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童也不得不放松下來,因為她馬上就要參與到成信堯的拍攝計劃里去了,總不能不保持個好狀態(tài)。
那天參加陶欣卉的活動,就遇到陸啟巖這件事,已經(jīng)讓顧安童心生退意。
可陶欣卉后來打電話,還是非常希望顧安童參加,而且這件事司氏集團也算是參與進(jìn)去了,顧安童不去也不好,無奈之下,她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沈昊松最近并不是經(jīng)常去司氏集團報道,畢竟司氏集團不是他的,他手頭還有別的項目在做,何況他還是好幾家大公司的投資理財顧問,分分鐘就賺不少鈔票在手。
結(jié)果司振玄特地打電話叫他去一趟公司,沈昊松就放下手里頭的事情,開車去了司氏。
“陸啟巖出事了?”沈昊松進(jìn)門就直接挑眉,“這事也有點太巧了?”
“時間上是有點巧,感覺有點像是人為的。”司振玄和沈昊松基本上不需要有什么隱瞞,“陸啟巖的問題不小,他私下里干了很多事情,本來都已經(jīng)被我放長線釣大魚的一件一件查出來了,結(jié)果他忽然間被車撞了。”
“可他是為了你老婆被撞的。”沈昊松彎下腰,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起來,“所以你就算心里頭有疑惑,也不可能再對陸啟巖做什么。”
“他已經(jīng)全身癱瘓了。”醫(yī)生這塊是沒有問題的,所以陸啟巖這條線,也許就是個巧合而已。
沈昊松抱胸看著桌面上的一些錯綜復(fù)雜的文件,有一部分就是從陸啟巖的辦公室里拿過來的,他蹙著眉說:“算了,暫時也沒什么頭緒。對了,你找我就是為了他的事情吧。”
“不是。”司振玄搖了搖頭,“你和沈思瑜最近怎樣?”
沈昊松苦笑了下,“還能怎么樣,暫時分居的狀態(tài),她基本上電話也不接我的。”
“你打算就這樣耗下去?”司振玄問。
“我那個奶奶是個老固執(zhí)。”沈昊松還真是第一次覺著家事困的他沒辦法施展手腳,“思瑜呢,本質(zhì)上也是個固執(zhí)的姑娘,她認(rèn)定的事情是沒辦法改的。”
司振玄想了半天,還是沒把霖霖的事情說出來,這可能會有點戳沈昊松的脊梁骨,干脆他提了個辦法,“如果你不介意孩子,又想和沈思瑜在一起的話,為什么不考慮去福利院里領(lǐng)養(yǎng)一個剛出生的孩子,當(dāng)做是你們的孩子,你就去老人家身邊說一聲,親子鑒定之類的應(yīng)該也很容易瞞過去,這樣不就可以兩全了?”
司振玄的話讓沈昊松眼睛忽地一亮,他之前居然沒想過這個辦法。
“但這丫頭現(xiàn)在不見我。”沈昊松嘆了口氣,“以前都是我拿捏著她,現(xiàn)在倒是我被她拿捏住了。”
司振玄說:“這樣吧,讓安童把她叫到家里來做客,你到時候也過來。”
這事就這么定了。
只是沈昊松離開以后,司振玄微微合了下眼睛,他總覺著自己需要找時間去一趟醫(yī)院,和陸啟巖再談一次。
陸啟巖能那么迅猛的走到那樣的位置,單憑他一個人也許未必能辦到,陸啟巖是否有合作的對象?江暖的發(fā)瘋是不是有人挑撥?
陸啟巖會不會給出一些積極的信息來,如果他真的是被人害了的。
豐城最大的市立醫(yī)院。
李茹苓從熱水房打來熱水,倒到盆里后,她開始替陸啟巖擦洗身子。
畢竟曾經(jīng)是個千金小姐,這種事做起來其實有點不是特別順手,每次擦完身體還要幫陸啟巖活動身體關(guān)節(jié),一整套下來真的挺累的。
但是李茹苓又不愿意找護(hù)工來做這種事,一個是想省點錢,第二個是不希望別的女護(hù)工看見陸啟巖的身體。
所以這種事情她還是自己來做了。
只是最近李茹苓開始感覺到吃力了,陸啟巖的治療費對于她來說,真的是筆非常大的開支,她以前一直都是陸啟巖看顧著,手頭并沒有多少存款,交了幾天以后就開始捉襟見肘了。
幫陸啟巖做完這一切后,李茹苓在他身邊輕聲念叨著,“啟巖,你妹妹從那天過來看了一眼后就一直沒出現(xiàn),我不知道她是去替你籌錢了還是去做什么了,醫(yī)院已經(jīng)下了好幾次的催款,我想著把咱們的那套房子給賣了,換回來的錢好歹還能幫你維持這筆治療費用。你應(yīng)該不會怪我的自作主張吧?”
李茹苓握住他的手,“之前我聽安童說,她已經(jīng)把霖霖接到她那里去了,其實我覺著應(yīng)該是我來養(yǎng)霖霖的。可是啟巖你原諒我,我真的暫時沒有這個能力養(yǎng)他。等你醒過來,我們搬出去住的時候,能有這個余力照看孩子的時候,我再去把霖霖給接過來好不好?”
