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莫回到山洞,調息起來。
同時入定,進了魂界。
與之前看到的不一樣,魂界中,魂種外殼已全部裂開。
而魂種所在的上方,竟出現了五條裂痕。
其中一條已裂開了一半。
單莫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猜測著如果五條裂痕全部裂開,
魂芽便可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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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左臂,從符文袋中拿出那懸賞令,卻沒任何反應。
看來沈子君附身于懸賞令之后,不能再與自己交流了。
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來這里的目的就是按沈子君的意思來尋找一個東西。
本來毫無頭緒,結果又斷了沈子君的交流。
而原因卻是,沈子君的靈魂到了這里之后,不知什么原因漸漸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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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天劍峰很不簡單,當初沈子君父親的煉骨峰被滅后,對方反而是占領了這里,還改名成了天劍峰,似乎說明這地方有某種價值。
就這樣思索著,不知道多久。
聽到了敲門聲,便停止思索,起身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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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人卻是薛子敬與薛子義。
“手套取下來!”薛子敬開門見山,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道。
單莫一愣。
薛子義一看,笑道,“別愣著了,大事不好了,快把手套拿下來吧。”
對于這兩兄弟,單莫心底多少是存在些許感激,而且問的也是一副手套,沒什么大不了。
便轉過身,把手套取下,同時看到,手心的冰層已淡了許多。
“出什么事了?”單莫把手套遞了過去,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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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敬沒有說話,只是憂心忡忡的看了一眼單莫,然后低頭,將手套翻了過來。
然后從兩只手套中,分別剝出一層巴掌大的薄絲。
這薄絲互相纏繞著,就如蛛絲般,只是呈冰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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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義看到后,臉色也沉了下來。
緩緩取出佩劍,湊到冰藍色薄絲前。
在薄絲上蹭了蹭。
就見佩劍接觸薄絲的地方,顏色變深。
薛子義伸手,手指在佩劍變深的地方一彈,佩劍就斷為了兩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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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義,快,把這東西藏起來。別被任何人發現。”薛子敬神色凝重,說著把薄絲遞給薛子義。
后者接過,匆匆離去。
單莫糊涂了,急忙問道,“薛教頭,到底出什么事了?這又是什么東西?”
“唐修,是不是羅燕給你的?”薛子敬不答反問,神色沒任何緩和。
單莫意識到真的出了什么事,點頭道,“是,羅燕人呢?還有封侯。”
“果然是她,他們被抓起來了。”
“被抓了?因為我?因為這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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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敬點點頭,把手套還給單莫,道,“把手套戴上。你不知道我剛從手套里剝出來的東西是什么吧的”
看到單莫搖頭后,繼續道,“那是冰蜘蛛吐的冰絲。”
“冰蜘蛛?”
“對。在我們天劍鋒北面,外門弟子管轄的地方,有一個山谷,那里常年積雪,寸草未生。
除了這些冰蜘蛛,別無其他活物。
而這些冰蜘蛛,一年只吐一次絲。
也就是冰絲。
這些冰絲由天劍鋒用特殊手段采集,上交朝廷。”
“上交朝廷?”單莫疑惑了,“天劍鋒屬于江湖門派,怎么還要向朝廷進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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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敬看白癡一樣看著單莫,道,“這個你都不知道?早在十多年前,所有的江湖門派都由朝廷招安控制了,那些不愿受朝廷管制的,都被滅了。
不然你以為我們一個天劍鋒能養活幾千弟子?”
“你的意思是,現在所有江湖門派,實際控制者是朝廷?”
“不是,只是大部分。而且都是由當朝太子控制。”
“不對吧,你剛剛說過,不愿接受朝廷管制的,都被滅了。那不應該所有江湖門派都被朝廷控制了嗎?怎么還是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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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敬搖搖頭,嘆息一聲,道,“當今大周四處環敵,北有金國,遼國,西有西夏,吐蕃,東有高麗。所以還有少部分江湖門派,就是被這些勢力控制了。”
“原來如此。羅燕封侯被抓,是因為被懷疑偷了冰絲?
“是,也不是?冰絲不是誰都能采集的,普通人只要一踏進雪山谷,會立即被凍死,只有一些極寒體質的人才能進入。冰絲就由他們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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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雙掌將鐵棍化為碎末,就是因為鐵棍受了冰絲的影響。而你戴著手套,冰絲就在手套中。我能想到,莫坤也能想到。到了一個冰絲采集人的住所,沒想到那人竟死了。所以莫坤懷疑是你殺了采集人,偷了冰絲。”
單莫急忙搖頭,道,“我根本就不知道冰絲,更不可能殺人,就算我殺了人偷了冰絲,怎么會傻傻的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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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封侯也是這樣說的。但是,你手套中的冰絲是千真萬確的。羅燕與封侯都脫不了干系,所以莫坤抓了他們。下一個要抓的就是你。我提前來這,就是為了做兩手準備應付他們。只要他們找不到冰絲,你就來個死不認賬,就說你是憑自己的本事把鐵棍化為碎末的。
若他們讓你再次當眾演示,你不答應就是,如果有人逼你,我自會出頭。”
單莫一愣,他本以為薛子敬是大義凜然的人,卻沒想到說出這樣的話,活像是一個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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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敬沒注意單莫的表情,繼續說道,“當然,如果冰絲被他們找到,如果冰絲是羅燕與封侯偷的,人也是他們殺的,我希望你能替他們抗下來。”
“你的意思是,如果他們殺了人,讓我幫他們擔罪?”
