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木蘭在心里一時激憤和厭煩之下,只想到了“老娘不伺候了!愛誰誰!”這句話。
可等她真的冷靜下來之后,想到她目前的身份,還有身處的環境,卻是由不得她太過隨心所欲的任性妄為。
這人在屋檐下,是不得不低頭,所以這事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也只能暗中停了對鈕鈷祿芯蘭的玉珠水。
也許就是因為最近這一年鈕鈷祿芯蘭的身子日漸好轉,給她診平安脈的古大夫雖沒說她已經完全康復。
可到底還是對于她目前的身體情況很是看好,直言她再繼續這樣的服藥下去,就有很大的機會能把身子給養好。
也許是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希望,而且對于她這兩年吃的幾個方子,她也已經都熟知于心的記下了。
所以鈕鈷祿芯蘭現在才會過河拆橋的認為她沒多大的用處了,才敢這么輕率和無情的對待她,全然不考慮自己這兩年來對她的辛苦付出。
所以這人心啊,有時候還真是經不起考驗,就因為一種好聞且特別的香氣,就讓她和鈕鈷祿芯蘭之間開始離心離德,處于馬上就要分道揚鑣的境地。
木蘭現在在這個四貝勒府里的日子是越發的艱難,她真想早點找機會離開這里去外面生活。
到時候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是再也不要過這種被人壓迫和折騰的日子。
到時候她既有傍身的銀子,又有傍身的手藝,她又何愁不能養活自己。
雖木蘭在心里想的是好,只可惜這個四貝勒府進來的不容易,這想要出去就更是困難了。
也是四貝勒和那個三貝勒之間的關系不是很好,這兩年都沒見那個三貝勒來過府里一次。
她倒是常聽說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兩人經常來,看著和四貝勒關系相處的很是親近。
不過,木蘭想著自己的身份,就算那個三貝勒真來了,也只會到前院,這后院他肯定是不會來的,自己也不一定就能見到他。
何況都這么多年過去了,就算她真的見到了那個三貝勒,也不知他還記不記得自己?
就算他還記得,可依著他們目前的身份,和那僅剩不多的情分,那個三貝勒也不一定就會愿意幫她。
所以這人啊,真是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不管在什么時候都只能靠自己,萬萬不能把一切都建立和依托在別人的身上。
反正現在不管怎么說,這明面上她還是鈕鈷祿芯蘭身邊的嬤嬤,只要鈕鈷祿芯蘭那里有任何的吩咐,她還是得忍氣吞聲的去聽命行事。
所以就算這會她心里再不愿意,可還是得去正房服侍鈕鈷祿芯蘭。
木蘭邊嘆氣邊厭煩的想著這些,很快就穿好衣服打理好自己,在用著玲兒打來的熱水略做梳洗后,她便直接去了正房里。
而這時的鈕鈷祿芯蘭,也正在香豆和櫻桃的服侍下剛梳洗完,正坐在梳妝臺前等著她。
這會見人來了,鈕鈷祿芯蘭只是抬頭淡淡的看了一眼,卻是什么話也沒說。
木蘭如今也不指望和她有了嫌隙的鈕鈷祿芯蘭,還會如原來那樣的禮遇和善待她,便也當做沒發現她的冷眼和無視,福身請安后就上前開始給鈕鈷祿芯蘭上妝。
鈕鈷祿芯蘭感覺到臉上輕柔的碰觸,再聞到漸漸暈染到她身上的那股幽香,心里卻是越發記恨著這個木嬤嬤的不知好歹。
其實早在這個木嬤嬤剛進鈕鈷祿府時,她就不是很喜歡這個木嬤嬤,總是感覺她對自己沒什么尊卑和敬畏之心。
不過那時有額娘在一旁勸著,而且她也見這個木嬤嬤的確是有幾分本事,所以才漸漸的接受了她。
等她們在進了貝勒府里,第二日的發現就給了她一個驚嚇和警醒,對于能發現床snn下那些骯臟物的木嬤嬤,她就更是倚重和依賴了。
那段時間她們主仆間相處的很好,等后來她有了身孕后,就更是離不開懂醫術的木嬤嬤了。
只可惜她腹中的小阿哥最后還是沒有保住,而且她也因此而傷了身子。
等木嬤嬤說她能調養好自己的身子,能讓她再懷孕生子時。
鈕鈷祿芯蘭雖然不是很相信,但她那時真把木嬤嬤的這些話,當作是一根救命的稻草,是牢牢的緊抓住不放。
后來她聽了木嬤嬤的話,開始每日吃著苦藥,那種痛苦和折磨人的滋味,真不是一般人能夠體會的,可她還是咬著牙硬生生的忍了過來。
如今她已經吃了兩年的苦藥,那個古大夫和木嬤嬤也都說她的身子調養的不錯,只等著再過一段時間,應該就會有好消息了。
聽聞了這些話,她心里是多么的高興,也真的很感激木嬤嬤,甚至還想著再賞給她一些金銀傍身,也想著以后一定要給她養老。
可怎知到了“緊要”的關頭,那個木嬤嬤卻是不想幫她,竟然舍不得拿出那種香料來給她。
更過分的是,那個木嬤嬤找著各種借口和理由來推托,話里話外都在暗示著她目前拿不出那種香料。
雖木嬤嬤話是這么說,可她每日來見自己時,卻是如同顯擺一樣的身帶香氣
而且那些香氣,最近這些天還一日勝過一日的濃郁,似乎是在故意的想要激怒她,或是在故意的想要挑釁她。
鈕鈷祿芯蘭真不知那個木嬤嬤為何要這么做?
這么做對她而言又有什么好處?
如果木嬤嬤她真的舍不得拿出這種香料,或是這種香料很是珍貴的存量不多。
那在自己問她討要之后,她既然不想給,那就應該自覺收斂的不再繼續用了。
可木嬤嬤卻是對她說著五花門的各種借口和理由來解釋,可身上的香氣卻是一日未少,也一日未停。
面對著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要她這個做主子的心里怎么想?
按說這個木嬤嬤是她的嬤嬤,是她身邊的奴才,她的東西都應該是屬于自己的,那些好東西也應該都是由自己先行享用。
可現在她就是想問木嬤嬤要這種新奇的香料,可木嬤嬤她卻硬是死咬著不肯給。
而在經過一番試探之后,她卻不得不懷疑在這件事的背后,那個木嬤嬤是不是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鈕鈷祿芯蘭想著抬眼看向木嬤嬤的臉,發現她的皮膚雖然看著是有些暗黃,但膚質卻是很好。
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光滑和細膩,想來摸著手感應該很是不錯。
而且這個木嬤嬤的長相,說起來也不算丑,細看下眉眼間還有些清秀和精致。
只不過就是因為她的膚色看著不好,所以才讓人一打眼看去,就只會覺得她很不起眼的有些普通和顯老。
鈕鈷祿芯蘭想著貝勒爺對于這種香料的莫名喜愛,還有木嬤嬤對于她討要香料時,所做出的種種回應和態度。
就不禁有些懷疑木嬤嬤不想交出這種香料,是不是真對貝勒爺存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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