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莫一驚,這聲音正是刀疤的。
接著聽到了白兔歡快的聲音,單莫連忙躲進(jìn)樹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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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的聲音繼續(xù)傳來,
“沒想到我在這里發(fā)了魂芽,等我出去,殺了那小子,奪回那骨鎖。。。哈哈哈哈”
刀疤說到一半,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讓單莫背后發(fā)涼,早知道刀疤也成了修魂者,卻沒想到已到了魂芽階段。
如果讓他逃了出來,自己必死無疑。
“他說的骨鎖,難道就是融入了我魂界中的那具骷髏?”
單莫想著,沒聽到了聲音。
于是小心翼翼的探頭去看,沒看不到白兔,也看不到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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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那股吸力像是憑空加倍了一樣,猝不及防下,差點(diǎn)把單莫拉了過去。
單莫穩(wěn)住身形,再次看去。
發(fā)現(xiàn)圓形不透明區(qū)域一旁,有另一個(gè)圓形不透明區(qū)域。
“這也應(yīng)該是白兔破壞的吧?
白兔從這圓洞里進(jìn)去,為何還要打開兩個(gè)洞?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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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莫突然想到一最壞的結(jié)果。
剛好此時(shí),吸力突然消失,一看,圓形不透明區(qū)域不見了。
“果然,是刀疤故意讓白兔如此的,刀疤能通過他自己的辦法把白兔在內(nèi)層邊界上打的洞或隱藏或堵住。
但他不能破開內(nèi)層邊界。
白兔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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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通過隱藏原來的洞,讓白兔打出另外一個(gè)洞。
這樣一來,當(dāng)這些洞足夠多,便可足夠大,也足夠他逃出內(nèi)層。如果他出來了,我就麻煩了!”
這些洞,每個(gè)都只有巴掌大小,也許幾十個(gè),也許幾百個(gè),便可讓刀疤出來。
單莫連忙打開包袱,想將灰馬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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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為何,不見任何動靜。
單莫估摸著灰馬收到驚嚇,不敢出來。
只得作罷,徒步往遠(yuǎn)離內(nèi)層的區(qū)域走去。
沒有了灰馬的指引,辨明不了方向,單莫只能憑著感覺和記憶亂走。
好在此行只有兩個(gè)目的,
一是為了探明外層是否已經(jīng)崩潰。
二是為了碰碰運(yùn)氣,看能否碰上馮秋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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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第一個(gè)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外層還沒有崩潰。
那么只剩下第二個(gè)目的,既然是碰碰運(yùn)氣,那也就不需要刻意去某個(gè)地方。
于是單莫就如同散步一般,走到哪是哪。
只是心中一塊石頭始終放不下,那就是刀疤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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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墓林之外。
“江姐姐,我?guī)煾缭趺催不出來啊?我餓了。”
江梧顏笑了笑,指著河的對岸,道,“你看,他們應(yīng)該有吃的,等他們過來,你跟他們要。”
林惑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你看他們,好像來了很多人,還有更多的人加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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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大的動靜,不來人才奇怪呢,咦!”
雪姬忽然指著對面,手指輕輕劃了一下,又道,
“你看他們,往河岸兩邊走了,他們是要找過來的路嗎?”
“這樣最好了,他們能過來,我們就能過去。
單莫這小子都進(jìn)去幾個(gè)時(shí)辰了,還不出來,不會是出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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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嘟著嘴,走到林惑身前,捏著他的手臂,嗔道,
“才不會呢,我?guī)煾缒敲磪柡Α:撸〗憬隳憧矗闷婀帧!?br />
白月跟林惑的話沒說完,
忽然指著石墓林一處,又回頭看了看江梧顏,驚訝的說道。
“什么奇怪?”雪姬搶先說道,江梧顏也說著白月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我看到有一顆樹變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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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墓林外層中,單莫漫無目的的走著,
還時(shí)不時(shí)的喊著馮秋的名字。
突然,他感受到了一股無聲的震動。
震動過后,眼前的幾棵大樹,竟慢慢的變小了。
原本大樹上方的飛蛇一陣亂串。
單莫急忙躲在一顆大樹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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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慢慢變小的樹正繼續(xù)著,
不一會就變成了只有手掌大小,而那些飛串的飛蛇,一條條沒了寄身之所,看到巴掌大小的樹后,紛紛纏繞在枝條之上。
接著,又有新的樹繼續(xù)變小,每一棵變小的樹都纏繞著密密麻麻的飛蛇。
這些變小的樹就像一朵朵蘑菇一樣,只不過像有一只無形的手拽著它們在往上拔。
所以,它們的頂端都傾斜著朝一個(gè)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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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會,就有數(shù)十朵這樣的“蘑菇”。
而且,單莫仔細(xì)查看,這些“蘑菇”傾斜的方向都是朝著自己。
單莫感覺不秒,
忽然覺得腰間的包袱有動靜,低頭一看,包袱的口竟自己打開了。
周圍忽然傳出什么東西破土而出的聲音。
單莫連忙轉(zhuǎn)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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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數(shù)十朵“蘑菇”已從地面鉆了出來,從正前方呈一個(gè)扇形向自己襲來。
單莫還來不及反應(yīng),就聽到“咻”的一聲。
一個(gè)金色物體從下方往前飛去,然后懸浮在空中,離地約兩丈。
這金色東西正是從單莫見到的第一具骷髏,
也就是雪姬父親那里撿到的懸賞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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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也奇怪,那些襲擊單莫的“蘑菇”突然改變方向,一朵朵急速飛向那懸賞金。
