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的外門弟子都已紛紛過來,圍著這些銅牌弟子問這問那,多是一些劍法的問題。
而單莫這邊,也走過來幾個女子。
“讓我瘋猴子會會他們。”封侯看到幾個女子,臉上本來咬牙切齒的模樣瞬間沒了,挽起袖子,拍了拍單莫,沒等對方反應就走到幾個女子面前。
“你們要接近我唐師弟?”看到幾人點頭后嘿嘿笑道,“那你們能給什么好處?”
單莫覺得一旁有人在看著自己,轉頭一看。在高臺之上,果然有一女子,正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但單莫清楚的感覺得到,那不是對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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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讓。讓讓。”人群中,一個瘦小的身影穿梭著。
他的雙手,捧著一條條的鐵棍,有粗有細,粗的有拇指大小,細的只有筷子大小。
不管粗細,兩端都是尖的。
“小心,小心一點。哎,你干嘛!”瘦小的身影手中鐵棍都掉到了地上。
而他身邊一些外門弟子對他推推嚷嚷。
“一鳴弟弟,你拿這些東西干嘛呢?”圍觀的外門弟子紛紛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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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瘦小的身影便是昨天給單莫帶路的陳一鳴。
陳一鳴拍拍手,然后雙手叉腰,頭顱高抬,大聲道,“這可是我特意為銅牌師兄們準備的小玩意。這是用來練臂力和腕力的。”
“喲,你小子還真會討好師兄們,難怪比我們混得好。”
陳一鳴沒理會對方的譏諷,反而得意洋洋得彎腰隨手撿起一根,直起身。
兩臂伸得鼻直,雙手握住鐵棍兩端。
“像這樣,用臂力與腕力將他扭彎。”
“小混蛋,老子讓你阿諛奉承,老子讓你巴結他們。”一個大漢甩手就是一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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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莫之前注意到陳一鳴的身影,聽到聲音后更確定是他。
記著昨天陳一鳴給自己帶了路,覺得此時應該幫幫他,于是走了過去。
“為何欺負他?”單莫邊問邊要拉開了圍著陳一鳴的幾人。
幾人正想發火,看到是單莫后敢怒不敢言,退到一邊。
但還有一大漢,背對著單莫,抓著陳一鳴的脖子。
“放了他。”單莫冷冷的說道。
封侯跟了過來,想要去幫單莫。羅燕卻拉住了他,然后笑吟吟的看著單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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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著陳一鳴的大漢冷哼一聲,放手后轉過身來。
“是你?”單莫一驚,他看到的不是別人,正是幾天前,要殺自己滅口的兩個黑衣人之一。
“怎么,你還認得我?”大漢話音未落,一拳就打了過來。
單莫看到是黑衣人后馬上提高了警惕,
但此時的他武功盡失,對方又是突然襲擊。
就覺得腹部一疼,卻是被對方一拳打在腹部。
人群是一陣驚呼,沒想到還有外門弟子敢對銅牌弟子動手,更沒想到銅牌弟子如此不堪一擊。
在他們看來,能拿到銅牌的肯定是有點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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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其他銅牌弟子聽到騷動,立即擠開人群。
其中一人這樣問道。
單莫一看,此人年約三十,身高七尺,三寸板頭。
黑須也是根根立起。
寸頭大漢看到是單莫,又看到襲擊單莫的大漢,沉聲道,“又是你?吳老四。”
吳老四,也就是要殺單莫滅口的黑衣人冷冷一笑,道,“薛子義,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單莫聽了暗想,薛子義,這名字怎么與光頭教頭薛子敬名字如此相像?他們之間是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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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管閑事?”薛子義微微一笑,指著單莫道,“唐修現在是天劍峰銅牌弟子,也是我師弟,你說我是多管閑事,那這閑事老子就管了。”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成為銅牌弟子的。別以為你表哥是銅牌教頭就可以為所欲為。”吳老四皮笑肉不笑的說著,又看著眾外門弟子,似要激起他們的共鳴,又道,“
你成為銅牌弟子這么多年,始終晉升不了銀牌弟子,不就是你不學無術,沒屁的本事嗎?占著銅牌的名額,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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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門弟子面面相覷,不敢相信吳老四竟敢這樣說話。
幾個性格沖動的銅牌弟子,罵了一句,就要沖過來教訓吳老四。
薛子義卻微微一笑,阻止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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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莫覺得此事因自己而起,不能牽扯到其他人。
于是向薛子義感激得說道,“薛師兄,此事因我而起,就讓我來解決吧。”
薛子義依然微笑著,吳老四惡毒的話并沒讓他動一點怒火。
看到單莫主動站了出來,便點點頭,“去吧,出什么事我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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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老子總算知道什么是狼狽為奸了。一點本事沒有的人,一個靠著關系,一個靠著偷蒙拐騙才成為銅牌弟子。反而是我們這些真正有天賦的人,就因為是外門弟子,就被當做畜生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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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莫雖不知道天劍鋒外門弟子是怎么被對待的,但絕不會像吳老四說的那樣不堪。知道他只想挑起外門弟子與銅牌弟子的矛盾而已。
環視眾人后,單莫郎聲道,
“這銅牌的主人本就要來天劍鋒了,無奈路上遇上吳老四們。為得到銅牌,他們把人殺了。被我撞見了,他們又要殺我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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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外門弟子紛紛把目光投向吳老四,有漠不關心的,有鄙夷的,有憤怒的,但更多的是質疑的。
吳老四也看出了外門弟子的疑惑,嘴角一抽,看著單莫微微冷笑道,“唐修,大家都不傻,憑你片面之詞,誰會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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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又看了看眾人,大聲道,“各位,前段時間我出去辦事回來的時候,遇到這銅牌的主人,知道他要來我們天劍鋒時,便想帶他一起回來,不料半路遇到唐修和一個女子。你們可知道,這女子是誰嗎?沒錯,就是最近把永歌城搞得沸沸揚揚的小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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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惡女,就是那個燒殺搶掠,坑蒙拐騙,無惡不作的小惡女?”
