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湛一愣,微微遺失在那樣的眼眸里,跟著收回目光,如此,聽一聽也好。
“舒大人,霖鎮(zhèn)發(fā)生這樣轟動的事情,全城百姓與司天學(xué)院的所有人都紛紛趕往霖鎮(zhèn),所以,司天學(xué)院未去的院生們,自然是朝著霖鎮(zhèn)而去,這時候多了一輛回司天學(xué)院的馬車,你說可不可疑?”
舒湛又一愣,這解釋倒也說得通。
自然這也是解釋,岑昔知道,這解釋只能想得通,這樣的反向推理,其實漏洞很多,實際是,她要是這法子找來,只怕,到明日也找不到。
所以,岑昔花了十個聲望值在系統(tǒng)商城買了一個定點追蹤符,這才找到舒湛的具體位置。
“為何是你來救”舒湛跟著又問。
“舒大人,說來湊巧,我只是想找個親近的地方,避一避,卻看到那薛恩榮鬼鬼祟祟地離開,所以起了疑心,又在這樣的特殊時刻,這才想著跟來。”岑昔微嘆一口氣,跟聰明人談話,就要滴水不漏,遠沒有和雷洋那樣的耿直漢子來的輕松。
“既如此,多謝”舒湛跟著下馬車,身形一晃,顯然是時間太久,腳已經(jīng)麻了,就朝著地上栽去。
“舒大人小心”岑昔本能去扶,跟著就感覺扶著一尊石像一般的感覺,簡直要把她壓垮。
“多謝”舒湛收回手,沒有內(nèi)力,沒有絲毫?xí)涔Φ嫩E象,那么,這少年究竟是如何做到一刀就殺了薛恩榮的?
但是少年對他沒有絲毫防備,就算先前他故意一摔,要試探少年,少年也任由自己的死穴暴露在他面前,毫無防備之心。
所以,對于少年的目的,他有些疑惑了。
“不謝,學(xué)生只是仰慕先生,一直仰慕而已”岑昔微微低頭,說這話需要一定的技術(shù)含量,說的不好,就幾乎有諂媚討好之嫌,不夠真誠,又或者,誠意不夠,平白地讓人家會更添懷疑。
畢竟,她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此,又無緣無故救人,任何一個人都要懷疑。
于是,岑昔低頭,跟著,聲音低緩,話語綿軟,又有著一絲想說與不敢說的纏綿,接著才開口:
“說來也是湊巧,學(xué)生正巧十分熟識先生身上的這熏香,所以,薛恩榮走過的時候,學(xué)生就,就有些疑惑”岑昔說著,這話,自然是剛才岑昔聞到男子身上那抹獨特的熏香,于是只有拿著熏香說事。
舒湛腳步一頓,眉頭一皺,這話說的,讓人聽得有些別扭,可是見少年一臉誠懇,神色也十足緊張,更先前那亮如明月般的眼眸,只有誠懇以及殷切。
“既如此,我們先解決了這薛恩榮的尸體吧。”舒湛嘆一口氣,看向那樹干下的人,岑昔內(nèi)心也嘆了一口氣,聽這語氣,舒湛這是不懷疑她了。
這是這系統(tǒng)強上任務(wù),絲毫不考慮因果關(guān)系的弊端性,讓她不得不費這么多口舌,不僅要做任務(wù),還要照顧當事人情緒,這任務(wù)做的實在是憋屈、窩囊。
叮咚系統(tǒng):完成救助舒族二公子舒湛任務(wù),獲得經(jīng)驗1000,道具:藍玉戒指。
岑昔舒了一口氣,心情大好,跟著系統(tǒng)又叮咚一聲。
叮咚:系統(tǒng)觸發(fā)的支線任務(wù),宿主完全可以選擇拒絕。
岑昔一愣,這系統(tǒng)的話翻譯成大白話就是:愛做不做。
岑昔:系統(tǒng),你最好,這有什么,再費事她也做,任務(wù)多多的才好,多攢點經(jīng)驗,多攢點獎勵,將來她任務(wù)完成也快一些。
“舒大人”岑昔開口,面前舒湛回頭。
“你既是司天學(xué)院學(xué)生,與旁人一樣,喚我一聲先生便可。”舒湛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同樣被扔在地上已經(jīng)彎的變形的刀,盜賊的刀,無形中又給這少年匆忙跟來的借口多了一個輔證,連武器都是隨便撿的盜賊的刀。
“這尸首扔到山下?”岑昔說著就要去背人,卻被舒湛止住了。
“不必,有現(xiàn)成的證據(jù),這人是澤一郡盜匪所殺。”舒湛說道,岑昔立刻明白了男子的意思,果然是個好主意啊,不用她搬尸體那就更好。
救完人,岑昔想著也就沒她什么事了,那救舒族的龐大任務(wù),此刻還沒有到時候,所以,岑昔循序漸進的,很有禮的表明,自個還有些事,還得先走。
舒湛點頭,面色平靜,可是這平靜之中,卻又隱隱地感覺到,這少年,從一開始的過分熱情,到最后恍惚讓他有一種敷衍的感覺,可是下一刻,舒湛卻否定了。
少年從霖鎮(zhèn)一路追來,救了他,不要任何回報,反而是想要離開,是他舒湛見慣了人心險惡,少年的至純至善也要懷疑么。
舒湛且不再想,此刻等著他的事還有很多,于是目光一轉(zhuǎn),不在看下山的岑昔,轉(zhuǎn)身朝司天學(xué)院而去。
岑昔今日可謂收獲頗豐,看著蹭蹭往上漲的經(jīng)驗,將那藍玉戒指取了出來,雖然屬性拉近了點,但是道具本身的屬性還是有的。
生命10,體力5,而且岑昔華麗麗地升到了九級半,再賺些經(jīng)驗,她就可以順利升到十級。
岑昔剛剛回到小院,就見到一輛熟悉的馬車停在院口,那岑青正坐在院門口,手里抱著一只兔子。
岑昔一愣,安修君這是將傻娘與幼妹從街上接回來了?
那也好,如今已無后患,田塍父子已死,澤一郡的盜賊也被擒,傻娘與岑青已經(jīng)沒有危險,如今可以一并說了。
岑昔進了院子。
“哥哥”岑青飛快地沖了過來,一把抱住岑昔。
“阿青,娘也回來了?”
“嗯”小女娃點點頭,拉著岑青就進了屋。
“安修君”岑昔依舊行禮,溫和如水,波瀾不驚。
安修君卻越是看這波瀾不驚的樣子就覺得不快,貌似這小子對誰都是這樣的神情,越陌生的人就越波瀾不驚的很。
且罷,看在這陰極師要來,本王也需要一個槍手的份上,還是忍了這小子不爽的性子。
可是不等安修君開口,岑昔卻開口了。
“安修君,這幾日來多謝你的照拂,傻娘與幼妹才得以照顧,叨擾了這么多日,如今初試也過了,想來接下來的會試還有一段時間,京實在不好在霸占著您的人。”岑昔自認為這段話已經(jīng)說得十分有禮,而且足夠地表達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只是話聲剛落,就感覺空氣之中隱隱地一絲冷意,頓時抬頭,就對上男子微涼瞬間已經(jīng)結(jié)冰的眸子。
“岑京小子,你再說一遍?”安修君幽幽開口,這扎人的話就算是抹了蜜還是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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