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見到楊樹安?”吳一楠急忙問道。
洪峰則在一旁懷疑地看著程葉。
“就在中舉縣呀,遠遠看到他,我剛想上前跟他打招呼,可他轉身就走了。”程葉說道。
“是昨天嗎?不對吧,昨天你在復合縣,怎么就到中舉縣去了?”吳一楠提醒道。
“哎,錯了,不是昨天,應該是前幾天。在一條小巷里,好象他精神不是很好,胡須拉茬的。”程葉回憶道。
“你確定那是楊樹安嗎?”洪峰追問道。
“確定!他和別人長得不一樣!”程葉堅定地說。
吳一楠一笑:“我見過楊樹安,也打過交道,沒發(fā)現(xiàn)他長得有什么特別。”
“你沒發(fā)現(xiàn)他有點像歐州人嗎?”程葉說道。
吳一楠想了想,確實有點像,便又問道:“你跟楊樹安是朋友嗎?”
“算是朋友吧,但沒有什么交往。”程葉答道。
洪峰看著程葉沉思著
“你跟楊樹安是怎么認識的?”吳一楠突然看著程葉問道。
程葉愣了一下,說道:“楊樹安是王生的朋友,我也是在王生那里認識他的。”
聽著程葉的話,吳一楠和洪峰的眼睛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下,洪峰立即走到了一邊,直接撥通了曾警官的電話。
“洪主任好,有什么好消息嗎?”電話里傳來了曾警官的聲音。
“你好,曾警官,我這里剛得到消息,有人前二天看到楊樹安在中舉縣,我懷疑蒙艷艷沒有說實話,楊樹安在中舉縣跟她有關!”洪峰說道。
“啊!我一直認為楊樹安死了,沒想到我現(xiàn)在馬上重新審蒙艷艷,有消息我立即通知你。我掛電話了。”
放下電話,洪峰轉身往這邊走來,卻聽到吳一楠和程葉吵了起來。
“吳一楠,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懷疑我跟楊樹安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他那樣,我能看得上他?”程葉大聲說道。
“程科長,你真的誤會了,我只是想詳細了解一下”吳一楠解釋道。
“有你這么了解的嗎?把我當成一個壞人!”程葉的聲音越來越大。
“好了,你們倆吵夠了沒有?真的是沒完沒了的!還要不要吃飯了?”雪兒突然也叫了起來。
“呵呵,吵吧,夠熱鬧的!程葉啊,吳一楠呢是為了工作,你呢,性子也急好了,都不說了,服務員,上菜呀,怎么這么久不上菜?”洪峰打著圓場。
程葉氣呼呼的,也不吭聲。
洪峰向吳一楠看了一眼,說道:“程科長,吳一楠說話有不妥的地方,我代他向你道歉!”
“吳一楠自己道歉!”雪兒突然叫了起來。
吳一楠瞪著雪兒,雪兒偷偷地笑了一下。
“我不需要他道歉!”程葉口氣強硬地說道。
“好吧,那我可以問你一些問題嗎?程科長?”洪峰問道。
“可以呀,你問吧。”程葉說道。
“那我就直接問了呵。你在中舉縣的哪條街道看到楊樹安?”
“中興路看到的他,他見到我急忙地閃到了旁邊的商鋪里。”程葉說道。
“他跟王生的關系好到什么程度?”
“我不知好到什么程度,反正他們是以兄弟相稱。”
“哦,對了,你最后一次見到王生是在什么時候?”
“你問這話是什么意思?”程葉一下警覺起來。
洪峰一下清醒過來,知道自己問過了,便解釋道:“對不起,我說錯了,你最后見到楊樹安是什么時候?”
