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作為一只立了就會被迅速打臉的作者醬,我打算再立一個新的“以后再也不立了!”看看這回能不能奏效!以下是防盜章,正文還在擠牙膏中,大家明天再看。
村子里的大事小情,往往都像是長了飛毛腿,很少能在自家過夜的。
一般都是不超過二十四小時,就可以傳的滿屯子都是。
倘若,再趕上集日,基本上,幾天的功夫,就能傳遍十里村。
楊樹溝子村的老姜家,再一次登上了十里村流行卦的頭版頭條。
姜大地這個蔫吧人,竟然做了大人物才能做到的事他,離婚了!
而且,還被他爹打折了腿!
當然,姜大地被打斷的腿只有一條,另一條也有些輕度的損傷,但是這話傳著傳著,就走了樣,變成了姜大地的兩條腿,都被打得齊根折斷了,以后說不定就要癱吧在炕上
姜家人,乃至遠在沈春柳娘家的沈家人,
沈春柳聽到了,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
就想要去老宅看看姜大地,還想自己出力照顧他,把他給伺候好了。
但是,看著姜英秀、姜英俊他們幾個孩子的臉色和眼神,她就有點不敢輕舉妄動了。
于是就拉著姜英秀抹眼淚
“四丫頭,你爺他怎么能下這么狠的手呢?你爹真的被打癱吧了嗎?他一個人孤零零地,也沒個人伺候他”
說到這里,沈春柳突然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周圍的空氣怎么那么安靜呢?
抹了抹眼淚,抬眼一看,被自己拉了半天胳膊,絮叨了半天的大閨女,四丫頭姜英秀,這會兒的臉色,已經被鍋底還黑了。
另外幾個小家伙,現在都一臉的乖巧安靜,一個個縮著脖子,簡直就像雪地里的鵪鶉似的。
沈春柳有些訕訕地縮回了手,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忍住,張了張嘴,說道
“四丫頭,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氣,可是,你爹他這也太可憐了”
緊接著不等姜英秀說什么,又忙忙地插了一句
“四丫頭,你爹他他再怎么不好,終歸是你爹啊。你要是都不去看看,不去伺候他,村里人會怎么看你?”
姜英秀沒有說話。
村里人怎么看,跟我有什么關系?
我難道還能一輩子窩在這個山旮旯里頭咋地?
即便我真的一輩子窩在這個山旮旯里頭,誰敢對我說三道四,我也能要他好看!
只不過,這些話,她都沒有說出口。
她的想法,沈春柳是不可能明白的。
就像是她來的那個世界,五六十年代生人,跟零后九零后,對待絡游戲的態度一樣。
而當零后九零后老去的時候,一樣會遇見他們看不慣、年輕人卻趨之若鶩的東西。
代溝這種東西,其實只存在于不同代人之間,跟年代、時代之類的,卻并沒有什么必然聯系。
姜英秀苦笑了一下,她不知該如何給沈春柳解釋,所以,只好強勢一點了
“老宅你就不要去了。我會抽空過去看看的。如果你覺得非去不可呢,就讓六丫她們過去看看,回來把情況告訴你,也是一樣的。”
“你們兩個剛剛離了婚,村里人這會兒可都看著呢。
剛剛離了婚,就巴巴地送上門去,你這名聲還要不要了?
人家說你自甘下賤,你就愿意?
再者說了,就算你的名聲,你不愛要,可以不要,那我們姐妹幾個的名聲呢?你也一點都不顧及嗎?”
姜英秀一番話,句句如刀,聽得沈春柳又開始淚流不止
“真的有這么嚴重嗎?你爹你爹也太可憐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那么狠,肯定不會愿意照顧他的”
姜英秀翻了個堪比華妃娘娘的大白眼
“你咋知道人家肯定不會照顧他的呢?
再說了,人家有親爹、親娘、親妹子、親侄子、親表妹、親侄子媳婦兒,一屋子人都在呢!
哪里輪得到你操心?
而且其實六寶早都偷偷跑來告訴我了,我爹就是受了點皮肉傷!
看著血糊漓啦的挺嚇人,其實壓根兒就沒有多大事兒!
才不像外頭那幫人瞎傳的那么邪乎呢。”
沈春柳將信將疑“真的假的?”
