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惠妃皺眉伸指不悅的點點他道:“你這孩子,說什么死不死的,你這嘴上沒個把門的,不知道這些忌諱的話不能亂說,你這可真是”
直郡王見母妃真不高興了,而且還似乎準備要開始對他長篇大論的念叨,他便忙低頭認錯,還滿口保證以后一定記住,再也不會亂說話了。
見他認錯的態(tài)度誠懇,惠妃才無奈搖頭心軟的放過他,不過細想他剛剛說的那番話,惠妃也有些唏噓感嘆的皺了眉。
“其實仔細一想,皇兒你剛剛說的那些話,也不是全沒道理,這兄弟兩個要真不是一條心,那倒還真是不如沒有。
不過,說來母妃也真有點看不懂那德妃,就算老四以前被那個佟佳氏抱走養(yǎng)了幾年,可不管怎么說,這老四總是她懷胎十月所生。
這母子之間又如何會生疏到那個地步,本來當年那個佟佳氏去了后,皇上是有意讓老四回到她身邊的,這些話還在宮里面悄悄的傳開了。
可誰知還沒等皇上把這話說出口,德妃卻是以她膝下已有十四要照顧,沒有精力再看顧那老四,便以此為借口推托了去。
當時宮里面聽了這事,這上上下下可是說什么話的都有,那個老四也著實受了些委屈,后來還是太子向皇上提議,說是要把老四帶在他身邊照顧。
依著母妃看,老四這些年對太子如此忠心,和當年的那件事也有些關系,說來德妃她這兩個兒子都還算不錯,她怎么就能讓他們把關系處成這樣?
母妃往常看著那個十四,有時候好像還是故意要跟老四對著干,一顆心真是全偏到老那里去了,也不知那德妃看著心里是個什么滋味?”
直郡王聞言嗤笑了一聲,有些不屑的解釋道:“母妃您也不用覺得奇怪,這也是老會做人,在籠絡人心這方面,老他可是一把好手。
您只看那老九和老十兩人,他們兩人的母妃,可不比老他的母妃地位高,可他們兩個卻是從小就喜歡跟在老的后面。
至于老四,他那個人有些古板和嚴肅,有時候在相處上就有些不討喜,再加上他一向愛說教人,可不就跟那年少輕狂的老十四越發(fā)的處不來。
這些年就因為胤有著太子的名分,再加上當年曾經(jīng)幫過老四一次,老四他就一心跟在胤的后面做事。
說來他也算是忠心耿耿,經(jīng)常把一些功勞都推到胤的身上,讓他在皇阿瑪那里得了不少的贊許和賞賜,可兒子也沒見胤對他有多看重、多感激。
前些時候老四府里那個小產(chǎn)的格格,還不是索額圖派人去動的手腳,要說這其中沒有胤他的首肯,兒子是絕不相信的。”
惠妃聞言有些不解的蹙眉:“既然是這樣,那母妃今日見太子叫老四過去邊上說話,老四他還不是老實的跟過去了,看著兩人好像也沒有不和?”
直郡王這回直接笑了起來,看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母妃,就算太子和老四現(xiàn)在還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可這私底下可就說不準了。
老四他也不是個傻的,有了前面這些事,他心里難道真能一點都不在意,要知道老四他前不久可是剛沒了一個嫡子。
這好不容易他后院才有了一個有身孕的,這才多久就被索額圖叫人給弄掉了,而且兒子聽說那個格格還因此傷了身子,以后都不可能再孕育子嗣了。
兒子如今也不指望老四以后能偏著兒子,只要他以后不繼續(xù)幫著太子就行,說來老四那個人的本事和能力倒是真不錯,就是為人有些古板和無趣。
兒子這么些年看下來,也沒見他對什么事過于上心,就是在這女色上面,母妃您只看他如今膝下單薄就可知一二。
兒子聽說老四他一個月里,幾乎有大半個月都不進后院,反而喜歡留宿在前院看什么佛文經(jīng)書,兒子看他這一兩年還真是越看越清心寡欲了。”
惠妃聞言卻有些好笑的瞥了他一眼:“你倒是會說別人,可母妃如今也沒見你后院里的子嗣眾多,你這些年倒是天天都進后院。
可你也是整天往你福晉那跑,也沒見你多搭理一下別人,明知道你福晉身子不好,還喜歡整天的鬧騰她,真讓母妃也不知該怎么說你。”
直郡王被這話說的有些臉紅,一時間也找不到話來辯解,畢竟母妃她說的基本都是實情。
