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將白忙著解決東方食府的事兒,東方蒲則全力應(yīng)對跟秦可卿的交鋒,一場離婚官司,把整個東方家也攪了進來,封白即便是帝都首屈一指的律師,由他幫襯,這場官司打的也很辛苦,直到,牽扯出了二十年前的事兒。
東方蒲一家自然是早就知道的,選擇這時候爆出來,無非是時機最佳。
果然,他們報案后,秦可卿那邊亂了方寸,精力不再全部用在爭奪東方家的祖業(yè)上,而是忙著撇清自己,如此一來,離婚案倒是輕松了。
正月的最后一天,秦可卿和東方靖終于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都簽下了名字,誰也沒撈著便宜。
離婚時,東方靖總算現(xiàn)身,被東方蒲‘請回’老宅。
東方雍還在床上躺著,身邊離不了人伺候,醫(yī)生囑咐要靜養(yǎng),所以最近外面的事兒都瞞著他了,但東方靖一回來,東方蒲覺的,有些事該清算一下了。
臥室里,只有父子三人。
鄭管家泡好茶后,就退了出去,不過沒走遠,就守在門口,仔細聽著里面的動靜。
先是沉默,像是誰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之后,東方雍忍不住開口,沖著東方靖,痛心疾首的道,“你啊,糊涂吶,被一個女人利用了,這么多年,你都看不清她的真面目……”
東方靖在外面躲了這么久,臉上有些削瘦,穿著米色的風(fēng)衣,略帶幾分不安的坐在椅子里,“爸,是我愚昧,識人不清,這才被她糊弄住了,做了很多錯事,我也后悔啊。”
說完,看了東方蒲一眼。
東方蒲冷著臉,毫不客氣的道,“說這些沒用,我們先談?wù)聝海阍O(shè)計白小雅的事兒,你打算怎么給人家個交代?出了事,你就知道跑,留下爛攤子讓誰幫你收拾?”
東方靖討好的道,“這不是有你嘛。”
“我?guī)筒涣耍┯蓄^、債有主,誰造的孽,誰自己承擔(dān)。”
東方靖悻悻然笑著,“哪有這么嚴重……”
東方蒲正色打斷,“這還不叫嚴重、那什么叫嚴重?你這種行為稱得上是欺詐,白小雅完全可以起訴你,你還覺得無所謂?”
“大哥……”
“別叫我大哥,我實在不想承認有你這樣不負責(zé)任的兄弟。”
東方靖求助的眼神看向東方雍。
東方雍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喘著粗氣道,“老大,你是當(dāng)哥哥,護著你弟弟,也是你的責(zé)任,再說,這事不是已經(jīng)揭過去了嗎,你又提它做什么?”
“爸,您覺得過去了?”東方雍指著東方靖,“過不過去的,是白小雅說了算,他害的人家離了婚,生活一團糟,人家只是暫時顧不上找他算賬,不是寬宏大量。”
東方雍氣急敗壞的道,“他們還想怎么樣?賠禮道歉還是要錢補償?”
東方蒲冷笑了聲,“我也不知道,二弟這不是回來了嗎,自己去善后,該如何就如何,別再把東方家的名聲踩在地上摩擦了,不然,我怕祖宗都要從棺材里跳出來了。”
“胡說八道!”東方雍氣的又咳嗽起來。
東方靖趕緊坐到床沿上,體貼的幫著順背,“爸,您別激動,身體重要。”
“我能不激動嗎,你大哥,現(xiàn)在是翅膀硬了,誰的話也不聽啦……”
“怎么會呢?大哥最孝順了。”
兩人一唱一和的,東方蒲無動于衷,“爸,您護不了他一輩子的,他也逃避不了一輩子。”
“你……”見他這么油鹽不進,東方雍胸口起伏,恨恨的捶了下床。
東方靖倒是松了口,“大哥,我知道了,我這次回來,沒打算再躲,過幾天我就去找白小雅談,看她有什么要求,我都全力配合,行了嗎?”
“只要白小雅肯放過你就行,我的態(tài)度不重要,反正……”你已經(jīng)被逐出東方家了,他也沒有管的義務(wù)了。
東方靖顯然也想到了這層上,自嘲的笑了笑。
東方蒲面無表情的又道,“現(xiàn)在,你跟秦可卿也離婚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東方靖敷衍的道,“還沒想好,冉冉已經(jīng)嫁了,小曦又選擇跟著她媽,我孤家寡人一個,隨便怎么著都能過日子,如果你不反對,我想留在老宅照顧咱爸。”
東方蒲瞇了了眼,“你確定?”
東方靖說的很理所當(dāng)然,“這有什么不能確定的?你是大忙人,我可閑的很,雖說老宅這里不缺傭人,但親兒子跟外人怎么能一樣呢?”
