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有燈。
燈光非常昏暗。
浴室的門突然打開。
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她只在腰間裹著一條浴巾，正邊走邊用毛巾擦頭。
如玉的肌膚上滿是水珠。
來到客廳，她一屁股坐在沙上。
客廳的燈她早就想換掉，就是工作太忙，一直沒有時間。
從明天開始，她將來迎來為期一周的休假。
第一件事她就得換個亮點的燈。
這破舊的燈將客廳照得有鬼片的味道。
盡管她的膽子很大，但有時候還是會很害怕。
她將毛巾纏在頭上，順手打開電視機。
電視上正在播放新聞。
她家的電視一直都處在新聞頻道。
下班后，她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看新聞。
各種各樣的新聞她都喜歡看。
作為一個設計師，她覺得能從新聞里現不少的創意靈感，從而讓她的工作變得更加輕松。
此刻的新聞正在聚焦周素素被殺案上。
電視臺節目組走上街頭，采訪年輕漂亮的女孩，詢問她們對周素素案的看法。
那些女孩有顏值，
有身材，
就是沒有腦子。
她們都覺得是周素素倒霉。
但因為周素素被殺案，
現在她們的朋友中，
有許多人都報了自由搏擊班。
就在這時，客廳的燈突然滅了。
但電視還開著。
顯然是燈泡壞了。
她站起身，準備到臥室拿個臺燈出來。
就聽撲哧一聲，燈泡再次亮起。
什么情況？
她抬頭看著電燈泡。
既然這抽風的燈泡又好了，那就繼續看新聞吧。
但當她重新坐下，卻看到電視屏幕上，好像探出了一顆人頭。
電視里能探出人頭？
用腳趾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這肯定是幻覺，
這肯定是我眼花，
她使勁搖頭，
又使勁揉眼，
不相信這是真的。
但當她睜開眼，電視上的人頭還在。
那人瞪圓一雙眼睛，正盯著她的胯部看。
不，
不可能，
這不是真的。
她下意識低頭一看，原來不知在何時，纏在腰間的浴巾，竟然掉落了。
她急忙蹲在地上，抓起浴巾重新綁好。
當她抬起頭，現探出電視的人頭不見了。
新聞仍在繼續。
此刻播放是一起交通事故。
剛才看到的真是幻覺嗎？
不，
那不是幻覺，
那是真的。
她相信自己的眼睛，更相信自己的智商，當即到所有的屋子尋找。
然而找遍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沒有現任何人。
估摸是太累了。
她關掉電視，
進入臥室，
躺到床上，
但怎么都睡不著。
只要閉上眼，
就能看到電視上的那顆人頭，
當時電視的光芒有點刺眼，
她沒有看清那人長什么樣。
此刻在陽九家里，陽九正在痛罵骷髏。
骷髏低著頭。
“骷髏，
“我必須得再說說你，
“我讓你送我去店里，
“結果呢，
“你送我去哪里了？”
陽九不斷在重復這些話。
短短十分鐘里，
骷髏感覺陽九都說了不下一百遍，
聽得她耳朵都生老繭了。
“爸爸，要不我再送你過去？”
骷髏猛地抬頭，小臉上全是憤懣。
“好好好。”
陽九連連點頭，但看骷髏的臉色，急忙干咳道：“我是要你送我去店里。”
“知道了啦。”
骷髏吹口氣，正在絮叨的陽九，直接一頭撞進電視。
悟空的毛毛，
這個該死的骷髏
還真的送我來店里？
陽九從店里的電視機里鉆出來，滿臉都是不高興。
那個姑娘的皮膚很光滑，他還沒看夠，就被骷髏拉回了家里。
盡管這是個小失誤，
但能看到那樣的春色，
陽九寧愿這個錯誤能持續得久點。
陽九來到店外，點燃那盞紅燈籠后，回到收銀臺那里，坐著呆。
很快賈日天和李百色先后來上班。
“王蝶呢？”
看不到王蝶，李百色都提不起精神。
他選擇來筋斗云快餐店繼續上班，工資高是其次，主要是每天都能見到王蝶。
最近一段日子，他找到機會，就講笑話給王蝶聽。
王蝶的笑點似乎很低，每次都能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他感覺自己跟王蝶的關系親近了不少，
長此以往，
他們之間肯定有戲。
“今晚她請假。”
陽九說道。
“老板，我也要請假。”
李百色趁機說道。
現在正是約王蝶出來看電影的好機會。
“不準。”
陽九一口拒絕。
“老板，我知道你喜歡王蝶，
“但實話跟你說，
“王蝶喜歡的人是我。”
李百色知道陽九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自信心嚴重不足，當即狠狠打擊陽九：“就算老板你再怎么努力也沒戲。”
“去把桌子擦了。”
陽九抓起一側的抹布扔給李百色。
李百色看著手中的抹布，輕嘆口氣，老老實實去擦桌子。
再過會兒就會有顧客來，將桌椅擦干凈，是對顧客最起碼的尊重。
王蝶突然推門進來。
陽九看在眼里，從收銀臺后出來，不滿地道：“不是讓你好好照顧九叔嗎？”
“九叔沒事了。”
王蝶來到收銀臺后，將包包放到旁側，脫掉羽絨服，準備工作。
“王蝶，
“下班了，
“我請你看電影吧？”
李百色邊擦桌子邊撩王蝶。
“上班時間。”
陽九正色斥道：“不許撩妹。”
李百色朝王蝶拋個媚眼，繼續干活。
“蝴蝶，
“我跟說件事。”
陽九剛想說，就有顧客進門點餐。
那靈魂裹著棉衣，戴著口罩，可見他非常怕冷。
越是接近年關，天就越冷。
但陽九穿得還很單薄。
“陽九，你不冷嗎？”
王蝶突然現這點。
陽九家里的那個小女鬼，顯然正在悄然改變著陽九。
王蝶有好幾次跟九叔吐槽，但換來的是九叔羨慕陽九的可憐巴巴的眼神。
“不冷。”
陽九知道自己不正常，笑道：“穿多了反而熱得受不了。”
“剛才你要跟我說什么？”
王蝶問道。
“就是那家餐廳，
“花姑娘餐廳的經理鄭巔峰”陽九將聲音壓得很低。
王蝶嘲笑道：“那人得羊癲瘋了？”
“那倒沒有。”
陽九搖搖頭，悄聲道：“他其實已經死了。”
正常來說，
絕對不能跟美女談論這些，
但誰讓蝴蝶不正常偏偏喜歡這些呢？
“死了？”
王蝶瞪眼。
后來鄭巔峰親自到醫院來看九叔，說了一大堆貌似好聽的話，其實全都是對九叔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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