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京?”舒湛一愣,第五關(guān)?如今太子殿下已中蛆鴆之毒,闖第五關(guān)又有何意義,而且第五關(guān)比起第四關(guān)
岑昔并不回答,而是拿起一瓶如琉璃般的瓶子,如拇指般大小,一仰頭,將那琉璃瓶中的藥劑一口倒進了口中。
“這位少俠,你有何打算?”蘇炙開口,只覺得這突然出現(xiàn)的少年有些熟悉,這種莫名的熟悉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岑昔看了一眼蘇炙,身受一劍,衣甲被砍落半邊,一身狼藉唯有那一張染血的臉龐依舊剛毅,是他認識的蘇炙。
“我不僅要帶你們闖第五關(guān),還要將太子殿下好好地送到昌都。”岑昔站起身,只感覺從五臟六腑之中,一股熱量飛快的竄向四肢。
岑昔一彎腰,一把背起地的赫連簡修。
“我來”舒湛見此,少年明明瘦弱不堪,太子殿下是一個成年男子,這樣的背法能堅持多久。
蘇炙卻一把拉住了舒湛,目光帶著呼之欲出的,有不敢確定的東西。
岑昔卻不理會,背起身的人,大步流星朝著前面走去,那滾落的泥石已經(jīng)擋住了去路,可是在少年的腳下,毫無困難。
眾人一愣,互相看了一眼,舒湛大步向前,跟了前面的岑昔,蘇炙同樣毫不猶豫地跟了去。
昌都第五道關(guān)卡,不是五道關(guān)卡中地形最為險峻的,也絲毫不占天險,但卻是重兵把守,重型機關(guān)最多的一道關(guān)卡,他是進入北昌的最后一道屏障。
“報”一騎快馬急速朝著第五道關(guān)卡而去,那第五道關(guān)卡厚重的寒鐵門后立刻開出一角小門。
快馬飛速穿過。
“報大人,第四道關(guān)卡似乎塌方了。”來人飛快下馬。
“什么?”那主位的男子一愣,前兩步,下意識地不相信。
第五關(guān)守關(guān)之人,同樣是二皇子赫連德的親信重臣,被稱作四大死神的谷吢,此人心思深沉,極是陰險狡詐。
“大人,真的,屬下達到第四關(guān)卡前三百米處,親眼所見,山石滾落堵住了官道,只怕”
“只怕什么?”那谷吢問道,難不成,這頭等的功勞都被這老三搶去了不成。
“只怕柯大人也沒能幸免于難”侍衛(wèi)稟報道。
谷吢一愣,沉默地看著前方,第四關(guān)突然崩塌,不可能是赫連簡修的手筆,他們一路從大荊一路跟到北昌,眼看著赫連簡修的人馬從近千人到幾百人,再到幾十人,他估計著到第五關(guān),赫連簡修最多只剩下一二十人,而且身后也必定跟著都想要這份頭功的老三、老四。
可第四關(guān)坍塌,出乎他的意料。
谷吢沉默片刻,看了一眼前方,先前傳來的巨大的轟鳴聲十分突然,沒有絲毫征兆。
“大人,這赫連簡修只怕一并被埋在了泥石流中,我們這里的是不是撤了?”身旁副將小聲地提醒道。
“不,先別動,小心為”谷吢沉聲說道。
“再探”
兩騎快馬迅速出去,片刻之后,又迅速折回。
“大人,第四關(guān)卡出真的塌方了,兩側(cè)山峰齊齊塌陷,屬下看的真真切切”
“果真?”谷吢面喜色一閃即逝,這簡直是一石二鳥。
不僅除了赫連簡修,還除掉了老三,這簡直是
“好,派人稟報二皇子,赫連簡修已除,其余人收隊,回昌”
“大人”就在這時,一個侍衛(wèi)突然闖了進來,聲音帶著急切,那神情猶如見鬼了一般。
“什么事?”難不成老三還沒死,這是要來搶功勞了。
“大人,前方出現(xiàn)了一批人,像是,像是赫連簡修的人”侍衛(wèi)仿佛也不相信自己所說的,那十余人連走路都東倒西歪,就這樣大搖大擺地朝著他們第五關(guān)而來。
岑昔背著身的赫連簡修,腳步絲毫不見減慢,這近兩千米距離下來,身后眾人被少年強悍的內(nèi)力震撼著。
背著百十來斤的成年男子,如履平地,而且一走就是數(shù)千米,連喘息停頓都沒有,這少年究竟是什么人,有這樣的神力。
蘇炙恍惚記起那個熟悉的身影,下一刻又飛快地搖搖頭,跟著苦笑一聲,怎么可能,那岑家娘子已經(jīng)死了,死在了大荊,就連尸首都是殿下親自收的。
殮在厚重的楠木棺中,蘇熾親手挖的墳,蘇炙搖搖頭,越不去想便越要去想。
蘇熾前兩步,拉了拉蘇炙的衣衫,目光示意最前面的少年。
難不成他們就這樣走著出第五關(guān)?看那少年的樣子,大搖大擺,絲毫沒有要躲避的意思,而且越走越近,如今只剩下數(shù)百米的距離。
“嘩啦啦啦”沉重的鐵鏈滾動著,發(fā)出巨大的聲響,守在關(guān)卡門口侍衛(wèi)遙遙只見一行十余人,步履徐緩,一步一步地朝著第五道關(guān)卡而來。
相比于身后十余人的步履搖晃,最前面的少年,身后背著一人,卻是走得最為平穩(wěn)的一個。
第五道關(guān)卡寒鐵門高六米,重達百噸,寒鐵門前有著四座同樣純鋼而成的戰(zhàn)車,堵在鐵門前,猶如四座小山。
而少年的身影是那樣的小,在高聳如山的戰(zhàn)車巨大的陰影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可少年就這樣一步一步,風清吹起衣袍撂角,發(fā)絲因風而揚起,明明渾身都動著的少年,卻讓人看到了一種靜,這種靜讓人生出一種焦慮來。
“來者何人?”戰(zhàn)車山的侍衛(wèi)大喝一身,弓箭手迅速占滿戰(zhàn)車第二層,齊齊對準了已經(jīng)走到面前的十余人。
“那少年背的是誰?”谷吢眉頭一皺,少年身的只見一個錦袍男子,看不清臉面,可是一見身后跟著的蘇炙、蘇熾,不用問也知道少年背背的是何人了。
“岑京,你有何計劃?”舒湛見岑昔停了下來,眉頭微皺,此時他們一眾人都暴露在敵軍的攻擊范圍內(nèi)。
岑昔慢慢地將背的人交給了蘇炙,站定,看向面前猶如城墻一般厚重的戰(zhàn)車,堵住了所有的官道,戰(zhàn)車下的輪子已經(jīng)用厚重的鐵鏈鎖起,戰(zhàn)車戰(zhàn)滿了拉滿弓的侍衛(wèi)。
“直接闖過去,舒大人不好奇京是如何砸開了山,埋了那些人么?”岑京轉(zhuǎn)頭,目光平靜地看向一旁的男子,見男子一臉不敢相信的神情,接著又轉(zhuǎn)回頭。
“如今,那就請舒大人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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