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二少心中還是有自己的弟弟的,畢竟是一個女人養(yǎng)大的……不一樣。
時間越來越靠近夏天,陳淑梅也覺得津市的世面上越來越亂,整日都有警察在抓人。
段天宇偶爾還會在津市,也會來找她坐一會兒。
歐陽四少有的時候一連半個月都見不到人影。
軍隊的調(diào)動也越來越頻繁。
津市里很多人都在往外逃,尤其是農(nóng)村有房子的,都躲回鄉(xiāng)下去了。
她的生意還是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有愿意躲回鄉(xiāng)下的小服務(wù)員,陳淑梅也沒有攔著,順道給她們放假了,等世面平靜了再回來,只要主干不倒,問題不大。
魏虎進來說,“淑梅姐,這段時間生意真是蕭條!”
陳淑梅嗯了一聲,“怎么,你也想走?”
“怎么可能,我跟淑梅姐學(xué)了那么多的本事……雖然我嘴上叫你姐,心里早把你當我的師傅了,你就是我的長輩,我要伺候你一輩子的!”魏虎誠摯地說。
陳淑梅笑了笑,“你倒是把我叫老了,要說年齡,咱兩只差了一歲……”
“這我知道!”魏虎無所謂地擺擺手。
“你不是要走,那就是進來勸我的……我沒事,生意嗎?望了就多掙點,淡了就少掙點……行了,去吧!”陳淑梅說。
魏虎笑了笑,撓著頭,“我是真不會勸人!”
魏虎剛走不久,李艷琴鉆了進來。
“怎么,你也想走!”陳淑梅挑眉看她問。
“哪來的話,你就是拿棍子打我,我也不走!”李艷琴笑著,“是有人找你……”
李艷琴說話間,一個女人抱著孩子走了進來。
竟然是郭彩霞。
有幾個月沒見了,陳淑梅不仔細看都有點認不出來了,瘦成了這個樣子。
陳淑梅趕緊站起來,“彩霞姐,你怎么瘦成這般模樣了?”
“不怎么能吃得下飯,也就瘦了!”郭彩霞說著,將孩子放在地上。
小家伙已經(jīng)能扶著東西站著了。
陳淑梅逗了逗孩子,擔心地問,“那去醫(yī)院看了嗎?你也太瘦了,是不是有什么病了!”
“身體也沒什么病,是心病……”郭彩霞說著看向陳淑梅。
陳淑梅知道這是來請她幫忙了。
郭彩霞如果沒事也不好意思登她的門,“什么心事,彩霞姐,你說。”
“是錢鈞,你幫我勸勸他……”郭彩霞說著哭了起來。
“錢科長,錢科長有什么事情是我要勸的……”陳淑梅充滿了疑問。
“事情是這樣的……”郭彩霞頓了一下,接著說,“我公公婆婆還有小姑子不是突然失蹤了嗎?錢鈞本來也是個孝子,當時我找你幫忙找,你說這件事可能與唐淼有關(guān)。”
“錢鈞后來就頂上唐淼了,頂上唐淼之后又盯上了唐家,他工作的地方是保密局,竟然真的讓他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美香好像是通過碼頭運到了歐洲去了……我公婆被運到了關(guān)外。”
“錢鈞托人在關(guān)外找,這關(guān)外那么大,上哪里找,何況都那么大歲數(shù)了,去年冬天關(guān)外冰天雪地,他們身無分文估計早凍死了!”
“錢鈞要替父母報仇,一開始要去拼命被我攔了下來,后來他不去拼命了,開始搜集唐家的事情我……”
郭彩霞壓低了嗓音說,“沒想到唐家什么事情都做,真是喪盡天良了!”
“現(xiàn)在好了,錢鈞要拿著自己搜集到的證據(jù)去北京,找歐陽總督告御狀,我覺得他是去送死……”
“可他死了,我和妞妞怎么辦?”
郭彩霞說著還是哭了起來。
陳淑梅這才明白,原來郭彩霞瘦成這樣是跟錢鈞較勁來著。
想想,唐淼這件事情干的還真是夠缺德的,這不是將錢家弄個家破人亡嘛!
錢鈞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淑梅,我也是實在找不到其他人了,只能來找你!”郭彩霞拉著她的手。
陳淑梅看著原本郭彩霞白嫩的小手,現(xiàn)在是又黑又干,看著心疼。
這個落魄的富家小姐,其實真沒有什么說話的人。
“好吧……我也就是試試!”陳淑梅點頭答應(yīng)。
見陳淑梅答應(yīng),郭彩霞如釋重負,擦了擦眼淚,“好,那我們走吧……”
“錢科長在哪里?”陳淑梅收拾了一下東西,按說此時他應(yīng)該在機關(guān)上班。
“昨天夜班,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在機關(guān)對面的混沌攤吃早點,然后回家睡一覺,下午繼續(xù)去上班。”郭彩霞準確說出了錢鈞的行蹤。
看陳淑梅看著她,她便解釋道:“這段時間我都盯著他了,就怕他自己拿著那些證據(jù)跑到北京去。”
上了黃包車,陳淑梅問,“你怎么就覺得錢科長去北京告御狀不行。”
“官商一窩……之前我家生意好的時候,一年給官家送多少……我能不知道嘛!”郭彩霞諱莫如深地說。
“其實錢鈞他也知道,只是對父母的愧疚讓他昏了頭。”
“唐家這么大的家業(yè),哪里是正經(jīng)生意得來的……鴉片一項,沒官家撐腰能這么隨便嘛!”
到了機關(guān)對面的混沌攤,果然,錢鈞從里面出來。
陳淑梅又被嚇了一跳,因為錢鈞也憔悴的不像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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