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邵孝軍的聲音,李子頓時懵了,反應(yīng)過來時,手機已經(jīng)響起了“嘟嘟”的聲音。
李子開的是免提,邵孝軍的喊叫聲夏日寒全聽了進去。
“難道是柯偉海暗中動了手?”夏日寒心里一震,一種罪惡感沖了上來,是自己變相地出賣了邵孝軍?柯偉海心里有鬼,自己看到柯偉海是面上的柯偉海!自己被柯偉海的表面現(xiàn)象所欺騙,可笑的是,自己還張羅著給人家出主意呢。
“行姐,怎么辦?”李子的哭聲打斷了夏日寒:“軍子被追殺了,軍子會不會死?”
夏日寒的心一直顫抖著,聽著李子的哭聲,夏日寒深深地嘆了口氣,道:“李子,別哭,邵孝軍這么一個有腦子之人,他不會有事的,他剛才給你打電話,肯定也是碰到了危險,他是擔(dān)心你回家”
“可是,我剛才聽他的聲音,好象他已經(jīng)受傷了。”李子眼淚汪汪地看著夏日寒,道:“對了,我再給他打電話過去。”
“哎,打住!”夏日寒立即把李子叫住,道:“這個電話不能打,萬一邵孝軍現(xiàn)在被那些人抓住,你打電話過去,不是暴露你了嗎?”
“可是,我現(xiàn)在怎么辦?”李子渾身顫抖,無助地看著夏日寒。
夏日寒長長地吁了口氣,道:“你外地還有什么親戚朋友嗎?”
李子抹了把眼淚,道:“我哥在樹干市,我可以到樹干去。”
“好,我馬上送你走。”夏日寒站了起來,道:“把錢拿好,見到你哥哥后,就在家里呆一段時間,風(fēng)頭過了再說。一定記住我的話。”
夏日寒說著,拉著李子就往門口去,剛到門口,夏日寒的手機聚然響起。
“難道是柯偉海的電話?”夏日寒一愣神,腦子閃過這一念頭,也不接手機,拉著李子急忙地往停車場去。
上了車,夏日寒轉(zhuǎn)頭看著一臉淚痕的李子,道:“李子,我先把你送到一個朋友家里,我實在不放心你一個人離開華西。我擔(dān)心你還沒有離開華西,就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我現(xiàn)在或許也被盯上了。”
夏日寒的話,讓李子更加恐懼,看著夏日寒點了點頭,道:“你那朋友那里安全嗎?我害怕!”
夏日寒笑了笑,道:“他那里如果不安全的話,華西市就沒有哪個地方安全了。”
夏日寒說完,撥通了吳一楠的電話。
“喂,日寒。”電話里里傳來吳一楠的聲音。
“一楠,你現(xiàn)在在哪?”夏日寒急促地問道。
“怎么了?有事嗎?”吳一楠問道:“我現(xiàn)在辦公室,上班啊!”
“我有急事,你能回家一趟嗎?”夏日寒的聲音越來越急促,道:“你一定得幫我這個忙,一定啊!”
說到最后,夏日寒幾乎是哀求。
吳一楠似乎聽出了異常,壓低聲音道:“告訴我,出什么事了?”
“你回來再說吧,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夏日寒說道:“我現(xiàn)在正往你家去。”
“好吧,你到了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回去。”吳一楠說著掛了電話。
此時的夏日寒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剛才給吳一楠打電話的時候,她看了手機,柯偉海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
現(xiàn)在,要不要把電話反打回去?不打回去,也不知那邊的情況啊,打回去再說吧。
于是,夏日寒轉(zhuǎn)頭對李子說:“李子,我一會兒打電話,你千萬不出聲。”
“我知道了。”李子頻頻點頭。
夏日寒撥通了柯偉海的電話。
“喂,夏總啊,怎么回事呢?”電話里柯偉海的聲音帶著不悅,道:“我差點沒把你的手機打爆呵。”
“呵呵,對不起,柯副市長!”夏日寒帶著歉意道:“手機放包里,今天上午開會放靜音,忘記調(diào)回來了,剛才想打電話,才發(fā)現(xiàn)有十多個未接電話。”
“哦,我以為是故意不接我電話呢。”柯偉海真真假假地說道:“你那個驗收合格證已經(jīng)發(fā)了,所以你完全有理由不再理會我。”
夏日寒呵呵一笑,道:“柯副市長,別這樣看我!咱們的關(guān)系是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礎(chǔ)上!這個我不會忘記。你說啊,有事嗎?”
“當然有事了!”柯偉海馬上答了上來,道:“上次我跟你說的,我收拾那幫人的時候,我需要你的幫助,現(xiàn)在找你就是為這個事。”
夏日寒愣了一下,呵呵笑道:“柯副市長,你的行動開始了?”
“沒有你的幫助,我怎么開始啊!”柯偉海嘿嘿笑道:“夏總,能不能把給你假原件的那個人的地址告訴我?”
