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淑梅換好衣服,出了梅姐小館,正要攔一個黃包車,卻見王柏樹拉著黃包車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你這是要干什么?”陳淑梅問。
“我送你!夫人!”王柏樹殷勤地說道。
“你送我?”陳淑梅挑眉看向他,“無事獻殷勤,有什么事情嗎?”
王柏樹委屈著臉,都是被冤枉的表情,“夫人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反正也沒什么營生,我看你要出去,專門出來送你的!”
陳淑梅擺擺手,“不用,你去歇著吧,我叫一個黃包車走就好了!”
王柏樹拍了拍自己的黃包車,自信慢慢的樣子,“自家有車,打什么車……”
陳淑梅輕笑一聲,抬腳上了黃包車,“那走吧……去機關(guān)前面那條杰,那里有一個咖啡館!”
“好嘞,夫人,您坐好!”王柏樹夸張地吆喝著。
“你是不是一天不拉車,渾身難受啊!”陳淑梅笑問。
“還真是,天生當(dāng)牛做馬拉人的命!”王柏樹笑著自嘲。
走了一會兒,王柏樹問,“夫人,唐月練的那都是什么,說是您交給她的,我問她,還不告訴我!”
陳淑梅笑,小樣兒,原來為了這么點事情,好犧牲自己午的休息時間。
“女子防身術(shù),怎么,你也想練?”陳淑梅抿唇輕笑。
“女子防身術(shù)!”王柏樹狐疑的語氣,“聽著好像是專門用來對付男人的。”
“嗯!”
“那還是算了……”王柏樹怏怏的語氣。
“就是這里了!”王柏樹把車停下說道:“我之前經(jīng)常在這里趴活……”
“你先回去,不想睡覺就去隔壁盯著,今天晚上砸墻,看著點……以后不要跟我耍這小聰明,有什么事情直接問我,再如果這樣,小心我收拾你!”陳淑梅表情嚴肅,眉頭微縮。
王柏樹最怕的就是陳淑梅鎖眉的神情,諾諾點頭,“知道了!”
“你如果真的想學(xué),等改天,梁有為回來,讓他教你幾套搏擊術(shù)!”
王柏樹眼睛一亮,連連點頭。
陳淑梅無奈,都是孩子性格,這么大了還跟一個小姑娘爭寵,真是……
陳淑梅搖著頭進了咖啡館,里面裝修還很高檔,西洋范十足。
因為是午后,沒有什么人,陳淑梅掃了一眼,見錢鈞已經(jīng)在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了陳淑梅笑了笑,趕緊走了兩步,“不好意思,來晚了!”
“我離的近,也剛到!”錢鈞站起來很有禮貌的說道服務(wù)生上來詢問。
陳淑梅點了一杯卡布奇諾。
“對咖啡也懂?”錢鈞見陳淑梅點咖啡的時候神態(tài)自若,口齒清晰,根本不像是初來乍到,倒像是這里的常客。
“沒有……”陳淑梅笑著搖頭,將遮陽的帽子放在一邊的椅子上,“平時看報紙,會有關(guān)于咖啡的廣告,我喜歡看廣告!”
“門口……”陳淑梅指了指咖啡館門口的牌子,“上面也有廣告,今天這個七折!”
“梁夫人愛好也奇特,別人都是厭惡廣告,你卻是喜歡看廣告,生活也節(jié)儉,專挑這打折的咖啡來喝!”錢鈞淡淡的語氣品評著陳淑梅。
一個男人愿意花時間品評女人,說明已經(jīng)對這個女人產(chǎn)生了興趣。
服務(wù)生上了咖啡,陳淑梅掃了一眼四周,“這地方還真是不錯……你應(yīng)該多帶彩霞姐來坐坐!”
錢鈞瞬間臉黑,覺得陳淑梅也太不解風(fēng)情了。
陳淑梅在心中無語,這男人怎么都是這么些奇怪的心思,當(dāng)我們女人都是傻子嗎?
一下拍死你!
“這咖啡真好喝!”真抿了一下嘴唇,因為一點牛奶泡沫掛到了嘴角上。
服務(wù)生還還站在身邊,笑著答:“我們的咖啡是非常純正的!”
陳淑梅笑了笑,“我會常來的!”她這話隱藏的意思是,好喝不好喝我自然是知道的,還不快滾!
服務(wù)生識相,轉(zhuǎn)身離開。
錢鈞笑,“梁夫人還真是厲害!”
