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說辭道歉?”
展英淡淡一笑,“那請問一下,我那句話說得不對了?我動手打人又哪里不對了?”
“這么說你來我張家放肆有理了?我張家人是對是錯,用得著你來管嗎?”張聞天氣急,“砰”的一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憤怒不已,“難道說,我張家人還需要你來做主不成?我可警告你,展英,你雖然是龍炎**人榜樣,但并不代表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并且我希望你能夠記住你現(xiàn)在的身份,你已經(jīng)不是軍人了,你已經(jīng)被開除軍籍了,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我才懶得管你們張家的破事兒。”
展英心中微微一愣,這個張聞天在短短一天時間里,倒是把自己查得清楚啊,要知道,展英雖然被開除軍籍了,可有一些資料是隱藏的,簡單來說是機密,一般人根本就沒權(quán)限來調(diào)查展英,張聞天顯然手段不俗,至少證明在部隊上是有關(guān)系的。
“你要說道說道,那我就跟你慢慢說吧,不然別人還真以為我展英欺負人呢,我這個人可是很講道理的。”說著,展英自顧自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沒人端茶倒水自己給自己燃起一根煙,慢悠悠嘬了起來,“第一,先說你這個仆人吧,太沒規(guī)矩了。”
“……”何管家聽到這話氣得牙癢癢,只是再不敢瞎比比了,萬一又一巴掌抽過來咋整?眼前還是暫且忍耐吧,報仇的機會還是有的。
這個節(jié)骨眼上硬抗,擺明了把臉貼上去找揍。
“你我之間談話,他憑什么插嘴,他有什么資格談?wù)撐业母改溉绾危侩y道還不該揍嗎?”展英反問道,提及父母,展英又是一眼瞪了過去。
自己從小都沒見過父母一眼,豈能容他人詆毀?
“真有意思。”
聞言,張聞天冷笑不已,“我的管家談?wù)撃愕母改福闵鷼鈩邮挚梢噪S便打人,那你隨意說我兒子這不對,那不對,是不是我就可以隨便教訓(xùn)你了?”
何管家聽到這話,心里頓時期待起來,還是領(lǐng)導(dǎo)會辦事啊,腦子活絡(luò)反將展英一軍,自己這一巴掌絕對沒有白挨!
你展英可以動手打人,難道自己就不能打人了嗎?
“張大領(lǐng)導(dǎo),你還真不能打我。”展英嘿嘿一笑,似乎早就料到張聞天會這么講了,“你這兒子這么多年還真沒少干那缺德的事兒,甚至是違法亂紀(jì)的事。”
“展英,休要胡說八道,信口雌黃!”張聞天眼珠子一瞪,心里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張聞天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這么一些年確實干過不少混賬事兒,吃喝嫖賭五毒俱全,反正紈绔子弟的毛病全都有,某一些事情確實觸犯到了律法,若非張聞天從中甘璇,只怕早就進了局子。這在圈子當(dāng)中已經(jīng)不是什么新鮮事了,好多人都知道。
只不過,礙于張聞天的臉面,大家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誰會去得罪張聞天這么大一個領(lǐng)導(dǎo)給自己找不自在?
“我胡說八道?好啊,那我就把六年前發(fā)生在京都市第一高中的事兒說出來,讓外面的人聽一聽,張大領(lǐng)導(dǎo)覺得怎么樣啊?”展英也不著急,反而臉龐笑意更甚了幾分。
“你!”
張聞天瞬間變了臉色,看來展英已經(jīng)抓到了把柄,不然絕對不會提此事的。
“哦,對了。”
展英拍了一下腦門兒,接著說道:“我記得去年的時候,西城區(qū)死了一個陪酒女,這事兒跟你兒子好像脫不了干系吧。”
“唰!”
張聞天的臉?biāo)查g慘白如紙,連身軀都跟著微微顫抖起來。這件事情可比當(dāng)年學(xué)校那事兒要嚴(yán)重得多啊,學(xué)校那個老師說到底是自己跳樓自殺,但是那個姑娘就不同了,是那個敗家子糾集了一群人把人給輪了,一直輪到死。
當(dāng)年那具尸體的慘狀張聞天都沒敢去看,怕做噩夢。最后麻煩了不少人才把時間給壓了下去,如果壓不下去的話,張聞天也就走不到今天這個地步了。
如今舊事重提,張聞天只感覺后背冒起了絲絲冷汗,如果展英把事情捅出去,別說自己無法再進一步了,只怕還得主動請辭,兒子都教育不好,張聞天有什么資格做領(lǐng)導(dǎo)?
“你想怎么著?”沉默了足足五秒鐘,張聞天心中便有了決定,盡管怎么看展英怎么不順眼,可該低頭的時候,張聞天也無法選擇!
