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荊國圣女殿下親自前往厚照國的消息不脛而走,而且傳往西南界的消息比尋常更快了一些。
韋定國一個面積最小的附屬國,在每年大荊國宴上都排在最后席位的一個小國,就算是說出來,也引不起任何波瀾的小國,此刻卻成了宗宣最關(guān)注的地方。
而短短半年來,韋定國的變化更為驚人。
“將軍,這是宗統(tǒng)領(lǐng)派人加急送來的消息”韋定國與大荊國交界之處,一道天然的巨大的山脈鶴頸山脈,成功地將韋定國隱在所有人的視線之外。
鶴頸山另一邊,卻駐扎著近十萬的大荊國士兵,為了不打草驚蛇,宗宣的兵馬分為三部分,一半在西界,一半駐扎在與璧山國交接的山脈一邊,只剩下這十萬的軍隊悄悄地從各地遣來,落在鶴頸山山脈腳下。
數(shù)百上千的營帳隱在樹林之中,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在林間活動著,及時是嚴(yán)寒,也沒有任何炊煙升起。
急信被一層層遞了上去,知道同樣在樹林中的主營帳。幾位將領(lǐng)一同在主營帳之中,齊齊回頭看向進(jìn)來的人。
“呈上來”主帳被打開,引入眼簾的是一張臨時支起的長桌,長桌兩邊各坐著三四人,為首主位上一人,身穿黑色鎧甲,面色被這黑色襯得更為白皙,讓人有恍然間錯入之感。
“將軍”進(jìn)來的侍衛(wèi)連忙垂下頭,不敢再覬覦那主位上之人的容貌,心里卻暗自腹誹,世人都傳這宗將軍是一個冷酷無比的殺神,在戰(zhàn)場上以一敵百,與敵營中直取敵軍首級。
可是,那坐在主位上的人,絕對不會讓你又那樣的感覺。仿若深林中誤闖入軍營中的鹿,靜謐地讓你不真實。
那主位上的人伸手接過,打開信筒,抽出一張卷起的紙張。
片刻之后,主位上的人將信紙攤開在桌上。
“各位大人,你們且看一看。”聲音平穩(wěn)如那鏡面之水,奇異地讓人心情平靜下來。
跪在地上的侍衛(wèi)不敢多留,立刻躬身退了下去。
“將軍,這”長桌上靠的最近的將領(lǐng)先看完了信中內(nèi)容,滿臉不可置信。
“竟然從半年前就與北昌國有勾結(jié),販賣漁船頻繁進(jìn)出?”
“怎么可能?”
“看來韋定國為何出現(xiàn)如此多兵船足以解釋了。”主位上的人面色凝重,“各位達(dá)人,這一次能不能及時阻止璧山國的陰謀,就仰仗各位將領(lǐng)了。”主位上的人站起身,雙手抱拳,頓時讓一眾將領(lǐng)立刻站起身。
“將軍,我等都是大荊國將士,更以將軍你馬首是瞻,這是應(yīng)該的。”主帳之中眾人齊聲說道。
厚照國似乎是最后收到圣女殿下前來消息的,而且,這消息傳入慶宮也并沒有引起多大的波瀾,簡直與第一次聽到君上前往厚照國有天大之別。
綏如做不了主,主子已經(jīng)昏迷數(shù)日,米粒不進(jìn)一日,只得派人將書信送到國師府,不到半個時辰,國師已經(jīng)趕往了慶宮。
“綏如,你可還記得前年大荊朝拜之時,可是圣女殿下失蹤傳聞鬧得最厲害的時候?”國師開口便問。
“是”綏如回答道,他們是先行一步,并沒有等到朝拜之日,收到國師的信函就急匆匆地趕往了北昌國。
“那可曾真的看到過圣女殿下?”國師緊接著問道。
“見過,殿下坐在紗圍之內(nèi),屬下站的遠(yuǎn),只遠(yuǎn)遠(yuǎn)瞧見一個輪廓,不過近前卻是有人的。”國師要懷疑什么?
“綏如,如果本相說,今日的天象顯示,安修的星象又與圣女重合,這說明,安修有可能是圣女王夫的候選,你會不會”
綏如一愣,直覺想去摸一摸國師的額頭,可下一刻,立刻將這念頭打消在肚子里,凄苦一笑,岑大人不在了,可不知為什么,時時會想起岑大人那些怪異的舉動。
“國師,主子他”綏如目光看向床榻上的人,無奈一笑,什么圣女殿下,他就想主子醒來,哪怕還是以前那個驕縱的、無理的主子。
“我知道,既然澄陽君在此,就讓澄陽君代為接待吧”國師踉蹌的轉(zhuǎn)身,一瞬間背影老了數(shù)十歲。
終究是他錯了,是他親手為安修挑了一條走向死亡的路,國師腳步蹣跚,朝著殿外走去。
圣女殿下來又如何,他不相信圣女殿下會有回天之術(shù),安修的一半魂魄跟著岑京去了,已經(jīng)無力回天,除非那一半的魂魄回來。
話雖如此,厚照國該做的準(zhǔn)備還是行動了起來,然而,大荊國的隊伍比他想象的更加快,五日后已經(jīng)到達(dá)了厚照國。
一別兩月,再次來到慶宮,岑昔突然發(fā)現(xiàn)慶宮好像完全變了一個樣子,一股荒涼的氣息,就算是經(jīng)過可以裝扮也依然掩飾不了。
岑昔的心一沉,不開口想問便知傳來的消息只怕是真的了。
為首的澄陽君旁邊站的是厚照國國師,恭敬地跪在馬車的前側(cè)。
岑昔沒有心情走完這些復(fù)雜的禮節(jié),一道免了所有的程序,直接就要進(jìn)宮。
“殿下,這”國師有些猶豫,“安修君病重,恐過了病氣,臣等已經(jīng)在慶宮另收拾了宮殿,還請殿下”
“國師,你可知孤為何前來?”岑昔冷冷轉(zhuǎn)頭,都什么時候了,也不讓他見一見安修君了嗎?
“國師,殿下是關(guān)心安修君的病情,特地前來,此時不是虛禮之時”宗離上前一步,縱使此刻心里的疑問不比其他人少,但依舊面色平靜地開口。
國師一愣,嘴唇微顫,跟著再次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老臣,老臣代厚照國的大臣們叩謝殿下恩澤。”跟著一同跪下的是澄陽君以及厚照國的所有官員。
“主子,你小心些”遠(yuǎn)處宮墻之上,只見一個身影剛剛從圍墻上露出個頭來,又被拽了下去,跟著啪嗒一聲,那宮墻上之人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打在對方的頭上。
“主子,我們會被發(fā)現(xiàn)的。”被打之人委屈地開口,如今這厚照國看守的也太嚴(yán)實了吧,不僅有武功n的親衛(wèi)親自把守,還有國師步下的迷障,試了這么多次,他們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一個漏洞。
厚照國的所有防備都是針對武功n之人,可是對于普通之人的防備卻出了漏洞,因此,只要老老實實地學(xué)著尋常人,爬到宮墻邊,在爬上去,不動任何內(nèi)力就不被發(fā)現(xiàn)。
“主子,還是等弗陵將軍來了,我們再”被打之人開口,還未說完已經(jīng)被對方摟緊了脖子。
“武乙,本王告訴你,你要是再敢拉本王,本王絕對把你的手砍下來煨成湯”那黑色的衣衫隱在黑踆踆的宮墻陰影里,唯有兩雙眸子晶亮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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