姜英秀再次奉送華妃娘娘版本的大白眼一枚“愛信信,不信拉倒!”轉身就要扭頭走開。
然而這個態度,卻出奇地有效,一下子就安撫住了沈春柳。
她總算不抱著姜英秀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自顧自說個沒完了。
申請也有幾分松弛了下來。
姜英秀疲憊地揉了揉額頭。
哄孩子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哄一個已經成年了,甚至已經年紀一大把了的孩子,是一件更累的事情。
姜英秀其實不怎么在意名聲這種東西。
不,應該說,她從來都沒有在意過名聲這種東西。
她更喜歡活得暢快,過得恣意。
說白了,就是從小被寵壞了,而且有錢、有才、有顏,所以她上輩子任性了一輩子。
因為心底的善良和柔軟,很多時候,她吃點虧什么的,也壓根不在意,笑笑就過去了。
但是,她自己愿意吃虧,是一回事。
她不愿意的時候,就是另一回事了。
再者說,她若是真的不愿意的時候,誰又能給她虧吃呢?
姜英秀對沈春柳還算得上是包容的。但是,也僅止于包容而已。
對于六丫她們幾個,她還有幾分當做妹妹看待的情分。
但是對于沈春柳這個“娘”,姜英秀并沒有真的把她當成母親的角色,來看待、或者親近。
就像姜大地被打斷腿這件事吧。
下黑手造成他斷腿的人,又不是沈春柳。
前腳剛離了婚,后腳又巴巴地湊過去,這算怎么回事兒?
即便沈春柳的思想觀念轉變不過來,不能做到再走一步,而是非得要帶著幾個孩子自己過,熬完后半輩子
就算那樣,也比跟著姜大地那么個糟心的東西,憋屈一輩子強吧?
呃,也許她不該替人家沈春柳做決定
可是,姜大地之前做出來的事情,姜英秀真不覺得有挽回他的必要。
反正,他對這個家的作用,也就是偶爾鎮個宅而已。
沈春柳雖然被安撫住了,姜英秀卻并沒有清凈下來。
她剛剛擺脫了沈春柳的“糾纏”,幾個小不點兒就撅著小嘴兒,繞著姜英秀,拉著她的衣襟,湊到她跟前,一臉的不開心
“姐,姐,咱爹真的癱吧了嗎?”
“姐,你是不是騙咱娘的,我咋沒見過六寶過來涅?”
“姐,你為啥不讓咱娘去看咱爹啊?咱爹再不好,咱娘去看看他,不也顯得咱娘大度嗎?”
幾小只七嘴舌,紛紛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只有剛剛“傷愈”的七寶淡定地躺在炕頭兒望天兒,沒有參與進來。
姜英秀微微嘆了一聲,跟幾個小的,她其實還是有幾分耐心的。
不過,由于時代背景的差異,她到底還是很難解釋清楚,自己的想法和做法。
至少,讓這幾個孩子能夠理解和接受,好像并不是那么容易。
不過,她還是打算稍稍解釋一下。
她環視了一下幾小只,問道
“你們還記得咱們在老宅的時候,過得是什么日子嗎?”
幾個孩子面面相覷,不知姐姐為什么說起了這個,不過卻都懂事的點點頭,丫反應最迅速激烈
“吃不飽,天天挨餓!”
姜英秀也跟著點了點頭
“是啊,那個時候,咱們天天都在挨餓,可是,咱爹問過咱們一句嗎?”
幾個小娃娃不說話了。
姜英秀又問道
“前些日子,咱爹咱娘讓人家一哄,就把家里的吃的用的,都漏了白,給這個送,給那個送,問過你們樂意不樂意嗎?”
幾個小娃娃都搖了搖頭。
雖然在他們的觀念里,家里的東西,大人怎么處置,都是對的。
然而,哪個孩子看到嘴邊的好吃的,自己還沒有舍得吃,就一眨眼成了別人家的,心里能過得去呢?
這回搶答的,又是一門心思惦記著吃的丫“總覺得我們都是丫頭片子,吃了好東西就糟蹋了!”
姜英秀又問道
“前一段,咱爹天天長在老宅,為了什么你們知道嗎?”
幾個小娃娃不吭聲了。
他們其實已經隱隱約約地猜到了一些,但是卻不敢說出來。
姜英秀也沒有逼問他們答案,而是淡淡地笑了笑,就跳到了下一個問題
“前幾天,七寶的腦袋為啥開瓢了,你們總算知道吧?”