“我就當(dāng)你是在夸我了!”陳淑梅笑。她心中想著卻是,這咖啡真的是好香,上一次喝咖啡還是上一輩子的事情了。
她心中好笑,還真他娘的是上一輩子的事情。
“我想請你幫忙的事情可能有點復(fù)雜,如果麻煩,不答應(yīng)也沒有關(guān)系,今天的咖啡還是我請!”陳淑梅壓低了嗓音。
錢鈞只是覺得陳淑梅好玩,“說來聽聽……”
“前段時間,在大街上死了兩個人!”陳淑梅挑眉看向錢鈞。
錢鈞不動聲色,似乎,在這個念頭街上死兩個人是非常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兩個人是兩個拉皮條的人渣,專門買入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然后送到窯子里去……”
錢鈞還是沒有動聲色,只是微微頷首,意思是讓陳淑梅繼續(xù)說下去。
“但是,警察似乎對這兩個人的死非常感興趣……”
“你怎么知道?”錢鈞問。他沒有問這件事與陳淑梅有什么關(guān)系,而是問她怎么知道警察對這兩個的死非常感興趣。
“范平!”陳淑梅道。
“他?”錢鈞似乎沒有想到。
“他懷疑是我殺了那兩個男人,然后把那個小姑娘救下來……”陳淑梅此時的聲音顯得很空靈,就像是周圍的時間都禁止了。
其實這咖啡館里很涼爽,有徐徐的冷氣吹來,這是在大熱天有冷氣的待遇在這個時代,無疑是奢侈的。
“那個小姑娘就是唐月!”錢鈞道。
這些事情在男人的思維里似乎是很簡單的題目,錢鈞每一次說話都抓住了重點。
陳淑梅點點頭。
“原本那個小姑娘就是唐月,還是,范平懷疑她就是唐月!”錢鈞吸溜了一口咖啡。
“兩個都是!”陳淑梅來之前已經(jīng)預(yù)料到唐月的身份是不可能隱瞞的,現(xiàn)在錢鈞問了,她當(dāng)然要實話實說,不然很難換取錢鈞的信任。
這件事情很可能事關(guān)重大,錢鈞是擔(dān)著風(fēng)險的,她忽然要出賣一些信息。
當(dāng)然,錢鈞仍然是懷疑的,他懷疑的內(nèi)容與范平別無二致。
但,她絕對不能說人是她殺的,這是她的底線。
“那么……”錢鈞追問,眼神中都是審視的神色。
“當(dāng)然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殺得了兩個壯實的男人……”陳淑梅聲音壓的更低,但我看到了他們是被什么人殺的!”
錢鈞神色一凌,“你看到了兇手……”
此時,他眼中的狐疑已經(jīng)消失,似乎被陳淑梅低沉的嗓音帶回到了那個殺人的夜晚。
陳淑梅點點頭,親眼所見。陳淑梅開始認真的扯謊。
“唐月從那兩個皮條客水中逃出來之后,專門找那種小巷子鉆。當(dāng)天夜晚,有點黑,我從小飯館往家走,準備第二天要開業(yè)的事情,時間有點晚了,沒有叫到黃包車,只能走著回去,在回家的路上恰好遇到了逃出來的唐月。”
“唐月躲在一個小巷子的角落里,身體受了傷,餓的也不行,沒有力氣再逃,已經(jīng)到了聽天由命的地步。”
“她躲在那里呻吟,聲音雖然很小,但是從旁邊路過的我就聽到了,一開始我以為是只受傷的小貓,等走進去了才發(fā)現(xiàn),并不是,是一個可憐的小姑娘。”
“我是不準備管閑事的,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還是管了。”
“我?guī)е圃抡郎蕚涑鲂∠镒樱覝蕚鋷丶遥墒牵覀兟牭搅藘蓚男人的呦呵聲。”
“這呦呵聲對唐月很管用,她聽到之后,頓時蜷縮起來,不敢再動了,全身都在發(fā)抖……”
“我們只好躲在這里!小巷子的盡頭。”
“片刻之后,兩個男人從小巷子里出來,不過,不是我們在的那一條,而是另外一條,但是,他們離我們很近。”
“我和唐月屏住呼吸,一動不動!”
“路燈照不到我們躲藏的地方,那里還算是安全,但是,如果沒有那個人出現(xiàn),我們被找到是遲早的事情。”
“就在我們備受煎熬的時候,忽然,一個男人,身材挺拔,嘴里叼著一根香煙,煙火在黑夜中閃爍,像是鬼火,而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切生命的終結(jié)者。”
“他沒有說話,一句話都沒有說,上去,速度快到難以想象的地步,我都看不清楚,他是如何到了第一個皮條客身邊的,但是,這個皮條客的腦袋就這樣耷拉下去了,像是掛在繩子上的氣球。”
“第二個人想跑,可沒有跑出三步,那個從天而降的男人便出現(xiàn)在了他的脊背,第二個皮條客的脖子被擰斷了,就像是是自行車的車鏈子一樣嘎嘣嘎嘣的響!”
錢鈞聽的入神,聽到這里身體顫抖了一下,就像是男人撒完尿都要抖一下那樣。
“是不是好恐怖!”陳淑梅頓了一會兒忽然問,她神色嚴肅,面容冷冽,看著滲人。
錢鈞下意識點了點頭,順手拿起咖啡杯,喝了兩口咖啡,其實他的咖啡在第一口已經(jīng)被他喝完了。
“服務(wù)生……”陳淑梅故意喊道,“再來兩杯咖啡!”
她將這個恐怖的氣氛打破了,把錢鈞拉回到了現(xiàn)實中來。
錢鈞沖著陳淑梅笑,臉上的肌肉是緊繃的。
服務(wù)生送來了兩杯熱咖啡。“咖啡真的不錯!”陳淑梅道。
錢鈞點點頭,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弟妹的口才真是太奇妙了!不去說書實在是埋沒了!”錢鈞笑著說道。
陳淑梅微微頷首,睜大眼睛直逼著錢鈞,“主要是親眼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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