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輕飄飄的幾個字,卻似有排山倒海的冷意,“我的女朋友沒有掛他電話都是給了他天大的面子,他還敢記仇報復?活膩了直接抹脖子多好,非要這么作死。”
“咳咳,他沒對我說難聽的話,也沒報復,我只是想的多了點,萬一他記恨在心,也好防范于未然,沒有自然是皆大歡喜。”柳泊簫怕他這就去收拾周義,趕忙解釋了幾句。
宴暮夕卻道,“沒有說難聽的話也不行,就沖他敢不自量力的去騷擾你,就夠死一百次了,我都沒讓長歌給你打電話……”
他聲音頓住,不往下說了。
“嗯?”柳泊簫不解的看向他。“你讓楚少給我打電話做什么?”
宴暮夕一臉平靜淡定,“沒什么。”
沒什么才怪。
柳泊簫見他不說,倒也沒再追問,“我已經把拒絕的話說的很明白了,你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不過那個勇哥的事兒,你記得打聽一下。”
“好。”應下后,宴暮夕就對著邱冰立刻吩咐,“查一下他,祖宗八代都別放過。”
“是,少爺。”邱冰又試探著問,“那周義還查嗎?”
宴暮夕嘲弄的笑笑,“他沒什么可查的,左右不過是宴子安身邊的一條狗,主人讓他上哪兒就上哪兒,讓他沖誰叫就沖誰叫。”
邱冰沒再接話。
柳泊簫覺得自己大概是聽了什么不該聽的,便又裝傻看向車窗外。
宴暮夕忽然靠過來,倒也不是全部擁住她,手并沒有圈住她的腰,他只是胸口緊貼著她的背,而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這也已經很親密了。
車里還有別人,柳泊簫想也不想的警告他,“你壓著我了。”
宴暮夕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泊簫,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到了很多糟心事,實在太難過痛苦了,就想借你的肩膀靠一下而已。”
信他就有鬼了。
柳泊簫掙扎想要把他推開,結果,卻是更親密的落入他的懷抱,連胳膊都被他的手困住,再也動彈不得,他嘴里可憐巴巴的哀求誘哄著,“泊簫,你是我的女朋友,我是你的男朋友,作出這樣的行為來也是情之所至,就讓我抱一會兒、從你身上汲取點溫暖好不好?”
“宴暮夕……”又在忽悠她了。
“泊簫,是真的,我心口那兒受過巨大的創傷,現在雖然傷口愈合了,卻也再也不會感受到溫度了,你就當我的小太陽不行么?”這回,他語氣里帶了幾分認真。
柳泊簫不動了,就想到了他母親的去世,想到了他跟他父親的惡劣關系,她不用去打探什么,也能猜到幾分,八成他母親的去世跟他父親有關。
創傷便是在那時造成的吧?
“謝謝……”兩個字,他說的很輕柔,擁著她的動作也輕柔,下巴說是擱在她的肩頭,卻是虛虛的,不舍增加她的負擔。
柳泊簫忽然有些不自在起來,沒話找話說,“那個,要是那些人接近明瀾真的別有目的……也別打草驚蛇,先觀察下再說。”
“嗯?為什么?”宴暮夕有些納悶,不解的問,“不是該馬上把他們拔出了、免得再禍害明瀾、最后間接連累到你身上?”
因為離的近,他說話時,呼出的氣息無可避免的吹到她的耳朵上,癢癢的、熱熱的,她差點忍不住抬起去摸耳朵,生生忍住了,假裝沒受任何影響,“我倒不是怕連累,我是擔心影響了明瀾的前途,你不知道,他有多渴望當一個藝人站在鏡頭下。”
“這簡單,一個周義算什么,帝都更不是只有風華一家娛樂公司,讓明瀾去別家試試,或者,去長歌的工作室也行,他現在也開始簽約新人了。”宴暮夕悄悄看著她的臉色,輕描淡寫的道。
柳泊簫默了片刻,還是搖搖頭,“還是先看看再說吧,這也是明瀾的事兒,總要聽他的意思。”依著明瀾的驕傲,八成不愿跟宴暮夕有絲毫的牽扯。
“好,就依你。”
“嗯……”
說完這事兒,車里的氣氛安靜了一會兒。
倆人還是處于擁著的狀態,大有幾分歲月靜好的和諧。
詹云熙和邱冰互看一眼,想著少爺這算不算是軟硬兼施的把人家搞定了?先是霸道總裁上身,不管不顧的抱住,又開始賣慘,哄人家心軟,最后還暗搓搓的撩了把,他們可是從后視鏡中看的清清楚楚,少爺故意對著人家的耳朵吹氣了吧?
“對了,泊簫,有件事還沒有跟你說。”車子快到瓏湖苑時,宴暮夕忽然蹙眉開口,“就是那道酸菜魚,你吃過就沒覺得哪里奇怪?”
柳泊簫眼神閃了閃,“奇怪什么?”
“酸菜魚的味道跟外公做的如出一轍。”宴暮夕語氣很篤定,“我小時候吃過外公做的酸菜魚味道,至今記憶猶新。”
聞言,柳泊簫沉思起來。
“你就沒懷疑什么?”對一個廚師來說,對事物味道的判斷應該更敏銳才是。
柳泊簫意味不明的道,“除了我和媽,外公這二十年并沒有收過徒弟,我也從云崢那兒隱晦的問了,簫笛今年三十二歲,他從沒去過紫城,也是今年初才到的帝都,他跟外公之間沒有任何交集,所以……不存在偷師學藝的可能性。”
宴暮夕挑眉,“那是巧合了?”
“似乎只有這一種解釋。”
“我從來不信巧合,泊簫,巧合也是人為造成的。”宴暮夕說的意味深長,“什么無巧不成書,不過是一種遮掩的手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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