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宴暮夕對她這個姑姑如何不客氣,但她這當(dāng)姑姑的,還是從心里護(hù)著他的,尤其,自己的兒子跟他還關(guān)系親厚,以后的前程也會拴在一起,她哪能無動于衷?
果然,她這番話說出口,廳里的氣氛就變了。
宴云山沉著臉,也看著楚長歌追問,“長辭和曲家睿的事情定了?”
楚長歌搖頭,“還沒有!
“但倆人交往很密切對吧?”宴云山心里的滋味,比宴美玉可要來的深刻,兒子跟曲家鬧成這樣,如果表妹將來卻嫁進(jìn)曲家當(dāng)了主母,那讓兒子情何以堪?
如果,他們表兄妹感情淡漠,那還好一些,但誰都知道暮夕跟長歌親如兄弟,對楚長辭疼愛有加,這就太打臉了,這跟怡寶和曲家齊訂婚完全是倆回事。
楚長歌面對他的質(zhì)問,一時無法回應(yīng)。
秦可翎道,“他們認(rèn)識很多年了,關(guān)系也不是現(xiàn)在才確立的,恩怨是恩怨,感情是感情。”
宴云山冷笑了聲,“恩怨是恩怨?感情是感情?我們不是圣人,誰能把恩怨和感情分的清清楚楚?我聽說,秦可卿被驅(qū)逐出秦家、還被你父親廢了一只手,原因是她做了十惡不赦的事,為秦家抹黑了,還叮囑所有秦家人,都不準(zhǔn)再跟她來往,那敢問你做到了嗎?知道她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后,你就能跟她徹底劃清界限、再不把她當(dāng)妹妹了?”
聞言,秦可翎瞬時變了臉色。
宴崇瑞斥道,“都是過去的事,還扯這些干什么?”
宴云山不甘的道,“爸,我是在給您的孫子討公道,又不是為自己,您怎么也訓(xùn)我啊?我哪句說的不對了?平時總說我對暮夕不好,那別人呢?”
“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你急什么?”宴崇瑞說完,看了楚夢河一眼,“別往心里去,你和可翎對暮夕的好,這些年我都看在眼里,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為人父母,都明白的!
楚夢河復(fù)雜的點(diǎn)了下頭,沒辯解什么。
宴云山還想再說,就聽到詹云熙道,“秦家人來了!
眾人轉(zhuǎn)頭看過去,就見秦長風(fēng)和秦觀潮父子倆由傭人領(lǐng)著,朝大廳里走來,都穿著正裝,一個儒雅內(nèi)斂,一個淡漠出塵,臉上的表情跟其他來祝壽的人不一樣,別人都是笑容滿面,不管是誠摯的,還是虛偽的,都裝的特別熱情,但這爺倆,實(shí)在寡淡。
進(jìn)了大廳,秦長風(fēng)對著宴崇瑞道,“宴伯伯,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祝壽詞說的毫無新意,不過態(tài)度倒是一板一眼的,顯得很鄭重。
宴崇瑞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他寒暄著,“你爸身體還好吧?”
秦長風(fēng)道,“不是很好,最近一直在吃藥,若不然,今天他就親自來了!
聞言,宴崇瑞嘆了聲,“都老了,改天我去看看他!
秦長風(fēng)道,“我替父親謝謝您!
“坐吧。”宴崇瑞隨手指了下椅子,在何家那邊。
何逸川很有眼力的站起來,讓出自己的那把,等秦長風(fēng)挨著何云生坐下后,他才坐在了下首。
秦觀潮手里拎著禮物,交給詹云熙后,對著宴崇瑞說了一番跟他父親同樣的祝壽詞,表情淡淡的,眼底漠然的好像世間萬物都挾不進(jìn)去。
宴崇瑞看著他,似有些無奈,“你這性子啊,真不知道隨了誰!备锌,話鋒一轉(zhuǎn),“我記得你跟將白同歲,今年二十八了吧?”
秦觀潮回了聲“是”。
宴崇瑞問,“有女朋友了嗎?”
秦觀潮搖搖頭。
宴崇瑞頓時不滿的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怎么回事?老大不小了還一個個的單著,要是條件差找不上媳婦兒還情有可原,明明哪里都好,怎么就沒個女朋友呢?”
楚長歌笑著接過話去,“宴爺爺,就是因?yàn)樗麠l件太好才找不到女朋友,條件好,眼光就高,一般的女孩兒,他哪能瞧得上?”說完,揶揄著看向秦觀潮,“表哥,我說的對吧?”
秦觀潮沒理會他,不過坐在了他旁邊的椅子上。
宴崇瑞笑罵一句,“你還好意思取笑他,你不一樣是單身狗?”說完,又補(bǔ)上一句,“逸川也是,部隊里沒女兵的嗎?都不知道下手!”