夏日寒心里一震:難道追殺邵孝軍的不是他?或者他追殺邵孝軍之后,邵孝軍逃了,他要趕盡殺絕?
聽著夏日寒不吭聲,電話那端的柯偉海又說道:“夏總,這個很為難嗎?你不會忘記你當初答應(yīng)我的事吧?不要以為驗收合格了,我就沒法子了。”
“柯副市長,你說到哪去了!”夏日寒溫和地說道:“我正在翻本子呢,我好象沒有他的地址啊,我是通過一個朋友跟那個人要的原件,我沒有直接參與。這樣吧,柯副市長,我跟那個朋友聯(lián)系一下,拿到地址我立即給你發(fā)過去。”
夏日寒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柯偉海只好說道:“好的,這個事比較急,我等著你啊,越快越好!”
掛了柯偉海的電話,夏日寒腦子鬧騰開來:柯偉海打電話要地址,說明邵孝軍不在他的手上,他現(xiàn)在急著找到邵孝軍!
“行姐,我現(xiàn)在能不能打軍子的電話?”李子突然開口問道。
“我能理解你此時的心情,但卻不能讓你打這個電話。”夏日寒眼睛看著前方,道:“太危險了,如果邵孝軍正躲在某處,你一個電話過去,電話鈴聲響起,有可能暴露他的藏身之地。再就是,如果邵孝軍正被追殺他的人看管著,你打電話過去,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所以,我建議,讓邵孝軍給你電話,你不能輕易地給他打。”
李子點了點頭,道:“我昨天還跟他說,他這樣騙錢很危險,我跟他都計劃好,離開華西市,前面他不愿意,后來可能也感覺到事情不妙,就答應(yīng)了我。哦,對了,關(guān)于他哥哥遺產(chǎn)的事,他也跟我說了,說他哥除了自己的公司外,還在外跟人合伙開了礦區(qū)和公司,他想把這些股份拿回來。”
“哦?”夏日寒愣了一下,道:“他說了他哥哥在外跟誰投資了沒有?”
李子搖了搖頭,道:“他沒有說,我也沒有問,反正這個事跟我也沒有關(guān)系。我只是提醒他,他哥哥的遺產(chǎn),讓他的嫂子和侄兒弄去,跟他沒有關(guān)系的。”
“不是沒有關(guān)系。”夏日寒說道:“關(guān)系肯定是有,但是必須是他嫂子和侄兒都不在了,他才能繼承。”
“這個他是知道的。”李子說道:“但是,他說,他嫂子和侄兒沒法找到,生死不明,他哥哥的遺產(chǎn)他又不能拿過來,就由著那些人占有,他心里不舒服啊!”
“所以,我是他的話。”夏日寒把車的速度放慢,道:“不會去弄這個什么假原件要挾騙錢,而是去找嫂子和侄兒,盡快地把遺產(chǎn)轉(zhuǎn)到嫂子和侄兒的名下。”
“這可是你的想法。”李子剛才的恐怕和悲傷慢慢消去,平靜了許多,道:“軍子的想法不是這樣的,他以為他是邵家的老二,父母不在了,他就有權(quán)管理他哥哥的遺產(chǎn)。當他知道法律不允許之后,想法也改變了,就如你說的,他是想盡快找到他的嫂子和侄兒,可現(xiàn)在卻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說話間,夏日寒的車子開進了吳一楠所住的小區(qū),不一會兒,車子在一棟樓前停了下來。
李子剛想開門出去,夏日寒趕緊說道:“咱們就在車上等他吧。這樣安全些。”
“這里應(yīng)該安全了吧?”李子的腳已經(jīng)邁出車外,聽夏日寒這么一說,趕緊把腳縮了回來,道:“行姐,真有那么恐懼嗎?”
夏日寒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李子,道:“剛才你接邵孝軍的電話,你覺得害怕不害怕?”
“不是害怕,是恐懼!”李子趕緊說道:“他的聲音有一種絕望行姐,軍子不會被他們打死了吧?我心里一直跳個不停,如果他沒事的話,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給我打電話了!”
其實,李子的擔(dān)憂,也是夏日寒的擔(dān)憂。邵孝軍在用假原件騙錢的時候,自己的底牌全部暴了出來,不管你有沒有真原件,你是邵孝兵的親弟弟,而那些拿過邵孝兵好處的官員,最害怕的就是邵孝兵留下什么證據(jù),那樣的話,對他們來說是極其危險的。
為了保住自己的官職,也為了自己不受干擾,他們會想方設(shè)法把這個危險的東西拿掉,甚至不惜鏟草除根!
夏日寒心里這么想著,嘴上卻說道:“你別想那么多,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保證自己的安全!”
夏日寒的話音落下,吳一楠開著車子在夏日寒車子的旁邊停了下來。
夏日寒轉(zhuǎn)頭對李子說:“你先別下車,我先下去,我叫你下你再下啊!”
李子點點頭。
夏日寒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日寒,發(fā)生什么事了?”吳一楠緊走幾步,走到了夏日寒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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