫女兒也算得上情深意重。
本來據(jù)蘇二先生所知外孫女兒并沒有嫁給這個年輕的武尊,就連兩個人的兒子也是記在外孫女兒名下的。他還以為外孫女兒所找的情侶非常的不妥當,所以外孫女兒才這樣行事,但現(xiàn)在這么看來,只怕問題是出在外孫女兒這邊。
看著兩個靜靜相擁的年輕人,蘇二先生看了看開飛車的護衛(wèi)長,那家伙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他只得又:“咳咳”打斷他們。
蘇若紀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又忘了阿公的存在,不禁臉頰有些發(fā)熱,忙又坐直了身子。葉崇山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蘇二先生回頭看他們的時候,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阿公,前面不遠處那艘海船是你們?”葉崇山隨著蘇若紀稱呼蘇二先生。
葉崇山的視線比飛車上其他人的好多了,在濃霧之中,其他人看不遠,葉崇山卻在五十米外就看到濃霧中忽然出現(xiàn)了一艘海船。
蘇二先生有些驚嘆這個年輕的武尊視力如此的好,他是從定位信號中才知道海船在附近了,他的眼睛并沒看見海船的蹤跡,對方已經(jīng)看得分明了。
這個年輕的武尊和他說話確實是用了尊稱,看著有看在外孫女的險上認他為長輩的意思。可是蘇二先生卻不能無視他是七級尊者的身份,而當他是一個普通的外孫女婿對待。
因此蘇二先生對葉崇山說話的語氣自然帶著幾分恭敬:“是的,之前海獸襲擊我們,阿紀這傻孩子不顧自己的安危,沒和我們商量就跑出去引走那兩只海獸,她阿婆急得都快瘋了,得讓她看到阿紀沒事才行。”
“阿公我說過我有法子脫身的,并沒有什么危險,誰知道你又追了過來。”蘇若紀有些無奈。
蘇若紀這話可是真的,如果不是他老人家開飛車追過來,她一早躲入玉佩空間中去了,而不是冒險在外面和海獸周旋。但是現(xiàn)在想一想,如果她躲進了玉佩空間中,只怕會因此錯過子奧師兄的。
介時只怕兩人錯身而過,她不知道子奧師兄追過來上清大陸找她,自顧自的回了玄黃大陸。而子奧師兄也不知道和她錯過了,還在上清大陸滿大陸的尋找她。弄得倆人折騰上兩三年都見不了面,還要彼此擔憂。
“如果不是你師兄來得巧,只怕你已經(jīng)受了傷,你這孩子,有事情大家可以商量應付,不能這樣冒險的。”蘇二先生很無奈,他還有底牌沒出好嗎,這孩子太沖動了。
之前葉崇山是感覺到了小師妹爆發(fā)出來氣勢才趕過來的,本來他還納悶呢,兩只七級海獸而已,以小師妹的能力,她就算是打不過這兩只海獸,可想要逃脫絕對是沒有問題的,怎么會逃不了還受了內傷的。
現(xiàn)在聽蘇老先生這么說,葉崇山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看來小師妹挺看重這對忽然冒出來的外祖父母,為了救他們都愿意以身涉險。
不過葉崇白覺得,從他沖到現(xiàn)場時所見的情形來看,這老先生并不是讓小師妹自己一個人去冒險。而是隨后追過來,幫著著小師妹一起對付那兩只海獸的,只樣看來,這位老先生并沒有辜負小師妹對他們的看重。
就在蘇若紀和蘇二先生說話其間,飛車已經(jīng)停在了甲板上,海船上的幾個人立刻圍了過來,蘇若紀忙開車下去。
葉崇山看到小師妹一開車門出去,就來一個中年婦女拉住她,上下打量著說道:“紀兒,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阿婆你放心,我沒事。”蘇若紀安撫著她。
那個中年婦人臉上的焦急之色是真切的,葉崇山看了看小師妹和那中年婦人的容貌,兩人都是黑頭發(fā)黑眼睛的。葉崇山雖然在很小的時候見過譚夫人一次,可是年代久遠他已經(jīng)記不清譚夫人的容貌了,但是他記得譚夫人也是黑頭發(fā)黑眼睛的。
仔細看小師妹和這中年婦人有兩三分的相似度,葉崇山有種感覺,這位中年婦人應該真的是小師妹的親阿婆。
蘇二夫人一顆心全撲在外孫女兒和丈夫身上,看到他們安全無恙的回來了,才大大松了口氣。她正想數(shù)落外孫女兒兩句呢,忽然見到飛車內走出一個年輕英俊的陌生男人,嚇了一跳。
其實不僅僅是蘇二夫人嚇了一跳,蘇景盛三個在旁邊看祖孫倆人團聚,也嚇了一跳,他們在蘇若紀下飛車時,就發(fā)現(xiàn)飛車內多了一個武尊,可是他們沒有想到他會這么的年輕,比蘇景盛還年輕。
“阿婆我沒事,阿公追上了我,我?guī)熜忠哺杏X到我的方位追了過來。”蘇若紀安撫蘇二夫人,順勢介紹葉崇山道:“這個是我的師兄葉崇山,也是我的愛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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