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搬著凳子坐在離四貝勒遠一些的地方守了近三個時辰后,才終于見著精神了不少的蘇培盛來跟她換班。
而在這期間四貝勒是一直都在昏睡中沒有清醒,至于那個不可描述的個人問題,木蘭也不好下手管,就只能干脆當做自己不知道的全然無視了。
這會木蘭見著蘇培盛來了,就把一些大概的情況跟他說了,然后才告辭的回了自己在不遠處的屋子里。
之前趁著她在用晚膳后的一點時間,木蘭就已經把自己的行李都拿出來收拾好了,現在累了一天的她回了屋里稍做洗漱后就直接睡覺了。
等木蘭第二天睡醒后,她才想起自己昨天好像忘了一件事,忘了她藏在荷包里的小小寶。
這會等木蘭起身下床趕緊打開來一看,卻詫異又驚喜的發現小小寶的情況,看著比起前幾天要好了許多。
木蘭頓時就放下了一塊心中的大石,她拿出幾片如意樹的樹葉放到小小寶的身邊。
在看著小小寶已經恢復一些精神開始進食后,就干脆把它和樹葉又一同裝好的帶在了身上。
等木蘭穿好衣服出了屋后,見著院子里的情形卻是大大的有別于昨天。
也許是見著有御醫從京城里不辭辛勞的趕來,而且據說四貝勒在服藥后病情略有些起色。
再加上他們服用的藥方也改了,也同樣是出自于那兩位御醫之手。
這眼看著有了活命的機會和希望,今日那些被圈在院子里服侍四貝勒的人,是看著整個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木蘭看著他們那一張張不再麻木和呆滯,不再充斥著無盡絕望等死的臉,就趁著周圍沒人注意的時候,偷偷的在他們所服用預防時疫的藥里加了些玉珠水。
不管怎么說,她總是不想再見到這院子里有人死去,這也算是她盡的一點綿薄之力吧。
等木蘭用了早膳喝了藥去跟蘇培盛換班時,她才知道昨晚上在后半夜,四貝勒他竟然又發熱了,蘇培盛因此還去叫了那兩位御醫。
只不過兩位御醫給四貝勒把脈后,就只說是四貝勒的病情稍有反復,不過這也是正常的,畢竟四貝勒這得的可是時疫,又哪會那么容易就能治好。
木蘭聽了這些事,才發現那些稀釋過的玉珠水也不是萬能的,想來要是純粹的玉珠水,也許四貝勒喝了后就真能快速的讓其好轉。
而木蘭給四貝勒喝的“玉珠水”,也只是能稍稍減少他的痛苦,能盡量的讓他早一點康復。
畢竟木蘭也不想因為一時的沖動而暴露自己,所以她也不可能真的為了救四貝勒而選擇去不管不顧。
熬得兩眼通紅的蘇培盛在看著木蘭來接班時,就很是感激涕零宛如看見了救星一般。
然后他在交代了幾句四貝勒的一些事情后,就像是被人給追債似的快步逃出了屋子。
看著這一幕的木蘭,最后也只能有些失望和可憐的連連嘆氣,看向四貝勒的眼神也更顯得同情和溫柔了一些。
因為一早兩位御醫就來給四貝勒診脈并重新調整了藥方,所以木蘭這會就只需要照顧四貝勒午膳到晚膳后的這段時間。
有了昨天上手照顧的一些經驗,她現在照顧起四貝勒用膳和用藥來,也算是逐漸熟練的得心應手了。
再加上還有一個小太監時不時的來查看,和近身服侍四貝勒的一些個人問題,木蘭見著這些是著實的松了一口氣。
而四貝勒吃了兩位御醫開出的湯藥,病情已經是大有起色的消息,也在一早就被人快馬加鞭的傳了出去。
然后這個消息途經一個個驛站,最后百里加急送到了宮里的萬歲爺手中。
雖這幾天是木蘭和蘇培盛換著班來照顧四貝勒,但在此期間四貝勒卻是一直都沒怎么清醒。
中途有時候他好像是恢復了一些知覺,甚至還好幾次睜開了眼睛。
可是四貝勒對待周圍的一些反應,卻始終很是遲鈍和迷糊,甚至連旁人的問話似是都聽不明白。
兩位御醫把脈后只說四貝勒身體恢復的不錯,如今這個情況對四貝勒來說反而是好事,因為充足的睡眠能讓四貝勒的身體盡早的康復。
想來等四貝勒真正清醒時,也就是四貝勒快要大好的時候了。
不過在此期間,還是需要他們經常來幫著四貝勒擦洗身子,然后翻身和按摩,不要讓四貝勒的身體因為在床上躺久了,而逐漸氣血不通的僵硬和麻木。
而這些擦洗和按摩的差事,木蘭是一點都沒有沾手,畢竟她和四貝勒始終是男女有別,不管怎么說她都應該避著一些。
而木蘭經常照顧著異常虛弱的四貝勒,這心還真是一點點慢慢的軟了下來。
甚至在四貝勒因為病情反復而感覺頭痛的時候,看著他緊皺難受的眉頭,還有蒼白消瘦的面容。
木蘭還有些不忍心的上前去幫他按摩著頭上的穴位,試圖讓他感覺輕松好受一些。
也不知是不是木蘭的錯覺,她總覺得在自己靠近四貝勒后,四貝勒他總是會慢慢舒緩的平靜下來。
只不過四貝勒愛抓人,還經常一抓一個準的習慣,卻是讓木蘭覺得有些頭疼,不過也幸好木蘭早就抓到了四貝勒的弱點。
每次在四貝勒精準的抓住她后,木蘭就會直接下手去撓他的癢癢,最后使得四貝勒受不了的直接放手。
除了這個事外,還讓木蘭有些不高興的是,也許是見著有她這個幫手,那個蘇培盛就直接開始學著躲懶起來。
他是經常把四貝勒甩給她一個人照顧,對此木蘭雖然心里有些不滿,但最終還是只能選擇服軟。
而最近兩天她睡覺時做夢的次數是越來越多,導致她心生煩躁身體又累又睡不好,整個人是慢慢的憔悴了起來。
反而是有時候守在四貝勒床邊時,她還能迷迷糊糊的趴著睡上一會。
只不過發現她這個舉動的蘇培盛卻是沒說什么,還是經常非常心大的把四貝勒丟給她照顧。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在一天后四貝勒真正第一次清醒時,木蘭卻是如前幾日那般趴在他身邊睡著了。
還是蘇培盛因為不放心進屋里查看時,才發現貝勒爺已經睜開眼清醒了,并且正在用一種很奇怪和復雜的眼神盯著木嬤嬤看。
不知怎么的,蘇培盛看著貝勒爺看向木嬤嬤的眼神,他心里就猛的一緊,總覺得貝勒爺看木嬤嬤的眼神跟以前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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