“聽說小惡女叫什么百里尋的,輕功好,武功高,連我們一些銅牌弟子都對她無可奈何。”
“是啊,上次我們天劍鋒派了十個銅牌弟子,想要抓住她,卻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小惡女突然出現在我們這附近,難道要對我們天劍鋒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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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牌弟子中,幾個人走了出來,注視著單莫,面色陰沉。
“唐師弟,你真跟小惡女有來往?”
單莫暗叫糟糕,但自己確實與百里尋見過,而且這銅牌還是百里尋偷來的。
不想說謊,只能搖頭道,“我不認識百里尋,只見過一面。”
吳老四微微冷笑,“大家聽到了吧,唐修他自己都承認了。那天,我帶著銅牌主人在來天劍鋒的路上,被他們劫殺。銅牌主人當時就被他們殺了。我僥幸逃脫,才撿回一條命。事后,我想了想,才知道小惡女和唐修早就計劃好,要對付我們天劍鋒,才搶了銅牌混進來,來個里應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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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們一個小小的銅牌弟子,就能對付天劍峰?也太高看了我們。”封侯嘿嘿笑著反駁。
吳老四不怒反笑,瞥了一眼封侯,譏諷道,“又是一個廢物,難道我們天劍峰的銅牌弟子都是廢物不成?真為我們外門弟子不值!”
“你說什么?”眾銅牌弟子也被這話激怒,紛紛拔出劍來。
“住手!”薛子義低吼,阻止了眾銅牌弟子。
但封侯并沒有聽進去,舉著手中長劍就往吳老四劈了過去。
吳老四冷哼一聲,抽出長劍。
短短幾招,封侯就處處受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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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吳老四大吼,一腳把封侯踢開。
封侯一個踉蹌,剛好踩在地上的鐵棍上,滑到在單莫身旁。
“媽的,你們這些凡人,非得逼老子用魂術殺了你們不成么?”
封侯憤怒之極,擦擦嘴角的血絲,沖著吳老四惡狠狠的說道,“來來來,老子讓你見識見識什么是修魂者,讓你吳老四變成鬼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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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修魂者?這封侯瘋了不成?”
“別理他,他就是干啥都不成,拿修魂者當做廢物的遮羞布。”
“這小子就是運氣好,撿了一塊銅牌,為什么我們就沒這樣的好運氣。”
“就是,這樣的人成了銅牌弟子,吳老四說得對,他們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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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莫彎腰正要扶封侯,就瞥見吳老四一掌劈下來。
匆忙之中撿起地上的鐵棍,雖然隔著手套,鐵棍還是迅速的變脆。
當然,除了單莫,沒人注意到這個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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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老四一掌襲來,正好擊在鐵棍上。
鐵棍斷為兩截,中間部分還被劈成碎片。
不止是外門弟子,連銅牌弟子也是個個臉色大變。
那鐵棍足有大拇指粗,一掌能將其從中劈斷,這掌力,就算是他們的教頭薛子敬也未必能做到。
外門弟子雖地位不高,但人數眾多,果然是臥虎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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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老四也是一愣,不過馬上回過神來,舉劍刺向單莫,想趁機要了對方的命。
若在往常,在眾目癸癸之下,他肯定不敢殺人。
但對方是撞見了他行兇殺人,而且殺的人也大有來頭。
單莫微微冷笑,雖然武功盡失,但眼力還在。
對著襲擊過來的鋒利長劍,胸有成竹的以一雙肉長迎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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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足夠的自信,掌心的冰層能完全抵擋對方的劍尖。
眾人目瞪口呆,但在旁人看來,肉掌接劍尖,手掌必被刺穿不可。
這唐修瘋了不成?
薛子義臉色也是一變,右手在劍鞘上一拍,長劍脫鞘飛出,將吳老四刺向單莫掌心的長劍擊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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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老四,你要殺人不成?”薛子義沖了過去,擋在單莫身前。
“哈哈哈哈。”吳老四還沒說話,人群后就傳來刺耳的大笑聲。
“是銀牌教頭莫坤”
“他怎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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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門弟子紛紛退往兩旁,讓出一條通道來。
從通道中走出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來,濃眉大眼,身材高大。
腰間配有一把一尺長的短劍。
而這人身后,還跟有二十多人,而那林姓少年也豁然在目。
正是眾銀牌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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