而且越接近懸賞令,這些“蘑菇”變得越小。
接近的時(shí)候,已看不見了。
單莫暗道,“難道它們變得足夠小,已被懸賞令吸收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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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墓林外。
“白月,你眼花了吧?哪棵樹變小了?你指給我。”林惑笑嘻嘻的問道。
白月聽了一嘟嘴,“就不給你看。”
“別吵。石墓林開始崩潰了。”江梧顏拉著白月,指著石墓林,輕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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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guī)煾邕在里面,我要去救他。”
白月想要甩開江梧顏的手。
江梧顏哪肯松手,淡淡笑道,
“你急什么?單莫要死的話,你進(jìn)去也沒用。”
“不聽,我要去救我?guī)煾纭!卑自乱廊粧暝?br />
雪姬也走了過來,也勸說著,
“白月妹妹,你進(jìn)去的話也幫不了你師哥,反而會拖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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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完全聽不進(jìn)去,還吵著要進(jìn)去。
江梧顏臉色一沉,一掌把她打暈。
“快看!”林惑大喊,江梧顏和雪姬一看。
就見石墓林中,一棵棵大樹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小,
眼見著十幾二十丈的石墓林外層漸漸的變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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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息后,高大的樹一棵棵都只有巴掌大小,而且每一棵都急著破土而出。
接著,就是接連不斷的噗噗聲,這巴掌大的小樹被連根拔起,懸浮在空中。
在這些小樹覆蓋的下方,一個(gè)人影狂奔著,這人影右手高高舉起。
詭異的是,人影奔跑的地方,
那些小樹就蜂蛹一般向他飛去,確切的說,是涌向他高舉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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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單莫!”林惑大喊。
江梧顏和雪姬也早已注意到了,
“師傅,這邊!”雪姬邊喊邊朝單莫揮手。
。。。。。。
那個(gè)人影正是單莫,在懸賞令吸收第一批小樹后,
就知道這懸賞令絕非凡物。
當(dāng)然,他并不知道具體有什么用,
只是想著吸收的那些飛蛇以后對敵肯定有用。
于是右手將懸賞令抓著,高高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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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多的大樹變小樹,然后被吸進(jìn)懸賞令中。
不到一個(gè)時(shí)辰,石墓林外層,除了邊界,都吸收得一干二凈了。
沒了這些樹的干擾,單莫沒有再迷路。
于是向外邊一路狂奔,同時(shí),
他也想起了大蛇的告訴江梧顏關(guān)于石墓林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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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墓林是兩個(gè)空間的疊加處,其中之一是符文空間。
符文空間的崩潰,伴隨著這些大樹的消失。
這樣說來,這些大樹也許是符文空間的一些支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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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大樹消失得越來越多,石墓林外層崩潰得差不多了。
只剩下最外層,但也都化成了小樹懸浮空中。
于是便有江梧顏等人看到的一幕。
單莫也不知道為什么林惑能看到自己,猜測是石墓林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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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shí)上,單莫的猜測沒錯(cuò),
正是因?yàn)槭沽滞鈱舆沒有完全崩潰的原因,單莫甚至還是能聽到林惑和雪姬的聲音,
于是往他們的方向跑去。
而那些小樹也跟著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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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單莫就與林惑等人匯合了。
看到暈迷的白月,忙問,“我?guī)熋迷趺戳耍俊?br />
“餓暈了。”江梧顏看到單莫帶著一批小樹過來,驚訝了幾息,隨即又恢復(fù)正常。
又道,“找到馮秋的靈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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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莫知道白月無恙,于是笑道,“沒找到。可能她早就出了石墓林。”
“不可能的,她肯定知道他哥將她身體葬在什么地方,我是她,就會一直守在那里。”
雪姬看了看馮秋,雖臉色紅潤,但沒有半點(diǎn)動靜,在手腕和左胸試探后搖搖頭道,
“沒有脈搏,沒有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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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莫想了想,突然明白了,
“馮秋她根本不知道她的靈魂還可以與她的身體結(jié)合。
所以就算她出了石墓林,也可能已經(jīng)離開了青石城。”
“如果馮秋不知道靈魂與身體還能結(jié)合,又找不到她身體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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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惑的話說到這里,石墓林外層最后一棵樹也被吸進(jìn)了懸賞金中。
然后懸賞金自己又飛回包袱之中。
單莫這才將靈魂與身體結(jié)合,與上次一樣,仍然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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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處,已有人穿過了泥河,
走到了已經(jīng)崩潰的石墓林外層,正朝幾人走來。
“林惑,將我扶起。”單莫吩咐道。
他這樣躺著,看不清形式。
大蛇渡劫,官府和青石幫不可能毫無動靜。
而自己殺了他們百余人,他們不可能就此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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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扶著坐起后,單莫看清楚了來人,共有十余人,
而走在前頭的一個(gè)老者,單莫是認(rèn)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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