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準備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可她伸手進去一摸,卻詫異的發現里面什么也沒有?
這也太奇怪了,這個木嬤嬤她為什么要戴著一個空的小黑布口袋呢?
她原先摸著這個小黑布口袋薄薄的,還以為里面是不是放了什么求來的護身符,或是別的紙狀的東西,可她還真沒想到這里面竟然會是空的。
這個木嬤嬤是一直都戴著一個空的小黑布口袋?
還是在近期她放在里面的東西給了別人或是用了或是丟了?
又或是這個小黑布口袋對木嬤嬤有什么特別的意義,所以才一直隨身戴著?
不管怎么看,發生在木嬤嬤身上的事都很是蹊蹺和古怪?
先前的燭臺和被子,還有現在的小黑布口袋都是這樣,感覺這個木嬤嬤真的好奇怪,也更加的可疑了。
櫻桃這會子也有點懵了,她呆呆的站了半晌,又彎腰繼續摸索起來,只不過木嬤嬤身上除了那個小布黑口袋外,也沒有什么別的飾品。
最后,櫻桃抓起了木嬤嬤的手,看著那個被白色絹布條纏著,顯得傷勢很嚴重的右手。
她低頭靠近細聞,卻沒聞到一點藥味,之前木嬤嬤還解釋說她的右手受了傷,所以才用敷了藥膏的絹布條纏著,說是這樣會讓傷口好的快一點。
她當時聽著就覺得奇怪,還試探性的從右手邊遞了一杯水給木嬤嬤。
因為當時她們幾個人正在說話,估計木嬤嬤也沒有在意,就這么隨意的用右手接了過去。
她仔細觀察了木嬤嬤的表情,可是卻一切正常,她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痛意或不舒服。
若是木嬤嬤的右手真像她說的傷勢嚴重,那她怎么還能照常的拿東西,甚至看著沒有一點難受,這一切都顯得極不正常。
除非木嬤嬤是想要借此掩蓋她右手上的某些秘密,不想讓人發現她的右手上有什么東西或是不同?
不過現在她終于有機會能解開這個疑問了,櫻桃想著低頭準備解開木嬤嬤右手上纏著的絹布條。
可也不知道木嬤嬤是怎么打的死結,櫻桃趴在那里解了半天就是解不開,她心里煩躁的真想干脆拿剪刀給全剪了。
可想著不能打草驚蛇,她又只能打消了這個念頭,其實仔細想想,她先前的打算本就錯了,畢竟這每個人做事都有各自的習慣。
要是她把木嬤嬤右手上的絹布條拆了,萬一等會復原的不仔細,等木嬤嬤換絹布條的時候發現了,那不還是會打草驚蛇。
這么一想,櫻桃頓時就驚出了一身冷汗。
以前訓練她們的人說她有時候容易沖動,做事不仔細,她當時聽了心里還不服,可如今再想想,她還真是有這個毛病。
難怪七十九比她年紀小,卻已經被派出去出任務了,而她卻只能被派來保護府里的鈕鈷祿格格,對了,還要負責監視這個木嬤嬤。
她想著還真是不甘心啊!
櫻桃苦惱的抓抓頭發,看著木嬤嬤的右手,既然解不開,那她就拉開瞧一瞧,到時木嬤嬤就算發現絹布條有縫隙,估計也會以為是她睡著了自己磨蹭著抓開的。
誰知櫻桃用手扒開那絹布條一看,卻頓時吃驚的愣住了,她皺眉眨了眨眼睛,還以為剛才是她看花眼了。
可她靠近仔細再去看,卻發現她的確看見了一小片如玉一般白皙的肌膚,隱藏在那些絹布條下,看著很是怪異和顯眼。
櫻桃伸出指尖輕輕的在上面戳了戳,觸感軟軟的溫涼滑膩,摸著很是舒服,那手感簡直無法形容。
先丟開絹布條這件事,就這一小片皮膚,不管怎么說,怎么看,都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嬤嬤身上。
除非,這個木嬤嬤根本就不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嬤嬤?
