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想得饒人處且饒人的,但遇上一群不講道理的潑婦,再饒就是孬。小符一馬當(dāng)先,已經(jīng)和孫樂潼撕了起來。這些世家小姐也不光是成天做做美容,修修指甲,喝喝下午茶的主兒,能動手的都說明有練過,而小符受過蓮見的特訓(xùn),身手也精進了不少,所以兩人掐架可不是扯頭發(fā),拽衣服,是真打,你來我往,一拳一腿。
但是小符生的矮,相比孫樂潼的手長腳長,難免會吃虧,有些落于下風(fēng)了。
孫芷晴見妹妹沒問題就把目光對準(zhǔn)了妖嬈。
妖嬈扯了扯嘴角,除了孫芷晴,還有韋初瑛和阮紅玉。
三對一啊。
妖嬈壓根不擔(dān)心會打不過,而是擔(dān)憂動靜太大會招來管規(guī)矩的教官,別的不怕,就怕有理說不清,吃暗虧,她看了一下周圍,前頭的空地有棵樹,陽光正好,掠過樹枝的時候起了一抹閃光。
她瞇了瞇眼,有了主意了。
“她想跑!”阮紅玉大叫。
“追上去!”
妖嬈停在樹下,三人立刻包圍了上去猛攻,配合得很默契。
莊流裳沒參加,一直注意著妖嬈的舉動,想過去幫忙,但是當(dāng)妖嬈停在樹下時,她抬頭看了看那棵樹,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停了手,看韋初瑛等人的眼神突然就變了,看她們就像是在看蠢貨。
妖嬈瞟了她一眼,行啊,有腦子,看穿她的企圖了。不過看穿了也不怕,她顯然是不想蹚渾水了。她收回視線專注地對付阮紅玉三人。
“怎么打不到她!”韋初瑛覺得明明已經(jīng)鎖定她了,卻連個衣角都碰不到。
妖嬈只躲不攻,但即便這樣,三人也被她折騰得夠嗆,一會兒撞在一起,一會兒被對方的拳頭打到,又或是被腿踹到,很快三人狼狽不堪。
妖嬈輕快地跳來跳去,一點不費力。就等教官出場了。
過了一會兒,說曹操草草就到,真來了個教官,對著她們喝道:“都給我停手!”
張凡先前陪蘇文去了趟廁所,花了點時間,看到一群人在打群架,起先沒注意到妖嬈,偏巧看到了莊流裳,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蘇文要不是腿腳不便,早撲上去了。
“小凡,妖嬈在那,還有小符!小符好像被打傷了。”
張凡一驚,趕緊推著她過去。
韋初瑛等人穿的軍裝很好認(rèn),一眼便知是豪門貴胄家的千金小姐了。
小符呸了一口血唾沫,這孫樂潼看上去嬌滴滴的,下手卻特別狠,她有顆牙被打得松動了。
有教官在,孫樂潼也停了手。
張凡急吼吼地跑了過來,“你不是去食堂吃飯了,怎么和人打起來了?”
“還不是那個叫阮紅玉的女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賤人說賤話。”
阮紅玉是誰,張凡知道,妖嬈和她們說過,還特別提醒她和蘇文見了阮紅玉一定要繞道走。
“你臉沒事吧?”她臉都被打腫了。
張凡的手一碰過去,小符就喊疼,“你輕點!”
“好,好,我不碰,可你的臉都腫了!”
“她也沒好到哪去!”
孫樂潼也掛了彩,臉也是腫的,軍裝小腹的部位還有個很清晰的腳印。
蘇文眼里只有莊流裳,死死瞪著她:“她是不是也欺負(fù)你了?”
“她倒沒有,但和阮紅玉是一伙的。”小符一說話牙肉就疼,嘶了一聲,“有句話叫什么來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看吶,她們就是看不順眼小嬈大大,聯(lián)合起來了。你看她穿的是班的軍裝。”
張凡看到了,憤憤道:“走后門能走成這樣也算是本事了,不過之前不是說進醫(yī)院了嗎?”
假莊流裳的事,妖嬈沒詳細(xì)告訴她和蘇文,所以一些細(xì)枝末節(jié)的事,她們并不知曉。
教官正在質(zhì)問毆斗的事,對韋初瑛幾個是雷聲大雨點對妖嬈態(tài)度卻截然不同。
張凡擔(dān)心她會吃虧,趕緊和小符一起過去。
“是她先動手的!”
阮紅玉張嘴便是惡人先告狀,說的氣不喘臉不紅,不過樣子很狼狽,披頭散發(fā),好似剛從瘋?cè)嗽撼鰜硪粯印?br />
“葉嬈,你怎么說?”
妖嬈聳聳肩,“我無話可說!”
