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顧安童忙不迭的回答,她示意司振玄起身先去送萱萱去別的房間的衛(wèi)生間上廁所,萱萱知道怎么解手。
司振玄只好起來去伺候小公主方便,還不忘和顧安童說:“你等我。”
等到司振玄身影消失的那一刻,顧安童才舒了口氣,心說她等他才有病好嗎?雖然摔得真的挺疼,左腳的腳踝也的確紅腫了,但她也不是不能站起來,就是剛才摔得有些發(fā)蒙。
一瘸一拐的站在花灑下,顧安童匆匆忙忙的沖了下,便穿上陳媽給的那套睡衣。
至于內(nèi)衣,顧安童沒穿。
這么多年藏在角落里的內(nèi)衣,她敢穿那真是大英雄了!
萱萱蹲在馬桶上自己在噓噓,特別乖,她還特地探出頭來看司振玄,“爸爸,你不是說女孩子不能讓男孩子洗澡嗎?”
“嗯?”司振玄被這個問題問的愣了下,“對。”
萱萱就開始費解了,“那為什么爸爸能給媽媽洗澡……卻不能給萱萱洗澡呢。”
“……”
司振玄總算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以他這么睿智的智商,他居然一時間不知道怎么給萱萱解釋。
“唔。爸爸和媽媽是夫妻!彼菊裥肓讼,很有耐性的和女兒解釋,“以后萱萱嫁人了,也可以讓那個男孩子給你洗澡!
“哦……”萱萱明顯不懂。
見萱萱似乎還想再問,司振玄第一次招架不住的打斷萱萱的思路,這小丫頭最近是怎么了,總要和誰給誰洗澡的問題較勁。
“媽媽等久了,我們先回去吧!
事實證明,司振玄的這個方法很有效,回程司振玄用別的話讓萱萱暫時問那么尷尬而又難以解釋的問題。
帶萱萱回來,顧安童已經(jīng)坐在床上,頭發(fā)半濕的垂在肩上,她正輕輕的揉著那略有些發(fā)紅的腳踝。
“很疼?”司振玄坐到床邊,伸手想要去觸碰顧安童的腳,她趕緊后撤了下,翻身到了里面,雙手對萱萱拍了拍,“萱萱來,媽媽陪你睡覺!
萱萱爬到顧安童的懷里頭,然后巴巴的看著司振玄。
司振玄俯身在萱萱的額上親了親,“爸爸看著萱萱睡!
“爸爸一起睡。”萱萱拉了拉司振玄的手,“一起睡呀好不好?”
萱萱那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的司振玄無法拒絕,他想了想,準(zhǔn)備去換衣服,顧安童一急,抱著萱萱就說不可能。
司振玄有點意外,皺著眉頭問為什么。
萱萱也問為什么,為什么不讓爸爸一起睡。
顧安童有點無奈,她知道萱萱反正聽不懂,索性直白的告訴司振玄,“我沒有辦法和別人的丈夫睡在一起……”
司振玄愣在那里片刻,忽然間眉眼一挑,唇畔揚起一絲譏諷,“顧安童,你傻了?冬冬今年四歲,四年前我出軌了?”
一句話說完,他絲毫不顧顧安童的發(fā)愣,直接掀開被子進來,將她們母女二人摟在了懷里。
顧安童還在失神,他咬著她的耳朵低聲說:“在萱萱面前,麻煩你還是別那么抗拒我,她雖然還小,可也敏感。我不希望再聽見你說什么爸爸媽媽不在一起的話。”
顧安童略有點憤恨的看著他的眼睛。
他是認(rèn)真在和她溝通的。
但是很快她便又有點恍惚了,司振玄剛才是什么意思?冬冬今年四歲,甚至于比萱萱還大一點,之前她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會認(rèn)為冬冬是司振玄的兒子。
除非司振玄和她在一起之前就有了別的女人,那才會有冬冬的存在,否則……否則就是她的一場誤會。
“冬冬是誰的孩……”這個問題還沒問完,顧安童就覺著自己又愚蠢了。
司漢祥和魏玉蘭是冬冬的爺爺奶奶,冬冬又叫司東成,這答案根本就不言而喻,冬冬是司岳云和周容容的兒子!
這個突然間發(fā)現(xiàn)的結(jié)果令顧安童心里百感交集,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笑,而就在她呆愣的時候,司振玄的手卻隔空搭在她的肩上。
顧安童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下,他不是恨她嗎?不是不能原諒她么?可他時不時淺淺露出的溫柔眼色,是給她的,還是給萱萱的……
顧安童微顫了下,剛要讓開,就聽見中間的萱萱笑的極其開心,左邊轉(zhuǎn)下,右邊轉(zhuǎn)下,然后再把頭埋在小兔子身上,“kitty,爸爸媽媽在一起了!”
因為這句話,顧安童沒有動,而是任司振玄這樣摟著。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能這么近的看著司振玄,可是她永遠(yuǎn)都看不清他的心思,他當(dāng)時和自己說,他有妻子有兒子,是為了報復(fù)自己當(dāng)初的舉動,可這才一天時間他就直接和自己澄清,究竟是因為什么讓他有了改變?