“那也好。”
沒想到東方蒲就這么痛快的答應(yīng)了,東方靖還怔了下,東方雍就更是意外了,第一反應(yīng)是,這個大兒子怕是要搞事兒,眼神就防備起來,“阿靖在這里,你和你媳婦兒,就不用天天往這里跑了,還有老宅的事兒,也可以交給阿靖管著,你們兩口子也能省心。”
東方蒲似笑非笑的道,“爸,這個怕是不行。”
東方蒲瞪起眼,“什么意思?”
東方蒲的聲音募然沉下,“因為,很快,二弟就會惹上刑事案件了。”
東方雍面色大變。
東方靖也神色不定,“大哥,什么刑事案件?我怎么聽不懂呢?”
東方蒲看著他,眼神冰冷,“秦可卿沒跟你說嗎?”
“說什么?”東方靖在那冰冷的視線下,坐立不安起來。
“二十年前,我女兒被人抱走的事。”
這話出,猶如驚雷炸下。
東方靖頓時表情僵硬,放在床上的手下意識的抓緊了被子,努力穩(wěn)住聲音,“那件事兒怎么了?不是大嫂身邊的保姆干的嗎,怎么又翻出來了?”
“是倪寶珍干的沒錯,但背后指使的卻另有其人。”東方蒲說的時候,直直的盯著東方靖。
東方靖眼神躲閃,干巴巴的擠出一句,“是嗎?”
他不敢問是誰。
東方雍這時不悅的道,“老大,你這是又從哪兒聽來的謠言?當(dāng)年的事,是我親自去查的,就是倪寶珍起了惡意,想用孩子訛錢,結(jié)果躲在那個廢棄的倉庫時發(fā)生了意外,沒人指使,咱們東方家在外面從不結(jié)仇結(jié)怨的,誰會對一個孩子下手?”
東方蒲冷冷的道,“爸,我不是無中生有,是有人拿出了證據(jù),若不然,我也不會相信。”
東方雍皺眉,“什么證據(jù)?”
“一封信,是倪寶珍寫給她男朋友的信,信里說了她是被威脅才會抱走破曉,對方用倪寶珍的兒子來威脅,她不得已才妥協(xié)。”
聞言,東方靖變了臉色,有種想要逃跑的沖動。
東方雍暗暗給他使了個眼色,問道,“信里可有說是誰威脅她?”
“說了。”
“誰?”
“秦可卿。”
聽到這個名字,東方雍松了一口氣,嘴上卻道,“會不會弄錯了?或是對方故意陷害?秦可卿跟你們關(guān)系一直處的不錯,怎么會做這種事兒?”
“不會有錯的。”東方蒲見他到這種時候了,還在幫著遮掩,失望可想而知,“倪寶珍的兒子來帝都了,他父親也能做證人,他們沒有冤枉秦可卿的動機。”
東方雍長嘆了聲,“竟然是這樣?果真是最毒婦人心啊。”感慨完,又點著東方靖的額頭數(shù)落,“你看你,找的這是什么媳婦兒?簡直是喪門星,是指毒蝎子,瞞著你做了多少喪心病狂的事兒,竟然忍心對你侄女下毒手,畜生不如,還好,現(xiàn)在你們離婚了,離婚了還得咬你一口……”
聽他要轉(zhuǎn)移話題,東方蒲打斷,“爸,當(dāng)初您查的時候,就沒有發(fā)現(xiàn)一點蛛絲馬跡?”
東方雍搖頭,“要是發(fā)現(xiàn)了,我能不說?我早就把那女人趕出去了,哪能由著她禍害咱家?”
東方蒲冷笑了聲,看著東方靖又問,“這件事,你知道嗎?”
東方靖想也不想就使勁的搖頭,情緒很激動,“大哥,我怎么可能知道?我要是知道,我肯定會攔下了,那可是我親侄女。”
“我怎么不信呢?”
“大哥,我發(fā)誓,我真的不知道。”
東方蒲默了片刻,冷幽幽的道,“當(dāng)初,秦可卿強行喂蘇柳毒藥時,你也說你不知道,可事實上呢?你是知道的,你只是聰明的選擇不沾手而已,你以為這樣,你就能沒有罪責(zé),對吧?”
“大哥!”東方靖慌的手足無措,“大哥,你相信我,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情,我再怎么不靠譜,我也不會去謀害人命。”
“你或許真的沒想要了破曉的命,但是,你一定知道,秦可卿威脅倪寶珍抱走她,對吧?”
東方靖下意識的還要否認解釋,可面對他洞悉一切的目光,話梗在了嗓子里。
東方蒲站起來,看著倆人,一個是他的父親,一個是兄弟,他自嘲的笑了笑,聲音清冷,不帶一絲感情的道,“這事,我會追查到底,該誰的罪責(zé),誰去承擔(dān),不管牽扯到誰,我都不會放過。”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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