“小嬈大大!”小符沖了過去,拉著她道:“什么叫無話可說,分明是她們先動手的。”
“你血口噴人!”孫芷晴扶著一瘸一拐的孫樂潼,“教官,你看看她將我妹妹打的臉都腫了,身上也全是傷!”
“好像我沒傷一樣。教官,你看看,這里,這里,還有這里,全是這個女人打的。”
“那是因為你出言不遜!”
“呸,明明就是你們臟話連篇,尤其是你!”小符指向阮紅玉,“教官,她剛才罵我臭老鼠。”
阮紅玉是不會承認(rèn)這個指控的,怒道:“你胡說!”
“阮紅玉,你不要臉了,說過的話還不承認(rèn)!教官,她不止說我是臭老鼠,還罵我賤民”
“我沒罵過,是你諷刺我像孔雀,還有綠山雞,我的朋友都可以為我作證!”
韋初瑛附和:“沒錯,是這個賤這個女人先罵的。”
小符氣得鼻子都歪了,“你們太不要臉了,教官,真的是她們先罵的我!”
教官是明白人,這種事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很難斷定倒地是誰先開罵的,但眼前的幾位都是世家小姐,他得罪不起。
“阮小姐、韋小姐、孫小姐是什么身份?平白無故為什么要罵你?”
“她們看我不順眼啊!”
“為什么看你不順眼?”
小符看上去蠢萌蠢萌的,但一點不笨,當(dāng)下就明白教官偏幫她們,肺都要氣炸了,“教官,你”
“小符!”妖嬈將她扯了過來。
“小嬈大大”
“閉嘴!”
“可是”她氣不過啊。
“我叫你閉嘴,不許再說一個字。教官會秉公處理的。”這丫頭要是惹怒了教官就完了。
“哪里秉公了?”
妖嬈冷了臉兇她,“還不閉嘴!”
小符覺得憋屈,脾氣全上來了,狠狠地跺了一下腳。
張凡道:“教官,你可要查清楚,不要因為她們是世家小姐就將錯全按到我們頭上”
教官喝道:“你是說我會徇私枉法咯?”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想你查清楚。”
“我當(dāng)然會查清楚!既然你們說幾位小姐欺負(fù)你們,有證據(jù)嗎,有就拿出來!沒有證據(jù)就不要瞎嗶嗶!”
蘇文不服道:“那你問問她們,她們有沒有證據(jù)?”
教官哪會聽她的,得罪平民沒無所謂,得罪了背景雄厚的高官千金,他們一定吃不完兜著走。
阮紅玉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還唱作俱佳地灑出了兩泡熱淚。
“教官,她仗著身手厲害一點不將我們放在眼里,要不是你來了,我們肯定會被打成重傷。”
小符急道:“你少在那血口噴人!”
“你是她的跟班當(dāng)然怎么說了,我們?yōu)槭裁匆葎邮滞諢o怨近日無仇的”
“你健忘啊,你上次陷害小嬈”
阮紅玉搶了話,“教官,聽到?jīng)]有,她們是有目的的”
“阮紅玉!”小符都不想罵了,生撲過去就要撕她的嘴。
阮紅玉驚叫,躲到了韋初瑛身后,“教官,你看她還那么兇”
教官的臉色當(dāng)下就變得很難看。
“小符你別沖動!”張凡死死拉著她。
“放開我,我不撕爛了這女人的嘴,我就不姓陳。”
教官發(fā)威了,“陳小符,再鬧關(guān)你禁閉。”
“我不服!”
“我看你是不進棺材不掉淚!”
“咳咳”妖嬈淡定地舉起了手,“教官,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能不能說兩句?”
教官皺了一下眉頭,“說!”
“其實,想知道我有沒有打人,調(diào)一下監(jiān)控就知道了。”她指了指大樹,“這樹上藏了監(jiān)控,不過被樹葉給隱藏了,不仔細(xì)看看不出來。教官,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輸一下這個監(jiān)控的編碼就能看到剛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我表示從未動過這幾位小姐,一根頭發(fā)都被動過,是她們追著我打。”
教官傻愣愣地看著她,沒想到她會來這么一招。
“監(jiān)控?”
“是啊,你看,就在上頭,正對著我們呢?”
阮紅玉等人齊齊看向那棵樹,果然找到了藏在樹枝里的監(jiān)控鏡頭。
剛才一路追過來,竟然一點沒發(fā)現(xiàn)這片區(qū)域有監(jiān)控設(shè)備。
三人頓時腦門一涼,知道中計了。
韋初瑛怒瞪向妖嬈,“你故意的”
妖嬈裝傻地眨眨眼,“這位小姐我不懂你說什么?不過人在做,天在看,事實勝于雄辯。”
教官為難了,這要是調(diào)出來什么也沒有倒好,要是調(diào)出來的確是這幾位世家小姐欺負(fù)人,處分肯定就免不了了。
小符催促道:“教官,你還墨跡什么,調(diào)監(jiān)控看啊!”
