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京文生,請進”岑昔剛一到馬車門口,就聽到馬車內傳來的男子如玉潤澤之聲。
馬車內一色青玉竹色的席子十分細密齊整,那一身奶白色長袍甚少有人敢穿,那金絲鑲繡折枝形意花紋,簡單精致,多了一絲莊重。
岑昔眼眸跳了跳,微微一拜,跨腳走了進去。
岑昔從前面看時,只覺得這馬車大,如今了上馬車,就感覺更大了,比她想象的更加大。
澄陽君身前一矮桌,矮桌旁卻放著一個溫酒的爐子。
岑昔感覺更熱了,眼看家就在身后幾百米,所以岑昔哪里有心思管這澄陽君為何突然找上自己。
況且,這澄陽君與那安樂君一般,都是馬蜂窩,上了系統黑名單的,不能招惹。
“久聞岑京文生學識淵博,本王十分佩服”澄陽君抬頭,伸手,將那一碗清澈極致的斗杯推往岑昔,那只露出一截的修長手指,如雪一般晶瑩剔透。
岑昔卻沒工夫注意這個,這澄陽君一開口,岑昔已經猛地抬頭,看向眼前的男子。
男子俊俏,雖然比不了安樂君那魅惑至骨子里的完美無缺,一娉一笑都猶如星光閃耀,但是男子如沙海沉淀的氣質,如眼前這碗清澈的酒。
是酒,那酒香已經隨著男子的移動滲入岑昔的鼻中,不是霸道濃郁侵占你的味蕾,而是慢慢的滲透,愈來愈濃。
岑昔立刻深深吸一口,好酒啊
只是,岑昔一抬頭,自認為與這澄陽君毫無瓜葛,甚至在學院之中,岑昔也有意避讓,所以,岑昔肯定,如今澄陽君找上自己,絕對不是自己引起的。
叮咚系統:檢測到可匹配國主澄陽君,匹配度60,是否匹配?
岑昔一愣,這系統的提示連著跳出兩回,第一次,岑昔沒搭理,難道是因為自己沒有點拒絕,系統這才又發出提示么?
系統,你不用提醒,我也知這澄陽君不能惹,比起那厚照國,這紫嫣國的氣象簡直就像是一片未開墾的荒蠻之地。
岑昔點了拒絕,移開目光,卻見面前的男子正在打量自己,頓時記得,男子似乎開口說話還等著他的回答。
“澄陽君過獎了,京所言不過是天馬行空,經不起推敲的理論!苯洸黄鹜魄媚鞘且驗,這個時代達不到那樣的科技水平,所以無法論證。
岑昔搖頭,隱隱地突然跳出一個念頭來,跟著,這個念頭就像是出鬼了一般一下子占據了岑昔所有的腦回路。
莫不是,這澄陽君也與那安樂君一個貨色,這也是看中了她的能力,想要她做槍手。
岑昔越想越有可能,怎么不可能,這些別國的皇子,若是考不過北昌國的文生,丟的可是一國的面子。
“岑京文生是霖鎮人?”豈知,男子的下一句話,讓岑昔摸不著頭腦了。
“是”岑昔開口,那酒香氤氳而來,岑昔不是好酒之人,可是自從系統中給出的兩壇子好酒之后,岑昔也逐漸品出了這酒的滋味來。
岑昔端起斗杯,湊近唇邊抿了一口,那辛辣之中帶著辛甜,下一刻,又暢快淋漓。
好酒,岑昔不僅又暗贊一聲。
“那么岑京文生家中可有姊妹?”澄陽君聲音依舊平和,聽不出的任何倉促而來。
岑昔更搞不懂了,這澄陽君將她攔在此處,就是為了好奇她的身份?
“澄陽君有話但說無妨!贬魶Q定不再繞彎子,于是開口,審視著眼前男子的神情,試圖想從男子身上看出一些倪端來。
而面前男子一笑,目光已經落在岑昔微微冒著經營汗珠的鼻尖上,自然,岑昔的身份他是查過了,且查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沒有一絲的疑惑。
就是因為沒有疑惑,更讓澄陽君不明白了,明明眼前的少年并沒有一個待嫁的姊妹,為何母后會那樣說,他不是沒有猜測過,母后仍舊未痊愈,說不定這個待嫁之女只不過是母后幻想出來的,可是,觀母后這些日子以來的形態與話語,幾乎沒有這種可能。
于是,唯一的答案就要從這個同樣十六歲的少年身上找了。
“可是熱了?這酒是菊釀,需溫熱喝下去才能溫熱脾胃,若是岑京文生嫌熱,那便脫了外衣,這里并沒有外人!背侮柧戳艘谎凵倌辍
“京不熱”岑昔立刻拒絕,你不就是個外人么?
見少年神色戒備,澄陽君一笑,替自己又斟了一杯酒。
“岑京文生,今日在此處攔你,確是有一事,因關乎岑京文生,因此本王覺得有必要提前告知你一番一”澄陽君語氣微瀾,見少年的汗珠已經沿著額角滴落,倒是那一句不熱說得甚是干脆理直氣壯。
“澄陽君請說”岑昔立刻開口,實在是這馬車太熱,又因貪了一一杯酒,更是燥熱走來,有些急迫,不愿再多試探,再說,她還有拒絕的權利不是?
尤其是現在,岑昔已經在前往任務的路上,邁了里程碑的一大步,正是迎頭趕上,繼續跨越式發展的好時機。
“本王在這谷溪村有些私事,并已經安排了一個身份,所以,照目前來看,本王算與岑京文生你成了鄰居,只是這鄉鄰并不知本王的身份,還請岑京文生能夠幫忙保密!背侮柧_口,眼前的少年看久了,更覺得瘦弱體消,那臉色通紅,猶如抹了胭脂一般。
原來是這件事,那自然沒有問題,京不是那種多管閑事之人一一”岑昔立刻回答道,早說咧,早說,別說保密,就是當做不認識她也能做到。
“如此,便好一一”澄陽君接下來的話一下子被堵在了喉嚨,難道這少年不想套套近乎,不想問一問究竟是什么事而且看那樣子,隨時準備離開,比自己猶如避猛獸一般。
澄陽君便不解了,然而一向鎮定如他,以后有的是機會。
“那京還有些事,告辭了!贬舯,不等對方開口,已經退出了馬車,一陣風吹來,岑昔這才活過一口氣來。
“主子,為何放他走只須打暈了,我們就能夠知道答案。”旦木見岑昔遠走的身影,有些焦急。
而且,主子竟然真的將玉佩給了王后娘娘,這婚姻大事,豈能兒戲,而且,就連是不是真有其人都不知道,主子碰到娘娘的事情,從來都沒有主見。
“他畢竟救了母后,本王不愿傷害他!蹦凶幼灶欁哉寰,一仰頭,一杯酒盡入腹中。岑昔直走出數百米,這才見馬車離去,見此松了一口氣。
“娘,阿青一一”岑昔聲音歡快的從田頭傳來,那屋內立刻奔出了一個小小的身影。
“哥哥,哥哥一一”
岑昔一把抱住了奔出來的小人兒,作勢朝上歡快地拋起,歡快地笑聲接連而起。
“阿京,你跟我來一一”傻娘卻開口了,且神色嚴肅。岑昔一愣,傻娘這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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