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亂語】王忠花曾說,僵尸無魂,因而十分蠢笨,如木腦傀儡一般,不分好歹,六情不認,可力氣卻大得很,兇戾異常。另外,僵尸體內陰氣不同,尸毛顏色不一,其兇殘程度又大不一樣,所謂白、黃、紅、綠、紫、黑,顏色越深者越是兇暴。但南姏有一種煉尸之法,不知道蛙僵是不是這樣練出來的。
……
……
“咕咕呱……”
八口棺材里齊齊傳出一陣類似蛙鳴般的悶響,陶閑下意識的往王忠花身上瞧去,心想:“這聲音……棺材里的人難道與高家老爺一樣,被人煉成了蛙僵?”
“咚咚咚……”那棺材忽而劇烈搖晃起來,大有要破棺而出的架勢。
“田止戈,速速結陣!”
王忠花一聲令下,田止戈即刻領著三十五名弟兄在八口棺材面前翻滾跳躍起來,相互之間不斷拋撒著紅線,動作干脆利落,如行云流水一般,似是早已演練多時。
這三十六人占據了六個方位,繼而同時將手中紅線一拉,頓時如一張六角形的紅線漁網一般,將這八口棺材牢牢的困在了中央位置。
“嘭”的一聲巨響,八口棺材齊齊爆裂開來,破碎棺木飛射而出,那三十六人幾乎同時往左邁出了兩步,紛紛將碎木避開了去,陣型絲毫未受到影響。
“果然是八只變態發育的蛤蟆僵尸怪!”
當初高家那只綠毛蛤蟆僵尸可讓自己吃了不少苦頭,連自己的初吻都被奪了去,如今一下子變成了八只,陶閑暗道不好,心有余悸的摸了摸嘴唇。
眼看那八只僵尸就要躍出陣來,田止戈與其余三十五名弟兄突然將身形一矮,兩兩穿插,不斷交替著腳下位置。不到片刻工夫,這八只僵尸雙腿已全都被紅線所纏,就像八只被網勾住的螃蟹一般,只能無奈舞著鉗子,根本無法掙脫出去。
“好……”段水流與一幫吃瓜弟兄瘋狂的喝起彩來,這“天罡困尸陣”一出,果然不同凡響。
可望著那八只蛙僵舞爪猙獰的模樣,陶閑卻皺起了眉頭:“光是困住也沒啥卵用啊!這變態可硬得很,上次花姐若不是有有一張藏鞋底的‘聚陽破邪符’,還真沒辦法滅了那只雜碎。”
除非……花姐還有貨!
“元元之道炁,妙化九陽精,威德布十方,恍恍現其真。正天炁體金身,顯!”
只見王忠花嘴里默念著咒法,頃刻之間氣息暴漲,一陣劇烈的罡風從四周旋散開來,將眾人吹得睜不開眼來。
“道炁虛像……花姐姐果然藏了一手!”陸小露不禁往陶閑身后靠了靠,似是連它也十分忌憚王忠花身上這股磅礴浩大的陽氣。
“道炁虛像?尼妹個采……花姐背后這是啥東西?”剎那間那股罡風在王忠花身后慢慢凝結成了一具高達數丈的半透明虛影。
那虛影身著云紋重盔,手上提著兩把宣花板斧,高如巨塔,雙目瞪得如兩盞大燈一般,威如猛獸,氣勢駭人。
那八只蛙僵剛才還不斷的掙扎蹦跶,倏然間瞥見了那具長得和巨靈神一般的虛影,齊齊安靜了下來,臉上頓時浮現一抹驚懼之色。
“斬!”
王忠花怒目而視,右手凌空朝著那八具蛙僵一劈。身后那道虛影立馬學著花姐的動作,握著手中宣花斧跟著她的手勢劈了下去,一道如巨浪般的氣罡旋即斬下,失足臺北面立馬涌起一陣狂風,直吹得人站立不住。
這狂風中所蘊含的陽氣甚是浩瀚,陶閑急忙蹲下,將陸小露緊緊抱在懷中,將它護得嚴嚴實實。
待這陣狂風過后,陶閑一回頭,那天罡困尸陣中哪還有那八具蛙僵的身影,想來是被那道能翻山倒海般的氣罡給化了去。
再瞅著王忠花,陶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直覺得今天的她特別的靠譜帥氣,尤其是她背后那具虛影,簡直如星光一般璀璨耀眼,絢麗奪目。
不費吹灰之力,一招秒了八只實力不俗的蛙僵,眾人的激情瞬間被王忠花燃爆,喝彩聲如潮水般涌來,一浪高過一浪,士氣一時到達了巔峰。
“嚯你個呀的……老王家的人果然都是影帝,那日在高家靈堂,裝的和什么似的,有這等本事,為何那天還要犧牲我的初吻!”突然陶閑又憤憤不平起來,總覺得自己吃大虧了。
“花姐姐看樣子已將金肺之炁修到了極致,想必離木肝之炁也不遠了……”陸小露望著偷偷摸汗的王忠花,嘴里喃喃地道。
“金肺之炁?”見陸小露又拋出了一個知識點來,好學的小寶寶陶閑小聲得向它請教了起來。
“炁,乃是道家功法中最為本源的能量,陽氣也好,靈氣也好,到了最后都要化為能為己所用的‘道炁’,體內的道炁夠足,才能驅動相應的功法。”
“花姐所修的道炁已經到了充盈金肺的層次,再往上便是木肝、水腎、火心、土脾。每修滿一層,實力則更上一層。”
陶閑道:“咦……這和你們鬼修渡五劫有些像啊,都是些金木水火土的玩意兒。”
陸小露搖了搖頭道:“不一樣的,鬼修習的乃是陰法,不正不陽,濁而不純,所以被天地所斥,每修滿一層,便要遭到五行劫的天懲。而道家修得是陽法,以道炁之力充盈五臟,乃是天地間最為純凈的力量,所以修行道法,并不會遭到天罰。”
“唉……人是萬物的靈長,天地自然有諸多的眷顧,當人多好啊……”陸小露似想到了什么,一雙眼睛忽而微紅,十分罕見的嘆了一口氣,小小的臉龐上竟涌現了一些滄桑之感。
陶閑此刻捏著下巴,全神貫注在想花姐剛才所展現的道法,陸小露剛才那聲細弱如蚊的嘆息,卻沒有聽到。
“這地方邪門的很,大伙一定要小心!”
王忠花方才消耗頗大,從懷中摸出一枚丹藥來含在嘴里,臉上的氣色才好了些。
眾人點了點頭,望著之前中邪的那位弟兄跳下去自殺的地方,依然心有余悸,不自覺的又朝中央位置靠了靠。
“花姐,看樣子有人早為了此事,蓄謀已久啊!”沒想到在覆盆山還能看到“蛙僵”這名“老朋友”。陶閑著實駭然不已,忽而又向王忠花道:“和神人堂有關么?這群人到底是什么來歷?”
王忠花剛要作答,突然一名弟兄指著北邊山脊那條路道:“人……那……那有人!”
那人身著黑色斗篷,黑布遮面,看不清是個什么模樣。只見他雙手負后,大大方方的站在離失足臺不遠的山道之中,生怕別人發現不了他似的。
王忠花心中一驚:“那人什么時候出現的,我竟沒有一點察覺!”
那黑衣斗篷人慢慢的拿出一面三角玄色小旗,冷冷的喝出一個字:“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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