“這件事我看”他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息事寧人的好。
妖嬈的嘴角勾出一抹笑,“教官,你可是說過要秉公處理的。”
“我我當(dāng)然會秉公處理,但今天是開學(xué)典禮,你們今后就是同學(xué)了,不該鬧得太僵。”
“誰和她們是同學(xué),這種同學(xué)送我都不要,你明明就是想包庇!好,我上教務(wù)處投訴你去。”
教官一聽小符要去投訴,心慌了,軍校屬于紀(jì)律部隊,身為教官是決不允許徇私枉法的,趕緊拿出隨身攜帶虛擬平板電腦,將監(jiān)控編碼輸了進去,然后再輸入大概的時間范圍,視頻就被調(diào)了出來。
全長7分鐘,畫面高清,看得一清二楚。
看完后,教官面色不太好,視線瞟向阮紅玉等人。
證據(jù)確鑿啊,是她們先動手的。
阮紅玉大叫道:“有視頻又怎么樣,能證明什么?頂多證明我們有追著你打,可是你受傷了嗎?你又沒受傷?還有我們追你,是因為你先罵了我們。”
“呵呵”妖嬈冷笑:“不好意思,阮小姐,我想你可能腦子不太好,視頻里很清楚,我從頭到尾一直在讓你們,是你們合伙一起欺負(fù)我,我連根手指頭都沒碰你們一下。不信,你可以看看。至于你說我先罵了你,呵呵,我都這么讓你了,又怎么會罵你。”
“你”
“別你了,我說了事實勝于雄辯,有了這視頻,上哪去說理我都不怕。教官,校內(nèi)有規(guī)定,欺凌同學(xué)是要記處分的,一個處分一條杠,哦,就是降級!好像是降兩級吧”她瞅了瞅阮紅玉的軍裝,“嘖嘖,這么好看的軍裝才穿了一天就要換了。可惜哦。”
班的軍裝顏色是翡翠綠,軍銜是中士,降兩級就變上等兵了,等于士官降到士兵,軍服的顏色會變成淺綠色。
她又補充道:“這次欺凌算一次,要是再來一次,你們就要我一樣穿棗紅色的軍裝了。我看你們幾位膚白貌美,紅色肯定適合你們。”
阮紅玉聽得牙都要咬碎了。
韋初瑛怒道:“你從一開始就算計我們”
她是早知道樹上有監(jiān)控,故意引她們?nèi)サ模彩枪室獠怀鍪郑米尡O(jiān)控拍下她不還手的證據(jù)。
“算計?你太高看我了,我一個平頭老百姓,懂什么算計,你可別冤枉我,這完全是巧合,你也看到了,監(jiān)控攝像頭藏那么隱秘,你們沒發(fā)現(xiàn),我又怎么會發(fā)現(xiàn)?這只能說是天恢恢疏而不漏。”
阮紅玉被徹底激怒了,喝道:“葉嬈,你別囂張,欺負(fù)你了又怎么樣?誰敢懲罰我,先問過我二伯。我二伯可是這里的校長。”
“哈哈,這可是你自己承認(rèn)的?”她扭頭看向教官,“教官大人,你也聽到了吧!?”
教官只覺得阮紅玉蠢,被激一下就自己招了,這下好了,他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阮小姐,孫小姐,韋小姐,請跟我走一趟。”
“去哪?”
“懲戒室面壁思過?”
欺凌同學(xué),除了降級,還會關(guān)禁閉三日,只給水喝,不給飯吃。“你敢,不知道我是誰嗎?”
“韋小姐,你現(xiàn)在是誰都沒用了。證據(jù)確鑿,抵賴不得,必須秉公處理。”
教官喊來了懲戒塾的人,架著她們就走,
幾個撒潑的走了,莊流裳還在。
妖嬈道:“莊小姐好定力啊,伙伴都這樣了一點不著急。”
莊流裳擠了個笑容出來,“葉小姐,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抬舉我了,我只是個平民,很普通的平民。”
“但愿葉小姐能一直如此”
“放心,我總能比你活的長。”
莊流裳的笑容僵了僵,但很快恢復(fù)了原狀,“那我們走著瞧吧。”
蘇文滾著輪子就要追過去,她的帳還沒找她算呢。
“小文,都坐輪椅了還怎么不老實!”
“我要宰了她。”
“沒看到阮紅玉她們是什么下場嗎,難道你也像被關(guān)起來?莊流裳明擺著就是借刀殺人,讓別人去背鍋,自己好置身事外,你去了就是去撞槍口,我不是和你說了嗎,仇早晚都會報的,但不是現(xiàn)在,你最重要的就是養(yǎng)好你的腿。”
“我氣不過!”
