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很平靜,對水果湖中學來說,這就是十月的一個普通周一,楊建偉老師有兩節語文課,復習了故都的秋這篇課文,還讓陳天星回答了問題。
故都的秋是華夏現代著名小說家、散文家、詩人、革命烈士郁達夫的散文名篇,《故都的秋》將悲秋與頌秋結合起來,秋中有情的眷戀,情中有秋的落寞——這情是故鄉情、愛國情;這落寞之秋是作者當時心境的寫照,是對國運衰微的喟嘆。
這篇散文很有愛國情懷和美學價值。
楊建偉老師的問題是這篇散文為什么不叫北國之秋而叫故都的秋?因為文字中大多地方都是用北國來指代故都的。
陳天星有些郁悶,這還是他首次在課堂上起立回答問題,但不能不給這個很照顧他們哥三個的班主任一個面子,于是想想回答道“故都兩字指明描寫的地點,含有深切的眷念之意,也暗含著一種文化底蘊;秋字確定描寫的內容,與故都結合在一起,暗含著自然景觀與人文景觀相融合的一種境界。題目明確而又深沉。相比北國之秋就平淡多了,遠不能體現作者行文時的心情”
楊建偉老師于是贊揚兩句接著講解:在文中,郁達夫是以較為委婉的方式來表現“故都”的。如“在皇城人海之中”“租一椽破屋”,“在破壁腰中,靜對著像喇叭似的牽牛花(朝榮)的藍朵”。如果不是“故都”,“皇城”怎會有“破屋”“破壁腰”,這分明暗示了歷史的變遷,正是這一“破”字給作者郁達夫帶來了“感覺到十分的秋意”。
接著到了學生提問老師解答環節,楚晨雪就提出在文章最后有黃酒之于白干,稀飯之于饃饃,鱸魚之于大蟹,黃犬之于駱駝,這四組排比句四個意象的排列,說得都是南國之秋的美麗處,都是具有一種詩意美的,可是,到了后面,為了強調與北國之秋的比較效果,作者使用的一連串的四個排比句,卻實在缺乏美感。原因有二:一是用詞太俗,不雅;二是意象本身粗陋,缺乏詩意。這里出現的“黃酒”、“白干”、“稀飯”、“饃饃”、“黃犬”、“駱駝”這一類字眼與前面文雅柔美的情味反差太大了,而這些用詞所包含的意象意義也顯得過于唐突粗俗,毫無含蓄蘊藉之美,與全文的風格迥異,實在有些煞風景……所以,這四個比喻句的排比實在有些不倫不類,難免給人一種狗尾續貂的感覺”
陳天星很是腹誹,這個楚大班長真會糾字眼,就不興吃慣了山珍海味的詩人拉兩坨屎尿啊?
楊建偉老師則耐心的解釋:郁達夫連用四組比喻性的對比,目的是為了形象地說明南國之秋‘色彩不濃,回味不永’的特點.具體來說,‘黃酒之與白干’比喻南國之秋秋味平淡,北國之秋秋味濃烈;‘稀飯之與饃饃’比喻南國之秋秋味稀薄,北國之秋秋味厚實;‘鱸魚之與大蟹’比喻南國之秋秋味柔軟,北國之秋秋味剛強;‘黃犬之與駱駝’比喻南國之秋范圍狹小,北國之秋范圍廣大.”這太俗,不雅甚至于粗陋的意象剛好表現了北國之秋的特征。
一眾同學都鼓掌贊好,下課鈴聲適時響起,楊老師就含笑吩咐下課,午間休息時間到了。
陳天星三兄弟今天也懶得回放鷹臺去吃午飯,喊上張航一起去食堂湊合一頓,楚晨雪她們美女班委三人組也喊他們一起去。
出了教室,楚晨雪就問他陳十七怎么看那組俗不可耐的排比句。
陳天星就從另一角度進行解釋“這只說明郁達夫是個好吃佬,開始裝了半天,最后露出吃貨的本色,這四句話從四個角度精當地寫出了南國與北國之秋的差異。第一組從酒的角度寫味道的足與不足;第二組從飯的角度寫質的實在與不實在,稀飯是寡淡的,饃當然是吃一口是一口,越嚼越有勁;第三組從菜的角度寫味道的濃與不濃,鱸魚那是小家碧玉的愛好,大螃蟹則是佐酒的好菜,鱸魚清蒸最佳,螃蟹則要沾大醬。前三組正好是一桌菜,構思可謂獨特。第四組是從格調著眼,駱駝炙比之狗肉火鍋,可謂大氣大派,駱駝宴之喻形象地渲染出北國之秋豪放而不矜持!
“看來只有好吃佬才能理解好吃佬,你陳十七倒是學了郁達夫的一半本領,好吃而懶文”裴香雪就嘲諷道。
“本來想請你們在這秋高氣爽之時,舉辦一次螃蟹宴的,看來怕你們嫌棄好吃之名,那就給我省了”陳天星就哈哈大笑。
裴香雪和江雪咽咽口水,但還是記住了家里人的警告,不敢再隨意去放鷹臺的閑人山莊了。
“省什么?她們倆要好名聲,我不怕,今天晚上就去你哪兒弄螃蟹吃去”但楚晨雪卻不理會。
“不用晚上去了,現在怕就要去了”正好下了樓,陳天星抬眼一看,一個帶著黑框眼鏡,一身黑色女士西裝的三十來歲的女子站在教學樓前,身體筆直,神色清冷。
這是上次在京都甜水井見過的當朝宰輔的身邊工作人員,還給他陳十七搬來過一臺筆記本,也不知道是秘書還是啥的。
“陶姐姐,你怎么來了?”但楚晨雪一見卻立即驚奇的迎上去。
“這京都的人你怎么都認識?”陳天星很佩服楚大班長的交游廣闊,他們陳莊的三太爺家的公子也認識楚晨雪,這位陶家的千金也跟她熟識?
“小雪?你在這兒讀書?我來找陳十七的”這位陶姐姐眼睛露出一點笑意回答。
“你認識十七?”楚晨雪很疑惑的看看自己的同班同學。
“找我的是吧?那走吧,遠來是客,中午我請客,張航,中午就不跟你吃食堂了,晚上到我那兒去吃螃蟹”陳天星就招呼道。
“我也要去”楚晨雪也說道。
“你當然要去做陪客了”陳天星也不計較,帶頭出校門。
出來校門陳天星就掏出電話給楚風館的前臺打個電話,讓人安排好一桌螃蟹宴。
這位陶姐姐也帶了一臺奧迪的車過來,不過是楚州牌照,但也坐不下陳家三兄弟和楚晨雪加上陶姐姐五人。
“反正不遠,你們先坐車過去,我們三兄弟走過去吧?”陳天星就建議道。
“都一起走吧”這位女子也很隨和,跟當時在京都大為不同。
“陶姐姐過來找十七做什么的?我爸爸媽媽和小姨要知道你來肯定高興了,要不我讓他們來給你接風”楚晨雪突然好奇問道。
“我來楚州是來有公務在身的,等事情辦完了,我在跟他們聚一聚吧”這個陶姐姐說道。
“陶姐姐這是來做監工。坑惺麓騻電話的事,何必勞苦奔波呢?”陳天星就笑呵呵說道。
“我不是你的陶姐姐,陳十七同學,上午我已經將事情吩咐下去了,但你那邊卻沒有動靜,港都那邊也聯絡不上,請你解釋一下”這個陶女士還是很正式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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