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不說話了，盡管此刻他累的要死，但是他知道，卓天昊的話是對的，現在不拼命，等到了擂臺上那就得等死。

    就這樣，兩個人出了門，卓天昊在前面跑，秦軍在后面拖車鏟車輪胎追。

    “快點，快點！”卓天昊邊跑邊喊。

    “你特么的是在報復我昨天打你那幾巴掌呢！”秦軍抹了抹頭頂的汗水，說道。

    “哈哈哈！”卓天昊笑了：“你知道又怎么樣？少廢話，快點跑！”

    “王八蛋！”秦軍聲嘶力竭的大喊著：“卓天昊，我干你姥姥！”

    “廢物，你這個廢物，有種你來啊！”卓天昊道：“有種來帶我啊！”

    “啊……”秦軍大吼，憤怒之火令他瘋狂的向前沖鋒，只可惜他跑的再快也追不上卓天昊。

    就這樣，兩個人你追我趕，一直跑出了好幾十公路。

    “嗵！”秦軍癱坐在地上，渾身上下全都濕透了，就像是剛從水里被撈出來一樣。

    “不行了！”秦軍擺擺手，說道：“就在這了，你讓梁璐過來！”

    “還有五公里，馬上就到了！”卓天昊道：“痛快點！”

    “我真得不行了！”秦軍擺手。

    “是不是男人啊？”卓天昊道：“五公里，這是最后的五公里，別讓我瞧不起你！”

    秦軍一聽這話，頓時胸膛起伏，抄起礦泉水瓶子，將一整瓶子水灌進了嗓子眼，然后站起身子，大吼一聲，拉著輪胎繼續前行。

    “干的好，加油！”卓天昊跑在前面不斷的鼓舞著秦軍。

    盡管速度很慢，但是秦軍還是拉著輪胎又走出了五公里。

    郊區一處舊工廠外，停放著一輛路虎，梁璐就坐在車里。

    當她看到秦軍和卓天昊朝自己這邊趕來的時候，幾乎驚呆了，忍不住捂著小嘴開口道：“你們你們……干什么呢？”

    “訓練！”卓天昊笑道：“上次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我誠懇的向你道歉！”

    說完，卓天昊向梁璐深深一鞠躬。

    “無所謂，我不在乎！”梁璐搖搖頭，然后推門下車。

    “怎么樣？”秦軍道：“資料搞到了嗎？”

    梁璐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從手套箱里拿出一個文件夾，直接丟給了秦軍，說道：“都在這！”

    “小六本名張六！”梁璐道：“出生于國內，被人販子賣到東南亞，之后跟著胡毅，沒什么太突出的表現，很普通的一名社會混子，你們調查他干什么？”

    秦軍將文件丟給了卓天昊，說道：“張大屁死前告訴我，是小六把金文海推下大廈的！”

    “是他？”梁璐道：“為什么？”

    “不知道！”秦軍搖頭：“所以我想調查他！”

    秦軍在聽到張大屁說出這事以后，一直都抱有懷疑的態度，他不相信小六這個孩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時候，草叢里忽然走出一個戴著棒球帽的男子。

    “誰？”秦軍一聲大喝，三個人都警惕起來。

    “別動！”棒球帽男子單手掏出了手槍，槍口對準了三人。

    三個人下意識的舉起了雙手。

    等待這個人靠近的時候，秦軍才認出這個人是就是小六，因為他的半條袖子是空的。

    “小六，你怎么來這了？”秦軍道。

    小六單手摘下半球帽，笑道：“你們剛剛說的，我都聽到了，解釋一下，怎么回事？”

    “朋友！”卓天昊道：“碰見朋友了！”

    “文件夾給我！”小六道。

    “給你？”卓天昊有些猶豫。

    “給他！”秦軍點頭。

    “好，給你！”卓天昊將文件夾丟到了他面前。

    小六右腳踢了踢文件，立刻就看到上面寫著的是自己的名字。

    “為什么調查我？”小六面目變得猙獰起來。

    秦軍沒說話，卓天昊同樣沒有說話。

    “說啊！”小六大吼道。

    “你不都聽到了！”秦軍道：“張大屁說是你把金文海推下大廈的！”

    “我推他下樓，跟你們兩個有什么關系？”小六道：“還有這個女人，她到底是誰？說清楚！”

    “你別沖動！”秦軍道：“有話我們好好說！”

    “我再問一遍，那個小金和你們有什么關系？”小六幾乎是吼出來的。

    “他是我師父！”卓天昊道。

    小六大吼：“他是臥底！”

    “是！”卓天昊點頭：“他是臥底！”

    “你們兩個也是臥底，對嗎？”小六不可思議的看著兩個人。

    秦軍和卓天昊同時低下頭，變得沉默起來。

    在他們的印象中，小六一直都是一個乖孩子，笑容是那么的人畜無害。

    上次瓦坎達之行，小六丟了一條胳膊，兩個人其實是有些愧對他的。

    此刻卻出現了這樣的對峙，這并不是兩個人希望看到的。

    “回答我！”小六再次嘶吼出來。

    “是！”秦軍點頭。

    “我們是臥底！”卓天昊點頭：“我們來，就是為了給金文海報仇！”

    “哈哈哈！”小六忽然笑了，笑容有些凄慘。

    “為什么？”小六道：“為什么你們是臥底？”

    “小六，有些事我跟你解釋不清楚！”秦軍搖搖頭。

    “那你讓我怎么辦？”小六道：“當作沒看見，還是像干掉小金一樣干掉你們？”

    秦軍和卓天昊交換了一個眼神，兩個人確認了一件事，殺害金文海的人就是小六。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小六大吼道：“為什么我最信任的幾個人，都是臥底？你們告訴我啊！”

    盡管秦軍不了解金文海在臥底工作期間發生的事情，但他能感覺的到，小六和金文海的關系并不簡單。

    “殺了她！”小六道：“你們殺了她，我就當什么都沒看見，以后我們好好為社團打天下，好不好?”

    秦軍的心也很難受，他同樣能感受到小六此刻的心態。

    小六不想殺秦軍和卓天昊，但他絕不像讓臥底出現在社團內部，這同樣是個悖論，到底該忠于自己還是忠于現實。

    “小六……”秦軍開口準備上前。

    話還沒有說完，小六就在扣動了扳機。

    “砰！”子彈直接打在了秦軍的腳下。

    “別過來！”小六道：“再過來，我就打死你！”

    “我不會過去！”秦軍道：“你千萬不要沖動，我們慢慢談，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小六搖搖頭，說道：“我現在就要一個結果，要她死！”

    “我做不到！”秦軍搖頭：“她無無辜的！”

    “她不死，你們就得死，你明白嗎？”秦軍大吼。

    “我寧愿你開槍殺我，我絕不會殺她！”秦軍態度堅決。

    “那你去死吧！”小六將槍口瞄準了秦軍的腿，直接扣下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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