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怎么回事?”她放棄追蹤會議,扭頭緊貼紙筒驚駭地對白思孟說,“這不是威脅利誘嗎?老混蛋!去幾個徒子徒孫還不夠,還組織起別動隊了!
“參會的全都會飛。卻原來所謂仙人都是花錢買的是用錢買的圈圈!天!圈圈既然有賣的,那咱們干嘛不也交些錢去買個圈圈,附帶給個說明書,那不就一學就會了?”
這可真匪夷所思!仙人非仙,只不過是些能駕著圈圈飛的飛賊,這他們已經知道了。卻不料這些這些家伙連資格帶圈子還全都是買來的!
哪兒買的?誰賣給他們的?是凡人還是神仙?
白思孟聽得張口結舌。但此時無暇多想,只能咬緊牙關,一字不漏地聽朱品聲繼續同聲傳譯。
朱品聲又熱剌剌地往下說:
“現在有人說了:流沙國的人都會法術怎么這么說!我們不是只表演了一下雜技嗎?那是什么法術了?
“不過庵堂里大多數人還是相信了,臉色都有些畏懼。噢,有個寬臉胖子在說:流沙國三杰每人都不是好惹的三杰!那是說你們。
“他又說:一個姓萬的熟習五雷正法,打起人來只要一聲巨響,多少人都劈死在地。接著又說一個姓蔣的會轟天雷,不管多遠一雷飛去,就是金鑾殿也打一個洞。
“又說一個姓白的善于使五指神功,兩手一反一扣就能把一整個大活人都扣在掌心,把大活人整得就像條小肉蟲!還說呸,一派胡編!”
白思孟笑道:“后面肯定是說你了,朱姐!說來聽聽!評價一定比我們高多了!”
“怎么可能?完全是一派誣蔑之詞!說得好像我專喜歡吃人的腦髓似的,還每天都吃!”
白思孟駭然,一涉及異性,這些粗坯首先想到的就是狐精妖鬼。
“真沒想到咱們在世人眼中是這么個形象!不過他們的信息倒挺靈通,好像一路跟著咱們過來的。雖不中,不遠矣!”他說。
“可不是,說得我身上都發毛!敝炱仿曈终f:“那主持人也點頭,卻說不要緊,有辦法對付。他在說辦法,什么辦法?有些嘈雜,聽不清。好像是他要人表演個什么。
“哦,從屏后出來了三個人。哇,好似綠林好漢。三個都是夜行衣,頭上還扎黑毛巾,武師打扮,又像刺客。真的開始表演了。最先上來一個瘦子!
在朱品聲迅速而形象的敘述中,穿一身精干的夜行裝的瘦子后來知道名字叫錢鈞開始展示功夫。他人看上去利落,手法也非常干凈。
只見他伸直雙臂,翻轉兩手,讓大家看清他身上、手上都一無所有,然后連翻兩個空心跟頭,身體一聳,腰間便出現十二把雪亮的尖刀,都系著短短的紅纓。
他的右手閃電似地一摸一甩,一柄尖刀便如飛射出,一飛十幾米,噌地插在墻角那露出半面的紅木柱上。
他毫不停滯,連摸連揮,六把飛刀迅速插出一個半圓。
然后他換成左手,也是連摸連揮,剩下六把飛刀插成另一個半圓。與原來插上的剛好合成了一個直徑一尺的標準的圓形。
這個表演,說功夫不是功夫,說武藝也不全是武藝,難得的是極其精準,真可說是指哪兒打哪兒,一般人誰能招架得了!
“跟小蔣的手法有點像!”朱品聲評價。
在低沉的喝彩聲中瘦武師退下,一個光著大頭、胖大和尚似的人物后來知道是江湖有名的車輪和尚走到前面空場上。
他穿的也是黑色的短打服裝。但由于人太胖,一身肥肉全突出在衣服里,像拿藕節插在水桶上拼湊出一個玩具人來似的,頗為笨拙可笑。
但是人人不敢笑,因為他兩條劍眉下一雙凸睛大眼,威嚴而帶殺氣,眼一瞪就像火星一冒,叫人不寒而栗。
他站的位置是在一條橫梁之下,兩邊連接著立柱。
只見他抬頭略看一眼,突然身體一縱,撲向立柱,卻又立刻后仰,竟然倒著身子,與地面平行,騰騰騰踩著立柱就跑了上去。
到了橫梁處他也不停步,就地又轉了九十度,仍然是腳蹬橫梁,完全倒立著跑了過來。一直跑到對面另一根立柱,他才一個跟頭翻下,穩穩地站在地上。
一個大胖子,竟然身手這樣敏捷,車輪似地凌空跑了半圈,也真太不容易了,眾人又是一陣低沉的喝彩。
但他的動作敏捷異常,卻并非跑得飛快。所以要說這是學的雜技團的飛車走壁,根本說不過去。
別人要是像他那樣走還別說頭朝下走哪怕再快一倍兩倍,身子還沒橫成水平,人就得撲通掉下來!
他這絕對另有訣竅!
“所以他老兄的綽號就叫作車輪和尚。從地到天都能走一個來回!”主持人老仙兒自豪地說。“還沒完!還沒完!再看下一個!”
第三個出場的是個身材魁梧的虬髯壯漢本名劉三針,筋肉結實,相貌粗豪,沒人會懷疑他的過人力氣。
他卻并不賣弄力氣,只拿出小小一根繡花針,展示給眾人看。眾人都以為他不是要表演飛針取人雙眼,就是用勁一甩,用小針擊穿瓷瓶,誰知都不是。
當下只見他左手舉起細針,右手拿了一根幾乎看不見的黃色絲線,隨便一送,便把線穿進針鼻里,然后挽了一個細結。就這手法,已可媲美天上織女,很是難能可貴。
他卻并不住手,一連取出十根針,穿了十根絲線,然后連針帶線一根一根拋上去。線帶顏色,就比較好看到。只見它們射向空中,自然回落,落到一半卻拐起彎來。
原來這時候,壯漢已用雙手變換各種姿勢。他那手法既飄逸又快捷,絲線便像受到一股柔和而強勁的力道吹拂引導一樣,隨著他的指揮,快速互穿交織,隨織隨絞,很快結成一張大。
這格較大,不像用來捕魚的,卻是閃閃發光,五彩斑斕。
“塑力!這是塑力!”朱品聲毫不猶豫地斜過臉,對著小話筒,向白思孟說出她的判斷,“他的手指根本就沒碰到絲線!”
“那不是已經達到了力老先生的功夫?”白思孟吃驚道。
眾人正在驚嘆,已織就。壯漢伸手一抓,那就到了他的手里。他掌心用力一吸,已將大帳子似的絲吸成小團,然后隨手一拋。
眾人都沒看出他是向誰拋撒,卻一眨眼間,他就把右手一排與會者盡數罩在了里。
那排座客大吃一驚,都跳起身來,卻被絲罩住,互相牽絆,急切間哪里掙得脫?
而且那十根沒有取下的繡花針還吊在四周,不是刺了這個,就是劃了那個,弄得哎喲驚叫之聲不絕于耳。
老仙兒拐杖一頓,原來站在一邊的胖大和尚和瘦子便都拿出鐵杖和飛刀,展臂運勁,似乎要向中之人身上招呼,卻又沒這么做。
老仙兒哈哈大笑道:“各位,不期今日盡在彀中吧?”
三人表演,合為一體,就是個武功加奇術,近戰制勝的范例。眾人看了,都很佩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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