“氣也沒用。走了,我們?nèi)ナ程贸燥埩耍速M了那么多時間,不知道還有飯吃嗎?”
可惜除了她,張凡她們都沒胃口了,到了食堂也就扒了幾口飯。
小符最郁悶了,“你說你,一次又次放過她,算什么嗎?”
“你呀,動動腦子行不行?對付敵人,首先要保證自己能全身而退,魯莽是沒用的,想你這樣揍人家一頓,自己全身是傷不是說,還容易被人倒打一耙,有沒有想過她們是什么身份?你若指望公平對待,那就是癡人說夢,你不服都不行。還有你考慮過小文的腿嗎?如果我們被反將了一軍,關(guān)禁閉的就會是我們,小文的身體受得住嗎?她的腿要是惡化了,會殘廢的!你是個聰明人,仔細(xì)想想我的話,是不是有道理。”
“我”
“我什么我,麻煩你沖動前能不能深思熟慮一下,害自己可以,但別害了你的隊友。還有,她們降兩級還能是上等兵,我們幾個呢,看看你肩膀,是空的,哪有級可降,我們對付她們就是以下犯上,直接開除你。”
“那我們還讀什么軍校?這不是等著被她們欺負(fù)嗎?軍銜還比我們高!”
“所以要智斗!軍校的校規(guī)你看了沒有?”
她搖了搖頭,她哪會看這個。
“就知道你沒看!小凡告訴她。”
“哦!”張凡掏出手機,將虛擬屏幕打開,“小符,雖然平民是學(xué)員身份,沒有軍銜,但半年后,我們可以參加升級考試”
“哎?”
“也就是說,我們也能一級級升上去,就是想升到少將都沒問題,而且每高一級,每月的軍餉也會不同,會越來越高。”
小符眼睛亮了。
妖嬈曲指彈了彈她的額頭,“懂了嗎,小丫頭?”
“懂了,懂了!”
午休后,下半場的開學(xué)典禮繼續(xù),無非就是閱兵類的目,還有展示最新的機甲武器,但由于被阮紅玉鬧騰了一場,張凡等人都失了興趣,意興闌珊的只看了幾眼。
到了下午六點開學(xué)典禮結(jié)束,所有人都又去了食堂用餐,吃完晚飯也就回去休息了。
妖嬈回到寢室后,接到了蓮見的電話,他從小符那里知道了阮紅玉欺負(fù)她的事。
“好了,我自己已經(jīng)解決了,沒事了。”
“你怎么也不告訴我?”
“你當(dāng)時又不在”她剛洗完澡,頭發(fā)濕漉漉的正用毛巾擦著,“我聽說你被很多女人包圍了?”
蓮見的長相即便是在美男美女如云的鳳淵也是極出色的,所以女人見了她,很容易瘋狂,他本想和妖嬈一起用午飯的,可走到半路被一群女人包圍,于是便讓農(nóng)村三兄弟掩護,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一直躲到了下半場典禮開始。
“你可以打電話給我!”
“當(dāng)時情況急,我沒想那么多。”
他眼里涌出殺氣,“那個阮紅玉我去幫你解決了她。”
“不許!沒發(fā)現(xiàn)她每次欺負(fù)我后下場都很慘嗎?上次是劃破臉,這次是降級,關(guān)禁閉,夠她受得了。”
“這種人死不足惜!你放心,我不會留下痕跡的。”
“我說了不許!”
“你是夜家的宗主,怎么能讓這種人羞辱?”
“我現(xiàn)在是葉嬈!”
“那是對外人,我可不認(rèn),我只認(rèn)你是宗主!”
“我知道你是對我好,是,殺人很方便,揮揮刀子就行了,以我夜家的能耐想要完美的毀尸滅跡也是易如反掌。但正是因為我們有這種能力更不能濫用。一個人惹我不愉快,我要殺,另一個人惹我不高興了,我也殺。殺多了,人就麻木了,會變成習(xí)慣的,會忘了初衷,以后但凡遇到不開心的就會用殺戮來解決。”
她要殺一個人和捏死只螞蟻沒區(qū)別,但這不代表可以為所欲為。
“你就會說大道理,但其實呢,別人騎到你頭上怎么撒野,你都是無所謂的,可是蘇文腿被打斷了,你就氣得將雇傭兵團伙給一窩端了。你能為別人出氣,怎么就不會為自己也出出氣。”
“我又不氣!”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氣。
蓮見頓覺得是雞同鴨講,“我看你是脾氣太好了。”
“別啰嗦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不準(zhǔn)再提。我問你,九歌什么時候回來?”
“沐風(fēng)說,明天就能回來。”
妖嬈點點頭,“那好,我們明天晚上在鳳夙庭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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