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們騙我!騙我……”
變態后的煞一感覺自己像是上了大當,如蟒蛇一般立起身軀,瘋狂地甩動著粗壯又生滿倒刺的尾巴,掀得滿地塵囂。
王忠花不自覺的往重陽子襠下瞄了一眼,滿臉緋紅,又羞又惱的罵道:“不要臉的的東西,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貨色!”
張德愁感受到煞一身上傳來的磅礴煞氣,面如死灰,眼中似透露出絕望的神色:“完了……這丑東西入魔了,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張前輩莫慌,萬物相生相克,待我把這只大公雞雕出來,再融匯我剩下所有的先天一炁,絕對能破了這肥蟲子!”重慶子干凈利落的削著蘿卜,轉眼間手中的“大公雞”已有了雛形。
“師兄,怎么那些煞靈就消失了,我還沒打夠呢!咦?這玩意兒怎么這么眼熟?”
場上的煞靈一散,重說子沒了用武之地,“噌噌噌”地拎著麻布袋從半空中躍下。語速飛快的說起話來,若不是有意放慢了些速度,眾人絕對聽不清他在說什么。
“重說師弟來得正好……先替為兄擋它一陣!”見有強援來助,重慶子加快了手中的速度,額上已冒出了點點虛汗,蘿卜碎屑像雪花一般飛舞。
“擋什么擋……看師弟我直接閹了……哦不……滅了他!”
重說子將麻袋往身前一橫,信心滿滿的開啟了“符箓機關槍”模式,只見他肥厚的嘴唇不住的顫抖,雙手連環投擲,瞬間百余張符箓全在煞一身上爆裂開來。
重說子火力雖猛,可帶的全都是一些比較低級的符箓,威力極其有限,打在瘋狂的煞一身上,視覺效果雖然十分炫麗,可真正造成的傷害微乎其微,連撓癢癢都不算。
這一番猛攻,反倒讓煞一暴怒的氣息反倒漸漸平復了下來。需要打上馬賽克的臉上,突然多出一個黑色小洞,一股腥黃的液體對著眾人噴將而出。
“不好!”
張德愁霎時將三枚劍丸凝結成了一副碩大的灰色大盾,將眾人都護在身下。
盾上的灰芒與那腥黃的液體一觸,當即黯淡了下去,并且不斷發出“嗤嗤嗤”的聲響,一股刺鼻的氣味傳來,灰盾上面立馬被融出了一個大洞。
張德愁心疼得如多年養的乖女兒被一頭豬拱了般:快撤!哎呦……我的好寶貝啊……”眾人聞聲頓時逃得比兔子還快,那腥黃的液體從盾上滲透下來,將原先所待的位置蝕成了一個一個的深坑。
重慶子雕刻的“大公雞”終于完成,躊躇滿志地往煞一身上一扔,臉上透露出無與倫比的自信。仿佛只要將這只蘿卜雞放出,就能奠定場上勝局。
所有的厚望都寄托了在這只大白蘿卜雞身上。
那只栩栩如生的雄雞,面對身形數千倍于自己的煞一,沒有絲毫的畏懼,威武的撲閃起翅膀,揚起了高傲的腦袋,身上流光溢彩,帶著一股“雙眼如星壓日月,一聲啼鳴鬼神驚”的豪氣向他啄去。
殷希聲、張德愁、王忠花、重說子此時屏住了呼吸,時間都仿佛靜止了一般,眼前的畫面像是在一幀一幀的慢放。
“雞兄!靠你了!”
“加油啊!為老道的劍丸子報仇!”
“師兄雕的雞,是天底下最棒的!”
“以雞擊雞,此計也只有我老公能想得出!”
……
煞一扭轉脖子,張開臉上的黑洞,瞬間把那只蘿卜雞給吞了進去。
“呃……”
似乎味道還不錯,煞一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一道五彩的氣息旋即吐了出來,隨后消散在空中。
“扯呼啊!”
眾人大驚失色,王忠花是第一個清醒過來的,情急之下喊出了與陶閑約定逃跑時的口號。
“一群笨蛋!”
姬雪露出了十分鄙夷吐槽道,忽而見陸小露渾身冒著青色的火焰,攔在那怪物身前,不禁駭然道:“那丫頭瘋了么……竟要燃燒自己的鬼力!”
剎那間,一股狂暴的颶風吹得眾人睜不開眼來。“女神版”的陸小露默念著法訣,身上的青色火焰頓時沖天而起,在空中轉了幾個圈后,倏而一柄碧綠色的竹劍出現在它的右手中。
“月篁劍,斬!”
一道巨大的半月形劍氣頓時從陸小露的劍上揮出,氣勢洶洶的沒入到了煞一的脖頸上,留下了一絲細長的裂縫。
煞一扭曲的身形頓時一滯,臉上的黑洞猛然一擴,繼而漸漸縮小,直至消失。煞一脖子一折,一顆雞蛋頭“骨碌碌”滾落到了地上,眨眼的工夫,化成了一灘猩紅的膿血。
“呼……誰敢傷了我家閑,我就嫩死他!”這一劍仿佛抽干了陸小露身上所有力氣,青色火焰一消,周身鬼力一散,陸小露旋即面色蒼白的癱坐到了地上,身形不斷縮小,漸漸變成了一副病懨懨的小蘿莉狀態。
“好閨女!我就知道只有你最靠譜!”王忠花狠狠的踹了重慶子一腳,閑他擋道,立馬從撲身上去,將陸小露抱在懷里。
若沒有陸小露這一擊,眾人怕是難逃厄運,心念恩情,紛紛湊上前來,有藥的給藥,沒藥的說些暖心感謝的話,以表慰問。唯有重慶子和重說子遠遠站在一旁,一副想要感謝又十分猶豫的模樣。
“師兄,我們該怎么辦?”重說子撓了撓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天教教訓森嚴,向來以滅鬼除魔,替天行道為己任,人與鬼的界限涇渭分明,絲毫不得逾越。甚至有些激進的教徒,不分好壞,見鬼就殺。因此有些鬼修,一提起正天教便恨的牙癢癢。
重慶子與重陽子雖不是激進派,但常受教中訓誡影響,對鬼甚是厭惡,不像王忠花那般心大,能寬容待之。
而陸小露對二人也算是有救命之恩,重慶子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帶著重陽子隔著幾步距離作了個揖,隨即冷冷的站在一旁,臉上神色甚是難看。
“這丫頭鬼脈難道以前傷過么?”張德愁察看了下陸小露的傷勢,見它體內陰氣運轉不暢,且流失極快,十不存一,似是鬼脈破損的征兆。
“是傷過,陶閑曾找我要過鬼枯藤,就是給我好閨女用的!”王忠花十分確定的道。
“這下怕是不好辦了……”陸小露身上的鬼脈剛愈合不久,如今再受重創,若不及時救治,非魂飛魄散不可。
……
而不遠處無頭的煞一蛇軀,尾巴似又輕輕的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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