何逸川躺著中槍,無奈的扯了下嘴角,“外公,部隊里是有女兵,可跟我們離得遠(yuǎn)著呢,八桿子打不著,我怎么下手?”
“那就相親。”宴崇瑞沖著宴美玉道,“你沒事兒給逸川掌掌眼,挑幾個合適的安排下。”
宴美玉早就有這打算,順勢應(yīng)了下來。
宴崇瑞又對楚夢河兩口子道,“你們也別落下長歌,演藝圈里的那些不行,長的花枝招展的,不宜家宜室!
楚夢河看了眼兒子,點(diǎn)點(diǎn)頭。
楚長歌頓時苦笑著抗議,“外公,您不能因?yàn)槟合τ辛伺笥丫烷_始禍害我們啊?我還年輕,沒玩夠呢,再說,我這模樣還用得著去相親?很掉價好不好?”
“哼,不想掉價,那就趕緊領(lǐng)一個回家!
楚長歌攤手,“這又不是買樣?xùn)|西,掏錢就能帶回去,這是尋找心靈的伴侶,可遇而不可求的”
“胡說。”宴崇瑞打斷他,“暮夕交女朋友怎么就一眼看中了?”
聞言,楚長歌吃吃的笑起來,“宴爺爺,那是因?yàn)槟合κ莻吃貨,小表嫂恰好是名廚大家,暮夕遇上小表嫂,能不一見鐘情么?”
宴崇瑞噎住。
楚長歌笑得越發(fā)得意。
宴云山不悅的提醒,“喊什么表嫂?還早著呢!
楚長歌慢條斯理的道,“一點(diǎn)都不早,若不是小表嫂年齡不夠,暮夕早就拐了人家去扯證了!
宴云山哼了聲,“暮夕慣會胡鬧!
“有你胡鬧的狠?”宴崇瑞板起臉來。
“爸”
“行了,暮夕帶著女朋友來了,你給我老實(shí)點(diǎn),要是攪和了,就跪在祠堂甭出來了,別拉著個臉,活像別人欠了你錢似的,微笑。”
“”這是親爹嗎?
宴崇瑞可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看著遠(yuǎn)處的人影,克制不住的激動起來,要說,他對孫媳婦兒這種生物,之前真是都不報期待了,因?yàn)閷O子一副不近女色、絕情絕欲的樣兒,上哪兒找媳婦兒?偏那性子倔強(qiáng),誰還勉強(qiáng)不來他,指望他有點(diǎn)傳宗接代的意識也是奢望,他瀕臨絕望時,柳泊簫從天而降。
忽然某一天,詹國通跟他說,孫子看上個女孩兒,他還不敢置信,懷疑自己幻聽,再三確認(rèn)后,拿到了女孩的照片和信息,條件好的讓他喜出望外,至于其他身份、地位,在他看來完全不值一提,只要孫子喜歡,愿意娶回來,那他就死而無憾了。
所以,他特別擔(dān)心,人家會不喜歡宴家,他比柳泊簫還緊張,不過,他這些年的鹽也不是白吃的,明面上,還端的很穩(wěn),妥妥的長輩姿態(tài)。
其他人也都看著走過來的幾人,當(dāng)然,重點(diǎn)是在打量柳泊簫。
楚家一家人早就跟柳泊簫吃過飯了,不過今天見面,還是難免驚艷,尤其跟宴暮夕走在一起,那種俊男美女的畫面實(shí)在賞心悅目。
秦家父子對柳泊簫也不陌生,只是感受更加復(fù)雜些,看到她,就想起那些糾葛來,想起秦家走到如今這一步,皆與蘇家有關(guān),雖明白人家是受害者,回來討公道天經(jīng)地義,但要說毫無芥蒂,那就太假了。
在場的,沒見過柳泊簫的,也就是何云生和宴美玉了。
何云生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有些明了宴暮夕為什么會對她一見鐘情了,廚藝高超只是其一,這女孩兒身上有種讓人不自覺沉淪的魅力,他也看過她拍的那些視頻,唯美溫暖,家的感覺,特別容易觸動心底的那一抹柔軟,暮夕就是這樣被吸引的吧?
女人看女人,眼光就更犀利了些,宴美玉瞇著眼,自上而下的打量,最后不得不承認(rèn),走過來的女孩兒美的找不到任何破綻。
難怪把暮夕迷得像變了個人似的。
大廳里,一時安靜到詭異。
直到,楚長歌吹了聲口哨。
幾人這時,先后跨進(jìn)了門。
東方蒲和江梵詩走在最前頭,小輩們跟在后面。
邱冰也跟著,手里搬著幾個壇子。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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