顧安童想不透,正好還有點累,便也迷迷糊糊的摟著萱萱睡了過去。
這期間她沒有和司振玄說一句話,怕把萱萱吵醒,司振玄也沒說什么,他只是倚靠在床頭看著文件。
睡夢間,顧安童感覺到身子有些發(fā)沉,有只手似乎在她的身體上輕輕撫摸著,不知道是不是做夢,她似乎聽見司振玄在她的耳邊說,你終于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
而后,一切又復(fù)歸寂靜穹。
當(dāng)破云的日光薄薄的透過窗紗灑進房中,顧安童動了動身子,她覺著有點擠,懷里頭的萱萱感覺到有動靜,也揉著眼睛晃晃悠悠的坐了起來。
然后萱萱指著顧安童的身后說:“爸爸怎么去那邊了!
顧安童一驚,這才發(fā)覺司振玄躺在自己身邊,他的手直接穿過她的睡衣,覆在胸前的柔軟上。
她的臉?biāo)查g紅了,因為嫌棄司振玄給她拿的是四年前的衣服,這么長時間沒有清洗,她當(dāng)然不可能穿。
結(jié)果她昨天晚上沒有穿內(nèi)衣,只有一層布料也瞬間覺著自己是光裸著躺在司振玄懷里的。
司振玄也醒了,他淡定的把手收了回來,隨口解釋了句,“萱萱那邊留的位置有點少,睡不下!
顧安童一把甩開他的手,面色通紅的下了床,將萱萱從被子里抱出來,柔聲說:“媽媽給你穿衣服呀?”
萱萱打著呵欠點頭,乖乖的把手舉了起來,“媽媽,媽媽,唱歌給我聽吧。”
“不唱!鳖櫚餐沉搜鄄贿h(yuǎn)處的司振玄,他也在慢條斯理的穿衣服,完美看顧的身體曲線令她心跳有些加速,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司振玄穿好衣服以后走到母女二人身邊,低聲說:“吃完早飯,我和你談萱萱的事情。”
顧安童點點頭。
萱萱好奇的問:“爸爸和媽媽要談萱萱什么呀?”
顧安童笑笑,“沒什么,萱萱乖乖的,聽爸爸媽媽話就好!
“嗯!”萱萱換上新衣服,粉色的泡泡裙,如同一個小公主,眉眼彎彎,笑得格外幸福。
顧安童看著她的笑臉,卻不由自主的微微蹙了眉,這樣的笑容,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讓她一直這樣下去。
洗漱后,又在餐廳吃完早飯,顧安童讓萱萱先去小冬瓜那邊玩,她自己一個人和司振玄談。
有些事情讓孩子在場肯定是不方便說的,何況她也怕如果說到激烈的地方,她和司振玄吵起來也不見得好看。
竇櫻抱著萱萱去了,臨走的時候留給司振玄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顧安童知道她或者是在提點司振玄,手心都有點出汗。
司振玄忽然間對她伸出手,“和我去后園散散步。”
顧安童望著面前的這只手,骨節(jié)分明,纖長有力,她的鼻子忽然間有些酸,司振玄見她站在那里發(fā)愣,索性直接抓住她的手,拉著她往后面的花園去。
正是初春時節(jié),花園里的花正自怒放,一簇簇一叢叢的開滿了山坡,芳香撲鼻。
司振玄說:“我之前,一直以為萱萱已經(jīng)……”
或許是覺著話說出來有點不吉利,司振玄沒有說完,而是頓了頓才繼續(xù),“這四年,我經(jīng)?粗谙,如果我們的孩子也生下來,一定也和他差不多大!
顧安童沒有回答,但是她的眼淚在眼睛里打著轉(zhuǎn),她知道當(dāng)年這件事對司振玄的打擊一定非常的大,可她并不后悔這樣做,因為她保住了萱萱的安全,而這是當(dāng)年的司振玄疏漏掉的。
司振玄在一棵大樹下停住腳步,這個地方離老宅子已經(jīng)有些距離,他停下來看她,“安童,關(guān)于萱萱的事情我不想和你撕破臉,我們是她的父母,吵架無濟于事,我也不想和你鬧到對簿公堂那個階段!
“所以?”終于說到核心問題,顧安童才終于有了反應(yīng),“我知道你母親想要留下萱萱,她和我表達的很明確,她想讓萱萱改名字,想讓她回司家!
顧安童不喜歡竇櫻看著自己的眼神,只要她在她面前出現(xiàn),就會帶著審視的、試探的、還有揣測的,這令她感覺不是很舒服。
“我知道。”司振玄想了想,“司家目前還是我做主,這是她的想法,但我覺著,萱萱的名字取得很好!
顧安童愣了下,等她抬起頭去看司振玄的時候,忽然間紅了臉。
顧萱萱顧司司。
當(dāng)年她那么艱辛的生下萱萱,哥哥讓她取名字的時候,她沒有用司振玄當(dāng)時取的名字,而是脫口而出這個名字。
女兒是他們之間的結(jié)晶,所以她希望在她的名字上,有她,也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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