櫻桃想著心里一驚,她伸手摸了摸木嬤嬤的臉,雖然摸著觸感還不錯,但跟她手上的那一小塊皮膚相比,卻簡直就是天與地的差別。
櫻桃起身走到桌邊把燭臺拿著放在床上,她靠近木嬤嬤的臉頰細細摸索,想看看她是不是戴了什么面具,或是用藥物易了容。
可她仔細的檢查了許久,卻都沒有發現異常,似乎這就是木嬤嬤原本的樣子,她也真的就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嬤嬤。
可要是這么說的話,那她的右手——
櫻桃想著再抓起木嬤嬤的右手,拉開了幾個地方的絹布條細看,發現都如她先前所看到的一樣。
白皙,細嫩,光潔,滑膩,這樣的皮膚根本就不是木嬤嬤這個年紀應該有的。
甚至可以說,這樣的皮膚,就算是精心嬌養出來的女子,若不是本身就天生麗質,再加上平日里勤于保養,估計也不會養出這樣白皙溫潤的膚質。
連她看著都覺得心動,都想要上手一摸再摸,而木嬤嬤估計就是為了掩藏這個秘密,才會想著用絹布條把手纏起來。
她之前也問了玲兒,木嬤嬤說自己右手受傷就是這幾天的事,這不就正好又撞上了那如意樹的事。
難道這個木嬤嬤想要掩蓋她右手異常的秘密,和那個如意樹有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櫻桃想著又抓起木嬤嬤的左手看了看,再和那右手一對比,雖然她的右手看不到全貌,但只看這已經露出的一小部分,就已經和左手差別大到天邊去了。
再把木嬤嬤右手的衣袖往上拉開,櫻桃驚訝的發現這只手看著仿佛是憑空接在了木嬤嬤的胳膊上,她能明顯看出手腕上的那條分界線。
分界線上下的皮膚看著就像是兩個人的,櫻桃皺著眉拿手在周圍摸著搓了搓。
手腕上的皮膚看著毫無異樣,而靠近手上的皮膚卻是立刻紅腫了起來,看著上面似乎還有著點點血絲,這個發現可把櫻桃給嚇了一跳。
她有點心虛的放開了木嬤嬤的右手,這皮膚也太嬌嫩了吧,她都沒怎么用力,怎么現在看著就像是被暴力虐打了似的。
這個木嬤嬤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發生在她身邊的事都這么奇怪?
對了,還有先前木嬤嬤折的那石榴樹枝又去哪了?
木嬤嬤進了屋里就沒有出來過,而她現在在屋子里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那根石榴樹枝,這樹枝又去哪了?總不會是被木嬤嬤吃了吧?
這燭臺、被子、小黑布口袋、右手、石榴樹枝,這些東西,這些事想著全都很奇怪?
櫻桃一時間腦子里亂糟糟的,想著她今日發現的這些疑點,覺得事情大了,問題嚴重了,她明天一定要找個機會去前院把這些事稟告給貝勒爺。
心里一打定主意后,櫻桃就振作起精神,她把先前拉開的絹布條盡量都恢復原位,把上面打結的地方又拉緊了些,看了看好像跟先前沒什么不同。
接著她又把那個小黑布口袋塞回木嬤嬤的衣服里,順便還把木嬤嬤的衣服理了理,然后又把燭臺拿出來,把床帳拉好。
見屋子里她原先動過的地方基本都恢復原位后,櫻桃這才吹熄蠟燭拿著燭臺站在了門口。
她屏息著靜靜的站了一會,又悄悄的打開門縫細看,見外面安靜如初,她放心的松口氣,把小鉤子勾住木條,出屋后輕輕的關上門。
隨后她用力的往下一拉,木條落下,她用巧勁抖了抖手腕,小鉤子離開木條被她收了回去,熟練的做完這些事后,櫻桃又快步回了自己的屋子。
等她剛關上門不多一會,旁邊龐嬤嬤屋子的門突然無聲無息的打開了一條縫,她穿著單衣站在門縫邊朝院子里看了看,隨后又笑著輕輕的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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