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淑梅點點頭,“良心上還是有點過不去,畢竟昨天才死了人,今天就去談生意,似乎真的不太好。”
王柏樹認真,說,“夫人,你還真是個善良的人!
“談不上……”陳淑梅淡淡一笑,“只是心里感覺有點奇怪!
“夫人決定要租下這個小館子嗎?”王柏樹看陳淑梅的狀態,似乎已經決定了。
“是,這樣的機會不好找,下一次不知道又是什么時候!”陳淑梅道。
“你不介意這是一個不吉利的館子嗎?”王柏樹繼續問道。
陳淑梅毫不猶豫,“一點都不介意!”
“既然是這樣,”王柏樹道:“一般承租人是會拼命壓低價格的……”
陳淑梅笑了笑,轉身上了王柏樹的黃包車,道:“王大哥,把我拉回去?”
她已經決定就要趕快下手,不能讓別人有可乘之機,她現在稍微多給對方一點錢還是安慰,要是讓別人承租就像剛才王柏樹說的,反倒會拼命地壓低價格,還不如她自己來。
想明白了這一點,陳淑梅頓時覺得豁然開朗,矯情和爛恩慈一點好處沒有。
“回哪里?”王柏樹提起車桿問道。
“當然是回家,拿錢,我身上沒帶幾個錢,怎么租館子。”陳淑梅語氣干脆。
王柏樹嗯了一聲,他知道陳淑梅是個干脆利落的人。
他拉著陳淑梅回到了筒子樓,陳淑梅蹬蹬蹬上樓,在樓道口忽然撞見了嚴冬妮正要下樓,似乎要去上班,嘴唇用劣質口紅抹成血紅,像是吃死孩子了一樣。
穿著短裙和靴子,看著時髦,卻都是廉價貨。
她看見陳淑梅風風火火上來,吃了上次的虧,她不敢與陳淑梅正面對抗,哼了一聲,側著臉,斜飄著陳淑梅,一臉的嫌棄和輕視,不過還是側開了身子。
陳淑梅用眼角掃了她一眼,閉氣沖過去,整個樓道都是嚴冬妮劣質香水的氣味。
她沒有時間搭理嚴冬妮。
嚴冬妮見陳淑梅上了樓梯,側過身子,微微低頭,呸了一聲,“農村婦女,輕浮,毛毛躁躁,你知道什么叫做優雅嗎?惡心人……”
啊呸……
嚴冬妮又吐了一口在地上,揚了揚脖子,將胸口往上提了兩下,扭動著那雙毫無美感的臀向下走去。
陳淑梅當然聽到了嚴冬妮的吐痰聲和對她的貶損,但是,她實在是有事,不然真是要撕爛嚴冬妮的嘴了。
陳淑梅打開門,將梁有為這段時間給她的錢全部都拿出來,隨便灑在床榻上,散亂的一堆,有很多,但零錢偏多。
陳淑梅仔細數了一下,整理了之后,一百零一塊,七角八分錢,有零有整的。
再看看自己的首飾,能拿來換錢的沒有幾個可以,但她覺得這點錢不夠,便將結婚的時候娘家給的一個銀鐲子,還有婆家給的一個銀鐲子都包起來。
兩家連個金首飾都沒有置辦,一路的都是白貨。
而且,她娘家給的那個銀鐲子還薄的像是紙一樣,沒有什么分量,因為這件陪嫁的首飾太輕,太小家子氣,梁母沒少用明里暗里的言語貶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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