“你是說那天碰到楊樹安的時間嗎?”程葉問道。
“不是,在中舉縣遇見他之前,你在什么地方見過他?”洪峰問道。
“在王生的茶樓里,他跟王生在喝茶。”程葉想都沒想,直接說道。
就在這時,曾警官打來了電話。
洪峰走到一邊,把電話接了過來。
“洪主任,蒙艷艷說為了楊樹安的安全,是她把楊樹安藏起來的,我們帶著蒙艷艷現(xiàn)在馬上到中舉縣去,你們去嗎?”曾警官說道。
“我們也去!你告訴我,你們到中舉縣的什么地方?我們在那匯合。”
“我們到中舉縣的中興路”
“好的,知道了,我們也馬上出發(fā)。”洪峰說完立即掛了電話,直往餐廳去。
“小吳,我們得馬上走!程科長,你和雪兒在這慢慢吃啊,我們有任務。”說話間,吳一楠已經(jīng)站了起來,向雪兒揮了揮手,向門口走去。
一小時后,吳一楠和洪峰的車子在中舉縣中興路停了下來。
不久,一輛警車開進了中興路,在吳一楠他們的車子旁停了下來。
曾警官下得車來,緊接著,在兩個便衣警察的引領下,蒙艷艷從車里走了下來。
當蒙艷艷看到吳一楠時,把臉轉到了一邊。
吳一楠心里不是滋味,看著蒙艷艷深深地嘆了口氣。
在蒙艷艷的帶領下,幾個人走進了中興路的一條小巷。
“是不是這個地方?還遠嗎?”跟在蒙艷艷后面的一個警察問道。
“就是這個地方,就那棟樓。”蒙艷艷指了指前面的一棟民房。
幾個人來到樓下,蒙艷艷把大伙帶上了三樓。
“樹安,開門,是我!”蒙艷艷輕輕敲門。
可是,里邊沒有一點動靜。
“有鎖匙嗎?”曾警官問道。
“有,但不帶在身上。”蒙艷艷說道。
“房東呢,房東住在這里嗎?”洪峰問道。
蒙艷艷答:“住在一樓。”
一警察立即往一樓去,不一會兒,一個四十多年的婦女跟著警察走了上來。
“你好!麻煩你給我們打開一下。”警察客氣地對中年婦女說。
中年婦女應了一聲,把門打開。
門開了,幾個警察撲了進去。
在床上,楊樹安在呼呼地大睡。
一個警察把楊樹安叫醒。當看到眼前的警察時,楊樹安低下了頭。
可當楊樹安被帶出屋子、看到吳一楠時,楊樹安微笑著跟吳一楠點了點頭,說道:“我終于把你們盼來了。”
警察把楊樹安帶回中舉縣公安局,進行了突擊審訊。
曾警官親自審訊。
“你叫什么?性別,年紀。”
“我叫楊樹安。男,今年三十二歲。”
“單位,職業(yè)?”
“江山市第二中學體育教師。”
“知道為什么帶你來公安局嗎?”
“不知道。”
“一個半月前,你是否借過大寶房地產(chǎn)開發(fā)公司經(jīng)理陳開麗的一輛奔馳越野車?
“借過,但后來被盜了!”
“被盜了?在什么地方被盜?”
“在學校里我們家樓下。”
“是什么時候被盜的?”
“我們借回來的第三天。”
“你借回來有何用?”
“送朋友到中舉縣上班,然后也順便帶她到附近游游。”
“你朋友叫什么?”
“是我女朋友,叫蒙艷艷。”
“車子被盜,為什么不報案?”
“被盜的同時,我被人追殺。”
“追殺?具體些。”
“那天我跟女朋友看電影回來,突然發(fā)現(xiàn)放在樓下的車子不見了,就在我們尋找的時候,兩個蒙面人突然提著槍向我們射擊,我和女朋友在慌亂中跑了,連家都不敢回。后來想去報案,但又害怕被暗算,便一直不敢去。”
“你說的那倆個蒙面人,還有印象嗎?”
“他們的臉始終是蒙著的,但身形看清了,倆個人都很高,應該在178米以上。”
“你跟陳開麗是怎么認識的?”
“打球的時候認識的,她喜歡打羽毛球,我業(yè)余時間兼職做羽毛球教練。”
“你跟誰有過過節(jié)?為什么會有人追殺你?”
“我就一個教師,平時也不惹事,也沒有仇家,我不知為什么有人要我的命。”
“你平時賭博嗎?”
“我沒有這個嗜好,所有涉及賭的我都不感興趣。”
“會不會你知道別人的一些秘密?”
聽到曾警官的最后一句話,楊樹安愣了一下,沉思良久,說道:“我想見見江山市紀委的吳一楠。”
十分鐘后,吳一楠來到了審訊室。
“楊哥,我來了。”吳一楠看著楊樹安說道。
“小吳,誰我都不信,我只信你。”楊樹安說道。
“謝謝你信任用。我們聊聊吧,你想聊什么都可以。”
“有一天我到陳開麗的辦公室找她,人不在,我就順著進了她辦公室里的洗手間,我剛進去,她和朱健就走進來了。”
“朱健怎么在江山市?”
“那天朱健到江山市出差。”
“他們進到辦公室之后,朱健問陳開麗錢準備好了沒有?陳開麗說準備好了,朱健給了陳開麗幾個賬戶,讓陳開麗分批分次把錢打進那些賬戶。”
“他們進辦公室的時候,你當時為什么不出來?”
“我敢出來嗎?華西市的市長在和她的情人密會,我出來,我不要命了?”
“然后呢?”
“然后朱健說,讓陳開麗找兩個殺手,把華西市委書記萬頌做了。陳開麗說殺手有現(xiàn)成的,只要肯出價錢都好辦。”
“你當時有錄音嗎?”
“有!我想到我把別人的秘密聽去了,別人做我也是遲早的,便急忙用手機錄了音。”
“現(xiàn)在錄音還保留有嗎?”
“有的!這可是保住我性命的重要證據(jù),我怎么可能丟了呢。”
“后來你是怎么被發(fā)現(xiàn)的?”
“他們說完事后,就在辦公室里做起愛來未了,朱健進洗手間,我才被發(fā)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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