“張大領(lǐng)導(dǎo)這話說的,什么叫我想怎么著啊?”展英露出了更加燦爛的笑容來,張聞天這是認慫了啊,“我來的時候不說了嗎?我是來幫我表妹退婚來著,希望貴公子不要再打擾我表妹。”
“好。”
張聞天立刻應(yīng)了下來,“我可以保證他不會在騷擾你表妹的。”
“另外,也希望不要把怨氣撒到我舅舅腦袋上,陳家在京都有些受氣,可將來我不希望陳家受氣,你懂嗎?”展英又道。
張聞天嘴角再一次抽搐起來,哪能不明白展英的意思?不就是不準(zhǔn)給陳立民穿小鞋嗎?麻痹的,不穿小鞋也就罷了,聽展英這意思,難道還要給陳立民升官不成?
親家被退婚,現(xiàn)在非但不能發(fā)火,還要笑臉相應(yīng),光是想一想,張聞天就覺得憋屈,從未有過的屈辱,感覺完全被展英耍得團團轉(zhuǎn)了似的。
“至少張家不會針對陳家。”張聞天強行壓住心底怒火,深吸了一口氣道。
“得嘞!”
一聽這話,展英笑得愈發(fā)開心了,沖張聞天拱拱手道:“張大領(lǐng)導(dǎo)果然是敞亮人,心胸寬廣,小子佩服,謝了啊。”
“我敞亮你麻痹的!”
張聞天差點沒被展英給活活氣死,狗犢子,典型的得了便宜賣乖,真要覺得老子敞亮,干嘛要來退婚啊?干嘛要找到兒子的污點?為什么又要跑到張家來撒野?
“我還有點事情要忙,如果沒事的話,你是不是……”張聞天不想再跟展英多說一句話,直接下了逐客令。
“我是沒什么事了,不過臨走之前還是要囑咐張大領(lǐng)導(dǎo)一件事情。”
展英猛嘬了一口煙,收起了臉龐笑容,沉聲道:“張大領(lǐng)導(dǎo),下一次要跟誰提親的時候,咱們還是得有點誠意才行,聘禮三金都不準(zhǔn)備,直接就拎點禮品就去了,這不是弱了你們張家門風(fēng)嗎?現(xiàn)在的姑娘可都挑著呢。”
“我知道了。”張聞天冷哼道,“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張聞天實在聽不下去了,麻痹的,你不走老子走還不行嗎?
“別,我走,你看你這人一點也不厚道,哪有客人來把人往外攆的道理?”展英連連搖頭,轉(zhuǎn)身邁著輕快步伐,美滋滋的離開了張家宅院。
“王八蛋,我去你媽的!”
展英剛剛一出門,暴怒的張聞天再也壓制不住內(nèi)心憤怒,“哐當(dāng)”一聲直接把茶杯花瓶全都砸了,嚇得何管家躲在一旁瑟瑟發(fā)抖,大氣不敢出!
何管家算是知道展英這家伙到底有多難纏了,還美滋滋的想著家主要為自己做主出氣兒了,殊不知,展英反手一巴掌又抽了過來,令張聞天措手不及!
這個家伙不簡單啊!
“狗東西,老子要不滅了你,老子誓不為人!”張聞天心里在咆哮,氣得眼睛都紅了,分外駭人。
“老爺,您……”何管家想要安慰一下張聞天。
“把那個混賬東西給我關(guān)起來,沒有老子的命令,誰也不準(zhǔn)把他給老子放出去禍害人,媽的!”殊不知,張聞天一聲咆哮直接把何管家給鎮(zhèn)住了。
過了好一陣,何管家才知道張聞天口中的“混帳東西”指的是少爺。
“敗家子!”
張聞天罵了一句,轉(zhuǎn)身拂袖而去,心中怒意沸騰。是,張聞天恨展英,恨陳家,但是,張聞天更恨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這么多年來除了吃喝嫖賭有些學(xué)問之外,還會干什么?欺負人還他娘的沒水平,現(xiàn)在反過來被人給揍了!
順帶讓張家的臉都丟光了,而且展英今天重提舊事,讓張聞天有了莫大的危機感,隨著軍區(qū)大比的結(jié)束,新一次的人事變動就要來了,如果有人重提兒子做的那些混賬事兒,揪著不放就等同于張聞天一輩子的污點,上升是別指望了,能夠保住現(xiàn)在的地位就算不錯了!
展英雖然到張家來撒野,卻也給張聞天敲響了警鐘。從某種意義上講,張聞天還要感謝展英呢,現(xiàn)在感謝是不可能了,張聞天頂多讓展英死得不是那么難看就行了。
“哼,只要你展英參加軍區(qū)大比,老子定要讓你有來無回,死一百次都不止!”張聞天的眼角露出了一抹陰冷笑容,隨手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支支吾吾不知道嘀咕一些什么。
而此時的展英已經(jīng)出了月牙湖,回頭看了一下張家氣派的大宅院,心里有些郁悶,想王老那樣的國家英雄、民族英雄在云泉山的宅院也沒這么大啊,他張聞天憑什么?
“張家,希望你以后好自為之吧。”展英嘀咕了兩句,轉(zhuǎn)身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月牙湖,心情忽然變得有些復(fù)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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