薛子敬點點頭,道:“沒錯,不過你放心,到時我會把你救出來,代價是你不能再呆在天劍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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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莫對于能不能呆在天劍峰并不在意,不過這薛子敬卻讓他越來越看不懂了,竟然能這樣毫無原則包庇自己的人。
“不管是誰問你什么,你都不要承認,能不說話就別說,知道嗎?”薛子敬看單莫疑惑的樣子,以為他心里不愿意,便補充道,“所有的銅牌弟子是一個整體,我一向的原則是,誰都不能損害我們這個整體的利益,如果我們這個整體的人損害了別人的利益,我會想辦法彌補,隱瞞,收買,甚至殺人滅口,但絕不會懲罰我們這個整體的任何人。就算是再不成器,我也會想盡辦法幫他們。唐修,你雖然是銅牌弟子,但是不是我們這個整體的人,就看你這次的表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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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莫微微一笑,不以為然道,“你在威脅我?”
“不對,我是在幫你做選擇,如果答應,我可以教你天劍峰必殺的劍法。”
“若我不答應,你難道要殺了我,然后嫁禍于我?”
薛子敬笑著搖搖頭,道,“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那么做。再說,我知道你不會不顧他們的安危。”
“不,我不關心任何人,我不妨礙任何人,任何人也都別妨礙我,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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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敬臉色一變,沉聲道,“唐修,我不知道你來天劍峰之前是什么人。但你來了這里,就說明這里有你要的東西。能不能在這里立足,由我說了算。你有什么目的,我不關心,只要不損害銅牌弟子的利益,我反而還能幫你。我知道手套和冰絲都是羅燕給你的,殺人偷冰絲的很有可能就是她,但我不希望她因此受罰。如果你答應我幫她度過這次危難,除了剛才的條件,我還可以答應你額外一個條件。他們來了。”
單莫一看,果然,莫坤已帶著幾個銀牌弟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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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后,單莫與羅燕封侯關在一起。
封侯時不時的瞧一瞧手中翻開的書,又時不時瞧瞧羅燕和單莫。
而單莫與羅燕都閉眼想著什么。
終于封侯開口了,“羅燕,你真的殺了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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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燕一聽,緩緩睜開眼,狠狠得瞪了一眼封侯,交斥道,“瘋猴子你傻不傻,手套是你送給我的,是不是你殺了人哦。嘻嘻,對了,你送我手套,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呢?”
“啪!”封侯一把把書合上,斜睨羅燕,慢悠悠說道,“誰殺人了?誰對你有意思了?誒,羅燕,你這么著急想嫁人的話,開眼試試唐師弟哦。你看啊,你殺了人,唐師弟跟你一起被關在這,足以說明他能跟你共患難了吧?不過啊,你這么丑,恐怖配不上英俊的唐師弟。嗯,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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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猴子,你敢罵我丑,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羅燕作勢就要撲上去。
看到封侯從從容容又重新把書翻開后,嘀咕了一句沒意思,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嘻嘻笑道,“瘋猴子,你天天跟著我,真的對我沒意思嗎?”
“沒有,雖然我長得丑,可我不能娶個長得丑的啊。再說了,又不是我天天跟著你,而是我們兩個都沒其他朋友。只能我們兩一起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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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燕撇著嘴道,“沒意思,我還以為你喜歡我呢?唐師弟,你喜歡我么?只要你叫我一聲師姐,我就答應我嫁給你。”
“額。”單莫看著封侯手中的書,急忙道,“封侯,你看的什么?”
“我嗎?你自己看吧。”封侯說著把書丟了過來。
單莫接過來一看,封面寫有四個大字
“俢魂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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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俢魂的書?”單莫嘀咕一句,因為對俢魂多少有點了解。
于是便翻開,慢慢的檢查著。
可翻到某一頁是,那里寫的內容吸引了他。
大意是說,“發魂芽前,會出現五條裂痕,第一條裂痕五天內裂開,第二條十天,第三條十五天,第四條二十天裂開。但第五條需要借助外界才能裂開,當五條裂痕全部裂開后,魂芽便破土而出。”
“封侯,這書你怎么來的?”單莫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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