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中的客人如同望著傻子一樣的盯著蕭四無、楊無忌、公孫屠等人,他們不知道為什么這些個看上去明明很正常不過的人,居然呆若木雞,如一尊雕塑立著。
柳隨風笑得很和氣,白玉京也在笑,笑得居然也很和氣,不但很和氣,而且還很玩味。
無論什么人都可以從他們的笑容瞧得出他們是互相認識的人。
有時候笑本就是一種語言,有時候言語的很明顯,有時候非常不明顯,而柳隨風、白玉京面上流露出來的這種笑容,便是非常明顯不過的笑容。
他們是相互認識的。
楊無忌、蕭四無、公孫屠也因此愣住了,他們想不出柳隨風如何認識白玉京,可柳隨風既然認識白玉京,為什么聽話語中似乎第一次聽見白玉京這個名字,而白玉京似乎也是第一次聽見柳隨風這個名字。
這種事情說起來聽起來都會令人感覺非常奇怪,可若仔細思忖其實一點也不奇怪。
江湖上不出名的人并不代表不認識江湖上出名的人,江湖上出名的人也并不代表一定認識江湖上出名的人。江湖上沒有名氣的人,也并不代表這個人沒有經歷過一些離奇古怪甚至傳奇的事情。
名氣和這個人的經歷這個人的本事是完全沒有什么直接的干系的,因此柳隨風認識白玉京其實也并不是奇怪的事情,而柳隨風不知道白玉京的名字,白玉京不知道柳隨風的名字,其實也并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他們只不過因為某件事情萍水之交而已,或許是因為他們當時不能不隱瞞身份,因此記住了彼此的假名。
白玉京已在笑。
白玉京望著柳隨風道:“趙五。”
柳隨風亦在笑:“小袁。”
白玉京、柳隨風聽見彼此不約而同道出了熟悉的稱呼,又已經忍不住笑了起來。
白玉京道:“你不姓趙,你姓柳,是長安一戰名動江湖的柳隨風、”
柳隨風淡淡道:“你不姓袁,你姓白,是早已經名滿天下十年的長生劍主白玉京。”
白玉京淡淡道:“因此你沒有對我說實話。”
柳隨風望著白玉京,忽然問道:“你還記不記得曾問過我的那句話?”
白玉京愣了一下,隨即道:“你的女人叫什么?”
柳隨風道:“我是否回答了你?”
白玉京點頭:“你回答了,姓趙。”
柳隨風道:“我有沒有承認自己姓趙?”
白玉京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你的確沒有承認,是我稱你為趙五的。”
柳隨風道:“因此我沒有騙你,但你卻騙了我,我早知道汪劍通是不可能隨隨便便找個人來的。”
白玉京臉上露出了一抹狡詐之色,道:其實我也沒有騙你,小袁其實也是我諸多名字中的一個,也是最常用的一個。
柳隨風露出了一抹玩味之色,道:“你不會說你的女人姓袁,因此你用袁這個姓?”
白玉京聳了聳肩:“雖然我知道你不太相信,可這的確是事實。”
柳隨風沒有露出任何不相信,淡淡道:“我相信你的話,因此迄今為止你似乎還沒有對我說過半句謊話,我沒有理由不相信。”
蕭四無、楊無忌、公孫屠、傅紅雪一直都在聽,他們幾乎將兩人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記在了心中。
柳隨風、白玉京是輕描淡寫的說話,可在這些交談之中兩人至少聽明白了兩件事。
第一、白玉京、柳隨風以前就見過面,關系匪淺。
第二、兩人都提起了大宋丐幫前任幫主汪劍通,換而言之兩人相見其實已是在至少三年前,因為三年前汪劍通將丐幫幫主之位傳給了喬峰以后兩年,便與世長辭了。
能和白玉京論交的人,未必是本事高強之輩,可本事也極其非凡。
這一刻,四人不約而同對柳隨風的身份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柳隨風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為何和白玉京這等人物之間產生交集?
廂房早已經準備好了,是楊無忌準備好的。
白玉京沒有忘記楊無忌、公孫屠、蕭四無等人,也沒有忘記柳隨風。
白玉京望著柳隨風道:“你不是來等我的,而是來等白玉京的?或者說你有事要找白玉京?”
柳隨風點頭:“沒有抵達福滿樓之前,我不知道我要找的人是白玉京,見到你以前,我也不知道你就是白玉京,但既然你是白玉京,你是他們邀請的客人,那我自然就不能不找你了。”
白玉京點了點頭,拍了拍柳隨風的肩膀道:“原本我們相遇要去試劍山莊拜訪一下試劍山莊莊主司徒十二,可奈何我們因各自之事分道揚鑣,今日既然相遇,那就不能不痛飲一場。”
柳隨風玩味一笑道:只是痛飲?
白玉京淡淡道:“自然不只是痛飲,但如今我們只需要知道痛飲即可,任何人膽敢在這時候對你出手,我也只能讓它成為死人了。”
白玉京說話的語氣很平靜,一點也不重。
可每一句話都代表絕對的分量。
白玉京這個名字就足以令天下武林人士不能不掂量掂量,再加上一口長生劍,無論任何人都不能不畏懼三分忌憚三分。
酒宴早已經備下,只需要等待白玉京到來。
白玉京到來,酒宴便上。
一道道好菜送上,一壺壺美酒也送上。
他們雖然是再福滿樓吃飯,可菜肴是積香櫥的大廚做成的佳肴,據傳味道只遜色于香帥楚留香身側的宋甜兒姑娘做出菜肴一籌,酒是珍藏的好酒,據傳這里的就都是從天下第一富人酒窖中私藏的美酒中取來的。
能有這種本事的人不多,但公子羽偏偏就是有這種本事的人。
原本這場酒宴的主角只有白玉京一個,可如今柳隨風也儼然成為了主角之一,而其他人則成為了陪客。
柳隨風、白玉京悠然喝著美酒,望著眼前正在正在舞劍的女子,滿臉笑意,神情愉快。
似乎今日只不過是一場尋常不過的酒宴而已。
柳隨風、白玉京一連喝下了四五杯酒,嘗過了桌上的佳肴。
白玉京忽然放下酒杯,指著正在舞劍的舞姬道:“瞧見這位舞姬,我就忍不住想起一個人,你知不知道我想起的是什么人?”
柳隨風微微一笑:“朱小腰。”
“不錯。”白玉京大笑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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