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公山聽那女護(hù)工介紹,三公嶺,三公嶺,還以為國、天、海,三山三鎮(zhèn)互相毗鄰,卻不料第三個拉開足有兩三百里,飛機都要飛半個小時。
這還能叫三公嶺嗎?山頭連著山頭才叫“嶺”嘛。
白思孟仗著有師生之誼,把自己的不解說了出來。
沈關(guān)監(jiān)搖搖頭說:“那婦女說的不錯,毗鄰還是毗鄰的,卻不能直接去,因為空中有障礙。我們這是繞行!
“繞這么大一圈?”白思孟簡直不敢相信,“這該多費油呀!”
“費油就不來了?辦事第一嘛!你也別問為什么,實話告訴你,這時間軸又變了,又彎回去一二十年。不信你等著看!”
“又倒回一二十年?這是個什么奇怪地方呀!”
“空間漩渦嘛!你難道還沒適應(yīng)?”
“什么窩?”白思孟正揮手趕蒼蠅,沒聽清。
“大漩渦!”
“噢!大漩渦!”白思孟連忙點頭。
雖然早就知道,但這還是從紊流出來,著地后第一次從別人口中,清清楚楚、明白無誤地聽到這三個字!和三個年輕同伴一樣,他還是感到身心震撼,一陣緊張。
為了強調(diào)自己的話,沈關(guān)監(jiān)手伸向天空,劃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半圈,說:
“整個三公嶺加上它的十里八鄉(xiāng),都在大漩渦里。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而它的影響,還不只這片范圍。”
當(dāng)然了!年輕人們想,就是樟樹蔸,時空未變,卻也透顯出許多古怪。
“空間和時間摽在一起,你離不開我,我也離不開你?臻g漩渦也就是時空漩渦!”沈關(guān)監(jiān)說,“這是地球表面已知的最大時空漩渦,吸引了十多條空間紊流在此匯聚,并互相融合抵消。所有時空錯亂都來自紊流的交叉碰撞。”
這也是理所當(dāng)然,無須更多解釋,只是忽然說吸引到這里的紊流有十幾條,這就又遠(yuǎn)超他們的想象了。
“這里是不是AH。俊卑姿济闲⌒囊硪淼貑枴_@個謎埋在他心里很久了。
“誰跟你說是AH。俊鄙蜿P(guān)監(jiān)銳利地看他一眼,“這里與地面已經(jīng)全不相干。漩渦具體在地表之上什么位置,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呢!你不知道,我不知道,連沙克老先生都不知道!
“沙克老先生!他——在這兒?”
“在。不久你們就能看到。所以一通知你們,就先給你們派了向?qū)В屇銈冞M(jìn)紊流。除了紊流,任何交通工具都沒法把你們帶到這兒。對于地球表面的人而言,這三公嶺完全無跡可尋。它不但隱身,而且根本就在虛空之中。”
“那各條紊流……”
“各條紊流都只聯(lián)系自己所在的那個時空,位置固定,時間固定。從那兒走出去,你可以到達(dá)那個特定時候地球上的所有地點,只是不帶泡沫的人就走不出去,也不能進(jìn)入別的紊流!
“也就不能進(jìn)入別的時空!”白思孟小心地說。
“對!”
“只有我們可以?”
“對!”
“而且還可以帶人?”
“是呀!你們不是還帶過江某人和那個姓夏的嗎?”
白思孟吃驚道:“連才發(fā)生的事情您也知道?”
“我已經(jīng)得到報告了!
“難怪——唉,嘖嘖!真不得了!”年輕人們嘖嘖連聲。既感到無比新奇,又感到特別幸運。
“那三關(guān)警衛(wèi)……”白思孟又小心翼翼地探詢!岸际悄氖窒?”
“是呀!我雇的。你們不是都見過了?”
“還給他們配槍?而且態(tài)度還不好。”
“不好?是你們想逆行吧?”沈關(guān)監(jiān)回頭尖銳地看著他。“他們就是我的人。這回對他們有明確交代:所有過卡的人只準(zhǔn)前行,不許倒退。要是允許倒退,你們就來不了啦!”
“可那些小鬼子就擋在前面……”
“你們不是最后都沒事嗎?告訴你們:碰上打仗雖然危險,總比誤入那去不得的紊流要好。不讓你們倒著走,純粹是為你們好!
“難道我們倒回去就會誤入別的紊流?不至于吧!這一路直來直去,就這三個鎮(zhèn),根本就沒有別的紊流。”
“怎么沒有?只不過你們沒看到!九二紊流的南面就有一條,看不見卻存在。你們只要走進(jìn)去,十秒鐘就會凍僵——那是從南極流過來的,零下七十度,狂風(fēng)吹雪,一進(jìn)去就凍得你抽抽兒。還沒等你們回過神來,就都變冰雕了!”
“有這么厲害?”白思孟吃驚地吐舌。
“還有更厲害的呢!要不是我的手下堅持,讓你們通過三一紊流的卡子退回去,那半路上有一條分岔,直通冰島紊流,保險把你們套進(jìn)去。
“別誤解!雖然是冰島來的,那里面可不是冬天,純粹就是鐵板烤肉——從火山地縫帶出來的。你們要是誤入,連十秒鐘都不要,幾聲吱吱叫,肉就變渣渣了!”
年輕人們嚇得不敢吭聲。
沈關(guān)監(jiān)停了停又說:
“其實那電了小萬的關(guān)卡就設(shè)在紊流邊緣,鬼子看不見,也根本就到不了。我不許他們進(jìn)出紊流,他們也就幫不了你們,只能給你們說說對面的情況。其實也就是考慮到鬼子來了,所以才安排了人去接你們!
“可那接待人死啦!”
“你說的是容虛吧?不止他一個……”
這時車子已經(jīng)拖出,前面的先導(dǎo)車大聲在催。沈關(guān)監(jiān)話沒說完便擺擺手說:“好了好了,以后再講。別耽誤了,先進(jìn)鎮(zhèn)吧!”
他們都上了車,繼續(xù)向前開去。
“這、這兒沒——沒鬼子了吧!”朱品聲擔(dān)心地問。
“那當(dāng)然。早隔絕在三一年紊流那邊了。這里現(xiàn)在是民元以后。不過你也不要高興,有土匪呢!”
“這里也有土匪?”白思孟又吃一驚。
“什么叫‘也’?天公山出告示,說有土匪,土匪沒來鬼子倒來了。海公山?jīng)]出告示,可土匪偏偏來了一大批!”
“民元時期的土匪?是白狼嗎?”白思孟皺眉猜測。他腹笥其實有限,僅因為他自己也姓白,所以才知道民元時有這么一位縱橫天下的遮奢的本家。
但是沈關(guān)監(jiān)沒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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