可是,這些事到底是誰跟母妃告的密,這以后要是被他抓到了,他絕對要嚴加處置,要叫那人好好嘗嘗他的手段。
“對了,你福晉最近身子怎么樣了?前些天進宮的時候,本宮看她還有些咳嗽?”惠妃說著有些擔心,她對這個兒媳婦還算是喜歡,畢竟愛屋及烏。
直郡王皺著眉眼里有些愁色,神情也有些黯淡和失落:“母妃,福晉她自從生了弘昱后身子就一直不好,兒子見她有時候身子難受,就不免有些擔心,所以才會經(jīng)常去她的房里。”
惠妃一臉寬容的嘆著氣拍拍他的手:“母妃跟你說這些并不是想管著你,你福晉她為人姿容秀美、溫婉賢淑,母妃看著極是喜歡。
母妃也知道你的性子,若不是真心喜歡,也不會把她看得那么重,不過也幸好你如今后院的子嗣不少,而且你和你福晉還有弘昱。
所以就算你寵著你媳婦一些也不算打眼,不像老,他那還真有點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意思,這宮里面知道的人誰背后不說上兩句。
這幾年老福晉那里可是一點信都沒有,而且她還一個勁的不愿意后院里進人,這老如今的年紀也大了,可卻還是膝下空虛的沒個兒女。
良妃看著很是擔心,卻又不敢多說,就怕像上次那樣被老福晉拿話給堵回來,真要說起來,她還不是怕到時候讓老夾在她們兩個中間為難。”
“母妃,老他那是夫綱不振,若是兒子的福晉對母妃您不敬,那兒子就算是心里再喜歡她,也不會容得了她對您不好。”直郡王一向看不慣老他那偽善的嘴臉。
惠妃聽了有些無奈的搖頭失笑:“行啦,母妃知道你孝順,也知道你福晉孝順,行了吧!”
“母妃,看您說的,兒子可說的都是實話。”直郡王也輕笑著辯駁,母子間看著很是親近。
“母妃知道。”惠妃笑著伸手疼愛的摸了摸他的臉:“行了,這時候也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你福晉估計還等著你了。”
直郡王被說著臉上一紅,又跟惠妃叮囑了幾句后才起身離宮而去。
見直郡王走了,守在門外的老嬤嬤又快步進屋,對著n不語的惠妃低聲道:“娘娘,王爺他已經(jīng)走了,您也該歇息了。”
惠妃看了她一眼,搖頭道:“本宮還不困,本宮就是有些擔心皇兒。”
老嬤嬤上前低聲寬慰:“娘娘,直郡王如今也大了,又是個得萬歲爺看重的,這兒孫自有兒孫福,您也不要太過擔心了。”
“得萬歲爺看重?”惠妃聞言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嘴角也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皇上他要是真看重本宮的皇兒,就不會想要拿他做太子的磨刀石,皇上他的心思,這么多年了,難道本宮還會看不明白。
赫舍里氏那個惡毒的女人,本宮的慶兒就是折在她手里,可恨皇上還一直相信她,還一直認為她是個賢后。
當年要不是本宮答應了她那件事,她又如何能同意本宮生下皇兒,可就是這樣,她還是想著法子把皇兒養(yǎng)在了宮外。
要不是她后來被人給弄死了,本宮還要一直受她的壓迫和威脅,本宮這一生,說來最對不起的就是鈕鈷祿姐姐。
當年本宮一時傻的被赫舍里氏威脅和利誘,本宮才會對鈕鈷祿姐姐出手,最后害得鈕鈷祿姐姐芳華早逝。
如今想來,本宮雖老說她赫舍里氏惡毒狠辣,可本宮卻也不是什么好人,不過不管如何,本宮也決不允許她赫舍里氏的兒子去做那下一任皇帝。”
惠妃嘴里雖說得是咬牙切齒的滿腔憤恨,可她的眼里卻滿是愧疚與決然,悔恨的淚水也漸漸順著臉頰滑下。
當年她的一念之差害了鈕鈷祿姐姐的一生,從那以后她就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只等她日后了卻心愿下了黃泉,再去跟鈕鈷祿姐姐磕頭賠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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