幾個小娃娃的臉色都變了。
當初,姜大地如果伸手制止的話,七寶其實未必會傷的那么重。
又或者,七寶可能根本就不會受傷。
幾個孩子因為這件事,對姜大地的怨氣都很大。
又因為離婚這件事,在這幾個孩子心中,姜大地是他們的父親,但是也是無情地拋棄了他們的人。
然而,這一些的怨恨或者說負面情緒,在“姜大地的腿被姜老爺子給打斷了”這件事,沸沸揚揚地流傳開來以后,就都幾乎變得冰消雪融,已經被焦急擔心的情緒所取代了。
姜英秀故意把這一件件過往都攤開來說,只是為了喚起他們的記憶和感情。
此時,因為姜大地受傷了,而對他產生同情,甚至是原諒的情緒,其實是很符合幾個孩子的性格的。
但是姜英秀沒打算原諒他。
她不能決定幾個孩子怎么選擇,只是想要提醒他們
“你們的父親,他從來就配不上父親這個稱謂。”
然而,這種話她也不能直接說。
只能暗示到這一步了。
至于他們到底要不要去探視或者照顧姜大地,畢竟他們是子女,跟沈春柳的情況不一樣,她不打算干涉。
至于她自己么,去看是絕對會去看的。
不過,她絕對是去看熱鬧的!
且不說姜英秀這邊如何露出詭異的微笑,姜大地這邊,卻是痛不欲生。
他的腿很痛,屁股也很痛。
所有受了傷的地方,都痛得要命。
而最關鍵的還是,姜老爺子最終也沒有把他送到縣醫院去掛水。而雷七奶奶這回給他用的藥,不知道為什么,敷起來疼得就像被針扎一般。
雖然藥效倒是挺不錯的,但是這個滋味,真是夠了。
姜大地傷病在身,卻無人照料,心里也十分凄苦。
姜老爺子把他打壞了,自己也有幾分后悔。
不過,對姜老爺子來說,跟大隊長一塊兒去賺工分兒才是正事兒。
別的事兒,哪一件都沒有種田重要。
所以他只在早晨出門前,晚上回家后,來看一眼姜大地的傷勢,順便說教兩句人生的道理,然后便毫不留戀地走了。
姜老太太白天倒是來看過他,也說要照顧他。
但是,真正讓她動手做事,除了照顧姜老爺子,別的事,她似乎都做不那么明白。
就說照顧姜大地這件事吧。
姜大地腿上的褲子被打爛了,跟模糊的血肉長在了一起。
一個稍微有點常識的人,就會把他的褲子剪掉,把傷口的碎布清理干凈,然后再孵上藥膏。
而到了姜老太太這里,姜大地的傷口竟然跟褲子沾到了一起
光是這個描述,聽在耳朵里,就趕跑了姜老太太的全部勇氣。
于是,她抓壯丁一般,把心愛的侄女許玉蓮給派了過來,讓她幫忙伺候姜大地。
可是,許玉蓮怎么可能同意這種事呢?
她恰到好處地“病”了。
只說頭痛。
頭痛這個病呢,引起的原因很多。
即便是現代社會的醫療條件,頭痛也很有可能查不出什么毛病來。
而既然查不出毛病來,大夫也就不敢開藥。
雷七奶奶倒是生猛,給許玉蓮把了脈,又問了問一些詳細的癥狀,竟然還真的開了方子出來。
然而許玉蓮聽人念過了藥方,方才知道,這里面的主要藥材竟然是丹參、黃芪、大棗、枸杞子之類特別常見的藥材。
這個方子的主要對治方式,就是補氣養血。
不過,這個方子的優點就是每一味藥的味道都還不錯,雖然有些中藥味,但到時不苦。
屬于捏著鼻子可以輕輕松松一口悶的那種。
許玉蓮找到了錢麗娟,拜托她幫忙照方抓藥。
為了效果逼真,也為了下一步能夠合作,許玉蓮還特意從自己的私房里頭,拿了些現錢出來。
錢麗娟不愿意姜英杰太過辛苦,自然不會放過這正大光明地賺錢的機會。
于是錢麗娟攬下了抓藥、煎藥、喂藥的工作,讓許玉蓮幾乎后顧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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