其實李茹苓并不是特別想養(yǎng)霖霖,霖霖是讓陸啟巖變成這樣的那個女人的兒子,她怕自己看見他就會想起江暖,就會反感他。
李茹苓內(nèi)心還是很良善的,但是她的良善是針對于良善的人,江暖當(dāng)時沖進(jìn)別墅里打了她一頓她都沒覺著江暖不好,可是江暖卻把陸啟巖撞成這樣,便是李茹苓無法忍受的一件事。
就在她絮絮叨叨和陸啟巖說著事情的時候,門卻忽然間被撞開,陸雨琳從外頭氣勢洶洶的跑了進(jìn)來,直接丟了張紙在李茹苓的身上,“你居然敢把我哥的那套房子給掛牌出售?誰給你的這個權(quán)利?”
李茹苓愣了一愣,她起身后說:“陸小姐,我賣這房子也是為了給啟巖湊治療費,你是不是誤會我了?”
“誤會?你本來就不是個好東西,誰知道你會不會好好照顧我哥。”陸雨琳劈頭蓋臉的罵著,絲毫不顧來往還有人看著這邊,“我哥的房子現(xiàn)在值好幾百萬呢,你別拿治我哥當(dāng)理由好嗎?”
李茹苓瞬間眼圈就紅了。
曾經(jīng)她也是李家的千金大小姐,幾百萬在她眼里壓根就不算什么,她只是覺著陸雨琳為什么這么不可理喻,陸啟巖哪怕在暈過去前,都還拜托顧安童好好照顧他妹妹,可陸雨琳干了什么?
李茹苓擋在陸啟巖的面前,毫不客氣的罵了陸雨琳,“陸雨琳小姐,雖然你是啟巖的親妹妹,我也不是他什么人,更沒有什么理由去苛責(zé)誰,可是我必須要說,啟巖車禍到現(xiàn)在,你來看過他幾次?你有沒有問過誰照顧他,他什么時候醒過來?你甚至沒有管過他的治療費夠不夠?我就在他身邊,可你從來沒有打過電話給我。”
“你在乎這個房子,是因為啟巖現(xiàn)在倒下了!”李茹苓指著陸成燕,手卻死死的握著陸啟巖的手,“沒有人可以再供你吃喝玩樂,所以你打那套房子的主意,你覺著這幾百萬握在自己的手上更安全,你怕我拿著就不會給你去大手大腳的花銷,是不是?”
陸雨琳被李茹苓說的臉色一陣紅又一陣白,她呸了聲李茹苓,“你給我滾出我哥哥身邊。他不需要你照顧。”
李茹苓安靜的坐了回去,“房子你拿走吧,我不需要賣他的房子,也會想辦法籌到給他治病的錢。我會照顧他一輩子。”
陸雨琳被她當(dāng)面剝了臉面,一時間面色特別難看。
李茹苓從包里取出鑰匙來,扔到陸雨琳的面前,“就麻煩你收拾那屋子里東西的時候,把我的行李送過來。”
陸雨琳盯著那串鑰匙,又看了看床上的陸啟巖,咬咬牙撿起地上的鑰匙。
哥哥,等我籌集了所有的錢,我會回來管你的!
陸雨琳捏著鑰匙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
李茹苓捂著眼睛,她第一次感覺到了絕望,她是為了陸啟巖在哭,他這輩子很多事情都是為了他妹妹在做,可沒想到他的妹妹居然自私到把自己放到第一位。
“啟巖,你后悔嗎?”李茹苓顫聲說:“你那么愛的妹妹居然是這樣的人,居然根本不管你的死活,把我們最后的希望都給拿走了。”
李茹苓知道司振玄和顧安童都是好人,如果她去求顧安童,顧安童也一定會幫忙付這筆治療的費用。
可是她拿什么臉去求顧安童幫忙。
陸啟巖當(dāng)初做了多少對不起顧安童的事情,這次司振玄肯找人幫忙全力施救已經(jīng)是最大的恩情了。
李茹苓埋首在陸啟巖的手邊,臉上的淚水一滴滴的落在他的掌心里。
良久,陸啟巖的雙眸微微扇動著,而后他睜開了眼睛,特別費勁的看向李茹苓。
“啟巖,啟巖你醒了?”李茹苓哭著看陸啟巖,“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
陸啟巖的手沒辦法動,他的唇微微翕動了下,然后他用眼神看向桌邊的手機,“打電話,叫司振玄來,讓他幫忙請個律師。”
李茹苓不懂陸啟巖的意思,但她趕緊起身去辦。
司振玄原本就想和陸啟巖談,所以他很快便帶著律師過來,但是讓司振玄想不到的是,陸啟巖是直接口述,將自己手頭的所有房產(chǎn)都轉(zhuǎn)給李茹苓,至于他私人的公司,他將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quán)給了李茹苓,剩下的百分之四十九給陸澤霖,暫時由司振玄保管。
他的妹妹陸雨琳,陸啟巖一分沒有給。
這種突然的舉動令司振玄相當(dāng)意外,而且陸啟巖當(dāng)著他的面將陸澤霖的股權(quán)給司振玄,其實也是從另一個側(cè)面將他的兒子交給司振玄去管去了。
司振玄有點頭疼。
陸啟巖說完這些后,才微微放下心的合上眼睛,他伸手握了握李茹苓的手,“別擔(dān)心,我死不了,就不會讓你過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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