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惡鬼肉身尚未凝實,盡數化為黑煙,寒風掃過,散于無形。而那頭冥獸卻是肉身已成,但血肉也化為無形,只留下一個空殼。
一個陰鬼寺修士飛到近前,虛空一抓,便欲將那空殼攝入手中。現在冥獸在修煉界罕見罕聞,這身軀之殼,只怕也是難得之物,毋須要搶到手中。
哪知,這空殼剛飛到空中,嘩拉拉便化為碎片,顯然也是不能用的了。這修士鬧了個滿臉通紅,訕訕地躲開。
燕赤火這時也換好衣服,吞下幾粒恢復法力的靈丹,那神照和尚飛了過來,說道:“燕施主,請將傀儡歸還。”
燕赤火一攤兩手,說道:“這冥獸太過厲害,這四具傀儡盡數被它毀了。”
神照和尚臉上露出不信之色,燕赤火又道:“何止四具傀儡,我還有兩件寶物都毀在冥獸之手,連法力都消耗了不少。大師若是不信,你想一想,我從水面鉆出來時,可有傀儡跟著?”
慧空師太過來說道:“這冥獸有幽冥之氣的加持,實力不可以常理度之,四具傀儡被毀,其實也是正常的。”
神照和尚無奈,只得擠出一絲笑容,閑聊了兩句,便轉身回到陰鬼寺的修士當中。
那全大忠叫道:“這湖泊里冥獸與惡鬼盡數被消滅,咱們就快些卻捉那血蛙。哪個門派捉到,就是哪個門派的。”
燕赤火聞言,心中突然一動,將那龜甲靈器暗暗取出,卜了一卦,不由得眉頭一皺。
陰鬼寺那些修士卻暗暗發愁,進入湖泊當中,若發現血蛙,起了爭斗,他們陰鬼寺可是要吃虧。畢竟神光和尚已死,實力與其余幾派就有了明顯差距。千魔宮、止水庵與七禽派自不必說,他們各有一個道基后期的修士坐鎮。
御靈教雖然沒道基后期修士,但他們的實力卻最是雄厚。就單說那全大忠,就未必弱于千魔宮的丘福、止水庵的慧空師太,七禽派的鳳云,那御靈教中這幾人,類似于全大忠的,至少還有兩三人。更何況,御靈教是東海七霸天之,千魔宮、止水庵、七禽派,哪個敢惹?
海天派表面看來實力最差,但燕赤火的實力卻是這里最強的,那墨涵的實力也不錯。因此,陰鬼寺卻成了最弱的勢力。
那神照和尚正欲開口,準備限定幾個條件,哪知人群之中有修士叫道:“快下去捉血蛙啊!”說完,他便縱入湖中。其余人見了,也急忙紛紛下湖。
神照和尚無可奈何,只得率領眾弟子也進入湖泊當中。這湖水雖冷,但眾人都是道基期的修士,也都能抵擋得住。
眾人都向湖中央快速游去,海天派的弟子也欲跟上,燕赤火悄一擺手,示意不可。那趙洞傳音問道:“為何?”
燕赤火傳音說道:“這湖泊里似還有古怪,咱們先別急。”
趙洞卻不愿意聽從,他是這次行動的領隊,話語權最重,正欲讓眾人,卻見海天派弟子全都放緩了速席,擁簇在燕赤火的周圍。燕赤火雖然不是領隊,但他的修為在這里最強,而且行事穩健,海天派眾人瞧在眼里,不約而同地以他馬首是瞻。
趙洞忍了一口氣,暗道:“這小子現在聲望正高,等這次血蛙抓得少了,再找他算帳不遲。”
海天派的弟子在后面遠遠地綴著,其余幾派修士只顧得去找血蛙,全不在意。正行走之間,前面突然出現兩只血蛙,前頭幾個修士頓時沖上前去,一頓爭奪,最終落到七食派與千魔宮的兩派修士手中。
燕赤火在一旁冷眼觀望,見這血蛙雖然有些法力,卻不過是聚氣初期左右,根本無力對抗。這樣一來,海天派的弟子便有些焦急,把目光瞧向燕赤火。燕赤火仍是搖頭不允。
趙洞在一旁不語,眾人無奈,仍緩慢前行。這時距離泉眼已經不遠,又出現了一只血蛙,這次那陰鬼寺的修士眼尖,一把抓住,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其余幾派見只有一只血蛙,倒也不便當眾翻臉,只是四處尋找血蛙。
燕赤火卻有些奇怪,上次他來這里,路上沒有遇到一只血蛙,這次怎么數量開始多了起來?
就在這時,前面那些修士出現了一陣騷動。海天派弟子望去,卻見剛那個陰鬼寺的修士胸前不知被撕開一個大洞,顯然是不能活了。
陰鬼寺的神照怒極,萬沒有料到居然一只血蛙,就有人殺人越貨。他走上前去,一凝法力,金光一閃,將周圍的湖水迫開,說道:“諸位,過河拆橋這事,也不能做得這般明顯。我們陰鬼寺現在雖然實力不濟,但若我們不肯傳授燕施主分神術,也不把那傀儡給他,那冥獸能引得上來嗎?諸位還能在這里安安穩穩地抓血蛙嗎?”
這番話實在有理,在場修士雖然絕大多數都做過殺人奪寶之事,但聞聽此言,也不禁有些動容。
慧空師太走上前去,她修煉的也是佛門功法,也是一道金色佛光將周圍湖水迫開,說道:“剛才誰在那人身旁?”她用手一指那陰鬼寺死去的修士。
眾人面面相覷,慧空師太又說了一遍。這時有六七個修士走了出來,這些人除了海天派外,其余各門各派都有,這些修士也將周圍湖水排開,說道:“我們雖然在他旁邊,卻不知是誰下的手。”
神照和尚怒道:“原來本門弟子是自殺,只是這血蛙呢?”
全大忠也走上前來,一道藍光把湖水排開,說道:“到底是誰,這樣吧,看看血蛙在誰身上,便是誰下的手。”
這時,那千魔宮一名弟子臉色慘白,說道:“我雖然得了這血蛙,卻不是我下的手。”說完,他用乞憐的目光瞧向丘福。
到了這個地步,丘福不得不走上前去,也不見他施展什么法術,湖水到他身前,自行排開。他說道:“鄭仁,你不用怕,只要人不是你殺的,就不會有人冤枉你。”
那叫鄭仁的千魔宮弟子定了定神,用手一指那死去的修士,說道:“此人一死,我便從他身上拿走了這血蛙,誰下的手,我是不知道的。這人是道基中期的修為,而我才是道基初期,怎么殺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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